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菜汪汪
“怎么?宫里也瞧不上了?”李意寻捏住了她的下巴,凑近她的脸。
“规矩太大,我嫌累。我哪敢瞧不上宫里,您可太看得起我了。”
“还有你不敢的?稀奇,真不去?这机会可不是时常有,来年你想去,我可不一定带你。”李意寻道。
“是,来年说不得殿下就有了新宠,我虽然没经历过,但是也听说过,给你们皇家的男人做妾不就这样么?‘红颜未老恩先断,斜倚熏笼到天明’。”裴时沅一把将他俊美的脸推开一些道。
“既然知道,就好好伺候着,别成日里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摆脸子给谁看?”李意寻说着这样的话,表情却全然不是这样,他含着笑,一只手箍着裴时沅的腰,一只手就在她后背开始顺毛。
他力气大,隔着几层裙子,也把人顺舒服了。
裴时沅顺势趴在他肩头:“嗯……谁敢呢?”
声音又柔又娇。
李意寻短促的笑一下,很清楚这女人是被他顺舒服了,而不是屈服了。
正腻歪着,外头月娥叫了一声:“殿下,庶妃,卢庶妃那边来人了。”
“啧,怎么哪都有她?又什么事?”裴时沅被打断,不高兴道。
“她说卢庶妃不舒服,想请殿下去看看呢。”月娥道。
“不舒服找皇子妃去吧。”李意寻也不发怒,声音带着笑意,眼神是一刻不离开裴时沅的。
“别呀。”裴时沅在他身上坐直:“既然不舒服,就去看看啊。”
“你这么大度?”李意寻盯着她。
“去啊,我也去。”裴时沅推他。
“你自已去,我不去。”李意寻往后靠。
“今年我这不是还没失宠了么?别人得宠,不是要贵重东西就是要稀罕宝贝,我不过要你这点事都不应?那我这得宠得的也够不值钱的。”
“你说这话的时候,就把你那良心丢了?”李意寻气乐了:“什么稀罕东西没给你?你还知道规矩二字怎么写?”
“我不识字,你去不去?”裴时沅捏他的手。
“……放肆的东西,迟早有一日,本皇子将你赶出去。”说着,他就抱着她站起来,转了一圈:“你就那么喜欢耀武扬威?”x?
“哦,那你这个陛下最宠爱的八皇子有没有威风给我借一下?”裴时沅抱紧他的脖子。
不管有没有,反正两刻钟之后,二人出现在了卢婉茵的住处。
见了裴时沅,卢庶妃脸一下就垮了:“你来做什么?殿下来看我,你也跟着?”
“殿下,她凶我。”裴时沅嘴一扁,柔弱无骨的往李意寻怀里靠:“殿下~~~”
两个字,叫的一咏三叹,跌宕起伏。
“裴时沅!”气的卢庶妃跺脚,也叫:“殿下,您看她呀。”
李意寻……
“哪里不舒服?给你请太医?”
“妾就是心口闷闷的,也没那么严重。”卢庶妃不甘愿:“殿下上座,还没用膳吧,妾传膳吧?”
“我也没用呢妹妹。”裴时沅道。
卢庶妃不理她,甚至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李意寻想笑,咳嗽了一声掩饰:“嗯,不必传膳了,我一会去裴氏那用。你既然不舒服,就好好休息。”
“殿下~”卢庶妃叫的凄婉哀怨。
她还没怎么样,裴时沅捧着心口弯腰:“哎哟。”
“呀,庶妃这是怎么了?”寒月吓一跳。
李意寻也看过来:“……你也心口疼?”
“没有啊,妾只是听着卢妹妹这样叫您,觉得自已浑身酥麻麻的,哎哟,卢妹妹这样,真真是秀色可餐啊。要不我们今晚都留下吧?”
“你!裴时沅,你闭嘴!”卢婉茵猛然起身,脸一下就红透了。
她还是正经教养长大的官宦人家女儿,哪听过这些不要脸的话?
“裴氏!”李意寻叫了一声,明知道她是故意气卢氏的,可这话也着实大逆不道。
他虽然浪荡风流,但是同时两个女人侍寝这种事,他不能接受。
“殿下不同意啊?那殿下,我也饿了,我方才叫膳房预备了膳食,殿下就陪我回去用膳吧。”裴时沅撒娇。
卢氏这会子已经不敢开口了,她的脸红的要命,整个人都有点摇摇欲坠,满脑子都是裴氏无耻不要脸!
可对上一个什么话都敢说的人,她反倒不敢说了。
于是,眼睁睁看着八皇子走,气的眼泪都下来了。
她的侍女忙不迭的哄她,可她还是哭出声来:“她也太羞辱我了,她……呜呜呜,殿下也不管,殿下竟然就这么纵容她!”
另一头,李意寻一言难尽:“你从哪里看的这些不干不净的东西?”
