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三三久久
“啾啾啾——”
小雀鸟的智商都不高,只有人类两三岁的智力。
一只只漂亮的团雀睁着黑豆眼,看过来的眼神懵懵懂懂。
它们其实听不太懂樊冬儿的话,只是因为对樊冬儿产生了亲近感,本能地靠过来。
漂亮相思鸟被一群蹦哒着走过来的雀鸟包围住,她圆嘟嘟的可爱小身子绒毛乱颤。
樊冬儿扑腾了两下翅膀,扬起可爱小巧的鸟脑袋,发出长鸣声:“啾啾——”
跟我走,帮我个忙!
在一次次跟动物接触中,樊冬儿基本掌握了跟小动物们沟通的精髓。
眼前这群小家伙意识懵懵懂懂,解释是解释不清楚的,直接把它们弄过去,现场示范就行。
“啾啾——”
文鸟和麻雀们跟着樊冬儿一起,它们同时振动翅膀,飞出天台。
樊冬儿飞高了一些,发现天台远处还有几只八哥鹦鹉。
奔着鸟多力量大的原则,小团雀上下扑棱翅膀又飞了回来。
她尾巴毛被风吹得胡乱摆动,急促飞到八哥跟前,发出催促的鸣叫声。
还落在天台各处的其他雀鸟被这一声声催促喊了起来,最后,剩下的所有鸟儿一起振翅离去。
足足三四十只或漂亮或可爱或小巧玲珑的雀鸟振动翅膀,跟随樊冬儿,一只又一只飞上天空。
樊冬儿确定在没有遗漏掉其他小雀鸟,最后一个飞上天空。
她飞出天台边缘,漂亮的鸟脑袋微微转了转。
那双圆溜溜的黑豆眼好似会讲话,扫过了在天台远处盯着它们看的职员。
趁着空闲时间上来摸鱼,舒缓心情的各公司职员们:“!!!”
他们全程目睹了小团雀急匆匆而来,上蹿下跳着急喊走了所有雀鸟的过程。
“那只小蓝鸟好漂亮啊。”
有导懂行的点点头,跟着走到天台边缘,他目光追随着那迅速离去的鸟群,开口解释:“那是红嘴相思鸟,常见的都是翅膀是带红带绿的,这种带浅蓝渐变颜色的很少见。”
“它们要去哪?”
一部分职员很好奇。
刚才红嘴小鸟急急忙忙飞来,喊走其他鸟的意图太明显,好似是着急去干什么。
他们都生起了好奇心,忍不住走到天台边缘,大家探着头去瞧。
“啊啾啾——”
樊冬儿在几十只鸟的队伍中穿梭,胖嘟嘟身子灵巧冲到了最前头。
她当先落到了敞开条小缝的玻璃窗旁边,回头示意大家跟她学。
“帮忙哦!”
隔着玻璃窗看,陆从典的脸色好像越发白了。
他对外面发生的一切浑然不知,彻底昏迷过去。
樊冬儿像刚才一样,一整只钻进窗户缝隙里。
小小的毛绒身子拱啊拱,拼命想钻进去。
其他雀鸟有样学样,体型较大的八哥们也侧着毛绒绒身体,踩着窗户往缝里钻。
其他小鸟嘴巴紧紧咬住窗棱,一群鸟努力地往上拉玻璃。
“啾啾啾——”
樊冬儿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大喊,“一二三!大家一起使劲儿!”
“啾!啾啾!”
品种各异的雀鸟围拢住玻璃,它们整齐一致地发出了啾啾的动听鸣叫声,扑棱着翅膀往上飞:“一!二!三!”
樊冬儿小小的毛绒身体终于从缝隙里拱进去了一半,她哼哧喘气,保持别扭的姿势,“加油,再努力,加油啊!”
