作者:念秋安好
“林雪竹!”她大喊一声。
对面毫无声息。
“林雪竹!”老夫人又抬高了声音。
仍旧无人理她。
“林雪竹,你是死了吗?”
老夫人自觉丢了面子,用手将牢门拍得梆梆直响。
林雪竹那边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倒是狱卒踹开门走了进来,大喝一声,“闹什么闹,是嫌命长吗?再闹,老子可不管你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通通大刑伺候!”
老夫人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再不敢出声。
林雪兰见状赶紧上前搀扶,乖巧道:“祖母,您别跟那丫头置气。过去她是王妃,咱们奈何不得她。现在大家同为罪人,一路上多的是收拾她的办法,不急于这一时的。”
听了这话,老夫人顿感宽慰。
可不是嘛,落架的凤凰尚且不如鸡,更何况,那贱丫头本来也不是凤凰!
林雪兰替老夫人顺着后背道:“祖母,咱们赶紧歇着,路还长着,现在要保存体力。”
老夫人点点头,转过身去,就见原本乱哄哄,又是哭闹又是吵嘴的林家人,此刻都闭着眼装睡呢。
一群怂货!
老夫人冷哼一声,也找了个地方坐下。
她年纪大,本就觉轻。
如今没了温床软枕,更是睡不着。
折腾到后半夜,忽听得对面牢房里有了些动静。
是林雪竹醒了。
林雪竹这一觉质量很高,因此心情很好。
想着还要给元修喂灵泉水,她坐了起来。
见陆氏趴在元修脚边睡着了,她便放心大胆地将水碗送到元修唇边。
元修半梦半醒间,只知道这水和先前喝过的一样清冽甘甜,便大口大口地吞咽起来。
喝完水,他感到自己的口中又被塞了一颗丹药。
那人的动作一如既往地有些粗糙,怕他咽不下去,还用手指往里推了推。
元修趁机咬了那手指一下,听见“嘶”的一声,元修唇角勾了勾,意识再度模糊。
林雪竹揉着被咬疼的手指,两颗小虎牙呲了出来。
元修这厮,属狗的吗?
本来的好心情,顿时有些不爽。
是不是得搞点事情了?
林雪竹走到牢门前,刚好看见斜对面的牢门里,老夫人那张脸正奋力地往外挤。
“你要越狱?”林雪竹惊呆了。
林家人可真行啊,冲锋陷阵的事,都让老家伙干啊。
老夫人本是想探头看看,能不能抓住林雪竹什么把柄的。
结果,两人就这么四目相对了。
老夫人尴尬得想脚趾抠地。
林雪竹却嘲讽一笑。
亏得林家人的牢房在斜对面。
否则刚才自己给元修喂水,就被这老太太看见了。
嗬,都自顾不暇了,还有心情把眼睛往别人身上盯呢
林雪竹唇角一勾,来了灵感。
她迅速从空间摸出颗小石子,随手往斜对面一弹。
“哎呦!”老夫人痛呼一声,捂着额头,蹲下身去。
第9章 大人,观你面相,似有祸事
“林雪竹,你怎么能打祖母呢,你这是大逆不道!”林雪兰见老夫人被打,立刻站上道德制高点,指责起林雪竹来。
她这么一喊,牢房里睡着的人都醒了。
林雪竹不以为意,反问:“你说的是哪门子没有血缘关系的祖母?”
在林家,庶子所生的子女是没资格管老夫人叫祖母的,因为没有血缘关系,这是老夫人自己立下的规矩。
“你!”林雪兰再次语塞。
这时,林雪兰的亲娘郭氏开了口,“下贱胚子,不愧是你那狼心狗肺的爹娘亲生的。既然跟我们没血缘关系,凭什么连累我们?你但凡有点良心,就该让官爷把我们放了。”
这郭氏是林家嫡子林成昆的正房夫人,平时的爱好是磋磨夫君的姨娘们。
幸好林成昆在京中岌岌无名,郭氏的恶名才没有传扬出去。
也正是因为这样,林家被抄时,后院的姨娘,九个里有七个宁可被当成奴仆发卖,也不愿跟随主家去流放。
林雪竹听了郭氏的话,压低声音道:“大伯母你凑近点,我告诉你怎么能被放出去。”
郭氏一听就来劲了,赶紧凑到牢门边,把耳朵用力往外伸。
林雪竹又从空间拿了块小石子,随手一弹。
“哎呦!”郭氏捂着脑袋骂道:“你个小浪蹄子,你敢打我!”
