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苏佑蓁
裴宁坐下说:“是爷爷的主意吧。”
韩秀梅:“是。”
皎皎问奶奶:“奶奶，我上学也杀吗？”
韩秀梅承诺:“也杀。”她给两个孩子夹鸡腿。
沈晟笑说:“咱们家真好。”从岳母和妻子嘴里了解未谋面的爷爷和岳父，他们都是很有智慧的人。
裴宁给他夹鸡翅根:“补给你。”另一个鸡翅根夹给韩秀梅。
沈晟笑给她夹她喜欢吃的鸡翅，一家人温馨吃完饭后沿续做每天晚上做的事。
随后两天，裴宁和夏丽芳在三块地分开种下当归，黄芪，苦参，种子都用精神力处理过。
她收集的种子不够，每块地都没种满，先放着，过阵子进山收集种子再继续种。
之后裴宁每天进山采药，傍晚带一只灰兔或野鸡回来杀来红烧。
牛羊市开的前一天，裴宁去找陈大发和他说:“陈叔，明天一早我想去牛羊市看买牛，想请你去帮忙看牛，有没有时间？”
她对牛没什么了解，得找个人帮忙看。
陈大发理解她为什么买拖拉机还买牛，笑说:“巧了，我也想和老大去看看，也打算买一个牛崽子。”
裴宁说:“那刚好。”
陈大发笑说:“是，明天最好五点多走。”
裴宁应:“行。”
第二天早上差不多五点半，裴宁启动拖拉机，和送行的沈晟挥挥手开走，等天完全亮她便让陈林海开车，自己坐在后面。
陈林海已经能开稳当，但不是很熟练，专心开着车，进城后裴宁给他指路，穿过城从城南出去开进一条山路。
进山路约二十分钟后碰到的人多起来，估计也是去牛羊市，大多数人空着手，有人赶羊，就没有看到赶牛的。
陈大发和裴宁说:“够呛，今天估计买不到牛，白跑一趟。”
裴宁说:“没事，买不到以后再来。”
又过半个来小时后他们到阳峰镇外一块空地，这儿停着两个拖拉机和几个牛车，他们早早来还晚了。
陈林海在裴宁指点下倒车停车，他们之前商量好，裴宁看拖拉机，陈家父子去看牛买牛，车停后父子俩便急冲冲进镇。
裴宁看下时间，六点五十多分，这些人来得真早。
四十多分钟后，陈林海气喘吁吁来和裴宁报信说:“有一只半岁的母小黄牛，卖家要三百块钱，一分都不少，太贵了没有人买，我爹让我来和你说一声。”
两个多月的小牛一般是一百块钱，半岁的牛三百确实很贵。
裴宁想去看看问他:“在哪？”
陈林海和她说:“你直直进去，看到一个卖馒头的小摊，过去一点就能看到我爹。”
裴宁拿横躺车厢下的棍子跳下车说:“行，我去看看。”
她按陈林海说的走去，没多久就看到陈大发，他站在一只小黄牛不远处，有两个男人正在和精壮的牛主人说话，看形情是在谈价格。
裴宁走近陈大发喊:“陈叔。”
陈大发看她说:“来了。”指着小黄牛说:“就是这只，牛养得很好，就是很贵。”
裴宁看小黄牛身上挺干净，不壮但也不瘦，看着挺顺眼。
那边还在讲价，他们安静等十来分钟，双方拉扯价格没谈成，两个男人离开。
裴宁和陈大发走过去，牛主人见刚才来过的陈大发闷声说:“价格不能少！”
陈大发指着看小牛的裴宁说:“这回是她看。”
牛主人看向裴宁眼里惊讶，和她说:“三百块，一分也不少。”
裴宁围着小黄牛转一圈，摸摸它的头，小牛眼睛湿漉漉，很温顺，她爽快和牛主人说:“我要了。”
牛主人脸上惊喜。
裴宁从斜挎包拿出钱数给对方后说:“拿钱小心些。”她来时看人群中有几道不安分的目光。
牛主人看她说:“你才要小心。”
裴宁笑笑和牵小黄牛的陈大发说:“陈叔，我们走。”
陈大发牵着小黄牛走前面，裴宁走后面，从熙攘人群穿过，经过人最多的地方，她手里的棍子向后打，打中将要摸进她跨包的手。
她之前看便清前面有什么人，知道手的主人长相，头不回地继续向前走。
他们走出人密集的地方，陈大发回头问裴宁:“小裴，你没事吧？”他经验足，很明白在人密集的地方钱财容易被偷。
裴宁回:“没事。”
第67章 忙
他们继续向外走, 偷钱未遂的小贼没有跟上，小黄牛牵到拖拉机旁边系着，陈大发父子又进镇去找牛崽子。
随着时间推移, 九点多, 数量少的牛陆续交易成功, 大多数人失望而归，陈家父子也一样。
裴宁看他们空手回来说:“半个月后再来。”牛羊市是一个月开一次。
陈大发早料到这样没有太失望，应声:“嗯。”
