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国色医香 第247章

　　怕省城不能引起重视，叶青甚至还自己越级报告, 直接打到了蓟城农业部。

　　她跟蓟城农业部那边也算是老关系了, 之前为了拍摄生猪养殖节目，她还跟那位部长老同志开过会, 后来回来的时候还专门留了农业部的联络电话，所以这次她直接打过去, 那边老部长一听说是叶青找他，还很乐呵地接了。

　　只是在听到叶青说完了蛟谭县这边的情况后，这位老同志顿时就笑不出来了。

　　原因无他，那边农业部和宣传委去年拍摄完的电视节目, 最近刚制作完成，已经跟电视台那边定好了播放档期，七月份就要播出了。

　　谁知道节目还没播呢, 蛟谭县竟然就出现了猪瘟, 这位老领导能不着急吗？

　　“情况真的这么严重吗？确定这些生猪都有传染的风险？”

　　叶青自己也觉得心痛呢, 这得损失多少头猪啊, 可早发现早治疗, 现在及时处理的话完全来得及，若不大刀阔斧地整治, 真等到猪瘟肆意蔓延，到时候可就不光是单单一个小蛟谭县了，说不定很快就会传到整个东三省, 甚至很可能全国都会遭殃, 这可就是重大事故了。

　　为了减少损失，必须得及时止损！

　　“对, 得尽快派人来处理，这是严重的传染疫病，暂时我还不确定是不是传人，但眼下蛟谭县大面积中招却是事实，得赶紧切断传染源，封锁蛟谭县这边的运输渠道，至少得保证蛟谭县的这批生猪不能流出去，哪怕是整个蛟谭县今年的生猪全部没了，至少病毒还控制在咱们这儿，绝对不能把周边其他的县市拉下水，不然后果更惨重，到那时候就无法挽回了！”

　　叶青语气艰涩，但还是郑重地催促农业部赶紧下决定。

　　“知道了。”老同志呼吸都停顿了好几秒，才简单给叶青回复了三个字。

　　省城那边得到消息后都快要地震了，本来今年因为蛟谭县的养猪业风生水起，省里面领导春风得意，可以说走出去到哪儿都能得到无数的恭维吹捧，其他省眼红得眼睛都快要滴血了，眼看着凭借着一突出政绩，这些领导都能跟着吃上一波红利，哪里晓得这才过了多久，竟然就出了猪瘟，这要是一个处理不好，整个蛟谭县甚至全省的生猪业都得跟着完蛋，这些人就感觉心情一瞬间从云端跌到了地狱，一时间完全反应不过来。

　　然后蓟城农业部就下来了红头文件，封锁一切交通要道，把蛟谭县的生猪控制起来，绝对不能允许有一头猪从蛟谭县流出去，而且还要动员一切可以动员的力量来参与抗疫救灾工作，不光要给社员们做思想工作，抗疫宣传到位，还得尽快组建专业的医疗团队，针对这个传染病进行调研研究，要在最短的时间内研究出针对这次疫病的特效药，尽可能地挽救蛟谭县的生猪产业损失！

　　红头文件都下来了，省里面再不敢抱任何侥幸心理，赶紧按照上面的要求，一切行动听指挥吧！

　　于是整个蛟谭县都动员起来了，各个部门各个单位都接到了任务，要安排人下乡去搞宣传工作，给乡下的社员安抚以及扫盲，务必得让乡亲们了解猪瘟的危害，清楚生猪得了猪瘟之后应该怎么简单救治，若病情控制不住，病猪还是死了，绝对不能随意丢弃或者掩埋，要进行专业处理，更不能把肉煮熟了吃，可能会让人也跟着感染上病毒，严重的还会丧命。

　　空口白牙的就要把病猪给埋了，底下老百姓自然是怨声载道，就算明白利害关系，真正愿意交出病猪的又能有几个？

　　上面也明白，农民们偷吃病猪肉，归根结底还是因为穷，承担不起猪瘟造成的损失，所以省里面明文规定，只要将病猪交出来集体销毁，不管是单位还是个人，把相关信息上报，后续都会得到相应的政府补偿。

