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万人迷选择BE 第52章

作者:去蓬蒿 标签: 灵异神怪 快穿 正剧 穿越重生

  琅酽用头蹭了蹭阿忘的肩膀:“怎么了嘛,一时哭闹一时又静默,难道你是拨浪鼓,我拨一下你叫一下,我不拨你就哑巴了。”

  “你不说话,那孤要拨弄你了。”琅酽将阿忘抱到怀中,“先碰你哪里好呢,你的眼还是唇,或者更往下更深入,你不说话,孤就私自决定了。”

  琅酽将手伸到阿忘衣衫领口处,慢慢往下,可阿忘仿佛睡着了,毫无反应。

  她虽然睁着眼,可琅酽觉得阿忘是睡着了,才会这样忽视他。

  琅酽将手收回来,松开阿忘,躺在阿忘身旁,轻轻挨着她:“孤知道你睡了,那孤也睡,一个人睡觉太寂寞,孤这头妖来陪你。”

  说好了睡觉,琅酽却怎么也睡不着,睡不着就想说说话,想拉人作陪,可身边只有一个哑巴阿忘,那个总是爱骂他讥讽他的阿忘睡着了。

  醒着的这个不想搭理他。

  琅酽眼中隐隐泪意,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被杀死断尾时,他也没这么难过。

  一定是今天太热了,夏天嘛,水分乱蒸发,把他眼睛熏着了。

  热就热,独自热就好,为何要给他兜头的雾,叫他半干不干半润不润,难受得紧。

  还是身体里的血不听话了,要学着水蒸发,剐蹭着肌肤要冒出来,叫他浑身疼得厉害。

  琅酽满头的银发也蔫了,他继续蹭阿忘肩膀:“理理孤。”

  “你最会说话了,甜言美语妙语连珠,孤都听着呢,我不是聋子,你不用当哑巴。你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你不开心,你不乐意,你讨厌孤,孤虐待你、孤伤害你、孤还绑着你让你不得自由。

  “你不喜欢。”

  “可我头一次喜欢……”琅酽拉过阿忘受伤的手,轻轻吻了吻,“我想跟你成家。”

  阿忘仍然不理他。琅酽只好将阿忘的手放回身侧,不拨弄她了。

  但是睡觉该有睡觉的样子,睁着眼是睡不着的。夏季的光线好亮,现在还是白日呢,虽然阿忘太懒,白天也要睡觉,但他不想拦着她,他只想陪着阿忘,一起在夏日的午后睡去。

  琅酽伸出手,捂住阿忘眉眼,他轻声道:“睡吧。”

  妖气涌动,殿门顿阖,窗子也阖了起来。

  光线阴暗了些,在这半明半昧的宫殿里,琅酽只有阿忘,阿忘也只能躺在琅酽身旁。

  他该餍足,他骗自己不难过了。

  阿忘也不要难过。

第56章 妖与美人55 要咬,咬孤吧

  浴池的水蒸腾, 雾气缭绕,半透明的白茫中,琅酽帮阿忘沐浴。

  面对着活色生香的赤.裸身躯, 琅酽神色柔和地擦拭着, 仿佛在擦搁置些许时日的美丽宫灯。

  灯火虽耀眼,可他的职责只是擦拭, 不是暧昧地观赏。

  或许是水雾太热, 琅酽耳尖微红,他扭过头去,不再细致柔抚,草草结束了这一场沐浴。

  从头到尾, 阿忘只是沉默。

  阿忘过去是不准琅酽给她洗澡的,现在却无所谓了。

  她不把自己当成人, 当成不会说话的兽就好。世间生物如此多,加她一个太聒噪。

  她做植物做动物成风成雨, 就没那么讨厌了。

  琅酽将本就干净的阿忘洗得更干净, 穿好衣裳后他从背后抱住她:“阿忘, 你到底怎么了,死不了装死不是好办法。”

  琅酽闻到阿忘的体香, 柔淡幽茫, 他忍不住低头亲吻阿忘颈窝,亲吻她脸颊:“你理理孤, 有什么咱们沟通,一起解决一起面对。我是你的夫君,我会保护你的。”

  阿忘不想说话, 不想理他, 他算哪门子的夫君,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八抬大轿他站哪一个?

