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随机幸运值 第324章

作者:莫向晚 标签: 系统 爽文 轻松 穿越重生

  “这肯定是啊,指不定就是被人哄走了,什么问路啊,找工作啊,这种东西,真的别信,也别乱好心。”

  何美不是很关心,她既不是当事人,也不是与之相关的亲属,连朋友都不算,听起来就很泛泛了。

  安琦也没有多少探听真相的欲望,怎么说呢?这个世界上,如果说每隔三四秒就有人死亡的话,失踪的比例估计也是差不多的高,这就好像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现的天灾一样,实在是关心不过来,也不是关心就能解决问题的事情。

  超市之中的气温相对恒定,光线更是稳定不变,等到走出来的时候,她们才发现天都阴了,雨夹雪下起来,地面上很快就湿了一片。

  这场景其实是有些奇特的,一片深黑的地面不远处还有些混杂着灰色的雪堆,一些草地上还残留着白雪,细细看去夹杂着一些黑点的白雪。

  停在附近的车子上面也有着不曾被清理的白雪,一看就是昨夜就停下来的,车窗上面,还有车子前盖上面,那些平静的白雪上被描绘出了各种各样的涂鸦。

  其中一个鬼脸就在不远处,不得不承认这幅画还是挺有水平的,乍一看还有点儿吓人,好像真的有那样一张漆黑的鬼脸在车窗内向外窥伺一样。

  行道树上堆积的雪被雨水击落,落在地面上的时候并不是滴答滴答,而是“啪”地一下,一小捧雪随之落下。

  “糟了,没带伞。”

  何美看着外面的雨夹雪,伸出手接了一些,确认了一下其中的雨水成分足够淋湿衣服之后,就有点儿郁闷了,“我出来的时候,也没说天气预报下雨啊!”

  “你忘了天气预报是什么?常不准啊!”

  安琦随口一句,目光看向了超市出口不远的位置,那里是卖床上用品的,不过,不知道是不是为了今天的雨夹雪准备的,竟然还有小部分雨伞贩售,临时搭建的摊子怎么看都像是为了赚一波快钱。

  价格倒是不贵,九块九,一把伞,也许质量不够好,但的确够实惠了。

  今天没多大风,就算伞骨不够结实,应该也能用一下。

  “我去买把伞吧。”

  那花花绿绿的颜色,还有些老旧格子款,或者干脆就是黑色红色的“土里土气”的颜色,可能才是这批伞价格低廉的原因。

  同样质地的布料,花色不一样,可能就是另外的价钱。

  这个道理,安琦早就知道了。

  “……也行吧。”

  何美犹犹豫豫,不知道还有什么想法没谁,安琦没等她开口,直接去买了。

  等到伞买好了,一回头,就看到何美正笑着跟一个男生说着什么,见到安琦拿着伞过来,满脸兴奋地说:“把伞退了吧,我借到伞了,我就说么,我朋友那么多,附近肯定有认识的,好歹是扎根多年的根据地啊!”

  她说着,自己先笑了。

  男生也笑,附和:“那是,附近都是你朋友。”

  安琦的目光落到男生的脸上,是认识的人,周仓粟,跟何美上过一个舞蹈班的,她有一次去找何美,何美不在,还跟对方同行过,还被对方教了几个舞蹈动作,算是脾气比较好,性格也偏文气的男生。

  “不退了吧,反正也用得上,就是颜色不怎么好看。”

  安琦怕何美久等,没有怎么挑选,就从明面上选了一把格子的,经典的格子款,像是老旧电影之中男主人公才会用的,又像是那种大都市剧的雨中茫茫路人甲乙丙丁会用的那种。

  何美手上拿的倒是好看,明黄色的,似乎还有点儿藤蔓缠枝的花儿。

  所以,学舞蹈的男生,审美是偏古典的吗?

  目光从周仓粟身上落到伞上,又从伞上看到他的身上,些许疑惑如滴水入海,了然无痕,没有在脸上显出几分来,周仓粟却像是意识到了这道目光之中的含义,微笑看向安琦:“当时买,没有别的颜色了。”

  像是个借口,也可能是真的,比如刚刚,安琦也没多少挑选的余地。

  “你还有伞吗?”