　　知道病猪死了会得到补贴后，下面那些偷藏病猪肉的社员们抵抗情绪就没那么严重了，基本上都会乖乖服从政府安排。

　　但这个工作量是巨大且繁琐的，需要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所以县里面的干部到乡镇，乡镇的干部去公社，公社的干部马不停蹄赶往生产大队，挨家挨户敲门，即便是冒着大雨大晚上的赶路，这些干部也个个不敢停下来歇息，接下来的几天，全在不遗余力地往下头跑。

　　城里面得到消息后更是吓得够呛，个个噤若寒蝉风声鹤唳，连供应站那边的肉摊子都不敢去了，生怕吃到病猪肉，就更别说黑市里的猪肉了，一听就不靠谱，那些不正当途径来的猪肉，十有八九都是瘟疫猪！

　　省里面组建的医疗团队到蛟谭县来支援的时候，蛟谭县方面已经把下面各个乡镇的生猪养殖情况统计得差不多了，但是交上来的数据却很不容乐观，得病的生猪数量不少，而且死亡率异常高。

　　光看着这厚厚一摞的统计资料，就够让人触目惊心头皮发麻了，更别说这些数据都是现实中一头头膘肥体壮的活生生的猪，这得是多少老百姓们餐桌上的肉啊。

　　叶青这边则被要求加入到了医疗组传染病毒研究的行列，她在人医上算是圈子里的大拿了，但在兽治这一块儿她还真不具备什么发言权，这次省里面派下来进行调研的这些人，又都是各个研究所里非常厉害的研究员，所以叶青加入之后，对于研究工作完全插不上手。

　　主要是她的强项在中医领域，擅长的也是针灸以及中药药理，而这些研究员，都是拿各种器材设备来检测，分析各种数据包括搞实验做研究都是机器说了算，同时研制瘟疫的特效药，也是专往西医的方向走，这就让叶青感到格格不入了，她不懂这些实验室的设备，根本融入不进去，也帮不上忙。

　　这就导致，叶青加入这个小组一两天了，仍然找不到她在这个团队里的具体定位，眼看着这些人都有条不紊地在忙着各自手头的工作，谁也分不出心神来搭理她，叶青只能自己找事儿干，帮这些研究员们打杂做后勤，尽可能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但这么着肯定不是办法的，她在闲下来之后，就自己翻阅各种资料，试图用她自己熟练掌握的各种中医药理，再结合她在青山农场那批病猪身上探查到的一些病理细节问题，看看能不能从中找到什么突破口。

　　打了几天辅助，叶青也终于从各种大部头中医书籍里面抽丝剥茧，摸到了一些针对这场瘟疫的可行苗头，所以趁着这天医疗小组例行总结会议，她就主动举手，站起来提出了她的一点看法：

　　“那什么，要是西药疫苗研究太慢，技术要求受到了限制的话，咱们为什么不考虑一下中药研究方向呢？”

　　整个医疗小组都惊讶地朝着叶青看了过来。

　　“我就你们专家组的研究暂时也没找到方向，所以既然西药短时间内研究不出来，为什么不试试中医？”

　　“中医配方可能不能像西医那样完全有效地针对这场疫病，起不到立竿见影的效果，但找几个预防的方子应该不难，如果专研组暂时拿不出方案，我觉得我们应该改变策略，用中医这种迂回的办法来未尝不可。”

　　“我认为咱们眼下的目的，是不是先控制瘟疫的蔓延，把这场传染病扼杀在摇篮里，留给蛟谭县的生猪市场一点喘息生存的机会，这样一来，其实也是在为你们专研组研制特效疫苗争取时间，中西医双管齐下，才是真正解决这场危机的合适手段。”

　　叶青自认为她的这番话分析得还算中肯，并未在其中夹杂任何个人喜好和倾向，这些医疗小组成员只要冷静客观地想一想，就会支持她的提议才对。

　　可让叶青没想到的是，在场的这些研究员的反应很大，对她的态度可以说相当排斥和不友好，这完全不在她5的意料之内。

　　“这女的谁啊？她懂什么叫瘟疫吗？真是搞笑，这可是传染性病毒，中医要是能治，还用得上咱们这些人？这怕不是个棒槌吧？”

　　“嘘，你可小声点吧，听一听就得了，可别当着人面开怼啊，这人现在可是上头的大红人，走后门塞进来镀金来的，你这么直接，不怕得罪人啊？”

　　“就是，这个女的是全国有名的下乡知青，蛟谭县的科学养猪，就是她弄出来的，现在整的全国都在跟她学养猪呢，闹得可大了，还上了报纸跟电视呢！”

