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万人迷选择BE 第26章

作者:去蓬蒿 标签: 灵异神怪 快穿 正剧 穿越重生

  苍鹫的利爪锋利,虽尽力不伤到阿忘,但却割破了阿忘衣衫,她被抓得略紧,身上好几处宽肿的红痕,像是被蟒蛇缠过一般。

  落地时苍鹫尽力轻柔,阿忘还是擦伤了腿部,她此时惊吓退去,才感觉到浑身疼痛。

  阿忘转身,看着这巨大凶猛昏厥的猛禽,眉头微微蹙了起来。

  她还是被抓到了妖山。

  阿忘没有趁此时杀掉苍鹫的想法,一是手中无刀剑无符水不一定能杀死他,二是在妖山她只是一盘食物,除了苍鹫因着那点怜惜会照看一下她,在其他妖眼里,她只是块可口的小点心。

  阿忘环视一周,微叹口气,又重新爬进了苍鹫的翅膀下,起码他的羽毛挺暖的,衣衫破了站在那里风吹着冷。

  如果明日苍鹫未醒,阿忘就得想办法给自己找点吃的了。可怜她才吃饱穿暖沐浴,浑身干干净净,现在又狼狈起来,成了个落魄的美人。

  她躺在苍鹫翅膀下,无聊地摸他的羽毛,很奇怪,阿忘并不感到痛苦或悲伤。

  或许她心里早有预料,知道束元洲无法抵挡这大妖。苍鹫放走她半日,她只有半日的自由而已。

  她摸着摸着有些气恼,揪住苍鹫一根羽毛想要拔下,但废了好大力气也拔不下来只能作罢。

  反正她也活不了多久,就当是生命最后的一场旅行吧。

  苍鹫的羽毛外面一圈是黑色,靠近根部的地方为灰蓝色,还挺看的。阿忘抚摸他的细羽,摸到根部时指尖轻颤了一下,真烫。阿忘并不知道那是被禁制削弱的妖力在逐渐恢复的象征。

  她躺在苍鹫巨大的翅膀下,苍鹫的气息从未如此猛烈,让她难以忽视,一种雄性的猛兽的危险气息充盈在她周身,阿忘仿佛被掌控一般的轻微战栗。

  她讨厌这样,于是慢慢从翅膀下爬了出来,决定爬到苍鹫头上踩几脚以示她的征服。

  苍鹫的原形还挺好看,既威猛又优雅,浑身黑、灰蓝、白三色,羽毛由灰蓝蔓延成墨黑色,细白的脖颈有一种暖洋洋的冬雪感觉,鸟头与身躯相比小小的,眼眸之上一撮细长的黑羽,像是水墨倒淌。

  鸟喙长而尖,阳光的颜色,被捕食者一定不喜欢这样的阳光。

  怎么说呢,阿忘想,瞧上去真是严肃、优雅、冷清的生物。

  苍鹫胸膛的血止住了,没有再流淌,阿忘缓缓靠近他伤处,坏心地笑了下,抬起玉手扒开羽毛抚摸他伤口边缘。

  又软又血腥,倏地,阿忘将手指插入他伤口,真暖。

  还是得报复一下他才行,阿忘想,可不能轻易表示原谅。

  她任由苍鹫的血肉挤压她纤细的手指,伤口的血液顺着阿忘的手指流淌到手背上,阿忘微蹙眉头,突然不想玩了,这里不知哪里有水,可不要苍鹫的血弄脏她。

  虽然她现在已经狼狈,但她不要苍鹫的血弄湿她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

  阿忘将手指抽出来,轻轻的“啵”了一声,骨头那样硬血肉却软,看来妖也不是无坚不摧,人类的刀剑照样能杀了他们。

  阿忘用手背抚蹭苍鹫羽毛,试图将手擦干净,摩挲半晌她收回手,揪住一根羽毛想要爬到苍鹫身上去。

  可他的呼吸那样沉重,带动着身躯一起一伏,阿忘勉力爬了上去,随后懒得走到鸟头上踩了。她在苍鹫身躯上躺下,随着他的一起一伏慢慢呼吸,渐渐平静下来。

  她望着妖山的长天,心道,她短暂的余生或许会充满不被期待的刺激,等着她的是这片陌生的土地养育出来的无数凶残妖类。

  还有苍鹫口中的王。

第33章 妖与美人32 苍鹫冷静地想,他们的身体并不匹配

  妖山的夜空清澈如海, 无数的星子是海的静鱼。阿忘伸出手想捉到一条,捏在手心看它光亮是否一如既往,还是将她的手灼出洞来, 像炽热的日光一样, 伤害也抚慰人类。

  夜是很冷的,阿忘爬下去钻进苍鹫的翅膀下, 贴近他滚烫的身躯。苍鹫的呼吸很平稳, 身躯的起伏节奏分明,阿忘只是贴近他羽毛的根部,却好似贴近他心脏,她感受到他心脏的跳动,在夜里的静谧里显得那样的轰鸣。

