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罗狩猎阵 第218章

作者:子姮 标签: 幻想空间 青梅竹马 无限流 爽文 轻松 穿越重生

  官军:不是,这一缸盐从哪儿冒出来的?

  现在也没空管这个,三个官兵一起抬起盐缸,给了蚂蟥猛烈一击!

  这一刻蚂蟥发出男人的惨叫:“啊啊啊——!”

  它缩小到和人一样大小。

  吴辞猛地冲过去,从储物空间里拿了菜刀,一刀砍蚂蟥嘴上!

  蚂蟥出口的声音被砍成了:“嗷呼呜——!”

  所有人:!!

  吴辞一刀砍完,拔起来再砍。

  蚂蟥精歇斯底里:“啊啊啊啊——!”

  这边的动静引来很多人,那些在逃命的百姓,这会儿大着胆子聚集过来,结果就看见一个瞧着弱不禁风的美貌少妇,抡一把菜刀把蚂蟥砍得浑身流脓水,出手又快又狠又准。

  百姓们震惊瞪大眼。

  「被蒙骗值」,42%、46%、53%、59%、66%……

  梁奶奶没有走远,也来到这边,包括其他玩家,都纷纷聚集到这里。

  徐青双目怔怔,一手扶着墙,嘴唇因为震惊而无意识地半张,她失神地望着吴辞。

  其实从进入游戏到现在,徐青都没多在意过吴辞,对吴辞的印象还没有对梁奶奶这个老年玩家的深。徐青只记得,吴辞就是个普通的漂亮女玩家,到后来吴辞救了她时,给徐青的感觉也是一个各方面中庸的玩家。

  可现在呢?看吴辞手起刀落、满脸冷绝,这样说干就干直接把对方往死里摁的果决……

  徐青怔怔地想,原来自己又看走眼了啊,难怪这样的自己会那么傻傻的被背叛。原来这个吴辞,是个手段狠、不留余地的白切黑啊。

  【滴滴~系统提示:「被蒙骗值」达到95%!】

  吴辞:挖槽,谁这么给力?!

  就在这时,蚂蟥的形貌发生变化!

  所有人都看到了,蚂蟥变成了人形,是严大哥的样子,接着又变回伤痕累累的蚂蟥,然后又在挣扎间变成严大哥。

  就这么快速变化闪烁几下,蓦地,蚂蟥和严大哥分离成两个东西!大家倒吸一口气,看见蚂蟥从严大哥身上脱离出来,爬着要逃跑!

  吴辞哪给它机会,她一把夺过某个官兵的大长刀,两手拿刀,朝着蚂蟥横切下去!然后抬脚狠狠把刀背往深一踩!

  随着刀刃触地发出的声响,蚂蟥被斩成两段!

  【滴滴~系统提示:「被蒙骗值」达到100%!】

  吴辞:帅呆了。

  她见蚂蟥再不动弹,终于松一口气。

  也在同时吴辞接到来自主客服的提示:【严大哥被蚂蟥精附身,玩家吴辞斩杀蚂蟥精,已完成‘除掉严大哥’指令。】

  【嗡——】

  【检测到蚂蟥精已失去狩猎能力,本次猎杀阵结束。】

  这时,躺在地上的严大哥悠悠醒来。

  他睁开眼睛,先是目光中懵懂,再接着,越来越懵逼,最后直接完全傻了。他坐起来,看着周围白花花的一层盐、一大堆官军和百姓,还有不知道是什么恶心黏液的蚂蟥精遗留物,他懵逼地挤出一句:“我是谁?我在哪儿?发生了什么?”

  吴辞总算完成系统指令,知道自己做出的判断对了,果然得杀死蚂蟥精,还好她足够冷静细致。这会儿她见严大哥醒了,就凑过去,关切对他说:“大伯,是我,你现在是在大街上,你还记得之前发生了什么事吗?”

  吴辞这一问,又让严大哥懵了一会儿,主要是严大哥没搞明白,怎么自家弟妹突然冒出来了,关键弟妹还穿着孝服!