　　一说这个，实验室马上就有人想起来了：

　　“原来是她啊，我记得，好像是给母猪接生还上了联播新闻吧，搞半天是她啊，可她不是人医吗？她懂兽治那一套吗？跑咱们这儿来班门弄斧信口雌黄，一上来就要搞中医，怕不是中医中毒太深了吧？”

　　“谁知道她怎么想的，我看没准就连她医生的身份都是假的，早些年□□的事儿又不是没发生过，底下弄虚作假的多了去了，蛟谭县想要出名搞养殖改革，所以故意推了个女知青来当典型，弄出一堆噱头引人注意而已。”

　　“就是，我也觉得有问题。不然你们看这姑娘才多大年纪啊，就像媒体报纸说的那样医术高明堪比大几十岁的专家教授了，可能么？”

　　“不管她懂不懂人医，那也不是她能跑到咱们研究小组来指手画脚的理由，出了这么个馊主意，到时候耽搁了防疫救治工作谁负责？上面怪罪下来了她来顶么？”

第188章

　　可能是因为这几年中医受到破四旧打击以后没落得厉害, 国内西医大行其道，尤其是兽医这块更是几乎已经被西医取代，很多医生还有科研人员, 受到的都是西医体系教育, 在当下国内的形势政策下，这些人谈中医色变。

　　这次省里派下来的这批研究员同样不例外, 他们习惯了西方只相信看得见的数据理论那一套，对中医这种玄之又玄的医疗体系极其不信任, 他们认为中医缺乏重要科学依据，是一门落后的学科。

　　因此当叶青提出要往中医方向研究的时候，马上就得到了很多研究员的反驳，甚至有不少成员当众奚落嘲讽, 认为叶青不能把人医和兽医混为一谈本身就是愚蠢的，尤其是在这么重大的瘟疫面前，行差就错一步, 就可能谬以千里, 耽误的时间带来的可都是巨大的损失, 让叶青不要想当然来误导人。

　　叶青当然明白人医和兽医不能混为一谈, 也很清楚这次瘟疫造成的后果有多严重, 毕竟直接给农业部打电话提出要封锁蛟谭县的就是她，可以说她才是发现这次瘟疫并吹响防疫哨的第一人。

　　她也预料过自己的身份会遭受质疑, 这也无可厚非，毕竟质疑是每个人的权利，只要这些人给她机会, 她完全可以向在场的这些人展示她的真正实力。

　　但她接受不了的是, 这些研究员们对中医弃如敝履，只有傲慢和偏见, 却极力维护西医，甚至宣称西医才是医学界正统，就连医疗组带队的那位负责人都点头表示认同，这让叶青心里憋屈难受，一时间只觉无话可说。

　　意识到自己在这个实验小组不受待见，也无法说服这些研究员改变对中医的看法后，当下叶青也就不再浪费口舌了。

　　她知道她的想法在这儿得不到支持，所以干脆在会议结束之后，就去找了相关领导，提出了要退出这个研究团队，并准备自己单独搞个中医特效药研究的想法。

　　“省里的西医特效药研制小组队伍成熟，他们的研究很有序，我这个外人加入纯属多余。”

　　“但我始终觉得，中医不能轻易忽略，咱们老祖宗留下来的旧东西也并不都是坏的，都说取其精华去其糟粕，西药肯定是针对性强，这一点毋庸置疑，但咱们的中药讲究阴阳调和，其实各有各的优点，如果找到了制衡这些传染病毒的中药材，这次的局未必中医就不能破。”

　　“所以如果您这边同意的话，这个中医特效药研究小组可以由我来牵头，您只要给我安排个大一点的办公地点就行，最多有个十天半个月，要是我这边没折腾出名堂来，我绝不二话，立马就将我的研究小队解散，您看怎么样？”

　　叶青的提议，顿时让那位领导愣住了。

　　原本让叶青加入特效药研究小组，是农业部领导强烈要求的，省里面不过是按照上头的要求来执行，但现在叶青主动要求退出，还要重新搞个中医研究团队来和原本的医疗组打擂台，这让那位领导感到十分纠结为难。