  安琦顾虑,这种天气出来,不可能带两把伞吧,又不是专门为了接人。

  “一把就够了,他先送我回去,之后再送你,然后再自己回去,也省了我还伞了。”

  何美说得有点儿啰嗦,却是直接安排好了。

  安琦无语,都有些替她尴尬了,她是怎么就越过对方直接安排了呢?周仓粟倒是好脾气,还问:“走吧,还是你们还要逛什么地方?”

  “没了,走吧。”

第470章

  何美还在的时候, 有种热闹的感觉,叽叽喳喳,耳边仿佛一直都不曾停歇的属于春天的声音, 浪漫而天真, 还带着某种缤纷的美好。

  等她安全回到家, 把护送任务交给周仓粟的时候,后面的这一段路就显得有些安静了。

  安琦习惯性地往一个方向走, 走了几步,突然觉得不对, 陌生的景色让她感觉周围好像光秃秃的,不由懊恼:“抱歉,我都忘了, 我家现在不在这个方向了。”

  新家对她来说,陌生又熟悉, 以至于连地址都要在心头多重复几次,才不至于走错路。

  呃, 可能也是因为她出来逛得少吧。

  “没事儿。”

  周仓粟很好脾气地笑了一下,他是一个看上去很文气, 觉不是娘气的那种, 男生,干净清爽得仿佛散发着青草的味道,自然而又纯粹,笑起来的时候, 笑容也清透的。

  这很难得,让安琦来形容的话, 就是那种书生气,却又不是纯粹的书生气, 不要以为男生学习舞蹈都偏向纤柔,其实无论是古典舞还是现代舞,这些舞蹈之中从来不缺少力量的元素,一个舞蹈生的力量,大概就是芭蕾舞的双腿能够夹断颈骨吧?

  看起来瘦削的身体,可以衣服下面都是随时可以爆发巨大力量的肌肉群。

  “你们这一片儿都拆迁了,你才回来没有多久吧,新家怎么样?”

  周仓粟提起这样的话题来,也不需要提前调查什么,一个地方拆迁什么的,总是对生态环境有巨大影响的,曾经成荫的绿树不知道是被砍伐了,还是被挖走移栽了,天空之中好像突然空出来很多,地上还有残留的树桩的痕迹,以及某些新到一眼就能判断年代不久的楼房外墙。

  “还好吧,感觉楼间距不是很美好。”

  在这一点上,安琦回答得很诚实了,甚至有点儿无奈,现在的房地产业不能说很发达,却也不逊色多少了,显然精明的房地产商很明白该怎样在有限的地皮之中盖更多的房子。

  楼间距就是卡着某个边缘的尺寸,真的是踩线式通过验收。

  这就让高楼之间的距离有些近,密度大到走在两栋楼间的道路上最好不要仰头望一栋楼的楼顶,安琦就曾试过,有一种眩晕感,那一栋平顶的楼房竟然好像是直戳夜幕的利剑一样,带着某种令人心惊的锋锐之感。

  她还能想象到那栋楼万一倾倒会发生怎样的场景,以及在楼下仰望的如同蝼蚁一般的自己。

  “现在应该都是这样吧,我家也是。”

  周仓粟家已经回迁好久了,这会儿说起来,也算是有共同话题,两人聊着天,走着路,也并不觉得寂寞,等到安琦快要到家的时候,已经能够很自然地与周仓粟说笑,找回了曾经被他教导跳舞时候轻松愉悦的心情了。

  这样的相送,也没必要一定要送到家门口,眼看着前面就是楼门口了,安琦就跟他道别,正要笑着说再见,就被周仓粟拉了一把,同时一声“小心”传入耳中。

  一声炮仗的炸裂声很是响亮,安琦眼睁睁看着那炮仗在自己的面前,几乎是在她身上炸开。

  目光随之望向一旁树后笑着的孩子,穿得圆滚滚的孩子戴着蓝色的毛线帽,跟他一起的几个孩子,正在比拼着谁的炮仗扔得远,安琦就是这样不幸中招的。

  发现砸到人身上,他们也不是很害怕,还在笑着拍手,也许是在外面玩得久了,脸蛋都红扑扑的,连带着掌心都多了些红润。

  这些熊孩子!

  安琦愤怒,却又不想多说什么,跟孩子纠缠起来,以她如今的年龄,怎样都是大人欺负小孩儿,纯纯的吃亏。

  所以说,世上为什么会有熊孩子这种生物啊!

  她的衣服!