  她自己的呼吸声轻浅得多, 几乎被苍鹫的心跳声掩盖,像是草原上无助的兔子被天敌捉住,被把控在猛兽口中只能发出弱小的呜咽声。凶猛兽类的涎水弄湿她一身。正如此刻苍鹫的心跳声包裹住弱小的阿忘,让她几乎意识不到自己的存在, 嗅闻到的听到的只有苍鹫那有力的滚烫的气息, 像是被他含入口中。

  阿忘想要离开。但夜实在冷得无情,她衣衫破了腿上的擦伤也没处理, 身上红痕未褪有些痒,发着麻。她不能让仍处于疼痛中的自己再经受冷夜的无情。

  阿忘闭上双眸劝自己忍耐,只要愿意就能习惯,人的惯性一向强大得可怕,只要麻木自己, 哪怕一直前进的方向通往万丈深渊, 也能将被虐待被欺辱的境遇幻想成天堂模样。

  她贴着苍鹫的身躯渐渐睡着了。

  醒来时阿忘发现自己被苍鹫抱在怀中。苍鹫赤.裸.裸不着寸缕, 阿忘被迫直面了他的情玉。

  阿忘想要推开他, 却发现他仍然处于昏睡中。翅膀未收,身躯已化为人形,伤口慢慢结痂。

  阿忘挣扎了半晌,也未从苍鹫的怀抱里挣脱,但忽的她听见几声喑哑的喘息,抬头望时正撞上苍鹫恰好睁开的双眸。

  他们现在的姿势很危险,阿忘双颊微红,眼中隐隐恼意:“你硌到我了。”

  苍鹫没有回答她,也没有放开她。

  他抚上她面颊,从眉眼一直抚到阿忘红润的唇瓣,他像在爱抚一块失而复得的稀世珍宝。

  苍鹫呼吸热烫,他低下头,想要吻住那总是开合说出远离他言语的唇瓣,这次他会轻轻的,绝不像抚摸花瓣般将她吻碎。

  苍鹫蓦然明白,他对她的情感并非食欲。

  他想要吃她,却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吃”了阿忘,而是希望她像现在这般躺在他身下将他容纳。

  他对一盘食物产生了爱欲。苍鹫拧着眉头,心中有对自己的厌弃,也有放纵的渴望。

  阿忘偏过头去,苍鹫只吻上她微红的面颊。

  “不要这样……”阿忘声音发软,“你说过不会欺负我。”

  苍鹫不说话,只是抱着阿忘吻舐她的面颊,从眉尾到眼尾,到下巴到细白的颈,他没有去吻她不乐意的唇瓣,却将其她柔软之处吻了个遍。

  苍鹫从喉咙里发出一阵低沉而危险的喘息,仿佛在进行一场狩猎。而阿忘就是他捉到的猎物,这凶狠的猛禽正在思考从何处下口。

  “把我当成男人。”苍鹫一边吻一边含糊地说。

  阿忘做不到。她挣扎起来:“放开我。”

  苍鹫炙热地粗喘着,难以挣脱情玉之海,这是苍鹫头一次感受到食欲之外的满足。但妖一向不知餍足,苍鹫想要更多吻得更深更紧密……但他最终停在了阿忘脖颈之处,狠狠吻舐留下显眼的红痕后,苍鹫遗憾地直起上身,不愿再强迫她。

