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恶女,只想造反 第57章

作者:闫桔 标签: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爽文 穿越重生

  徐昭则审视地打量他,发出灵魂拷问:“若不然,文允何故亲手杀人?”

  崔珏不痛快道:“我杀个人还需要理由么?”

  徐昭:“……”

  论起不讲理,他跟陈九娘差不多。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崔珏坏脾气道:“出去,我乏了。”

  徐昭:“……”

  他默默起身出去了,心里头直犯嘀咕,欲盖弥彰。

  屋里一时变得寂静下来,崔珏浑身不自在,他怎么可能对陈九娘那厮有男女之情?

  简直是笑话。

  他得多眼瞎才会看上那样的女郎,泼辣刁蛮,不讲道理,毫无节操下限。

  不过不痛快倒是真的,他们把商玠吹得祸国殃民,他瞧过了也不过如此。

  那女人简直狂妄到家了,居然敢在身边养男人,且还是一个瘾君子,她怕是日子过得太舒坦了。

  崔珏满腹牢骚倒水喝,却见陈皎忽地走到门口,双手抱胸看他。他被吓了一跳,水洒到案几上。

  陈皎阴阳怪气道:“崔别驾心虚啥呢?”

  崔珏重重地放下杯具,“我何故心虚?”

  陈皎冷哼,“莫要忘了你说的话,我要干薛良岳。”

  崔珏不紧不慢拿桌布擦掉水渍,淡淡道:“明日我去一趟大牢,提审郑县令。”

  陈皎走进屋,蹙眉道:“吴主记审问过数次,嘴巴紧,撬不开。”

  崔珏:“用过刑吗?”

  陈皎点头。

  崔珏冷酷道:“那便是还不够疼,不足以让他开口。”

  听到这话,陈皎不吭声了,想起他杀人的手段,心有余悸。

  先前两人闹得不愉快,也没什么好说的,陈皎并未待多久就离去。崔珏偷瞥一眼她的背影,卸下不自在。

  翌日上午崔珏走了一趟大牢,那郑县令着实是把硬骨头,只要没查到他头上,你就甭想从他嘴里套出东西来。

  吴应中还是太仁慈了,发愁道:“老夫审问了许多次,他就是不开口。”

  崔珏“唔”了一声,吩咐道:“去把官舍的那只狸花猫捉来,再寻几只老鼠。”

  吴应中:“???”

  崔珏:“再寻一只人高的木桶或铁桶。”

  吴应中:“???”

  崔珏温和道:“我自有妙用。”

  待人们把他要的东西寻来,他抱起那只淘气的狸花猫,轻轻抚摸它的毛发。

  狸花猫抱着他的手指头啃咬,崔珏捏住它的爪子,还挺锋利,抓到身上肯定很疼。

  不一会儿郑县令被官差带了过来,崔珏命人把他的囚衣扒掉,手脚捆绑,塞进木桶里,只留头在外面。

  那木桶被牢牢固定。

  郑县令还没意识到等待他的是什么,但见官差把几只硕大的老鼠往木桶里放,他的脸色才变了。

  紧接着那只狸花猫也被放进木桶里,郑县令忽地惊叫,无奈嘴被堵住,喉咙里只能发出呜呜声。

  猫抓老鼠是天性。

  郑县令没穿衣裳,哪里受得住它们在木桶里东窜西跳。

  老鼠爬到身上寻求出路,使劲往脖子上钻,无奈被卡住,出不去,只得逃了下去。

  抓它们的狸猫疯狂追逐,木桶里黑漆漆的,爪子难免会抓伤皮肉,郑县令呜呜嚎叫,面目狰狞。

  这场猫捉老鼠击溃了他的心理防线,精神和身体上的冲击令他备受煎熬。

  崔珏好整以暇坐在方凳上看戏,官差送上茶水,他漫不经心摇麈尾扇,一旁的吴应中看得直冒冷汗。

  活阎罗的称号名不虚传!

