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韭菜饼子
就把篮子从顾程手上拿走了,然后对叶欢说,“叶知青,走吧。”
又招呼他几个战友跟上,“这是叶知青,今年刚来的,咱们一块儿去送送她吧。”
几个人哪会不愿意,便簇拥着叶欢,说说笑笑着走了。
刚走没几步,就听到身后一声喊,“立正,向后转,起步走!”
作为军人,服从命令的意识是刻在骨子里的,方辉他们几个听到口令,第一反应是执行命令,立正,向后转,起步走。
一队人整整齐齐的走到顾程了跟前,顾程顺手把篮子又从方辉手上拿了回去。
看着方辉他们走远了,才十分嫌弃地对叶欢说道,“方辉话太多,叫他送你,你这一路都别想清静。”
这话是对叶欢说的。
叶欢忍着没笑,“他话确实话不少。”
不过她并不讨厌,当然,顾程可能不喜欢。
那你还找这么个人当通讯员。
知青点门口有个黑乎乎的影子,听到说话声就站了起来,听出是叶欢的声音,跑了过来,“你可算回来了。”
顾程认出是经常跟叶欢一起上下工的一个男知青,好象叫赵平涛,眉头就拧了起来。
叶欢猜到赵平涛在这儿等她,还是因为白天在黑市,白茵偷偷跑掉的事。
以赵平涛的性子,他回来肯定会质问白茵,那白茵肯定是不会承认的。
去黑市卖东西已经属于是投机倒把,更何况她卖的还是冯胜利送她的雪花膏,传出去了先不说她没法跟冯胜利解释,就是其他人,怕是也要戳她脊梁骨。
去黑市的事,叶欢不想叫顾程知道,但又怕顾程误会她跟赵平涛的关系,就对顾程说,“今儿个去镇子上遇到点事,赵知青想叫我做个见证。”
顾程点了点头,“那你进去吧,有解决不了的,你跟我说。”
“好。”
顾程走了,赵平涛连白茵的事都给忘了,只有八卦之火又开始燃烧,“咋回回都是顾营长送你回来?”
叶欢十分无语,“他就送了两回。”
“你去你姑家吃饭,也才吃了两回,两回都是他送你回来的。”
叶欢,“你专门蹲门口等我,就是看谁送我回来的?”
赵平涛,“那不是,先声明啊,我对你可只有战友情,是白茵,她死活不承认她去过黑市,非说是我认错人了,说的倒象是我冤枉她了一样,这不等你回来,跟她对个质,坐实这事儿,看她还有脸说是我认错人了。”
白茵死活不承认,赵平涛也没辙。
其实就算是叶欢回来给他做见证,也不一定就能坐实白茵确实是去了黑市,而且还倒卖冯胜利送她的雪花膏。
毕竟他俩没证据,如果白茵说是他俩合伙诬陷她,他们也没办法。
叶欢,“你说咱俩是过去买猪肉的?”
“我没那么傻,我说的是我带你去镇子上逛,是无意中逛到那儿的。”
“行,进去吧。”
进院子了赵平涛就去白茵屋前喊人,“白茵你出来,叶欢回来了,你当着叶欢的面,你再说一遍,到底是不是我认错人了。”
白茵不出来,“我已经睡了,有啥事明儿个再说。”
她越这样做,越显的心虚。
她如果正大光明的出来,诚恳的向叶欢和赵平涛道个歉,说她当时被吓着了,脑子一懵,跑了。
这事儿可能就过去了。
可她死不承认,还躲着不出来,想蒙混过关。
可她总不能在屋里躲一辈子。
而且就算躲到屋里,以为就揪不到她吗?
赵平涛一个男知青,是不好进女知青的房间。
赵平涛不能进,可叶欢能进啊,叶欢就推门进去了。
白茵从床上坐起来了,气恼道,“我再说一遍,是你们认错人了,我今儿个根本就没有去过镇上。”
叶欢,“你急什么,我又不是来质问你的,我是来还你东西的,”叶欢把那瓶雪花膏从兜里拿出来,放到了她床头,“你跑的太急了,雪花膏掉了都不知道,给我捡着了,还给你,这么贵的东西,丢了怪可惜的。”
当时白茵跑的急,雪花膏掉了都不知道,还刚好滚到她脚边,她收拾小混混的时候,随手就捡起来揣到了兜里。
雪花膏是白茵的,肯定得拿回来还给她。
白茵,“这不是我的。”
叶欢,“要么我去问问冯胜利?”
白茵的脸一下变得煞白。
她当时跑到马路上才发现雪花膏丢了,她不敢回去找,想着肯定被别人捡去了。
心疼肯定是心疼的,但又想着只要不被叶欢捡到就好。
结果怕啥来啥,怕被叶欢捡到,偏偏还就让叶欢捡到了。
雪花膏就是冯胜利送给她的,叶欢如果怂恿冯胜利,叫冯胜利过来问她要他送的那瓶雪花膏,她上哪儿拿去?
