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诸葛扇
纪平安对着谢浯屿伸手,谢浯屿将自己的手递过去,纪平安在他掌心写字问:“长公主请的哪位女医?”
谢浯屿:“沈亚楠,你认识吗?”
纪平安点头。
沈亚楠是朱灵慧的弟子,当初她给沈亚楠还动过手术,后来她去医鉴司教学时,沈亚楠学得十分认真,成绩突出。
但是沈亚楠学习的时间太短了,实践机会几乎没有。
纪平安能想象得到沈亚楠面对只缝合了一半的陈落雁有多慌乱,也能想象得到缝合的伤口有多糟糕。
但好在陈落雁活下来了。
只是耽搁了那么久,以后怕会落下不少后遗症,甚至无法再生育。
纪平安想了想陈落雁的年龄,这个年龄不生育也许才是好事,再生,陈落雁会没命的。
纪平安竖起大拇指。
谢浯屿:“夸我?”
纪平安大拇指弯了弯,眉眼也跟着弯了起来。
谢浯屿:“这的意思是表示谢谢?”
纪平安点头。
两人对视一眼,一起笑了。
谢浯屿扔掉最后一根药草,“看来即便你不说话,咱们也能无障碍交流。”
纪平安这次竖起大拇指不弯了。
谢浯屿:“这次是夸我厉害。我这么厉害,纪平安,你真的不考虑考虑?”
纪平安抬了抬眉毛,表示疑问。
谢浯屿抬头,少年清风朗月。
谢浯屿:“纪平安,听说你打算外出历练几年?缺不缺保镖,带上我如何?”
纪平安怔住了。
谢浯屿直视纪平安的眼睛,坦荡赤诚:“纪平安,这次升职的消息下来,我远没有想象中开心,反而觉得很迷茫。我出身卑微,一直向往出人头地,建功立业。每一次升官,都代表我向世人证明了一次自己。唯独这次,我真的没有那么开心了。听到你出事,来的一路上,我怕得手都在抖。吃饭的时候,我坐在面馆里面认认真真地问自己我想要的到底是什么。这一次,我想清楚了。”
谢浯屿眸光深深:“纪平安,我辞官,和你一起去历练,你要不要?”
纪平安下意识地摇头。
不要。
她不是去历练,她是要回家,不能带任何人的回家。
谢浯屿好不容易才有了今天的一切,不该为了她而放弃。
少年眼底的光一点点熄灭。
谢浯屿苦笑了一下:“不要啊……纪平安,你也太无情了,我都说保护你了,你有一个免费都保镖有什么不好的?居然毫不犹豫就说不要。你这种不假思索的方式,太草率了。纪平安,你需要慎重考虑。”
纪平安手摇晃,谢浯屿一把抓住:“过两天再拒绝我,不然我堂堂谢浯屿太没面子了。”
纪平安摊开谢浯屿的手,在他掌心写道:对不起。
谢浯屿:“抱歉就再深思熟虑两天。”
见纪平安还要说话,谢浯屿一把按住她的手:“不许再说了。”
短暂地沉默后,纪平安点头。
……
韩府,韩相刚睡醒,还没吃完饭,吉安便跟被狗撵似的跑了过来。
吉安跪地:“韩相,出事了。”
韩相一个汤圆差点噎喉咙里,他维持着表面的镇定,将汤圆咽下,“何事如此毛毛躁躁?”
吉安左右看了看,韩相让下人全都退下。
吉安:“韩相,护国公暴毙了。”
韩相手中汤勺在精致地瓷碗上发出刺耳的声音:“你说谁暴毙了?”
吉安:“护国公夫人昨夜难产,小世子迟迟生不出来,窒息死亡,护国公受不住打击,暴毙了。”
韩相将手中汤勺扔在碗里,内里暴躁到了极点,表面仍然维持着稳定。
他抬手揉着太阳穴。
最近半年,他总有种倒霉到了极点的感觉。
先是赌坊抓人被查,户部几个官员被处理,然后皇上心血来潮,花楼赌坊被禁,紧接着薛府出事,现在又是护国公。
他们喂了护国公这么多年,怎么刚想要联络护国公就出事了?
还有奉直大夫,六安侯,太尉魏刻。
总觉得这是皇上在借由某些人,某些事,对驸马一案的真凶进行围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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