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春风序
宁欢微微偏头,抿唇笑起来,声音清脆:“不后悔!”
皇帝低低地笑了,声音不由便哑了几分:“好。”
他牢牢地将小姑娘抱起朝着耳房走去。
耳房中早就备好了热水,热气氤氲,宁欢更是热得不行。
她还被皇帝抱在身上,穿着浅粉色软锦绣鞋的小脚勾着他劲瘦有力的腰晃啊晃。
她娇气地和他撒娇:“好热啊。”
皇帝似是在笑,低声哄道:“乖,一会儿就不热了。”
宁欢环着他,理所当然地指使道:“那你快帮我脱衣服,我要沐浴。”
皇帝一滞,呼吸不免急促起来,他百依百顺地应了:“好。”
价值千金漂亮精致之至的云华软锦宫装就这么被随意地扔在地上,不过比这件宫装更可怜的应当是它下面垫着的团龙行服,这件不知耗费多少人力物力才制成的皇帝行服直接被主人急不可耐地扯成了布片,而后作为垫底凄惨地落到了地上。
宁欢被温暖的热水包围,心满意足地喟叹一声。
皇帝牢牢握着她纤软的腰肢,看着眼前白嫩柔软的人儿,眸中的墨色浓郁得吓人。
偏偏宁欢半分没有察觉到危险,她还伸手轻轻戳了戳他,颐气指使道:“快沐浴。”
皇帝低低地笑了,哑声应道:“好。”
原本他当真是认认真真一丝不苟地帮她沐浴,但娇媚柔软的小姑娘以这样的姿态与他一同待在这狭小的空间中,娇软又黏人,早就尝过她甜美的他怎么能忍耐得下去。
果然才洗了一会儿他便开始不老实,宁欢虽还是迟钝的没有察觉,身体却已诚实地忍不住发软,她浑身无力,娇气地软在他的怀中。见此,皇帝便再也忍不住狠狠地吻住那甜蜜而柔软的唇。
宁欢只觉唇齿间盈满了他清冽而沉静的香气,直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来,偏偏他的手也不老实,她娇娇地推拒他,却被他抓住而后肆意亲吻,她不由娇气地哭泣出声。
她越哭,他便越想欺负她,皇帝借机感受了一番,满意地弯起唇角,而后他咬了咬她的耳尖,低声哄骗道:“宝儿乖,转过去扶着。”
宁欢早就被他欺负得神志不清,她娇娇地低泣着,被他半哄半迫地带着转过身去扶着浴桶,纤细柔软的腰肢弯出柔美的弧度。
没多久她便忍不住脚下一软,他早有预料地从背后牢牢锢住她白嫩纤柔的腰肢不让她滑下去,动作温柔却又不容抗拒。宁欢眼尾微红,不住地娇声哭泣着,皇帝拥着她温柔而热烈地落下一个又一个炽热的吻。
不大不小的耳房回荡着水波荡漾的声音,其间还夹杂着少女带着哭腔的娇泣。
“叫我什么?”
“夫,夫君——”,少女娇娇地低泣着。
他呼吸一滞,虽然对这个称呼很是满意,但他更喜欢她方才说的话。
“不对。”,他轻轻拍了她一下,声音喑哑得不行:“宝儿是我的小公主,那我的小公主该叫我什么?”,越说,他的声音越发低哑,极力哄骗道。
“呜呜——”,她虽然脑子一片混沌,却还是知道些什么的,她实在难为情,不愿叫出来。
皇帝也不急,动作缓慢而轻柔地折磨着她,就是不给她个痛快,非要哄骗她那般唤他才行。
她果真被他折磨得不行,难受又难耐,再也忍不住地伏在他的耳畔颤声说了两个字。
轰——
真的听见她唤出来,他脑子里紧绷的那根弦霎时便断了,他咬牙一下便将她紧紧地搂入怀中。
她娇气的哭得愈发厉害,皇帝极尽温柔地哄着她,落下一个又一个轻柔却炽热的吻。
“乖,……疼你。”,他哑声低笑,在她耳畔重复了两个字。
*
第二日宁欢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的时候。
阳光正灿烂,她有些难耐地伸手遮住眼前的光亮
“醒了?”,他清越含笑的声音传来。
宁欢下意识偏过头去,便见他坐在床沿笑意温柔地看着自己。
她阖眸,懒懒地点了点头。
而后,身上传来的酸软让她的意识渐渐回笼。
昨夜的画面零星在她脑海中划过。
她特意躲着他偷偷在永寿宫喝了葡萄酒,原本就是不想让他趁机占便宜,没成想根本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去思考醉酒之人的想法,她喝了酒非但忘了先前的想法,反倒还主动送上门去等着羊入虎口!
但说到底,罪魁祸首还是他。
她霎时睁开双眸,直直看向他。
“你!”
皇帝果然一幅无辜的模样:“宝儿,昨夜我问过你的。”
“问过?醉酒的人说的话也能信?!”,宁欢气笑了。
她越想越气,奋力爬起来锤他:“你怎么这么……”
话还未说完,她便察觉腿间传来一阵不适,宁欢下意识便以为是来了癸水,但她又想起日子不对,那就只能是……
她霎时僵住了。
皇帝已然眼疾手快地扶住她,见她这般如同被施了定身术的模样,便笑问道:“怎么了?”