  这是在给谁戴孝呢?总不能是他吧?

  严大哥满头雾水:“弟妹,我……我好像……不对,我不是被李县令收押进大牢了吗?”

  吴辞立刻明白,严大哥的记忆还停留在当初做坏事被人告到衙门,然后他被李县令给抓起来的时间段。按照《两茎灯草》的故事,那之后严监生花钱打点,才把严大哥捞出来。

  “不对,我记得我在牢里待了两天,然后……”严大哥好像想起什么了,但又没完全想起来,他揉揉太阳穴,“不行,感觉脑子有点儿混乱,头疼,我得想想……”

  吴辞连忙对周围百姓说:“我是严监生的夫人,麻烦来几个热心人,把我大伯扶回家了,我可以给你们一人一两银子。”

  顿时就有几个百姓抢着上来扶严大哥。

  吴辞指挥他们去严府,她因为个人需遵守规则的限制,与这些NPC保持距离,跟在他们后面几十米的距离回严府。趁机环视四周,看见梁奶奶、韩老师、吴警官和徐青都在附近,且都全须全尾,吴辞暂时放心。

  回到严府,已经是亥时一刻,也就是21:15。

  热心百姓已经把严大哥送进他的房间里,严大哥说要吃饭、洗澡,睡一觉,让吴辞明天白天再来找他。

  于是吴辞回到自己的院子。

  踏进房间,当看见房间里赫然趴着一只大蝗虫,还是面包车那么大的那种,吴辞没忍住脚下急刹车,然后就:“……”

  这啥玩意儿……该不会是她的便宜祖母吧?

  “吴辞,你跑哪儿去了?没事吧你!”蝗虫的口器开开合合,从它身上传出老妇人的声音,就是吴辞今天听见的,自己的便宜祖母的声音。

  吴辞赶紧进屋,把门关上。

  然后她就和大蝗虫红宝石般靓丽的复眼,大眼瞪小眼,这画面不要太美。

  吴辞道:“祖母,我刚刚把那个蚂蟥精杀了。”

  蝗神大惊,两条后腿在地上弹了下,“什么?!你把它杀了?就你的道行,怎么办到的?”

  吴辞如实说:“我冲它撒盐了,它怕盐。”

  蝗神这才相信。

  吴辞又问:“祖母,我杀了它,会不会惹来什么麻烦?”

  “你现在才知道问,不觉得晚了吗?”蝗神哼了一声,说道,“没什么麻烦,本来我们五路妖怪在这将乐县居住,井水不犯河水的。除了鲤鱼精和柳神关系好点,其他人都是独来独往。是它蚂蟥精先不把我放在眼里,敢纠缠我孙女。就凭这,我也要跟它撕破脸,现在它死了便是活该!”

  这便宜祖母还挺护短的,吴辞想。

  之前大蝗虫和蚂蟥精PK的时候,也受了不小的伤,还掉了两条腿。吴辞看着面前的蝗虫,四条前腿果然就剩下两条了,趴在地上看起来有些虚弱的样子。

  吴辞能猜到蝗神为什么跑到这里来,显然是受伤不轻,怕是没法支撑着回去稻田庄,就干脆躲进孙女房间里。

  果然就听蝗神说:“此番虽然弄死了那个蚂蟥,我却也元气大伤,就先在你这里休息一下。”

  吴辞当然只能答应,谁让这是她的祖母呢?但房间里趴这么大个蝗虫,怎么看怎么别扭,吴辞就说:“祖母,要不您上里间来?”

  把大蝗虫挪到里间,她的卧室,好免得有严府下人进来,看见大蝗虫了大呼小叫给她惹麻烦。

  大蝗虫没应声,却是身上发出褐色的光,接着它在光芒中幻化,变成了人形,是一个穿着褐色长袍的白发老妇人。

  吴辞赶紧上前,搀扶住变成人的蝗神,“祖母,到里屋躺着吧。”

  蝗神皱眉,薄斥道:“躺什么躺,你想让我死得更快?我得打坐恢复元气!”