  这赤.裸的妖类宽肩窄腰腹肌排列优雅,挣脱成功的阿忘闭上眼眸不再往下看。

  苍鹫抚上她面颊,真是脆弱的生物,他就算在这里要了她,像人类男人那样,阿忘也只能被迫接纳。

  可苍鹫心中不愿那样。

  他不明白为何要那么在意食物的想法,怜惜已经是大逆不道,他却想要她,雄兽对雌兽的要法。

  苍鹫对自身的赤.裸并无羞愧之意,可他不想阿忘闭上那双惑人的眼眸,便运用妖力扯来山林的藤与叶,编织融合为一件简陋野性的衣裳。

  苍鹫将翅膀收了回去,穿上衣衫,像千年前文明还未充分发展的野人中的祭司。

  他冷峻的神情克制的优雅,让他从只知野蛮战斗的族人中超脱出来。

  他健壮的体魄有力的身躯并不输给任何一个战士,是野兽们强大而危险的天敌。

  他将闭着双眸的阿忘抱在怀中,抱一个脆弱婴儿般的轻柔,阿忘仍然闭着双眸不愿睁开,似乎一旦睁开就要面对可怖的冲锋的野兽,她在抗拒他。

  苍鹫抚上她微蹙的眉头,她一贯口是心非,前两日还说要做他一个人的妓.女,今天他只是吻吻她,她就挣扎得不行,又归属于贞洁烈女那方了。

  女人的心思总是难猜。而他的欲望十分直率,像一把尚未铸成的通红的剑试图经历淬火,落入柔软的水液中将满腔的情玉尽情泄出。

  可怀中的人类女子太过怯弱,他舍不得让她被烧红的铁吓得惊惧出声。

  她会受伤的,苍鹫冷静地想,他们的身体并不匹配。

  “睁开吧,”苍鹫道,“我已穿上衣裳。”

  阿忘并不顺从,她闭着眼眸,眼睫微湿。

  苍鹫垂首凑近她,呼吸滚烫而阴郁:“我只是吻了你,正如你吻我。”

  “先奸后杀,”阿忘的声音软而无力,微颤着指责他,“真是卑鄙。”

  苍鹫顿了片刻,然而一刹那后他放纵自己离她更近,吻上阿忘湿润闭合的眼帘:“你说得对。”

  “卑鄙对妖而言是夸赞,慈悲才是辱骂。”苍鹫道,“这次我想选前者。”

  “你不愿看我,”苍鹫含糊道,“我就一直吻下去。”

  阿忘愤怒地睁开眼,推开他脸庞:“够了。”

  苍鹫心中一叹,直起腰背遗憾道:“罢了。”

  他抱着阿忘站起来,看了下安弥山的天色。回到妖山后被禁制削弱的力量恢复,但伤势却未痊愈。

  胸膛之处仍然痛着,苍鹫抱得很稳,神情渐渐严肃下来。他回想起与束元洲的最初战斗是在阿忘的婚礼上。

  那个男人……竟然是阿忘的夫君?

  苍鹫皱着眉头,想问阿忘但最终没有问出口。

  苍鹫抱着阿忘往山下走,他在沉思,组织言语。

  过了许久他道:“你不再是梅妖一族的贡品。我会用混沌归元花与梅妖一族交换你。”

  混沌归元花本是他准备的寿礼,苍鹫若给出去,就得再去找一份贡品。或许去杀一个大妖献上妖丹。

  苍鹫道:“放走你那半日,我想了许久,被食这样的死法不适合你。

  “以后你住在妖山,我会尽量照顾。”

  阿忘听了,并没有多开心,只是问:“既然你有心照顾我,为何还要掳走我?在人间我生活得十分安全,这里充满了危险与血腥,不属于我。”

  苍鹫没有回答。

  阿忘道:“你若想吃了我,我认。你若想占有我,我不从。”

  他不是她选定的人,连人都不是。就算余生短暂,她也不要跟个妖和和美美共度余生。

  “你之前是愿意的。”苍鹫拧眉,不解而痛苦。

  “我骗你的,”阿忘笑,“傻子。”

  苍鹫想不通欺骗他的意义在哪里,他抱着阿忘走得缓慢,并不急促,胸膛之处的疼痛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苍鹫不得不承认他喜欢这样静静地与阿忘在一起,没有旁的人,也没有其他妖虎视眈眈。

  苍鹫渐渐平静下来:“那就请一直骗下去吧。妖不在乎是真是假,拿到手吃到嘴里才是真的。”

  “可我累了,”阿忘道,“不陪你玩。”

  苍鹫从未遇见过这样奇怪的雌性,明明笑着却好似隐怒,时而微恼又像在撒娇,口中撒娇时却满含杀意,说到杀意又像极了爱情。

  苍鹫隐隐感受到了阿忘嬉笑怒骂的表象下,一个真实的痛苦着的灵魂。

  她真实地扮演,也虚假地过活,苍鹫蓦然觉得她并不爱人间的那个夫君。

  她都没学会爱自己,又怎能真正地喜欢上他人?

  也快乐也欢笑,也悲伤也泣泪,似乎并无异常。但一个真正快乐的人不会生出自毁的念头。

  鹤水山上,她是真的想要跳下去。

  “那就不玩,”苍鹫道,“你不愿意,我尽量不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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