宁欢又羞又恼道:“你竟还没帮我……”
皇帝一愣,但他片刻便反应过来,他的呼吸不可避免地一滞,声音也不由带上几分低哑:“我弄了的。”
他又想起什么似的,抱着她在她耳畔声音喑哑地低笑:“但或许是昨夜太深……”
宁欢霎时捂住他的唇:“你闭嘴!”
说起这个,关于昨夜的记忆似乎又回来了些,脑海中霎时滑过她黏人地缠着他的画面,还没等她羞赧,更令人面红耳赤的画面霎时又浮现出来。
他,他竟然哄着她叫他……
艳丽的绯霞霎时从脖颈升起一路染到她白皙的耳尖,霎时间她浑身都泛上娇嫩的粉意。
“弘历!”,她难以置信地叫出声:“你竟然……竟然……”
皇帝心知她是想起来了,片刻的心虚后,面上却是一脸无奈地轻叹道:“宝儿,是你先这般招惹我,那只能言出必行了。”
他还一本正经地教育她:“咱们不是说过吗,做人不能言而无信。”
宁欢看着他这般仿佛被强人所难的无奈模样,真是又气又好笑,她炸毛:“那是我喝醉了,喝醉的人说的话你也当真?你可没醉,你这就是趁人之危。”
皇帝面不改色地笑着将她搂入怀中,柔声哄道:“可是宝儿确实是我的小公主啊。”
听着他这般哄她,宁欢面颊不由泛起绯色,这种时候心中竟还不忘漫上几分甜意。
她暗骂自己没出息,面上却还是严厉地质问:“那你就能那般,那般……”,说到最后,她实在没脸说出来。
若非她的声音已在不自觉间染上几分娇气,她这正经发怒的模样还真能唬着人。
皇帝看着她这般色厉内荏的模样,果然面色柔软地笑了,他抱着她低笑道:“夫妻间的情趣罢了,宝儿昨夜不也很喜欢?”
宁欢也记不得太多关于昨夜的事,但就以往经验来看,她确实是……
但她坚决不会承认,愤愤地锤他:“你还说!”
看他家姑娘这模样,这事应当是过去了,皇帝心中松了口气之余又不免柔软。
他温柔地笑起来,顺从地安抚着她:“好,好,不说了不说了,不是不舒服吗,我再帮宝儿看看。”,说着他便要去拨她身上的锦被。
宁欢霎时死死抓住锦被,坚决不肯:“不要。”
皇帝反倒有恃无恐地笑了:“那让玉棠或者玉琼来伺候你?”
闻言,宁欢果然一僵,若是让玉棠玉琼看见,那她……也不要做人了。
她不忿地咬牙看着他,果然见他正气定神闲地看着自己。
她越看越气,扯过身旁的迎枕就砸他:“混蛋!”
皇帝也不恼,眼角眉梢都含着柔和的笑意,纵容地受了,目光宠溺地看着她。
宁欢果然在他这般温柔而纵容的目光中败下阵来,她不争气地别过头去。
皇帝见她这般模样便知她是默许了,他不由愉悦地笑出声来。
“但你若是敢多碰我一下,这一月你都别想踏进我永寿宫的门!”,宁欢被他笑得羞愤,却不忘色厉内荏地威胁。
皇帝得了便宜,自然对她百依百顺,他含笑应了:“遵命,我的小公主。”
宁欢蹬他一脚:“你还说?”
皇帝温柔笑起来,声音低柔得不行:“宝儿就是我最心爱的小公主啊……”
宁欢原本是羞愤的,但看着他这般温柔地看着她,宠溺又纵容地说出这样的话,心中还是无可抑制地漫上几分甜意来,她到底只是嗔了他一眼。
皇帝看着她这般宜喜宜嗔的娇媚模样,不由便在她的脸侧轻轻落下一吻,他低笑:“我的小公主真乖。”
她果然受不住,窝在他怀中娇气地撒娇:“你别说了嘛……”
看着她这般娇软的模样,皇帝更是爱怜得不行,他家姑娘果然娇气却又好哄,他一颗心都要化了。
皇帝又重新伺候着她清理了一番,其中过程又是一番不可说。
等她坐到梳妆台前时,已不知过去多久。
她似嗔似恼地看着站在她身后的人,但真的认真论起来她也……
她到底只横了他一眼,干脆唤了玉棠玉琼入内。
玉棠和玉琼恭敬地向二人行礼:“给皇上主子请安,皇上主子万福金安。”
闻言,皇帝倒想起什么,似是轻笑一声:“不叫姑爷了?”
玉棠和玉琼皆是一颤,霎时便跪下了。
宁欢却是嗔圆了眼,透过铜镜看着他,颇有些羞恼道:“说什么呢?”
皇帝先让玉棠和玉琼起来,而后看着宁欢笑道:“昨夜不是宝儿说的吗?”
宁欢一噎,耳尖不觉便染上几分绯色。
但她看了看旁边恨不得埋到地里去的玉琼,到底睨了他一眼,似嗔似笑道:“那你意下如何?”
皇帝哑然,温柔地扶上她的肩,声音低柔得不行:“荣幸之至。”
宁欢心中霎时漫开几分甜意,她翘起唇角。
玉棠和玉琼松了口气之余,却更为她们家小姐感到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