他们把小黄牛抬上拖拉机躺下绑着, 陈大发抚摸小牛安抚, 陈林海摇动发动机, 开拖拉机离开。
拖拉机刚开时小黄牛受到惊吓挪动, 裴宁摸摸小东西的头, 一会它习惯后便平静下来。
他们回到队里才十一点出头，拖拉机一停便有不少人围过来看, 听说裴宁花三百块买这只半岁的小黄牛都觉得她人傻钱多。
阳光很晒，裴宁牵着小黄牛拿着东西回家，上坡便看韩秀梅和皎皎迎来。
裴宁喊:“娘。”
韩秀梅欢喜看小黄牛:“看着挺好, 多少钱？”
裴宁说:“三百块，比较贵, 陈叔没有买到。”
韩秀梅听了肉疼, 接过她手里的棍子和拖拉机把手还有履带说:“是挺贵。”
皎皎好奇看小牛后喊:“妈妈。”
裴宁应声:“嗯。”
皎皎看着小黄牛问:“它会拱人吗？”
裴宁和她说:“不惹它打它就不会。”
韩秀梅回去继续做饭, 裴宁和皎皎把牛牵去牛圈栓后去自留地摘一把红薯再去牛圈扔给小牛吃。
元元放学回来听妹妹报告后跑去看牛, 回来问妈妈:“妈，谁去放牛？”
裴宁说:“谁有时间谁去, 没有时间找人帮忙放。”用粮食雇佣老年人或少年们。
午后裴宁牵小黄牛出去吃草, 顺便带镰刀和麻袋割些青草，四点多牵牛回圈, 青草倒圈里让牛继续吃。
傍晚沈晟回来去看牛回家进堂屋和在躺椅里的裴宁说:“小黄牛不错。”
裴宁说:“比较贵，别人听我花多少钱，看我的眼神是人傻钱多。”
沈晟拿个小凳子在她旁边坐下，手拔弄她的鬓边头发说:“你才不傻，这个价格现在看着贵，有些东西涨价了，两年后可能更贵，两年后小黄牛已经成年，能生小崽子。”
裴宁笑说:“我也是这么想。”她握着他的手问:“房子没有消息？”
沈晟回:“没有。”
裴宁问他:“租房不贵吧？”
沈晟说:“对我们来说不贵，但只在过年前后租不合适，今年过年可能轮都我值班，我找人打个上下床。”
自己不能回来过年，老婆要在寒风里来回跑，还不如打个上下床一家凑和住几天。
裴宁稍想一下同意:“行。”
两人又说几句韩秀梅便喊摆饭吃饭。
第二天上午裴宁在家里忙一些活，快十一点骑自行车进城，她一路和人打招呼上楼进房间放下东西，拿青瓜和番茄去洗，回头做拍青瓜和番茄炒蛋。
她做完摆上桌子，馒头也拿出来，拿杂志看一会，沈晟打一个肉片炒土豆片回来。
饭后裴宁拿包下楼去给张叔复诊，给他开新方子和针灸，他身上有几个老毛病，还在治疗，吴叔已经不用。
她从张家回去沈晟已经去上班，收拾一下东西下楼骑车去供销社看一眼，见没有香油便回家。
第二天早上裴宁带工具和麻袋进山挖花生，玉米已经在八月下旬收回去。
今年用的花生种子饱满，挖出来的一窝花生颗粒的数量比去年多一些，个头也比去年大点，她捏开一个只见花生仁饱满，相当不错。
她吃花生仁后继续挖，上午把半亩多花生全挖出来，吃午饭后快手摘花生，装不满的四麻袋，她把两麻袋收进空间钮，挑两麻袋回家放下，上厕所喝两口水后进山，在没人的地方取出两麻袋挑回来。
裴宁回到家里沈晟已经回来，两人收拾一会吃饭，一天又过去。
在比较轻松的忙活中稻谷弯腰变金黄，玉米棒子饱满，三队有不少户人家去年见裴宁家自留的玉米长得好，跟他们家换种子，裴家和这几家的玉米棒子明显更饱满一些。
裴宁家的稻谷和糯米结得不错，还在田里已经被几家订要一些种子。
这天，裴宁开拖拉机和夏丽芳进城买三个装三百斤的粮食缸，夏丽芳买一个，之前买的还不够用，买回来洗干净晒几天后搬进地窖。
随后学校放农忙假，先开镰收稻谷，裴宁和韩秀梅还有开始参加田里劳动的元元先割两分多糯米。
元元学几下便会割稻谷，他比较皮实，倒没有抱怨痒，皎皎在他们割过的地方捡稻穗，捡许久没有捡到一穗，干脆在旁边玩起来。
两分多的糯米很快割完，元元和裴宁说:“妈，我不想割了。”
裴宁和他说:“不割去放牛。”
元元爽快应:“好。”
韩秀梅嘱咐他:“看好了，别让牛吃别人家地里的东西。”
元元响亮应:“知道了。”
裴宁和韩秀梅挑糯米禾回家晒水泥地上，家里没有置办打谷机，割下的稻谷要运回家，等陈家打完谷子借来用，夏家也一样挑回家堆着，稻草都要运回家，这不算浪费力气。
皎皎跟她们来回跑。
糯米禾挑回一半，韩秀梅去做午饭，裴宁把剩下的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