　　不过这事儿要解决也好办得很，那领导也是个圆滑的，知道叶青如今很受上面器重，索性把这个皮球踢到上面去，让上头领导头疼去。

　　好在叶青这个名字在农业部那边还是很具有说服力的，主要是她这两年为自己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农业部那边可不管什么所谓的中医西医之争，在那些老同志的眼里，黑猫白猫只要能抓得住老鼠的就是好猫。

　　于是很快，叶青的想法得到了农业部的支持，老部长还亲自下达命令，让叶青大胆放心开搞，缺什么东西尽管开口提，县里面不行就省里面，省里面不行就部里面，只要是国内能弄得到的，一定会想办法来满足她的要求。

　　但其实，叶青的要求真的不高。

　　主要她缺的不是机器设备，而是给她打下手的人。

　　西医特效疫苗，需要先了解病毒的各种结构，把病毒的DNA序列都得查得明明白白才能针对性研制合成药物。

　　而中医缺不同，中医药理说起来远比西医要复杂，但归根结底，其实就一点，那就是找到相生相克的物质。

　　这世上的东西，无外乎一物降一物，只要找到了克星，就没有治不好的。

　　恰巧，中医治疗疫病，用的就是这种相生相克的原理，叶青也是在翻阅各种中医典籍的过程中，发现了有可能应对猪瘟疫病的可行性办法，但到底行不行，还得不断地尝试和验证。

　　所以，为看尽快确定药方，叶青需要大量的助手，光是把她家那四个女徒弟叫过来还不够，叶青把原来在她那个卫生站参与过她的培训课程的那些学员都给紧急召集过来了。

　　和省里派下来的医疗研究团队相比，县里面对叶青的态度反而好了很多，不仅将粮站目前空置下来的仓库腾空，为叶青临时布置了一个大办公区，还专门包下了一个招待所来给叶青手底下的这些打下手的人员住宿。

　　而且和省里那些研究员不一样，蛟谭县这边的各个单位各个部门都是深入接触了解过叶青这个下乡女知青的，知道她这些年在靠山屯搞出来了不少大名堂，绝对是有真才实学的，完全不是外头人议论的什么虚假宣传那么回事。

　　所以这回叶青要弄个中医研究小队来跟省里下来的班子打擂台，都不用她自己宣传，县里面只要是脑子稍微灵泛一点的，擅长钻营的，立马就见缝插针往叶青这个临时队伍里面塞人了。

　　开玩笑，只要打打杂混上十天半个月就有可能跟着大佬鸡犬升天，这要是真研制成功了，可是能明晃晃地写进履历里头，以后把这段经历拿出去都够吹嘘一辈子了，这么现成的镀金机会，谁不想要？

　　有单位有工作的都在使劲儿找借口调到叶青这边来当差，至于那些没工作闲赋在家的二代们，平时吊儿郎当不务正业，这回也都被自家爹妈耳提面命各种叮嘱，到了叶青这儿绝对不能耍滑头，人叶医生让干嘛就得干嘛，绝对不能当刺头，否则以后就滚出家门，再也别回来了。

　　总之，上叶青这儿走后门，想给自家孩子谋一个打杂机会的真不在少数，叶青这边没时间管这些闲杂事，所以统统都交给顾卫北帮忙处理。

　　是的，除了四个徒弟，叶青把顾卫北也叫到县里来了。

　　既然说好了以后开药厂，也定下了将来要让顾卫北经营管理药厂的计划，那人事管理就是一个重要方面，现在如何打理好一个团队，就是顾卫北提前实习的重要课程之一。

　　当然，说实话就是叶青自己不耐烦应对这些事儿，时间紧迫，她根本兼顾不到那么多琐屑事，只一门心思投入到药方验证的事情上，县里面省里面借调来的医书就在偌大的粮站仓库里堆成了几座小山，她需要翻阅大量文献，从中找出最适合治疗蛟谭县这次瘟疫的药材，在确定好药方后，还要对药方的使用量进行调整，这其中的工作量巨大，绝不是三五个人花上十天半个月就能完成得了的。

　　别看叶青自己说得信誓旦旦，底气很足的样子，但其实她是承受着很大压力的，毕竟她在农业部老领导面前夸下海口，就跟立了军令状差不多了，上面对她也很是器重，她需要啥就提供啥，充分相信她的能力，可要是十天半个月过去，她这边啥都没搞出来，那可就真是闹大笑话了，这怕是得把她这些年费心经营好的招牌都给砸了。

