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鸾亦
有什么东西真的拉着另一端在和她拜堂。
因为新娘子的迟迟不动,司仪看了看旁边的男人,硬着头皮又唱了一遍。
“夫妻对拜。”
嗓门大的在整个堂屋里回响。
细长的手指紧着红绸拽了三下,另一边的东西也同样的节奏拽了三下回去。
呵,胆子倒是大。
今夏扬了扬唇,在司仪快要哭出来前俯身拜了下去,红绸松了松力,对面的东西应该也跟着拜了下去。
【姐!你! 】
【我有种不太好的感觉。 】
【整个屋子里的人都不说话, 连个起哄的都没有。 】
【不是这种,是我觉得这种仪式,是不是有什么影响啊。 】
【会不会拜堂了,我姐就真的等于结婚了? 】
被送去喜房的时候弹幕里全是忧心,龙国人对于特殊的仪式都有着格外敏锐的感触。
婆子扶着今夏坐下后,只是叮嘱她要是渴了可以喝水,但不能吃东西,然后就悄悄地退了出去。
一把扯下头上的盖头,今夏适应了会儿昏暗的烛光后观察着四周,婚房的布置倒是中规中矩,桌上摆着一壶酒和两个酒杯。
但以男方那随时都要去的身体,这酒怕是喝不成了。
翻了翻屋子里的储物空间,除了日常所需的衣物和被褥外基本没有其他的东西,除了一个奇怪的木盒子。
黑色的木盒子上隐约有纹路,今夏拿起来在鼻尖闻了闻,有很淡的血腥气。
仔细摸索了下,盒子上没有锁却无法直接打开。
【姐别折腾这盒子了,不行你就放背包里。 】
【就是啊姐,你不先感受下自己有没有哪里不对? 】
就在弹幕都在劝她先别管盒子的时候,今夏掏出一张纸,正是【LOKI的画像】。
公爵的这幅画代表着欺诈,但纸质很好,大概是作为道具的特殊属性摸起来有些像极为轻薄的金属片。
画纸顺着缝隙塞进一角后,绕着盒子转了一圈,其中有六个地方有明显的阻挡感。
又摸了摸盒子顶部,十分的平滑没有任何的突起和凹陷。 “六个?”这是个很奇怪的数字,今夏转了转手里的画纸把盒子收进了背包。
【什么六个? 】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今夏坐在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和弹幕聊天,“棺材啊。”
“一般来说,棺材上的钉子要不是七个,要不是三个。”
“可刚才的盒子,只有六个钉子。”
【六个?所以它应该是七个?丢了一个? 】
【可是六个很对称,很有稳定性啊。 】
【前面的理科生你走开,丢了的那个,会不会把奇怪的东西放出去? ! 】
【嘶~】
【最奇怪的难不到不是,姐你怎么会认为那个盒子是棺材! 】
闻了闻杯里的酒,淡淡的辛辣混合着一点酸味。 “一般来说呢,第七根钉子在顶部中间的位置,但我刚才看了,要不是没有,要不就是完全钉死了进去。”
而这第七根钉子通常都是入木七分,留下三分代表做事留有余地。
所以那个盒子里指不定装着什么呢。
今夏把酒泼在地上,突然想念她的厨子了。 “庞果呢?”
“姑娘。哦,夫人。”小燕听到屋里的动静推门进来,“姑娘!你怎么把盖头自己掀了啊。”
啪。
红色的盖头被甩在小燕怀里,“不然呢?等着那个出气多进气少的病秧子给我掀?”
突然被主子怼了的小燕默默低下了头,看到地上残留的酒液突然福灵心至,“夫人是饿了吧,我让庞果给您做点吃的?”
