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春风序
这日宁欢回到养心殿之时已是夜幕时分,天幕早已变成深沉的幽蓝,这几日天气还算好,故而此时还有几颗星子隐隐绰绰地闪烁着。
虽然她现在已经正儿八经地住入永寿宫,但真正算下来她待在永寿宫的时间还是少得可怜,大半时间依然是待在养心殿中,简直同昔年做“宫女”的时候没什么分别。
照太后的说法,永寿宫于她这个正儿八经的永寿宫之主来说反倒跟酒店似的,偶尔睡一晚便又走了,不过这个酒店属于她也就是了。
莫名的想到这儿,宁欢心虚地摸了摸鼻尖,快步走入西暖阁中。
“回来了?”
宁欢将将踏入西暖阁的门,便看见熟悉的身影在门口迎她。
她还略有些讶然:“你今日不忙?”
前些日子这个时候可是见不到他身影的。
皇帝一面为她解着斗篷,一面柔声应道:“明日便封笔,这几日事情也渐少。”
宁欢点点头:“原来如此。”
皇帝带着她到炕上坐着,眉眼含笑,又不动声色地问道:“倒是你,宁姑娘近来瞧着也很是忙碌,不知在忙些什么?”
提起这个,宁欢眉眼间不由便带上几分得色,但她却故作神秘道:“不告诉你。”
皇帝失笑:“这么神秘?”
宁欢略显得意地道:“日后你便知道了。若是真能成,那也是件大好事啊……”她到底忍不住多说了些。
皇帝看着她这尾巴翘上天的娇俏模样,简直爱怜得不行。他轻轻揉了揉她的发,也没有刨根问底:“好,那我便等着宝儿的惊喜了。”
宁欢道:“你就知道是惊喜了?”
皇帝搂住她,柔声道:“只要是宝儿准备的,都是惊喜。”
宁欢不由伏在他怀中笑起来,声音也不觉带上几分娇意:“你怎么这么会哄人啊。”
皇帝抱着她,温柔道:“我只是相信宝儿。”
宁欢脸上的笑意愈发大了。
皇帝见此,借机不动声色问道:“明日还去寿康宫吗?”
宁欢理所当然地点头:“去。”
皇帝眸光微暗,却揉了揉她的发,面色如常应了:“好。”
话至此,宁欢又想起什么,颇有些苦恼:“但若是你的惊喜不成呢?”
“不成也是宝儿的心血,我会想办法让它成功。”皇帝轻抚着宁欢,温柔而笃定道。
见他这般温柔纵容的模样,宁欢果然被他哄得笑起来,她忍不住伏在他怀中缠着他撒娇:“你怎么这样呀……”
明媚动人的少女乖巧地伏在他的怀中软声撒娇,少女清甜的馨香充盈在他的身侧,灯火煌煌下,衬得她本就姣好的面容愈发娇艳昳丽,看着看着,皇帝的眸色便浓郁起来。
“宝儿……”他唤她,声音竟都有些哑了。
“嗯?”偏偏宁欢丝毫察觉不到危险,还神色无辜地抬眼看他。
皇帝霎时便笑起来,他一把将她抱起:“夜深了,咱们该歇息了。”
宁欢下意识便搂紧了他,牢牢趴在他身上。
待她反应过来便忍不住锤他,宁欢嗔笑道:“你不累的吗?”
闻言,皇帝似是轻笑一声,他还在她颈侧偷了一个香:“我累不累你一会儿便知道了。”
宁欢听得耳尖微红,她努力挣扎:“明,明日还要忙,你还是早些歇息吧。”
他似是在笑:“宝儿放心,我有分寸。”
宁欢挣扎:“你有个,唔……”鬼的分寸。
话还未说完,她已落入柔软温暖的锦被中,未尽的话语更是被他牢牢地堵在唇齿间。
夜色昏沉,芙蓉帐暖。
起伏间,宁欢脑子一片混沌,只看得见明黄的帐幔在眼前晃晃悠悠。双腿酸软无力地想要从他肩头滑落,他却不让,牢牢地捏着她,不让她逃脱分毫。
她低低娇泣着,却只换来他更过分的欺负。
粉嫩可爱如嫩藕一般的小脚搭在他的肩头,随着帐幔的沉浮晃晃悠悠,满室明黄的映衬下,莹润细嫩的小脚更是白得晃眼。
浪涛滚滚间,宁欢只觉自己如一叶弱小孤舟行在波涛汹涌的海上,海水汹涌着袭来,小舟摇摇晃晃,却又无力抵抗,弱小可怜又无助。
偏偏这样,皇帝还要伏在她耳畔声音低哑地笑问:“宝儿,如何?”
