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万人迷选择BE 第63章

作者:去蓬蒿 标签: 灵异神怪 快穿 正剧 穿越重生

  霍瑛家贫无权,父母双亡,又还有个七八岁的拖油瓶弟弟,比世家公子好拿捏多了。

  主要霍瑛长相内在均不俗,瞧着本事也不错,也不算太过委屈小姐。

第67章 乱世娇藏07 山雨欲来

  接连半月, 赫连府派出的奴仆也没在集市蹲到霍瑛。

  家奴战战兢兢回了府,果不其然当头一个花瓶砸来,家奴不敢躲,曾经有个家奴躲了小姐砸来的东西, 被小姐当场叫人拉下去打死, 屁股肉烂了一地, 血水流得跟杀猪一般。

  家奴身体刚起了躲避的反应, 脑海中就回想起那血腥滚滚的碎肉烂血场景,顿时抑制住逃离的冲动,生生受了砸过来的花瓶, 霎时头破血流。

  “废物!饭桶!盯个人都盯不到, 要你们何用!”

  家奴跪下来求饶, 说是可以去张家村找, 赫连蕙更怒:“还嫌不够丢人, 还上门找!”

  她毕竟是女儿家,哪有还未成亲就慌慌忙忙叫奴仆上门的道理,说起来也不嫌丢份儿, 这些狗屁奴才不要脸她还要呢。

  赫连蕙心中又怨又怒,她何时这么受煎熬过?这半月来叫绣娘绣了多少新衣裳,打了多少金玉钗环, 连现下时兴的发髻她也梳了不知多少遍, 可是好个霍瑛, 一溜烟没个人影, 根本不进城来!

  “奶娘。”赫连蕙心中委屈不已,真想把屋子全砸了, 第一次看上第一个人, 还跟她欲情故纵, 要在草原上,一鞭子挥过去绑了人就进帐。

  奶娘听了心都碎了,这霍家小子如此不识好歹,惹得小姐愁闷夜间也辗转反侧,看来就是个不识相的乡野武夫。

  奶娘屏退仆人后道:“小姐别急,我这就找人去问问,打探打探。”

  赫连蕙耐心尽失:“我心里实在气不过,他一介乡野村夫凭什么跟我拿乔?我都没嫌弃他家里穷得跟饿鬼似的,他倒反而跟本小姐耍小性儿。

  “驯马也没有一直容忍的道理,不钉马蹄铁不装马鞍,不多甩几鞭子,这马只会一直不驯从主子,奶娘,你派人去给他个教训。”

  奶娘听了劝道:“使不得,小姐你之前看书,老身也跟着学了点,有一句话叫先礼后兵,咱们先把礼数给到,之后不行再用其他手段。”

  奶娘道:“先叫人拿些上好的米粮绢布送去,就说是给上次部曲的事赔罪。量乡下人没见过什么好东西,就算霍瑛不心动,可他那野种弟弟不一定不心动。孩童喜欢的糖果、糕点一并送去。”

  赫连蕙听了不乐意道:“给那野种送什么东西,那野种配吗?我本来还以为是霍瑛亲弟弟,谁知就是个野种,呸,以后要敢登赫连家的门,看我不给他打出去!”

  “欸,这不成。”奶娘劝道,“小姐莫急。反正到时候姑爷是要上战场的,那小孩留在赫连府还不是任小姐磋磨。这点小事不用闹在明面上,闹开了反而不好看。”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有什么用!奶娘是不是也跟那些下人一样,非要气我!”赫连蕙听了顺手就把茶盏砸了,真是哪哪都不如意!

  奶娘见赫连蕙气得脸都红了,心疼不已,赶紧叫婢女进来给赫连蕙发泄。

  婢女战战兢兢进来后,赫连蕙大步走过去揪起头发就是几巴掌:“贱人,贱人,下贱的小.娼.妇!都是你们这群贱人,害得本小姐寝不能安夜不能寐。”

  赫连蕙扇得婢女嘴角出血尤不满足,听说汉人喜欢烧红了烙铁给囚犯刺字,当即下令要给房中所有婢女刺上“贱”字,让她们认清楚自己的身份,别一天到晚想着爬床攀高枝儿!

