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江小隐
说话间,已挤开云惊凰,亲自去搀扶云京歌。
云惊凰被挤到旁边,腰撞到桌子角,疼得不行。
她心里更是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
其实这种情况前世多得数不胜数,赵如蕙对云京歌的怜爱就差没直接刻在脑门上,她竟然没有发现!
当真愚蠢如猪!
眼看着赵如蕙扶着云京歌离开,云惊凰对侯兴志道:
“大人,先将我的题挂出去,若是有人对上了,再差人来府中寻我。
我姐姐好像不太舒服,我得去看看!”
其实胜利者不必一直坐在登仙楼,云京歌时常坐在那儿,不过是享受那一分虚荣罢了。
云惊凰不在意这些,下了楼去追云京歌。
很快,笔官题字,将云惊凰说的那句诗用大卷轴写了下来,从上而下垂挂至一楼。
现场所有人清清楚楚看到了那句诗:
“春回大地终有时,重获荣光扶摇起!”
刹那之间,全场沸腾。
“天呐!我的天!”
“竟然有如此霸气、激励的诗句!”
“我仿佛觉得我可以再战一百年!还可以腾飞而起!”
现场的才子们多数有过荣光岁月,只觉得那句诗深入他们心脏。
就在这夸赞声中,云京歌被赵如蕙搀扶着下了楼。
一袭云蝉纱罗裙,风一吹便衣袂飘飘,配合着那冰肌玉骨,优雅脖颈,与天上仙女完全无异。
还有六个丫鬟跟着,更衬得她高高在上,遥不可及。
人们每次看到云京歌时,都要被那一副美貌惊艳,为之震撼。
只要有她出现之处,整个世间都在刹那间黯然失色!
有人缓过神后,难以置信地问:
“云大小姐,这句新的诗句,是你所创作的?”
“这不废话嘛?”
李追风一折扇敲在那人头上:“上去的人就一个草包,和去接人的云夫人,不是咱们的云大小姐还能有谁?”
“云惊凰刚才肯定是上去找麻烦的!以为云大小姐自己也答不出来那绝对。
没想到云大小姐不仅答出来了,还写出了新的诗句!”
全场人也觉得,这是唯一的解释!
他们满目惊羡、连连夸赞:
“绝!太绝了!”
“不愧是第一才女!不愧是东秦文界之瑰宝!”
“云大小姐、瑶台佳人的才能,普天之下无人能及!”
云京歌被夸赞地立在那儿,一张脸更显苍白。
第78章 逼迫刻字!
她倒巴不得是她,可她清楚,不是。
眼下她也不能认。
若是不解释清楚,等会儿那闹闹嚷嚷的云惊凰下来,只会让她更加难堪。
云京歌稳住身体,优雅启唇:
“诸位误会了,此诗句乃我二妹所作。
二妹整日跟着我,耳熏目染,今日倒是让人刮目相看。”
“是啊。”赵如蕙也配合着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也必有一得。”
现场众人怔了怔,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什么?”
“这诗句竟然不是云大小姐所作?”
“是云惊凰那个草包写出来的?”
这太难以置信了!
云惊凰那个草包,竟能写出如此豪放、磅礴的诗句!
有个身穿幽红色锦衣的男人问:“那云大小姐从上面下来,是不是没有对上这句诗?”
“所以云大小姐是输了?”
这话无异于是刀子,一刀刀扎进云京歌的心脏。
云惊凰恰巧在这个时候下来。
“姐姐,姐姐,你没事吧?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你是不是很难过呀?”
赵如蕙心知自己的女儿心高气傲,何曾受过如此打击。
她严肃道:“别胡言乱语,你姐姐只是近日在上面坐太久,偶感风寒而已。”
“啊!是这样嘛?姐姐你真只是生病啦?不是嫉妒我想出了那样的诗句?”
云惊凰一双眼睛直盯盯的看着云京歌。
云京歌脸色明显比往日惨白,还是端庄道:
“当然,姐姐怎会嫉妒你,你可是我妹妹。
善妒者无德,这是我立人警言之一,妹妹不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对喔!善、妒、者、无、德,尤其是私、下、善妒者。”
云惊凰一字一字的咬着复述了遍,还加重“私下”二字。
她说:“姐姐肯定不是那种人呢,走吧,我扶你回去休息。”
云惊凰挤开一个丫鬟,扶住云京歌的另一只手臂。
云京歌十分不适,一来觉得今日的云惊凰说话带刺,二来又觉得云惊凰这种草包脏。
每次黏上她,都像是触摸了脏东西。
好在马车很快行驶而来。
那是一辆辅国公府特别为她打造的马车——四乘玉撵云瑶车。
四匹白马,拉得更为平稳,马车空间也更为宽敞。
马车全身采用冰透的白玉打造、组装。
蚕丝帷幔轻飘,玉制宫灯垂挂,车帘前还挂着晴水绿翡翠所做成的珠帘!
整辆马车如同云京歌人一般高雅圣洁,从瑶台而来。
行驶时,翡翠珠帘碰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好听的声音,一里长街都能听见。
云惊凰每次看到这些东西,就会想到那九个哥哥的宠爱。
他们以为云京歌是亲妹妹,才会从小穷尽一切地去宠她。
可这些东西,从来不属于云京歌!
而且那九个哥哥对云京歌好了一生,最终却……
云惊凰压抑着心底翻涌的情绪,看着云京歌那故作优雅冷静的模样,又上前开始捅刀:
“姐姐,那句诗那么简单,你真的想了一炷香时间也想不到?”
“姐姐,你直到现在也没有思绪?”
这些话看似简单,可对于云京歌这种在意虚名的人而已,完全是在她心脏上扎刀子。
全场人还听见了,诧异地议论:
“云大小姐竟然想了一炷香时间也没对上?”
“云大小姐竟然赢不了一个草包?”
“今年的第一才女,难道要换人了?”
云京歌几乎捏碎那一方锦帕,才总算坐入马车之中。
“等等。”
云惊凰却不急着让她走,还有事要麻烦云京歌呢。
她打开珠帘挂好,让云京歌那张脸一直露出来,又看向外面的李追风道:
“李少爷,说好的赌约,你是不是该兑现了?”
李追风脸色顿时一滞。
那赌约……脸上刻字……
他完全没想到云惊凰竟然真的会赢,这不合乎天理!
在他呆滞间,云惊凰已看向云京歌,委屈地道:
“大姐,刚才这人拉着我赌约。
说我若是对上了,他就在脑门上刻下‘我是草包’四个字,黑纸白字贴在那里。”
“大姐,你最为公允公道,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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