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久欢
见两人一个震怒,一个发疯。
赵元明就在旁静静地看着,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
只是狠狠地朝着两个贼人踹了一脚,“你说认识,可有证据?”
那贼人一听,当即便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来。
“有!有!这荷包就是小姐身边的丫鬟给我们的,里面的银子也是他们赏给我们的。”
王晚晴抬眼一看,暗叫不好。
当即便要爬过去夺抢。
赵元明眼疾手快,直接将那荷包给抢了过来。
“表妹急什么?既然不是你的东西,为何如此慌张?”
说罢,便将荷包呈给了母亲。
“母亲,你瞧,这荷包可有些眼熟?”
王夫人低头一看,差点没吐出一口鲜血。
这荷包的确是侄女身边的丫鬟所制,虽没有绣字,但她也认得出来。
当即便愤怒地看向主仆二人,“说,这荷包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晚晴愣了愣神,当即挣扎着朝着丫鬟挥了一巴掌,“亏我一直信任你,没想到你竟私下勾结外男毁我清白。”
那丫鬟也懵了,她怎么可能蠢到直接将自己的荷包给出去?
分明是那两个贼人太过狡诈,碰面的时候偷偷将她荷包给偷了去。
便连忙哭着否认,“奴婢从来没有见过他们!这荷包分明是他们方才抢去的,奴婢冤枉!”
两个贼人也梗着脖子辩解,“你的荷包还好端端的系在你的身上,这个明明是你之前给的!”
四人顿时乱成一团,纷纷哭喊着自己冤枉。
赵元明见闹得差不多了,直接命人拿了铡刀过来。
“从现在开始,谁若再胆敢说一句假话,就剁一根手指,看是你们的嘴硬,还是我的刀硬?”
说罢,便命人准备上刑。
那两人只是个街头混混,哪里真见过这么血腥的场面。
当即便吓得双腿软如面条,“我说,我什么都说。”
“是王家小姐找我们办事,让我们今晚上山毁两个女子的清白,那银子就是她们给的酬劳!”
“没错,我们按照她要求进了屋,没成想刚进去就被人抓住打晕了过去,等再醒来人就在破屋里,然后就看着她们两个也被打晕了丢在旁边。”
“当时屋里太黑了我们也看不清,只以为是小姐嫌那边办事动静太大,就将人捆了送到这,所以就——”
不等那人说完,王晚晴再次发疯爬了起来,随后从旁边拿了个东西就砸了过去。
“闭嘴——不许再说!”
说罢,便开始疯狂哭着和王夫人求情。
打死也不肯承认方才那人说的话,只一个劲喊冤。
王夫人被吵得头疼欲裂,当即便命婆子将两人给抬了下去。
等在场的人都清空之后,王夫人这才重新找回理智,一字一顿地问向赵元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元明也不隐瞒,“那贼人说得没错,他们的确是受了晚晴的指使,对宋家姑嫂欲行不轨。”
“幸好宋家兄弟不放心两人,喊我一起连夜上山查看,这才没让贼人得逞。”
王夫人深呼一口气,“那晚晴——”
赵元明冷哼一声,“我们虽对她恨之入骨,但是也没打算将她置于死地,本打算将那贼丢进废屋,待见到了王晚晴再当面对质,只是没想到我们前脚刚离开,便有人后脚掳走了她们二人。”
王夫人越听越糊涂,“到底是何人掳走的?”
赵元明敛了敛眸,“儿子不知,方才我们只在树林里看到两个黑影,但是没追上,眼下只能搜山才能彻底查个水落石出。”
王夫人呼吸一滞,“不许搜山!此事万万不可再闹大。”
说罢,便低头陷入了沉思。
犹豫了好一会,这才猛地抬头看向赵元明,“此事皆是因晚晴而起,眼下她落得这般下场也算是咎由自取。”
“只是佛门重地,发生了这般污糟之事,万万不可传扬出去。”
赵元明点了点头,“儿子明白,只是宋家姑嫂虽然没有遇害,但是受了不少的惊吓,这事说到底是我们对不住人家,还望母亲能想个弥补的法子。”
王夫人无奈地叹了口气,“我明白,此事让宋家姑嫂受了委屈,是我们家亏欠了她们,待处理好眼下的事,我定会好好弥补。”
说罢,便沉吟道:“这次跟着上山的婆子下山们,我会安排银子打发,寻个借口将人发卖到外地去。”
“至于你的人,你自己看着办吧,只是绝对不能走漏一个字出去。”
“知道了。”
“还有宋家他们四人——”
“母亲放心,他们绝对不是那种人,只是——”赵元明见母亲不主动提如何处置王晚晴,便又催逼道:“表妹蛇蝎毒心,差点害了人家,母亲若是不处置,此事难以交代。”
“儿子这辈子已经决心只会娶冬梅一个,若是表妹还留在金陵,只怕日后我们夫妻二人难以安稳度日。”
第278章 连夜将人送走
精明如王夫人,怎么会不知道儿子话里话外的意思。
只是在身边看着长大的孩子,猛地发现竟包藏着这样歹毒的心思,一时半会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更何况事关王家和赵家两大家族,不得不谨慎考虑。
见母亲还在犹豫,赵元明当即便忍不住想再次催促。
只是还没等他开口,门口便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
“母亲,不能再犹豫了!”