宁欢被他欺负得受不住地娇娇哭泣,不愿回答。
但皇帝也不愿放过她,动作慢条斯理地,非要她说出来才行。
宁欢果然受不住,低低地呜咽着:“你……你……”
皇帝不疾不徐地问道:“我怎么了?”他的动作也不疾不徐的。
宁欢被他折磨得不行,却只能娇声哭泣着,她到底顺着他的意思道:“行,你行……”
皇帝果然满意,再度俯身覆住她柔软的唇瓣,尽情攫取她的甜蜜芬芳。
宽敞的寝殿内回荡着少女娇娇的哭泣,可她越哭越求饶,皇帝却越想将她欺负得更可怜些。
皇帝轻轻吻去她眼角的湿意,声音低哑地哄着:“我的乖宝儿……”
……
翌日,宁欢果然没去成寿康宫。
她幽幽醒来的时候已是天光大亮,她下意识摸了摸身侧,便触及一片冰凉。
这一片冰凉反而让她更清醒了些,宁欢回过神来,恨恨地拍了拍身侧。
也不知他哪儿来这么多的精力,今日可是封玺仪式!
宁欢这么一动作,门外便听见动静,玉棠柔声询问道:“主子?”
“进来吧。”宁欢道。
闻言,玉棠便带着候在外面多时的玉琼进殿。
玉琼将她扶起来,明黄的锦被滑落,雪嫩的肌肤上遍布红梅,玉琼面色微红,不敢多看,连忙同玉棠伺候她起身穿衣。
双腿一动,宁欢便察觉腿根处传来一阵酸软,她轻吸一口凉气。
想到她昨夜被迫抬了这么久的腿,她更是又气又恼。
玉琼面颊微红,玉棠到底跟在皇帝和宁欢跟前伺候了多年,便面不改色地问道:“主子要上药吗?”
宁欢抿唇,轻轻点头。
闻言,玉琼便又在她身后垫了个迎枕,玉棠去梳妆台寻了药来。
二人默默地退到屏风后面去。
小姐脸皮薄,这些事素来都是她亲力亲为。
宁欢一低头便看见腿根遍布的痕迹,她本就生得白皙柔嫩,如今青紫的指印映着细白的肌肤更是说不出的显眼,她又羞又恼,却不得不挖了药霜覆在腿间轻轻揉开。
混蛋!
待她自己上好药后,玉棠和玉琼又过来伺候她穿衣,而后扶着她在梳妆台前坐下。
玉棠为她绾发,柔声问道:“主子今日还去寿康宫吗?”
宁欢看着铜镜的眼神一顿,莫名便觉得腿根处的酸软更剧烈了些。
“不去了。”她颇有些恼恨道。
玉棠顺从地应了:“是。”
这一问一答倒让宁欢想起什么似的,她眼眸微眯。
……
皇帝回来时,宁欢正坐在西暖阁的炕上看书。
冬日的阳光透过明窗尽数倾洒在她身上,为她笼上一层温暖而明丽的微光,衬得本就雪肤花貌的少女愈发昳丽明媚,偏偏她正面容沉静地低眉看着手中的书,更是玉质天成窈窕端华。
皇帝看着他家姑娘这般温柔娴静的模样,唇角不自觉便带上笑意,他走过去扶上她的肩。
“在看什么?”
宁欢一见他,再瞧瞧外面的天色,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忙完了?”
皇帝颔首,柔声道:“忙完了,早些忙完便能早些回来看宝儿。”
宁欢一滞,心中果然没出息地漫上几分甜意,她似嗔似恼。
皇帝见此,便坐在她身侧环着她,声音低柔地问道:“还难受吗?”
一提此事,宁欢心中那丝甜意霎时烟消云散,她咬牙:“你还有脸问?”
皇帝早就得了甜头,此刻更是抱着她百依百顺地笑着哄道:“是我不好,下次轻些好不好?”
下次……
男人在床上和床下说的话完全是两码事,宁欢如今更是深谙这个道理。
她愤恨地看着他:“你哪次说到做到的?言而无信!”
见她这般嗔恼的模样,皇帝竟是忍俊不禁,但他忙顺着哄道:“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宝儿别气了。”
每次都这样,认错倒认得快。
宁欢轻哼一声,气鼓鼓地别过头去。
看着小姑娘这般娇俏可爱的模样,皇帝心中更是爱怜不已,他的声音愈发低柔:“宝儿乖,不生气,还难不难受,要不要我再帮你上次药?”
“不要!”宁欢霎时严词拒绝。
皇帝柔声道:“我怕你难受。”
宁欢挣脱他的怀抱,坐得离他远了些,她警惕地看着他:“我自己上过药了。”
见此,皇帝不禁失笑,而后到底顺着她道:“那就好。”
他可不敢在这个时候逆着她,若是再惹恼了她,他怕是真的再难上她的床了。
宁欢见他这般听话,果然满意了些。
皇帝见此,借机又再度将小姑娘抱入怀中:“今日没去寿康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