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洛溪
“况且他们两个有多过分你是没看见?朕只罚他们禁足一个月,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别人禁足哪个不是三个月起步,他们两个加一块儿才一个月,已经是他仁慈了!
曲培忙道:“是是是,殿下和小皇妃都是通透的人,定能明白您的苦心的。”
“哼,明白朕的苦心?”
司徒擎气哼哼:“他们不气死朕就算有孝心了!”
现在想起谢元棠举着火把追司徒雅的场面,他都觉得火气上涌。
“陛下息怒啊,您的血压好不容易才降下去!”
曲培连忙给他倒茶,赔着笑,劝道:“陛下您消消气,奴才觉得小皇妃一定已经知道错了。”
“小皇妃往日里可是一看见您就贴上来孝敬的,她不过是年纪小玩儿兴大了点,等长大些就好了。”
“殿下如今虽然不似其他几位皇子文武兼备,但比之过去已经是好上加好了,殿下起步慢,很多事总得慢慢教不是?”
司徒擎:“哼!”
曲培:“……”得,提了您又生气,不提您又想……
但到底是宫里最懂吾皇的人,曲培略一思索,便状似不经意地笑着开口:
“对了,好像……昨儿三公主出宫了一趟,听说回来后可开心了。”
司徒擎耳尖一动。
凤儿出宫了?
那个好吃瓜的女儿,出宫除了吃瓜还能有什么事?
而说起吃瓜,她最有可能去找的不就是那俩小混蛋么?
司徒擎脸色严肃,两秒钟后,站起身负手而立。
“朕忽然想起几日没见凤儿了,也不知道她最近功课如何。”
曲培哪还能不明白他的意思,连忙赔笑道:“是呢,奴才也听说三公主最近得了夫子的夸赞,陛下不如去看看她。”
司徒擎:“那就摆驾风仪宫……算了,去钟俪宫。”
想来她们母女俩定然又凑在一块儿。
——
钟俪宫。
和整个皇宫的氛围都不大一样,热闹又……麻辣!
司徒擎刚走到门口,就闻见空气中飘过来的一阵阵涮锅麻辣香!
里头还时不时传出俪妃和双胞胎姐弟的笑声。
司徒擎忽然有些困惑,以前钟俪宫有这么热闹吗?
怎么感觉最近这娘仨越来越放飞了?
钟俪宫大殿,司徒凤正推销着她带回来的美食:“母妃您尝尝这个串,她跟我说上面的豆腐里裹得的腌制的肉馅儿,再先煎后炸,再晒干冷冻,前后花了好几天才做好的,还嘱咐我吃的时候一定要蘸这个酱料……”
话没说完,就听见司徒擎阴森森的声音:“谁跟你说的?谁嘱咐你的啊?”
“咚!”
豆腐掉在了盘子里,司徒凤连忙转身,跟着俪妃和司徒煦行礼:“参见父皇,父皇您怎么来了?”
司徒擎打眼扫过母子三人,再看看那一桌子丰盛的晚餐。
好家伙!
涮锅加烤串,还有那看起来花里胡哨的果饮……
甚至连小菜的摆盘都是骷髅脑袋的样式,跟那个零号长得一模一样!
这风格,一看就是出自某个小混蛋之手!
司徒擎:“……”肚子有点饿了。
俪妃讨好地上前,挽住司徒擎的胳膊:“皇上,您怎么来了?用过晚膳了吗?”
司徒擎没好气道:“朕用没用过晚膳,俪妃你还用空关心吗?”
俪妃脸上的笑容尴尬地僵住。
司徒擎倒也不是来这里找不痛快的,正想说两句场面话,就自然而然地坐下吃饭,谁知道还不等他开口,那头司徒凤突然蹦了起来:
“yu了yu了!肉要老了,煦儿快夹出来!”
司徒擎:“……”
俪妃趁势挽着他胳膊坐下,柔声细语道:“皇上您瞧,知道您要来,连涮肉要这么巧好了,快坐下臣妾伺候您用膳吧~”
司徒煦:“父皇喝汤。”
司徒凤:“父皇吃串。”
司徒擎本来还有点小情绪,但被娘仨这么一哄,再看看面前的美食,那点小情绪也就烟消云散了。
喝了一碗羹汤,吃了十串烤肉,又吃了一碗涮锅以后,司徒擎才想起来自己来这儿的目的。
“凤儿,你这调料哪来的?”
