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江小隐
尖锐的长刺还扎入云潇潇的肌肤,扎得她全身如同针刺。
云潇潇却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一丁点声音。
即便打死她,她也绝不会认错!
“唰!唰!唰!”
一鞭子接着一鞭子。
很快,她后背鲜血淋漓,有血甚至已经滴落到地面,汇聚成一滩小泊。
云归薏和陈之蔷想要求情,挣扎着想扑过去。
可她们被人拉拽着,口中还堵着绢帕,发不出任何声音。
“唔……唔……”她们只能急得眼泪直流。
“九哥哥……”云京歌迈步走过去,想要求情。
可傅承祁只是看向她,柔声安抚:
“歌儿听话,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不以规矩,不成方圆。”
话落,他又看了红霜一眼。
红霜明白自家公子的意思,连忙拉着云京歌转过身,不让她看那么血腥的一幕。
易周还将她的椅子抬到了角落的地方,让她背对这边而坐。
几名护卫一字排开,护在椅子后,彻底挡住云京歌的视线。
这边血雨腥风,可那一边的她,却像是被保护起来的仙女。
云京歌坐在那椅子上,只能抿紧了唇,焦急又忐忑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唰!唰!唰!”
鞭声不断,就那么整整抽了五十鞭!
云潇潇已被打得趴在地上,虚弱得气若游丝。
那身下全是血泊,一张脸也惨白如纸,衣服、头发丝儿,全数湿漉漉地黏在她身上。
傅承祁居高临下地盯着云潇潇:
“这次只给你些小教训,以后谨记:长幼有序、嫡庶有别!”
云潇潇手指动了动,她虚弱地睁开眼睛,努力抬眸看向傅承祁。
“不……这顿打……只会让我更加清明!更加清楚云京歌有多会拿捏人心!”
她从唇齿间挤出话来,一张脸沾了地上的血,如同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她死死盯着上头的人:“傅九公子,终有一日!你也会像我一样!你会清楚你如今的所作所为、有多可笑!”
傅承祁眸色一凛。
“冥顽不化!不知悔改!继续打!”
云震嵘虽然不舍,可他也没想到云潇潇如此恶劣。
他也命令:“给我再打五十鞭!”
云归薏和陈之蔷瞳孔紧缩。
再打五十鞭?
云潇潇会直接被打死的!
“唔……唔……”
可她们越是挣扎,越是被丫鬟拉得紧。
那护卫已高高扬起鞭子,又要打下去。
“住手!”
一道清丽的女子声音突兀传来!
第122章 提醒九哥
所有人转头看去。
就见院门外,一抹红色的身影大步走来。
不同于寻常女子的优雅,她身姿脚步间自带一股大气、傲气。
走路时衣袂飘扬,气场自出,如同王后驾临。
傅承祁看到她时,瞳孔微微一缩,心底竟弥漫出一股从未有过的感觉。
尤其是她由远及近,走得近了,那张脸……那身上的气质……
他心脏莫名微微跳动,无关情爱。
这是何意?
而云震嵘看到她来,更是怒不可遏。
“云惊凰,你来得正好,这一切皆因你而起!还不给我跪下!”
云惊凰却一袭红衣,笔直站在大殿中央。
她幽幽看向云震嵘:“论身份,您只是一介丞相,而我如今是赢王妃。
该行礼,也当是你们行礼吧?”
说话间,她还幽幽扫了全场众人一眼。
众人眉头一皱,才想起如今的云惊凰,是赢王妃……
哪怕如今赢王战败,被禁赢宫,那也是赢王,是当今圣上的皇叔!
傅承祁皱了皱眉,最终先一个站起来,不卑不亢地朝云惊凰行了个礼:
“见过赢王妃。”
他这一行礼,意味着他认可云惊凰的话……
云震嵘、乃至所有的丫鬟仆人,包括赵如蕙等,也不得不行礼:
“见过赢王妃。”
明明曾经是他们最厌恶的人,此刻整个大堂的人却都在向云惊凰行礼。
他们脸上几乎全是不情不愿。
云惊凰没理会,目光又幽幽扫向不远处的角落。
“所以堂堂丞相府的嫡大小姐,是这点规矩也不懂?”
被护在其后的云京歌眼皮一跳,不得不走出来。
她看了傅承祁一眼,在傅承祁眼中也看到了安抚。
不管什么时候,哥哥们总是把规矩放在第一位,压根不曾真正的对她好!
云京歌压着心底的不适,表面还是端庄有礼地朝着云惊凰行礼:
“见过赢王妃。”
那动作优雅大方,挑不出任何错来。
可没有人看到,她眼底深处全是隐忍、不悦。
她是尊贵的嫡女,凭什么要向一个纨绔无知、一无是处的草包庶女行礼?凭什么!
云惊凰置若未见,大气又端重地扬出话:
“记住,日后见了我,也要遵守规矩。
今非昔比,冲撞我,等同于冲撞赢王!”
傅家公子最重礼仪规矩,她自然也得树立好规矩。
众人心口不一地应了声:“是。”
云惊凰这才看了眼地上趴着的云潇潇,又看向傅九公子,啧啧冷笑:
“看来自诩聪明盖世的傅家公子,也不过如此。”
傅承祁眉心一皱,容色锐利而逼人:
“你此话何意?”
云惊凰说:“京歌九岁时,被魏家小女推下池塘,是年幼的潇潇跳入湖中救出,险些溺水。
京歌十二岁,遇太师之子调戏,是潇潇将其打跑,手被匕首刺伤。
京歌十四岁,生了一场重病,是潇潇远赴南方采得野生药材,摔下悬崖险些残疾……”
一桩桩一件件,云惊凰也是在来的路上,特地去找人打听清楚。
她说的字字清晰,句句清楚。
“就连今年,京歌十九岁,登仙楼剽窃,也是潇潇力护云京歌,多次为其辩解!”
云惊凰直视傅承祁:
“在傅九公子看来,如此一个一心护佑云京歌的人,怎会忽然翻脸?将其视若仇人?
你们傅家对待昔日的救命恩人,就是如此无情?”
她的嗓音掷地有声,带着一种振人心魄的质问。
傅承祁难得被问的一滞。
但也只是片刻,他便如广寒玉树直立:
“昔日之恩,傅家早已隆重道谢。
至于她变脸之事……”
傅承祁冷漠扫了眼云潇潇:“不过是一介庶女,心术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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