雪花膏是冯胜利托他表哥从县城捎回来的,眼下她买都没地儿买去。
高清桂和许爱香看她的眼光都有点意味深长,还不承认,赵平涛说的都是事实:她去黑市上想把冯胜利送的雪花膏给卖了,被俩小混混调戏了,赵平涛和叶欢去帮她赶小混混,她自己倒趁机跑了。
这做的就有点不地道了。
如果只有赵平涛一个人,她跑掉多少也能理解。
可人家叶欢也在呢,叶欢见她被小混混调戏,跑过去帮她赶小混混。
她见小混混调戏叶欢,偷偷跑了。
叶欢,“还有件事儿,我觉得还是要跟你说一下,以后你别再跟我和赵平涛一道儿上工了,冯胜利老找你,还老是送你东西,我跟赵平涛又不能装看不见,万一以后谁问起来,我俩咋说?说你没收冯胜利的东西?那是欺瞒同志,说你收了吧,这事儿你肯定也不乐意叫别人知道对吧?所以以后还是分开走吧。”
就是没有黑市上这一出,叶欢也不想再跟白茵一道儿上工。
白茵如果真是在跟冯胜利处对象,肯定更想二人世界。
哪有谈对象,是拉着旁人一起的?
她虽然不知道白茵是咋想的,但直觉这不正常,就不想再跟白茵一道儿。
哪知还没跟白茵说,就出了黑市这一出。
正好把这话,一块儿说了。
白茵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冯胜利当着叶欢和赵平涛的面送她东西,是她默许的。
她是故意给叶欢看的。
哪个姑娘不喜欢收到礼物,更何况冯胜利送她的,都是姑娘家喜欢的,雪花膏,发卡,纱巾,各种小零嘴……
她就不信叶欢看了会不动心。
至于赵平涛,虽然爱八卦的些,可哪些事能八卦,哪些事不能八卦,他分的很清。
所以她不用担心赵平涛会把这事儿说出去。
哪知却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目的已经达到,叶欢也不多话,放下东西后就出去了。
反正有许爱香在,明儿个这事儿一准传遍整个农场。
赵平涛见她出来,问她,“她承认了没有?”
叶欢,“她承认不承认都没啥区别,我把雪花膏还给她了。”
赵平涛一琢磨,就明白叶欢是啥意思了,“看她这回还咋赖帐!幸好你捡到了那瓶雪花膏,要不然,大伙儿肯定都信她不信我,说是我冤枉她。”
叶欢拿出一个肉包塞到了赵平涛手里,“吃个肉包压压惊,我姑包的,里面掺了槐花。”
还热乎的肉包,立马就让赵平涛的心情阴转睛,咬了一口,香的他差点没把自己舌头咬掉,眼泪汪汪道,“好吃,你啥时候带我去咱姑家认认门?”
叶欢又给他塞了个肉包,然后毫不留情的回自己屋了。
叶欢刚进三组的门,就看到胡春生正蹲在那盆杜鹃前,见叶欢来了,招手叫叶欢过去,“叶欢,过来看看。”
这盆杜鹃,胡春生一天能看八百遍,掐着天数算它啥时候开花。
叶欢过去,看到新芽已经有尺把高了,绿油油的,很旺盛。
胡春生,“也不知道农展会的时候能不会开花。”
叶欢,“农展是啥时间?”
“初步定在是5月中旬。”
叶欢算了算时间,肯定道,“如果是5月中旬的话,时间就刚好。”
高山杜鹃的花期集中在4月份到5月份,不过那是对正常生长的杜鹃,这盆高山刚缓过来,花期肯定要晚一些,5月中旬,应该正好赶上。
胡春生现在特别信任叶欢,只要是叶欢说出来的,他就觉得准没错。
当即就高兴道,“那感情好,到时候你一块儿过去,农展会上,那可是天南海北的花都有,听说今年还有国外的来参展,到时候咱们一块儿去见识见识。”
突然就转了话题,问叶欢,“叶欢啊,你认识顾程是吧?”
叶欢,“认识,他住我姑隔壁。”
胡春生,“顾程可不得了,他爷奶爸妈都是部队上的,他愣是没靠他们,一个人一步步升上来了,那可都是靠真本事拼出来的,你看他性子有点闷是吧,那都是表象,要跟谁熟了,他比谁都能说,你别以为他是夸夸其谈啊,他可是言之有物,行之有度。”
说完了看着叶欢,叶欢“哦”了一声。
胡春生:他都快成媒婆了,咋就只有个哦,就不能发表下自己对顾程的看法?
暖房里有人喊胡春生,胡春生应了声,走了。
叶欢去后院继续昨天的工作,给桃树授粉,疏花。
这棵桃树是二代杂交,估计今年能挂果。
后院种的基本上都是果树,还有一个池塘,里面种的是莲藕。
果树现在都进入了花期,后院一片云蒸霞蔚,暗香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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