司徒凤眨了眨眼:“跟谢元棠要的啊。”
果然!
司徒擎眯了眯眼:“看来朕的圣旨是不管用了啊,说了他们两个禁足,你是没听见?”
司徒凤理直气壮道:“我听见了啊,可是父皇,您禁他们的足,又没禁我的足呀,再说我也没进去找他们。”
司徒擎不信:“那你这些调料是怎么拿到的?”
司徒凤:“隔墙扔过来的啊!”
“……隔墙?”
司徒擎一脸疑惑,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
他下意识看向娘仨中唯一的聪明人:“煦儿,你说。”
司徒煦摸摸鼻子:“父皇,我们真没进去,就站在皇子府外头,皇姐隔着墙跟谢元棠说的话,这些食材和调料也是她隔墙扔给我们的。”
司徒擎:“……”禁足还能这么禁?
第196章 你混得还真差啊!
司徒凤得意地说:“父皇您也知道我在谢元棠那里办了包月,她现在禁足就没啥瓜了,我可不得想办法把钱要回来嘛。”
“结果谢元棠说只换不退,就送了我一堆的食材和调料,还说这是御膳房也做不出来的天下美食,绝对值包月的价钱。”
司徒凤哼唧唧地咬了口烤肉:“幸好吃着还不错,我也不算亏!”
司徒擎:“……”还不亏呢!
司徒擎摇了摇头,看着大聪明女儿,叹了口气问:
“说吧,这钻漏洞的法子是谁教你的?”
“啊?是,是……”
司徒凤心虚地目光乱飘,飘着飘着,就飘到了司徒煦身上。
司徒煦一个激灵,接话道:“禀父皇,是谢元棠教的。”
说罢暗中戳戳司徒凤的胳膊,司徒凤愣了下,才迟疑地点了点头。
司徒擎似笑非笑地哼了声,端起果饮小抿一口。
趁这功夫,司徒凤立刻转头瞪了眼司徒煦,司徒煦疯狂朝她使眼色,小声道:“反正谢元棠被关在府中,背个锅又没事,难不成你也想咱俩被禁足?那你可就不能去找她玩儿了。”
司徒凤当然明白这道理,不然她刚才也不会听他的了。
只是明白归明白,她还是狠狠地躲了司徒煦一脚!
“嘶!”
司徒煦倒吸了口凉气,正巧司徒擎放下杯子:“煦儿这是怎的了?”
“回父皇,儿臣没……没事。”
司徒擎似笑非笑地打量他一眼,才转而问司徒凤:“凤儿,你既去了五皇子府,可知道他们两个最近在做什么?可有好生反省?”
“有啊有啊。”
司徒凤点点头,灵动的大眼睛中带着清澈的傻萌:“父皇,谢元棠最近可乖了!本来我还担心她会无聊,结果她跟我说她在家种花种草,每天都忙得不行。”
“种花种草?”
司徒擎眉头微蹙,他怎么这么不信呢?
从钟俪宫离开,司徒擎的怀疑还没消下去,他特意让曲培往五皇子府跑了一趟。
结果两个时辰过去,曲培一身灰土的回来。
一看见司徒擎,曲培就笑着道:“皇上,五皇子和小皇妃果然改了,奴才去的时候他们正老老实实栽花呢。”
司徒擎上下打量着他:“朕怎么觉得你这身灰土……不像是很老实的样子呢?”
曲培尴尬地拽了拽袖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这是奴才不小心摔坑里去了。”
“坑?”
“是啊,估计是为了种花吧。”
曲培眼神中也带着丝迷茫,嘀咕道:“就是挖的坑实在是太多了点……”
——
五皇子府。
谢元棠拍拍小手上的土,对众人道:“行了,今儿就干到这儿吧。”
司徒砚从坑里爬出来,手里还拎着一把铁锹,闻言问道:“娘子,不挖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