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江小隐
说完,她又补充:“苍伐,我以赢王妃身份命令,送客!”
傅司霆本还想再说两句,但苍伐真的已起身走到他跟前,做了一个手势:
“傅大公子,请。”
一直在外面的雁儿也拿了把小扫帚过来,弱弱地说:
“傅大公子……奴婢……奴婢要扫地了……”
傅司霆眼尾直跳,目光落在帝懿身上。
帝懿神色间并无动容之意,甚至任由云惊凰捂着他的耳朵,做那么亲密的举动!
那个高高在上的战帝,竟也包庇那种女子!
眼瞎心盲!不听劝谏!
一只巨大的白虎还从角落走出来,“吼!”的一声,朝着他张开血盆大口,虎视眈眈。
傅司霆没有惧意,只是长眉深邃。
竟连战帝的玄虎也维护她?
云惊凰,不是个简单的女人!
“赢王,若不听我之劝,迟早追悔莫及!”
傅司霆一甩黑袍宽袖,大步离开。
云惊凰朝着他做了个鬼脸。
谁追悔莫及还不一定呢!
而暗中远处的城墙。
容万霆和容稷隔得远远的看着。
由于赢宫太寂静,他们内力也好,隐约听到了些内容。
本以为傅司霆找来,是因为什么国之大事,没想到是这种事!
容万霆激动地说:“我觉得傅司霆那些话说得好有道理!他会说就应该多说点!他和傅云燃更应该每日来劝!天天来劝!
哈哈哈!赢王休了云惊凰,我就能有这么好的儿媳妇了!”
旁边的容稷目色一沉:“父亲,记住你的礼仪道德。”
“礼仪道德能吃吗?能当饭管饱?还是能当被子取暖?
我跟你说,你想在世间再找一个如此聪明伶俐、运筹帷幄、胆大心细、不畏强权、美丽大方、豪气机敏的女子,一辈子也找不到了!”
哪怕容稷不想再听,转身就走,容万霆也跟在他身后,喋喋不休地开始念叨:
“做朋友有什么意思?注孤生有什么意思?
拐回家里自己好好宠着不香嘛?一辈子成双成对白头偕老不好嘛?
我跟你说,你要是不趁机追到她,我真打断你的腿!”
而傅司霆出了赢宫,领着18将士策马离开许远后、
他又勒住缰绳,回头看向赢宫的方向,目光森寒:
“寒冰,踏霜,从今日起,盯紧镇南军的一举一动!也盯紧云惊凰!”
寒冰眉头一皱:“公子,你的意思是……”
傅司霆向来敏锐,云惊凰不是看到的这般简单。
帝懿、苍伐、玄虎,乃至那些镇南军,似乎都有细微的改变……
他命令:“此事不可泄露半字!
另、若云惊凰德行有失,以御史台名义先杀后奏!”
他御史台不留任何居心叵测者!
“是!”
18名护卫异口同声,神色严谨。
一行人正要离开,红霜忽然策马前来,慌张道:
“大公子,不好了!
大小姐的伤势突然恶化,一直高烧不退!剧痛难忍!”
傅司霆原本凝重的神色一紧。
“你说什么?”
“回大公子,大夫们目前还束手无策,所有止痛药全用了也不管用。”
红霜禀告:“他们说恐怕只能找到黄神医,只有黄神医才有法子……”
傅司霆长眉深重,命令:
“寒冰,拿我令牌入宫奏请、调动御史台千人,连夜进山找人!”
而龙寝宫内。
在所有人离开后,云惊凰才松开捂住帝懿耳朵的手。
丞相府注定兵荒马乱,云惊凰却只在意眼前的帝懿。
她关切地问:“阿懿,在我没回来之前,他还有没有说什么更过分的话呀?”
“我跟你说,你千万别听进去!”
“虽然我以前是有些小小的问题,但……但我那是年少不懂事,是人是狗分不清嘛!”
可帝懿看她一眼,又看了眼那半堵墙样的书籍,神色不明。
云惊凰觉得他肯定是听进去了!还看到了书籍上那些内容!
傅司霆做事很谨慎又细致,每一件事必定记得清清楚楚,井井有条。
那些事恐怕全刻在帝懿心里!
完了……她这些日子好不容易营造的可爱温柔的形象!
云惊凰眼珠子转啊转,忽然想到什么,眸色顿时一亮……
第189章 柔弱哭诉1
她就地坐在帝懿跟前,可怜巴巴地说:
“阿懿,我跟你说……这些事虽然都是真的,但其实全都是表象。
你不知道,我生下来的时候可乖可乖了。
白白软软的,又小又软,像小白兔,软软糯糯,可可爱爱,还肉乎乎的~”
因为傅瑜君那时候是整个辅国公府的宠儿,两个舅舅舅母和外公外婆极尽宠爱。
傅瑜君孕期的饮食、点心、乃至衣着布料等,全有专人伺候。
她生下来那会儿,的确相较于比普通婴儿要白净许多。
可生产那一夜……因为恰逢八月十五,又恰逢天下时局混乱,皇帝在那日举行国宴,宴请了所有外邦国家前来,空前盛况。
辅国公府众人、包括云震嵘也全数进宫,负责各种外臣事宜。
而且那一夜,其实还没到傅瑜君的分娩之日。
赵如蕙自己的孩子云京歌,也比她小足足一个半月。
但赵如蕙看准了时机,不惜下催产药,特地以赏月为由,邀请傅瑜君一同游园品茶。
两人吃了些茶点后,就在那一夜,任何人没有准备之时,一同诞下孩子!
云惊凰作为鬼魂时看到、母亲傅瑜君身边虽有几个丫鬟,但事发突然,一会儿要热水,一会儿要这要那。
而且那夜明明晴空万里,皓月当空。
可诡异的、丞相府周围一里地的范围,忽然下起了一场瓢泼大雨。
雨势很大,暴风骤雨。
众人忙里忙外。
也就是某一空隙的时间,宋嬷嬷联合产婆,快速将两个诞下的女婴进行交换。
那一刻,她和云京歌的人生就此交换,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云惊凰敛眸,拿起帝懿刚才翻看的那本书,打开说:
“阿懿你看这条,说我2岁,抢云京歌的金镶玉拨浪鼓。
众人只看到我抢了,却不知道背后发生了怎么样的事……
那时候的云京歌从小堆金砌玉,玩物堆满她的院子。
可我被赵如蕙培养着长大,在府里毫不受人喜欢。
人人见了我,都要骂我几句,说我是什么外室女,青楼贱种。
辅国公府的所有人看到我,更像是看到瘟神,个个让我滚远点。”
云惊凰说着,揉了揉眼睛:“那时候我才2岁,什么都不懂……
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都是女孩子,云京歌有那么多人喜欢,父亲还总是抱她、哄她、疼她。
我每次却只能在角落里偷偷看着,靠近半步,所有人就叫我滚……还骂我是脏物……”
“我的娘亲赵如蕙还偷偷告诉我说,我也是丞相府的小姐,我该理所应当也拥有那些。”
2岁的她真的不懂,只觉得娘说的是对的。
有一次,又恰巧看到云京歌在院子里坐着,故意拿着那金镶玉的破浪鼓玩。
那玩具金光闪闪,在阳光下耀眼极了。
她多看了一眼,那时候2岁的云京歌就已满身傲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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