  曾经赫连蕙房中有个婢女爬上了赫连老爷的床,头一天爬上去,第二天就被奶娘寻个差错弄死了。死之前还被赫连蕙狠狠折辱一番。

  “使不得,使不得!”奶娘焦急劝道,“家奴也是赫连家的门面,哪有给下人刺字毁容的道理,到时候传出去让人看笑话,老爷那也无法遮掩呐,小姐,您快消消气,别理这群小贱人。”

  赫连蕙无能狂怒,嚎叫不已,将屋内的摆件儿砸个精光。奶娘心中痛苦不已,怀疑自己一直以来纵着小姐是不是做错了。小姐脾性越来越狠毒古怪,气大伤身,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还是得找个大夫来调养调养,修身养性。

  恰巧这时赫连老爷过来,听得屋内乱糟糟的闹腾声,敲门问道:“蕙儿,蕙儿,怎么了?

  “蕙儿?”

  赫连蕙转怒为哀,打开门冲上去抱住赫连老爷:“爹爹,那小贱人倒茶全倒我手上了,烫得我好疼。我想教训教训她,可奶娘就是不让。”

  “爹爹,我这日子这是没法过了,谁都能欺负我……”赫连蕙哭泣起来,眼泪不假,不过不是为了这婢女,而是为了自己心中的女儿家情思得不到满足,忧惶徘徊不得进退。

  赫连老爷听了勃然大怒:“一个小小的婢女也敢欺负到蕙儿头上!奶娘,平日里叫你多劝劝蕙儿,可没叫你让蕙儿忍气吞声!把她给我拉下去,杖毙!还有她的家人,通通给我赶出去!”

  婢女听了踉跄瘫倒、涕泗横流:“老爷,奴婢没有,奴婢没有,求老爷饶命,求小姐饶命……”

  可在座的老爷只关心小姐,小姐只关心心中情思,而奶娘心中一叹,不可能为个婢女伸冤。家奴们把婢女拖了下去,赫连老爷道:“就在这院中打,叫所有家奴过来看着,敢欺负到主子头上是什么下场!”

  板子打肉声、婢女哭嚎声……观刑罚的下人们冷汗津津战栗不已,赫连府是毒蛇窟,外面是饿鬼洞,无论去哪里,都没有他们的容身之地。

  一个不常在赫连蕙身边伺候的婢女小竹,咬紧了牙关,不敢让眼泪落下来。

  赫连蕙喜欢漂亮的婢女伺候,又瞧见婢女的漂亮心中生愤,经常折辱。小竹长相平平,逃过了赫连蕙跟前伺候的劫难,但被打的小胭却没这么好运。

  小彩之前爬床的婢女,也是实在没有活路,想着攀附老爷或许能逃过小姐的折磨,谁知老爷提上裤子就不认人,那婢女死得惨不忍睹,也绝了其他婢女通过爬床改变境遇的心思。

  那婢女死后,轮到小彩,可小彩也没能支撑多久,就这么被卖到花街,沦落成最底层什么脏的臭的都能玩弄的窑姐儿。

  小彩走了,小胭顶上,不到一月,就落得如此下场。

  小竹握紧拳头,指尖掐入手心,死死抑制住情绪,不敢露出丝毫异样。

  这哪是大家小姐,这分明是披了人皮的恶鬼!若有朝一日轮到她,就算牵连父母家人,她也要……

  小竹心神一震,不敢再想下去。

  庭院中的婢女熄了声,家奴收了板子。赫连蕙冷笑一声,擦干眼泪。

  赫连老爷拍拍赫连蕙肩膀继续安慰,叫管家去把之前寻得准备上供赫连主脉的珍珠宝石先拿些给蕙儿。

  十五岁的女儿家就没有不爱美的,赫连蕙转怒为喜,笑道:“爹爹真好。”