  吴辞:“……”

  对哦,这里是奇幻世界,要打坐疗伤的。

  于是吴辞把蝗神扶到了里屋,一个蒲团上。

  安顿好蝗神,吴辞看着差不多到休息时间,就去洗漱,然后休息。

  ***

  第二天,吴辞醒来后,看见蝗神还在打坐。

  蝗神感知到吴辞醒过来,睁开一只眼睛,瞥她一眼,对她说:“这一晚上,我恢复甚微,看来只能借助我蝗虫一族的力量了。”

  这话说得没头没尾的,但吴辞想到什么,她眼中深了深。

  吃过早饭后,吴辞把蝗神留在自己院子里。她快步赶去严大哥的院子。

  昨晚严大哥说,让吴辞今天白天找他。如果她估计得没错,严大哥经过这一晚上的休息,也该想起在他身上发生的事情了。

  吴辞觉得那很可能会是副本关键信息。

第230章 子不语(12)

  很快,吴辞就到了严大哥的住处,被请了进去。

  严大哥看起来已经恢复精神,除了眼底还有点儿血丝。他还换上一身孝服,见了吴辞就问:“弟妹,监生他……真就这么走了?”

  吴辞拿出一条帕子,假装擦眼泪,“是啊,爷病得重,没挺过去……”

  严大哥叹气:“唉,竟然没能见到他最后一面,没想到我被那个蚂蟥精附身了那么久,现在才醒过来……要不是监生打点,也不能了却我的官司。”

  他说到这里,脸色肃穆起来:“弟妹,我大概想起之前在我身上发生什么了……”

  重点来了!吴辞连忙竖起耳朵。

  严大哥道:“我记得我被李县令暂时收押后,就在第二天晚上……有什么东西附身到我身上,肯定就是那个蚂蟥精。我想把它挤出去,但最后还是被它控制了。但我记得,我在失去意识前,听见两个声音在我耳边说话,而当时我身边是没人的,我一人住一间牢房。”

  吴辞点点头,按照严大哥这个说法,那么在他耳边说话的就一定是玄幻玩意儿。

  吴辞问:“可还记得他们说了什么?”

  “具体的记不太真切了,但有几句话还记得。”严大哥说,“是两个男人的声音,其中一个人问另一个人,喜不喜欢严家的富贵,想不想去体验一下。另一个人就说想,还说觉得弟妹你挺好看的。前头那人就说,让他附身在我身上,以后不用干活就能靠监生养活,还可以欣赏美貌弟妹……然后我就失去意识,应该是被附身了。”

  吴辞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从严大哥这段话里,能推理出一些信息。

  ——有人在严大哥被收押期间,怂恿蚂蟥精附身严大哥,蚂蟥精也接受了怂恿。

  鉴于蚂蟥精是个妖怪,吴辞觉得,那个怂恿蚂蟥精的家伙,大概率也是妖鬼之流。

  会不会这个怂恿者就是副本终极BOSS?

  严大哥说完这些,就要去灵堂给严监生守灵。吴辞知道这意思就是问不出新线索了,于是离开。

  就在吴辞踏出严大哥的院子没多久,忽然,她听见府中下人们的惊呼声,以及院墙外大街上传来的一声声惊叫。

  吴辞心中一紧,一抬眼,顿时看到令人呼吸窒住的一幕。

  只见远处天空中,一大团褐色的“云雾”在飞快朝将乐县的方向飘来……竟是遮天蔽日。空中还传来不断的嗡嗡声。

  这是!

  褐色的云迅速逼近,吴辞眯起眼睛,顿时看清楚那不是什么云,而是蝗虫!遮天蔽日的蝗虫!

  她顿时想到蝗神祖母刚刚说的:要借助蝗虫一族的力量,来弥补自己的元气。

  当无数蝗虫杀到将乐县时,吴辞赶紧低下身,一大群蝗虫从她头顶和身边飞过。严府的下人有不小心被蝗虫扑到的,赶紧惊叫着赶走蝗虫。遮天蔽日的蝗虫把满是白绸子的严府,硬是给染成白褐相间的斑驳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