“我出身低是不假,也是好人家养大的姑娘。这些还不是跟你学的?”裴时沅甩锅。
第19章 不学好啊
“我何时教你这个了?说清楚!”李意寻皱眉。
“我刚进府的时候,有一天看你骂马大人家的纨绔子弟,说那人成日就在青楼泡着,一晚上召好几个姑娘伺候。”裴时沅不紧不慢:“这不是你说的?”
李意寻无语:“你怎么不记得好的?以后不许说这些。”
裴时沅哦了一声,也不是很诚心的样子。
回到了住处,膳食也就上桌了。
平时裴时沅这里的待遇就很好,八皇子在的时候就更不必说了。
说来,她进府这小半年里确实没过过被冷遇的日子。
她进府不是第一个侍寝的,第一个是卢庶妃,不过八皇子后来来她这里最多。她连八皇子都敢说,只要一天没失宠,后院也没人敢对她不好。
确实就是靠男人了,但是一个妾室,不靠男人靠什么?靠墙吗?
吃过晚膳,还没睡的时候,宗九过来了,有话说,但是介于裴时沅,他一时不好说,看李意寻的脸色。
“说吧,什么机密?”李意寻不怎么在意道。
真要是不能当着裴时沅说的话,就算李意寻说了,宗九也不会现在说。
现在既然八皇子不介意,他就开口:“殿下,东宫戍卫陈普自尽了,这个人是太子殿下乳母刘氏的儿子,陈普的妻子来报官的,她说陈普死有余辜,是陈普看不惯您,所以设计了刺杀一事,说两次都是他。提前在马场买通了马场的人,安排了这一局。如今事情越来越明显,他就畏罪自杀了。”
李意寻笑了:“当我是傻子?”
“现在陈普的家里人都被拿下了,您看?”宗九问。
“叫他们闹吧,我睡觉了,你听着消息就行。”
宗九点头:“是,那属下就先回前院,殿下早些歇着。”说罢,对裴时沅也点了个头。
宗九走后,裴时沅也觉得好笑:“这是不是就叫弃车保帅?”
“你还知道弃车保帅呢?”李意寻一把将人拉怀里:“不过弃一百个车也保不住这个帅了。”
他将裴时沅头上的首饰一件一件都摘了丢在桌上,又解开了裴时沅的外裳。
裴时沅也没挣扎,只是道:“叫殿下纡尊降贵伺候我,我真荣幸。”
李意寻瞥了她一眼,就在她肉厚的地方捏了一下:“不亲自伺候你怎么对得住你这样费心思拉我回来?”
裴时沅歪头看他,李意寻把她抱起来往里间去,外衣就落在地上。
进了里间,裴时沅就只剩下一件亵裤和肚兜了。
被放在榻上的时候,李意寻还是衣衫整齐。
裴时沅看着坐下来的人,伸出一只脚轻轻蹬在他肩头:“我还没洗漱呢。”
李意寻笑了一下,捏住她的脚:“急什么?”顺着脚,将手伸进小腿裤管里捏她的小腿。
裴时沅痒的咯咯笑,扭了一下将自已躲进床榻里头叫人:“寒月,备水洗漱。”
李意寻哼了一声靠着床柱不说话。
寒月几个进来的时候,头都要埋进肚子了,直到伺候两位主子洗漱好了,一出净房裴时沅就被人扛起来。
她也不挣扎,由着李意寻将她扛进了内室。
这回落在榻上,她主动翻身压住人:“殿下,你这一头头发养的怎么这么好?”
是真好,黑亮,光滑,一根是一根。
“我哪里不好?”李意寻勾住她的腰问。
论外表,那真是没的说,哪里都好。
劲劲儿的感觉更好,反正就不是个好人的样子。
裴时沅在他眉心揉了一下,然后又去摸他的眉骨:“殿下的长眉生的也极好,眼睛也是。”想象一下,这眉眼要是戴上个金丝边的眼镜,哇,反派气质更浓了。
鼻梁高挺,嘴唇厚薄适中,人中明显,不笑不说话的时候是能入画的美男。坏笑说话的时候,真就是阴柔反派。
裴时沅低头亲上他的嘴唇,与他热烈拥吻。
肉体的欢愉是一种享受,她从来到这个世界至今十六年,早就被迫接受了这里的一切。
李意寻一个翻身将人压住,捏住裴时沅的下巴:“胆子真大。”
说罢也不等她回答,低头亲上她的嘴唇。
不多时,帐子里就响起了令人脸红的声音。
早起,李意寻是被人叫醒的,果然宫中传召。
他坐起身的时候,裴时沅还在睡。
他侧头看见裴时沅的锁骨处有好几个青紫的印记,露出来的胸前也有几个印子。
李意寻伸手轻轻搓了一下:“皮子倒是嫩。”
说罢也没叫人,就径自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