今夏冷淡地嗯了一声,小燕出去后轻叹一声。
任谁嫁了个病秧子都高兴不起来,今儿还在婚宴说不定明儿就得挂白,小燕看着院中狰狞的树枝倒影搓了搓手臂朝小厨房跑去。
今夏没有等来小燕,反而等来了几个婆子,婆子面无表情地把盖头给她一盖,把她直接背去了院中的另一个房间。
“宴请结束了么?”今夏也任由婆子背着,没有一点不自在,反正劳累的又不是她。
“夫人还想着宴请呢?”旁边的婆子冷笑一声,“今儿中元节,天一黑哪里还有人敢出来,要不是你,老婆子我早就歇下了。”
难怪拜堂的时候那么冷清,想来那时候天已经黑了。
婆子们对于今晚还要干活怨气很大,把她往床上一丢,脚步飞快地离开了。活像是多待几分钟就会染上晦气一般。
屋里还有其他的呼吸声,今夏再次扯下盖头时看到了此次结婚的男主,贺家二公子,贺弘帆。
靠躺着的男人听到动静,睁开眼看着她好一会儿,用几乎微弱的语气道:“你,你不是二姑娘。”
呦,比她想象中要聪明一些。
“嗯,不是,二姐不愿意,抓我顶包了。”
说这话的时候今夏目光一错不错地盯着他,贺弘帆对于她的坦白也只是诧异了一瞬,眼神很快换成了怜惜,“也是,嫁给我冲喜又不是什么好事。为难你了。 ”
“答应赵家的事情,兄长会做到的,你不用担心。 ”说完这些似乎用完了他所有的力气,指着桌上的吃食道了句“自便。”后整个人滑着躺了下去。
手腕被突然按住,贺弘帆也不过是挣扎了两下,发现挣扎不开就放弃了,全程连眼睛都没有睁一下,看起累极了。
她虽然不会中医号脉,但能感知到手下的这个男人,生机几乎断绝,别说是冲喜了就是华佗来了也没用。
贺弘帆脸色十分的苍白,也许是为了在新娘子面前保持一点气色,也染了唇。
薄唇上鲜红的颜色和惨白如雪的脸色,看起来没有一点活人气息,再加上眼下的青黑和单薄的身躯,要不是胸腔还在起伏,简直是一个纸扎的人。
今夏也没有对病号出手的想法,出门让人找到小燕把吃食送来。
门口唯一守着的小厮是个瘸子,听到吩咐也没应声,一瘸一拐地消失在黑夜里。
她没见到庞果,但弹幕说大多数人都没啥事。
这里的大多数是指龙国人,其他三个区的人简直是小鸡入了黄鼠狼群,那该踩不该踩的坑是一个没落下。
反倒是李铭这个倒霉孩子,来就是男方家里的侍卫头领,中元节要夜巡不说,还要收拾那帮其他区的人留下的烂摊子,整个S队反而比她们还要惨。
小厮把吃食带了回来,明显是现代的盖浇饭让她放下心来。吃完后今夏也没有打算和病秧子睡一个床,把椅子拼了拼,又找到被褥铺了下,整了个窝打算将就一晚。
哪怕她不能说胡,弹幕也足矣给她整个睡前的故事会。
不知不觉中她睡了过去。
【这才几点? 】
【不应该啊,姐向来不是这么容易放松警惕的人。 】
【姐!起来啦! 】
【别睡啊,别睡啊。 】
任由弹幕飞舞,靠在椅子上的女人也没有任何反应。
弹幕快要急疯了的时候,椅子上的女人突然腾空而起,朝着床铺平移而去。
【就……有人抱着她? 】
【啊啊啊啊啊! 】
不仅把今夏抱去床铺,看不见的某些东西还转身回来把椅子上的被子给平移了过去,不仅给人把被子盖上,甚至还掖了掖被角。
呼。
属于结婚日的喜烛被吹灭,整个直播间进入了夜视状态。
【 emm ,看着像是个好鬼? 】
【不急,再看看。 】
因着中元节,整个贺府早早就安静了下去,而直播间的观众却根本不敢走。
“咦?烛灭了?”一个声音娇俏的女人端着托盘没有任何预兆的推门而入,丝毫没有这是新婚洞房夜的自觉。
蜡烛被重新点亮,穿着粉色衣裙的女人把蜡烛挪去床边,看到睡着的今夏翻了个白眼。
趴在床上越过今夏温柔地拍了拍里面的男人,“公子,该喝药了。”
“公子?”
“公子!”
今夏被尖锐的叫声吵醒后,垂眼看向压在身上的女人,一把把人掀了下去。 “我怎么在这里?”她明明记得她在椅子上看弹幕来着。
还没等弹幕给她解释,地上的女人就哭着拽着她的袖子,“你怎么回事!啊!公子,公子他怎么……。”
病秧子怎么了?噶了?
今夏甩开袖子,一手摸在身侧的手腕上。
“现在什么时辰?”睡前把发饰去了后,现在垂着一头乱发的今夏看向床边的女人问道。
“现在……”女人慌乱地抬头看了看窗户,也不知道她怎么确定的,颤抖着回道:“不到,子……时。”
床头的烛火下,阴影里似乎有一双脚。
第66章
【不到子时, 所以……他死在中元节了? ? ! ! 】
【谢邀,先走一步。 】
【很难评,真的。 】
“你是谁?”今夏把贺弘帆已经凉透了的手放回去, 脸色冷的厉害,任谁发现自己和一具尸体还是不熟的人同床不知道多久怕是都给不了好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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