林雪竹笑道:“失手了,没打死你,死了你就能出去了。”
郭氏气得头顶生烟,正要破口大骂,就听门外传来开锁的声音。
不多一会,林成章和文秀清,林成尧、蒋琪霜和他们的娃林宇轩,以及林佳瑗被押了进来。
“爹娘,叔叔婶婶,姑姑,还有小堂弟。”林雪竹连忙打招呼,顺便认认人。
“闺女!”
林成章和文秀清见了林雪竹,下意识想走过去,却被狱卒粗暴地推进另一间牢房。
王光正跟在一行人身后,他面有颓色,却仍旧摆着不小的官架子。
林雪竹冷眼以对。
昨天搜查官员私库时,她顺手“照顾”了一下这位王大人。
发现自己辛辛苦苦积攒了半辈子的家底不翼而飞,王大人此刻心情一定很复杂吧。
就听他说:“圣上有旨,命谋逆罪人速速招供,择日上路,不得有误。”
他话音未落,林成昆就杀猪一般大喊起来,“大人,我们无罪,都是那元修的错。我庶弟是他岳父,他们狼狈为奸,跟我们没关系呀。”
“你们无错,那就是圣上的错了?”王光正面色阴沉,冲身后的狱卒挥挥手。
狱卒领命,打开牢门,将林成昆提溜出来,二话不说,就是一顿棍棒伺候。
林成昆被打得哭爹喊娘,又被扔回了牢房。
王光正道貌岸然地说:“早点认罪,也免受皮肉之苦。流放而已,好歹还有命在。可别想不开,折在这了,多不值当。”
林成昆已经被吓得屁滚尿流,连声道:“我认,我都认。”
“还有呢?”王光正扫视众人。
郭氏眼神晦暗,上前道:“大人,若检举揭发有功,可否减刑?”
王光正一听,来了兴致,问道:“你要揭发何人?”
郭氏伸手指着林雪竹,“就是她,昨天她收买狱卒,我们可都看见了。”
见被揭发的是林雪竹,王光正更感兴趣了,忙问:“收买狱卒做了何事?”
郭氏一时语塞,道:“就……就是狱卒把元修背过来的,还……还让她自己挑选牢房。”
林雪竹都听笑了,不慌不忙道:“大人,我夫君不良于行,好心的官差才帮忙背着的。至于挑选牢房嘛,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吧。”
老夫人见儿媳说话找不到重点,只好帮腔道:“大人,那如果狱卒把钥匙交给犯人,算不算大事呢?”
王光正一听,立马变了神色,转头问道:“昨天是谁负责转移犯人?”
“是西头牢房的马兴。”
“带过来!”
“是!”
不多一会,马兴被人扭着胳膊推了进来。
郭氏见了忙道:“就是他就是他,他被那小贱蹄子迷得神魂颠倒,都恨不得贴她身上。”
“你胡说八道!”马兴奋力挣扎。
王光正冷笑一声,阴阳怪气地说:“马兴,没看出来你小子花花肠子还挺多。”
“大人,小的没有,小的只是看林娘子可怜,才想帮帮她。”马兴垂下头,浑身发抖。
王光正满肚子憋屈,这会巴不得找点事情出来,便打算先用这马兴泄泄火。
正要开口,就听林雪竹用神棍一般的口吻道:“大人,我观你面相,最近似有祸事发生。”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林家嫡出一脉的人又是惊诧,又是兴奋。
他们正愁怎么弄这小贱蹄子呢,没想到她自己就去找死了,真是痛快。
其他关心林雪竹的人,则无比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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