  好好的羽绒服被炮仗炸得飞出了羽绒,白色的羽绒没有飞起多少就被雨水压下,但那个洞,泛着黑色痕迹的洞,不知道是不是该庆幸如此的易燃之物竟然没能燃烧起来。

  “没事儿吧?”

  周仓粟关心地看了看安琦的衣服,又看了看她的脸色,安琦努力调整心态,微微摇头。

  “等我一下。”

  周仓粟看了看她的衣服,把手中的伞一收,直接交到了安琦的手上,朝着那群在车棚下站着,根本无惧细雨的孩子们走去,安琦转身,正好看到他露出一个和善又亲切的笑容,表示要加入孩子们的游戏之中,让他们分自己几个炮仗,而他可以给钱,让他们去买更多的炮仗。

  “你们这样玩儿有什么意思啊,不如比比谁的胆子大,炮仗拿在手里,最晚扔出去的那个就赢了。”

  周仓粟的笑容是那样富有亲和力,好像是一个温柔的邻家大哥哥,给孩子们提出有效建议。

  几个最大不过七八岁的孩子,哪里能够拒绝这种建议,当下就兴奋起来,他们知道炮仗的危险,甚至知道它的威力,但,就是这样有危险的事情做起来才刺激。

  这就好像明明很多人知道放火是不好的,可还是会有人因为某些“一时冲动”就要偷偷去放火。

  知法犯法什么的,好像就能证明他们的勇敢和伟大似的。

  其实,不过是蠢货。

  距离不是很远,安琦听到了周仓粟的建议,看向他,看着他真的给那几个孩子钱,资助他们去买更多更厉害的炮仗……

  “你这样……”

  看着周仓粟走回来,脸上还挂着那轻松柔和的笑容,眼中也看不到半分阴霾和恶意,安琦一时迟疑,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就算我不那么说,他们迟早也会那样玩儿,与其祸害别人,不如让他们内耗自己,知道疼了,就知道收敛了。”

  周仓粟是笑着说出这句话的,他说得自然,像是在说某种常识,某种世所通用的道理,并不是为了特立独行而故意表现冷酷的一面。

  “虽然还是觉得似乎不太好,但还是要谢谢你。”

  安琦的眼神温柔,危险是否发生,是有两种可能的,是,或者否,周仓粟给出的建议,不是一定会发生危险,只是有可能,所以,这大概也不算是教唆犯吧。

  毕竟,建议是否被采纳,也要看当事人的想法。

  呃,当事人还是个孩子这种事儿,安琦觉得自己可以暂时忽略一下,当然,也不能完全忽略,或许她可以在回去之后提醒邻居一声,他家孩子在外面被欺负了。

  然后,也许他们家会爆发一场世界大战,关于自己的孩子跟谁玩儿,不要跟谁玩儿,或许每个家长都有自己的道理,然后以此为准则管束,以免别人带坏了自己的孩子。

  狡黠的光若流星划过眼底,那星星的倒影就留驻在神秘夜幕之上,让看到的周仓粟忍不住笑起来,片刻后,又略带几分怅然地说:“我还怕你要责备我什么,毕竟,我也知道这样做似乎太坏了。”

  手段不够直接,甚至有点儿阴,这种做事手段是很容易引起诟病的,甚至是对人品的质疑。

  “我一直觉得有句话很好——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有一种公平,是所有攻击都必被反弹。”

  在环境中,被赋予,被塑造的,也会在之后改变环境,用所得到的去给予。

  是善,是恶,未必在“人之初生”,而在“人之初获”,像是一面镜子,所有的善恶都会被反射出去。

  公平,无私。

  周仓粟微微挑眉,似乎有些讶然:“我还真没想到,你的观点竟然如此冷静,倒是、完全看不出来啊!”

  以外表观内在,大约是所有人都会犯的错误,周仓粟初见安琦,就总觉得她是那样纤弱文静到需要保护的菟丝花,美好到如同随时会在阳光下消散的晨露,带着某种破碎的梦幻感。

  而现在看来,那梦幻感的内核不是一团可以化作雾气没有固定形态的水,而是冷硬的坚冰,不被外物渗透,也不会轻易改变自我的坚冰。

  “真是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一面。”

  他再次发出感慨。

  “你不也是吗?有多少人见过你还有这样的一面?”

  安琦回了一句,像是针锋相对,寸土不让,可她的语气又是柔和的,连同唇角的笑意都带了几分有趣的观望之意。

  四目相对,似乎都重新认识了彼此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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