  站不住脚的妖怪,也想娶妻……她才不要理他。

  “你就是在折磨孤,”琅酽眉眼落寞,“你以为孤对你有几分情意,你就能伤到我?孤活了整整一千年,什么没见过,你以为孤栽倒在你这儿了,不可能,只是空,只是幻想。

  “你就算当个木头,孤想用你照样用,床榻上剥了衣服扒开,那时候你还能这样沉寂无声,孤倒对你能有几分敬意。”

  可阿忘仍是不肯给他反应,琅酽像一头找不到出口只能发狂的野兽,他被关住了,被关在阿忘无形的牢笼里。

  阿忘有钥匙,能打开,可她不,她站在牢笼外,那样冷漠而居高临下地俯视,就如同当初琅酽那样俯视她。

  琅酽好似回到初生之时,毫无力量,只能拼命地撞铁笼,撞得头昏眼花头破血流阿忘也只是站在原处,像座死去的雕塑。

  琅酽叫这样的折磨逼出杀意,他眼里涌现出暴戾,想要结束这一场冤孽的渴求压过怜惜。掐死她,既然阿忘想死,他成全她。

  琅酽抬手抚上阿忘细白的颈项,这样微小的弱者,没有资格折磨他:“你是不是真的想要解脱,阿忘,你要孤帮忙吗,帮你结束今生今世命运的折磨,让你快快乐乐下黄泉去,人间不是说地府有孟婆汤,你记得多喝些,把我们都忘了,省得投了胎叫孤循着痕迹找到你。”

  说好了掐死她,手却提不起劲,方才给她沐浴累着了。

  琅酽威胁道:“若你仍然投到这个世间,孤想,孤不会放过你的。只会把你抓来,重蹈今时今日的覆辙。你只会一次次死在孤手里,没有半分嫁与他人幸福终生的可能。

  “连孤独终老也做不到,孤不会放任你一个人活那么久,身边却没有孤陪着。如果不要孤,孤就不要你活,宁愿你永远呆在阴曹地府,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阿忘不理他,他就自娱自乐自说自话说给自己听。

  他爱抚阿忘的颈项,像摸一泓泉水,太用力叫水声起泉水落,只会坏了一直以来的寂静。

  他想要惩罚她的,也想亲亲她,听阿忘乖乖叫夫君,而不是这副死气沉沉的模样,像死了几百年尸身都腐坏了。

  他脑子没病,不是非得抱着白骨骷髅说情意,那么多的妖,那么多的雌性,他想要谁都可以,阿忘才不稀奇。

  她只是普普通通万中之一,怪只怪他偏爱这一个,看其余妖与人都不是妻,做妾也不成,暖床奴也不要,琅酽只想要阿忘,独此一个,独想与她成家。

  可这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想要就能拥有,世界就该乱套啦。

  想要阿忘的人与妖那么多,难不成分成好几块,一个人得到手,另一个得到耳,再来个得到眼睛。可阿忘想要的自由,谁又能给呢。

  见阿忘仍是没反应,琅酽懒得威胁了。

  他松开抚阿忘颈项的手,拿来帕子给阿忘擦头发,头发湿着不舒服,纵使在夏天,阿忘也需要一个会为她擦头发的丈夫,琅酽这么想着,毫无道理装作有理。

  阿忘不说话,不动弹,就那样任由他摆弄。琅酽的手指在阿忘发间穿梭,他像一条鱼儿企图跳龙门,想钻进阿忘脑子里看看,她到底在想什么,是在骂他还是不好意思说爱他,因为太过羞涩才选择沉默不说话。

  他当初给她做的冰雪枯木杯子在阿忘昏迷的夏季化了。琅酽忙着照顾阿忘,忘了给杯子输入妖力,某天他往窗边桌上瞥去,只看见融为一滩的雪水,还有早就发霉的枯枝。

  他们之间,是不是也像杯子一样发霉了。

  都怪他,忘性大,明明不是阿忘偏要学着忘。她是不是钻进他心中,把他同化了。心慈手软的妖王,说出去像是被人顶替啦。

  琅酽擦完头发,担忧阿忘无聊,将阿忘乖乖放榻上,拿来话本念故事给她听。

  琅酽挑的故事,全是破镜重圆的人间情爱,他想暗示什么,阿忘不是不知道,可她不想理他,她累了,不愿搭理任何妖。

  而且他们之间从来没有相爱过,何来破镜重圆?分明一直碎裂着,只是过去她愿意掩饰,将碎片藏心里,只扎她自己,现在她不想藏着了,太疼,还是送出来,送到琅酽手里,叫他自个儿收着吧。

  她对他多好,愿意陪他玩的时候兢兢业业,不愿陪他玩了就把他给她的都还他。

  琅酽念了几个故事,口干舌燥,将书本扔了,没用的东西,白费他唇舌。

  他爬上榻,将阿忘抱怀里,捏捏她脸蛋,亲亲她耳垂,换了种方式迫她开口:“忍着不说话一定很辛苦,孤馈劳馈劳你。”