　　所以叶青真的是废寝忘食，有时候为了验证一个方子，甚至能做到两三天不睡觉，而临时组建的这个草台班子，一共有七八十号人，也都在叶青的带动下，全部都在卖力给她帮忙，记录各项药材药方数据，观察生猪用药后的反应，还有打杂跑腿的，整理翻阅文献的，帮忙挑选药材抓碾药方子生火煎药的，反正每个小组的人在磨合几天后都各自找到了自己的专属职位，各司其职，都忙得脚不沾地，偏偏又有条不紊，配合得相当默契。

　　但不管是省厅，还是医疗研究组那边，在知道叶青搞了个草台班子来跟他们打擂台的时候，都只觉得好笑，这些人对叶青的幼稚做法嗤之以鼻，根本没把她带的这个队伍当回事。

　　但这些人不知道，叶青绞尽脑汁，把她后世毕生所学的中医药理都拿出来了，还将她的飞针技能以及异能探测技术全都发挥到了极致。

　　她到底是百年后穿越过来的，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各种见识阅历比当下的人都要丰富，也掌握了这个时代很多医药工作者们暂时攻克不下的学术难题，所以在这一基础上，她研究起猪流感特效药方来也有很多经验可以参考，针对性大方向更容易把控。

　　也就是几天的时间，叶青的团队没日没夜的翻阅中医书籍，熬得眼睛通红，终于写出来了上千张可能有用的药方，再通过逐一验证排查，最终留下来疑似可行的药方子只剩下十几份。

第189章

　　就在叶青这边研究得如火如荼的时候, 医疗研究小组那边传来了消息，说是有个曾经去欧洲留学的科研工作者，发现这次猪瘟跟十多年前在红牛国爆发的一场瘟疫情况极其相似。

　　据说这场瘟疫曾经横扫了整个红牛国的生猪市场, 而红牛国因为应对不及时, 导致全国境内大面积生猪死亡，并且使得这个国家很多年都无法再饲养生猪, 只能被迫每年花大量外汇去进口其他国家的猪肉。

　　不过，因为付出了惨痛代价, 红牛国人为此下了狠劲儿，足足花了七八年的时间专心钻研病毒，终于在早两年研制出了专门针对这个病毒的特效疫苗，攻克下了那个让人闻风丧胆的骇人传染病。

　　同样都是食欲减退, 高烧腹泻，最后引发肺炎脑膜炎等，导致病猪集体死亡, 每一条症状都可以对得上。

　　那位研究员查阅了不少资料, 几乎可以确定, 这回蛟谭县爆发的这个疫病, 跟红牛国那场瘟疫病毒极其相似, 很可能病毒就是红牛国瘟疫的亚种或者变种。

　　也算是巧合，华国跟红牛国刚好就是在前年重新建立了邦交, 这个研究员的推测未必准确，但这对农业部来说已经是一条极其重要的讯息，外交部方面反应迅速, 几乎是在医疗小组把讯息汇报上来的第一时间, 就和红牛国那边取得了联系。

　　隔天，那边就给了信息反馈, 确定了这一说法，甚至表示可以给国内提供疫苗，当然，价格肯定是不便宜。

　　这对国内农业部来说已经是相当振奋人心的消息，只要有疫苗，就能阻止瘟疫的持续扩散蔓延，把疫情的影响控制到最小。

　　可等到进行过数据统计，知道这批疫苗如果引进到国内需要花多少外汇后，农业部的几个老同志就集体沉默了。

　　国家没钱啊，前面才因为搞军工科研项目，把好不容易收上来的税收都花出去了，兜里眼看着就见底了，要是再在这个事情上花出去这么大一笔冤枉钱，其他那些等着拨款的部门怕不是都得跟农业部干起来。

　　“弄点疫苗回来咱自己私底下研究，把那疫苗的成分破解了之后，偷偷仿制一批国内自己用呢？”

　　这时候国内还没有知识产权专利保护意识，正穷得叮当响呢，很多领域都是在摸着石头过河，所以借鉴国外技术来搞山寨模仿，这也是必要的生存发展手段之一。

　　一看这红牛国的疫苗这么贵，立刻就有老同志开始出起了馊主意。

　　只可惜这个提议马上就遭到了另一位懂技术的老活计的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