王夫人抬头一看,顿时面露惊讶,“你怎么来了?”
赵王后无奈地叹了口气,“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女儿如何还能安寝,一听说出了事便立马赶了过来。”
说罢,又痛心疾首道:“母亲当真是越来越糊涂了!”
王夫人本就着急上火,听见女儿过来之后劈头盖脸地指责自己,一点颜面也不留。
当即便愣住了,但是又不敢反驳。
“那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赵王后先是坐定,随后缓缓开口道:“今日带上山的婆子和下人万万不可随意发卖,之前如何,日后还是如何,就当一切没发生。”
王夫人思忖片刻,跟着点了点头,“刚才是我太着急了慌了神,你说的没错,这些婆子不能发卖,否则更加引人猜测。”
赵王后轻嗯一声,接着安排,“表妹不能再留,我方才来的路上已经安排好了马车,现在就连夜送出城去。”
“什么?!”
女儿行事果断她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竟然这么着急。
“只是她现在伤得厉害。”
“母亲莫要妇人之仁,她的伤全是咎由自取,念在姐妹一场,我已经安排了郎中随行,死不了。”
“那你要把她送到哪里?”
“母亲莫要问了,只要她安分守己,这辈子我会让她衣食无忧,只是想回来是不可能的了。”
“那对外可如何交代?”
“这个简单,明日回城之后便找个机会说她染了重疾在家养病,过段时间再不治而终、正常发丧便是。”
王夫人倒吸一口冷气,“发丧…可是你舅舅就那么一个宝贝女儿,我该如何和他交待啊?”
这样不行,那样不行。
赵王后明显没了耐心,“出了这样的丑事,难不成母亲是想让我们全家跟着一起蒙羞吗?”
“舅舅若是有异议,让他尽管来找我,我倒要问问他是如何教出这样不知心狠手辣的女儿!”
见女儿有些生气,王夫人便再次冷静了下来。
细细想了一瞬,随即终于点头答应,“就按照你说的办,你舅舅那边我去说。”
见母亲答应,赵王后这才起身站了起来,“行了,母亲累了一天早该乏了,明日还要早起祈福,还是早点回屋休息吧,剩下的交给女儿来处置。”
为免引起别人揣测,明天的祈福必须照常进行。
这个道理,王夫人明白,也不愿意再去面对侄女,便乖乖地回屋去了。
待人一走,赵王后便雷厉风行地让人将王晚晴主仆二人拖出来带下山,准备连夜送走。
王晚晴见状便知大事不妙,死死扒住床沿哭喊着不肯离去。
赵王后见状便怒了,“把她的嘴给我塞住,路上若是敢乱喊乱叫,就直接打晕!”
王晚晴顿时傻了眼,只觉眼前的表姐完全换了个人似的。
一点也不像她曾经认识的那个表姐了。
当下便不可置信地质问,“表姐,我如今已经成了这样,你难道就一点不念旧情吗?我才是被人害的那个!”
赵王后冷哼一声,“你干的事情你自己心里清楚,既然你选择走了这一步,就该想到会有今天!”
“若我不念旧情,你以为你现在还能活着和我说话?”
“带走。”
王晚晴明白此事已是回天乏力,无论再求情也是无济于事。
只得默默流着泪被人当物品一样打包抬下山去。
再说江清月一行四人,被赵元明的人护送下山后,便上了马车准备进城。
一路上,四人闭眼算是休息了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