  他抱着阿忘慢慢亲,慢条斯理仿佛在片鱼。明明这样亲近这样靠近,却不是食客的爱意,只有鱼连绵的哀意。

  鱼本应该生活在江川河流中,而不是食客的口中,为了填饱他的腹,就得剐掉她的心。

  琅酽亲得更深入更往下,他暧昧地在玩弄与深情之间找到块石头,石头太小,只能容一个,他站在石上拎着她亲密,他亲得很稳,她吊得窒息。

  阿忘受不住地仰起颈,扯住了琅酽头发。她不能放任他继续下去。

  湿漉漉的、含糊的热意上涌,阿忘试图踹开他,被琅酽压制住了。

  “原来只有这样,你才会搭理孤。”琅酽抬起头,食指捻过润湿的唇角,“你不说话,孤只能做得更过分了。”

  阿忘发狠地盯着他,恨不得咬下一块肉来。琅酽从容不迫地微扬唇角,为自己找到窍门而庆祝。

  “阿忘不说话,就是默认要与孤生孩子,既然你想要,那孤怎会不准。”琅酽润湿的手指抚上阿忘的唇瓣,真是软得他心荡神迷。

  “现在,孤要你,你要不要开口阻止,是你的事。”

  阿忘盯着琅酽,过去的一幕幕重现,他总是这样以暴力以威胁逼迫她服从。

  她只是寻个清净而已,他一副救苦救难的假面,多在乎她似的。说到底不过是为了满足自身渴求,为此不惜对她做出任何事。

  郎情妾意,虚情假意,阿忘轻声道:“闹够了吗。”

  阿忘终于开口,就算不中听,琅酽也甘愿听着。

  他捻摩几下,不舍地停了抚弄,低声道:“闹够了。你以后不要这样,装成哑巴与尸体,并不会消减孤的欲望。”

  “孤知道你心中苦痛,可麻木不会让你快乐。”琅酽压下心中深入的欲望,将阿忘衣衫合拢,仔仔细细整理好,“不好的噩梦一般的事,都会过去。”

  阿忘唇角微扬:“你就是我的噩梦。”

  “那阿忘只能习惯了。”琅酽道,“噩梦做多了,阿忘就不怕了。”

  他捡起扔掉的拨浪鼓,“咚咚咚——”旋转起来。他是想要叫醒阿忘的,可如果他就是梦与厄,那阿忘还是一直昏睡比较好,永远也不用醒来。

  天光大亮,无所遁形,她这样的弱小之物,活在黑暗中就好。

  琅酽不知自己是不是真如阿忘所说发了疯,他时而想竭力保护阿忘,时而又想将阿忘永远葬在不可逃离之地。

  时而想着尊重阿忘一下也好,时而又觉得她是他的,为何要独立行走自由思想,依附在他身下,永远受他庇护不好吗。

  屋外风雨那样大,她会被暴雨砸碎的。碎到烂泥里可没有人收尸,只有一轮又一轮的脚印将她死死踩在脚下,不得超生,永世卑贱。

  琅酽闭上眼眸,竭力压下突如其来的破坏欲。阿忘终于肯开口说话,不再做个血肉骷髅,他就不要恼怒了,免得将氛围冻结。

  既然做了她的丈夫,就别总是端着妖王的派头,偶尔也像个普通人一样,学会倾听妻子说话。

  琅酽这么劝着自己,殊不知他阖上眼眸思绪混乱之际,阿忘又犯病了。

  她克制不住地咬上自己手臂,追寻原来的人的身躯,阿忘想,或许不是太医说的“族群同食”影响,她只是太爱自己了,才会想着把自己吃下。

  用己身血肉填饱己身胃肠,肥水不流外人田,她没有浪费哪怕一分。

  阿忘一直陪着阿忘,不管阿忘是高贵是低贱是仁善是卑鄙,她从不会嫌弃自己。

  如果这个世上真的有人爱她至死,那只会是她自己。

  她陪她走过春夏秋冬、雨雪冰霜,趟过每一段河流,经历每一寸岁月,纵使所有人背叛她,己身不会。

  琅酽发现时,没有暴怒。

  他扳开她牙口,将自己的手臂递了上去:“要咬,咬孤吧。孤恢复得快。”

  阿忘嘴上还沾着血,她推拒着他。她才不要吃他的血肉,会把她自己弄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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