  “我只有蕙儿一个女儿,不疼你疼谁?以后谁还敢欺负蕙儿,告诉爹爹,爹爹给你做主。”赫连老爷叹道,“只要你跟盛儿好好的,爹爹就心满意足了。”

  赫连老爷想到赫连盛糟糕久病的身体,心情沉郁下来,吩咐管家再去找找有名气的大夫,不管要费多少银钱,务必请来给盛儿看看。

  管家应“是”,赫连蕙眼里的欣喜却散了,说到底,爹爹还是更疼带把的。好在是个病秧子,跟她争不了什么,毕竟是自家弟弟,赫连蕙勉强容忍了下来。

  闹了这出,奶娘也不敢私下里往霍瑛家送东西了,免得惹恼了小姐。

  她心中愁苦生闷,总觉得小姐这样狠辣暴虐不是好事情,容易招惹祸端。可不止是她纵容着,老爷纵容得比谁都厉害,说到底她只是个下人,没有管教主子的权力,现在就算想劝劝,也回天乏术了。

  奶娘找上管家,让他到处搜罗名医时也问问,如何能调养女子脾性,让人不那么易怒,主要是经常怒火滔天伤身得很,以后小姐还要生孩子,总不能怀孕了也这样大发脾气。杀了奴婢事小,伤了胎儿事大。

  女子生产本就难,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奶娘考虑得很是长远,姑爷还没见着影子,就想着小姐怀孕后的事了。

  管家也是一叹,赫连小姐幼时还没这么夸张,随着年岁渐长行事越发毒辣,也不知到底随了谁。

  “你平日里还是得劝劝,你我都是当下人的,说实在的,看着小姐这样作践下人,老奴心里实在不好受。”管家平日里多操持府外的事,铺子、庄园等,府内一贯是奶娘管得多。

  奶娘自己心里埋怨没什么,却听不得旁人这样说。但管家在赫连府里地位不低,奶娘只能应是。

  张家村。

  晚上霍瑛煎的肉饼,煎得又酥又香,还没做好阿忘就坐不住了,迈着小短腿跑到霍瑛身边,抱住霍瑛的腿,啥话也不说,就睁着双莹莹亮眼满眼期待。

  霍瑛感觉心都化了,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孩子,他嘴角扬着想摸摸阿忘头,手上沾了油只能作罢:“快过去坐着,马上就煎好。”

  阿忘点点头,松开手走了几步又蹬蹬回来:“喜欢大哥,喜欢肉饼,好喜欢。”

  阿忘小脸肥嘟嘟的,眼又大又圆,眼里的光澄澈得仿佛能印出人心,因着霍瑛爱护她,印出来的也是暖暖的爱,这股暖意一直融进霍瑛心里,在这个还冷着的冬日,比喝了热汤还熨帖。

  霍瑛没忍住弯下腰捏了捏阿忘脸蛋:“喜欢大哥还是喜欢肉饼。”

  阿忘不假思索道:“都喜欢!”

  “选一个?”霍瑛也不知怎了,今天也跟霍二蛮似的逗阿忘。

  阿忘好难回答,可怜兮兮地说:“喜欢大哥是不是就没有肉饼吃了。”

  霍瑛心中暖意更甚,果然他比肉饼重要多了。但转念一想,他何时计较过这些,非要为难小孩,真是越活越回去。

  霍瑛笑着摇头,冲灶房外喊道:“二蛮,带阿忘洗洗手洗洗脸,煎饼马上就好了。”

  “来了。”

  就在灶房不远处的霍二蛮,装作姗姗来迟的样子,别以为他没听见,他方才都听见了。

  给阿忘洗手洗脸时,霍二蛮问:“喜欢大哥还是喜欢玉哥。”

  怎么又是这种问题,阿忘虽然不解但还是回答了:“都喜欢。”

  “选一个。”霍二蛮眼神变得凶狠。

  哼,阿忘心道,又想威胁她,她才不上当呢:“喜欢肉饼!”