“啾啾啾——”
八哥、画眉、百灵、甚至是鹦鹉和小山雀的叫声汇聚成了同一道音符。
它们煽动着翅膀,一下又一下地震动翅膀,
翅膀煽动的频率都开始一致。
伴随着啾啾啾的鸣叫声,玻璃被拉出了更大的缝隙。
“啾——”
樊冬儿第一个钻进了玻璃窗内,紧接着,体型较大的八哥也钻了进去。
一只又一只雀鸟跟着钻到了玻璃窗里。
“大家使劲哦!”
“还没结束呢。”
樊冬儿在窗台边圆蹦蹦跳跳,圆滚滚毛茸茸鸟脑袋顶顶住玻璃窗,扑腾着翅膀,往外使劲儿。
“啾啾啾——”
一群小团雀脑袋顶住玻璃,努力开窗户。
这场景萌到人血槽全空。
斜对面,金龙大厦天台边缘聚拢了好多职员,他们掂着脚往外看。
一个个眼睛瞪圆,都被挨挨蹭蹭的小团雀们萌到了。
不过……
“这群小家伙是在开窗?”
职员们满脑袋问号。
他们努力探过脑袋,想看清楚一点。
玻璃窗被漂亮雀鸟齐心协力,彻底打开。
浓重刺鼻的天然气味道随着风,蔓延开来。
樊冬儿直奔厨房:“你们继续把其他窗户打开。”
红嘴小鸟的叫声落下,还在玻璃窗外徘徊的画眉和小山赶紧飞进去客厅,团雀们打开了一扇又一扇窗户。
樊冬儿鸟爪爪勾住天然气阀门,撅着屁股往下踩。
“啾——”
公寓中,漂亮鸟儿来来回回忙活。
对面的职员们目不转睛,震惊地看着鸟儿打开了一扇又一扇窗。
“太可爱了吧!”
还有个小家伙不小心脑袋顶出玻璃窗,胖乎乎的小身子差点甩出去。
职员们眼睛都是星星,恨不得钻进对面那扇窗户里,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群鸟突然飞出去,还跑到对面公寓楼去开窗。为啥?
“我记得……那栋公寓价格可贵呢。”
他们这儿是广市中心商业区,寸土寸金。
对面方澜公寓住的都是社会名流,顶有钱的家伙。
所以,职员们就更奇怪了。
这种有钱人铁定会请保姆,怎么飞进去这么多鸟好似都没点反应的。难道……出事了?
“啾啾!”
樊冬儿打了120,习惯性先叫了两声。
电话对面传出来疑惑女音,她赶紧切换频道:“我们这有人天然气中毒,麻烦快点派车过来。”
将一切能做的事情做完,樊冬儿蹦蹦跳跳跑回窗户边上。
陆从典安静躺着,皮肤泛白。
冰凉的风从窗户吹了进来在,这个冰冷的年轻人好似真的变成了精致的人偶,无声无息。
圆滚滚的小团啾摆动翅膀,扑腾着翅膀,重重踩上那张精致漂亮的脸。
她又踩上几乎没有呼吸起伏的胸膛:“啾啾!”
真昏迷了?
不知道这家伙有没有意识,樊冬儿还是叫来几只八哥。
它们落在陆从典身旁,尽职尽责地承担了闹钟的角色。
“咔嚓!”
远处天台有亮光闪眼,樊冬儿转过鸟脑袋,圆眼睛咕噜噜转了下。
极其亮眼的白光又闪了两下。
两个狗仔窝在天台上,黑衣服的中年男人胡子拉碴,也不知多久没好好休息过了。
他抖抖索索地抱住摄像机,脸上露出了志得意满的笑:“蹲了三个多月,总算是蹲到好料了!”
“这一次能发一笔。”
黑衣男人同伴在原地跺了跺脚,也跟着点头,片刻又露出疑惑表情。
他们距离较远,看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只能依稀看到陆从典躺在地上,几只鸟儿飞来飞去。
也不知道这爆料算是好,还是坏。
哪来的一群鸟,绕着陆从典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