  霍二蛮的表情从凶狠变得无奈:“你方才可不是这么说的。”

  “方才大哥也不是这么问的。”阿忘骄傲道,她才不给他知道,到底最喜欢谁。当然最喜欢大哥,霍二蛮最讨厌了。

  霍二蛮对这个游戏还没放弃,问:“那肉饼重要我重要?”

  阿忘仍是一脸骄傲道:“肉饼重要!”

  霍二蛮装作要生怒的样子,洗完脸洗完手的阿忘才不理他,做了个鬼脸就跑去吃肉饼了。

  “慢点,没人追你!”霍二蛮在后面喊,实在是这小崽子跑得晃晃悠悠,小短腿就别跑那么快,摔倒了他才不会扶她。

  开春过后,霍瑛想去买点种子,就去了趟城里。上次的赫连府之事,他料想拒绝了两次,赫连老爷那边应该已经将他摒除了选婿的范围。

  谁知刚出集市就碰到了赫连小姐。

  赫连小姐今日锦衣华服、胭脂轻覆、发髻端雅,就是戴的珠宝钗环太多,瞧上去正式得与街道格格不入。仿佛少女成了贵夫人,让人望而生畏。

  路上行人皆远远绕开,生怕冲撞了这满头钗环的贵人。

  霍瑛也提着东西准备绕开,谁知赫连小姐直接道:“站住。”

  霍瑛脚步不停,赫连小姐气极直接甩了鞭子过来。霍瑛接住鞭子,拧眉道:“小姐这是作甚。”

  赫连蕙咬牙恨道:“你明知故问。”

  她这些时日以来,转辗反侧纠结不已,或许是头一次得不到一样东西,想得到的心思就反反复复折磨着她。越是想见霍瑛,越是心中恼怒,为自己着了一个乡野村夫的道而羞耻,又觉得霍瑛那样英武不凡,喜欢他的女子必定不少,气急之下,甚至想叫部曲把张家村的女子全部发卖了,实在碍眼!

  今天得知霍瑛进城的消息,赫连蕙一边催促婢女打扮,一边又焦虑衣裳够不够华美、妆容够不够娇丽,可说到底他就是一个乡野村夫罢了,除了长得好看点武功好了点,根本一无是处!

  她堂堂赫连家小姐,凭什么要为了一介武夫焦虑。但无论如何劝慰自己,赫连蕙还是又急又羞,既想赶快见到他,又不想认输。

  她主动去见他,已经够跌份儿了,谁知见到人了,这人还要走。霍瑛到底有没有把赫连二字放眼里,榆木脑袋愚不可及!

  她皇城里的远房亲戚可是大丞相兼大将军,而他什么也不是,凭什么给她甩脸色。

  霍瑛松了鞭子,不欲与赫连蕙发生矛盾。上次见面他就看出了一些赫连蕙的脾性,刻薄且傲慢,绝非容易相处之辈。

  他拖家带口,做事不得不小心些,免得连累家人。

  霍瑛扫视一遍周围,见都远远地避开,应当听不到交谈,才低声道:“承蒙赫连老爷厚爱,在下粗鄙武夫,实在难登大雅之堂,不堪造就,更配不上赫连小姐。”

  赫连蕙道:“我又不嫌弃你。”

  霍瑛一时之间有些凝滞,拧眉道:“在下确实配不上。”

  赫连蕙脸颊微红:“哎呀,都说了不嫌弃你。”

  霍瑛拧眉更深,实在不知该如何与此人交谈,只好道:“天色不早,我得回去了。在下告退。”

  赫连蕙转羞为怒,又是要回去的托词,说一遍不够还要说第二遍,他以为他是谁,傲慢个什么劲儿:“你那个破村子有什么好回去的,还是说你那个野种弟弟和他的童养媳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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