  郑县令痛苦的呜呜声在牢里蔓延,伴随着还有木桶里老鼠的吱吱声和狸猫的咆哮声。

  笔墨纸砚已经备好,就等着记录郑县令的口供。

  崔珏却不着急,慢悠悠问:“郑县令滋味如何?”

  郑县令怒目圆瞪,憋了满腔悲愤,喉头里发出呜咽声。

  崔珏不理会他的煎熬,自顾说道:“你纵容狱卒收受贿赂,把犯人当肥羊宰,该当何罪?

  “何家女被王家谋杀配阴婚,你草菅人命判下糊涂案,罪该万死。

  “薛家柏堂和当铺皆有你的乾股,官商勾结贪腐罄竹难书,以及去年时疫下拨的钱银……”

  他耐着性子列下数起罪状,听得郑县令额上青筋毕露。

  因着手脚被捆绑,木桶又被固定,他只能痛苦地扭动身体,避开被猫和老鼠抓咬。

  崔珏的耐性好得不像话,直到近一个时辰后,他才命官差取了郑县令嘴上的烂布。

  郑县令被折磨得筋疲力尽,大口喘着粗气。纵使他被抓得血肉翻飞,嘴巴仍旧很硬,什么都不吐。

  崔珏命人弄来桑皮纸,亲自操刀。

  一碗水一张纸,让郑县令体验了一把濒死的滋味。

  用桑皮纸敷面,沾上水,纸张吸满水则会吸附到脸上,同时也会把空气隔绝。

  第二张桑皮纸敷面,郑县令已经有窒息的征兆了。

  第三张,第四张……

  空气愈发稀薄,紧敷在脸上的桑皮纸犹如水蛭吸附到脸上,把仅有的空气隔绝。

  郑县令疯狂挣扎,呼吸急促,他很想扒开脸上的东西,却无能为力。

  耳边传来崔珏恶魔般的低语,“你若想明白了,便点头,若不想活,今儿便送你上路。”

  郑县令喉头发出恐惧的呜呜声,再强悍的心理防线经过这番折腾彻底溃败,求生欲促使他服了软。

  濒临死亡的窒息令他选择了点头屈服,他只想活!

  确定他想活命后,崔珏才揭开了桑皮纸。

  新鲜的空气涌入胸腔,滋润了肺部。郑县令大口呼吸,被折磨得犹如贪婪的饿鬼。

  崔珏很满意他的表现,问道:“你可想明白了?”

  郑县令连连点头,泪涕横流。

  崔珏命官差把猫和老鼠放出来,给他穿好衣裳,等待审问。

  老鼠啃咬挠抓和狸猫留下来的战绩委实骇人,郑县令的皮肉被抓破得鲜血淋漓。

  王学华给他穿囚衣时同情道:“你们这些贪官,当初干混账事的时候就该想到今天,若老实招了,何苦受这般罪来着?”

  旁边的另一人也道:“是啊,咱们九娘子心慈手软,崔别驾可没有妇人之仁,他是出了名的活阎罗,你落到他手里,只怕有吃不完的苦头。”

  那囚衣上沾染了不少血迹,郑县令疼得直哆嗦,被二人拖到了审问室。

  崔珏坐在方凳上,开口就是王炸,“你郑治云与魏县的山匪,可有勾结?”

  此话一出,吴应中露出震惊的表情,郑县令连连摆手,忍着身体上的不适道:“没有!下官断不敢与山匪勾结!”

  崔珏半信半疑,露出死亡凝视,“陈九娘初来魏县,遭遇山匪抢劫,可是受你们指使?”

  郑县令忙道:“九娘子来魏县一事,下官并不知情。”

  崔珏“啧”了一声,鬼都不信!

  他缓缓起身,边摇麈尾扇,边道:“你不承认也无妨,魏县的山匪着实猖狂,连官家都不放在眼里,可见背后有厉害之处。

  “我且问你,薛良岳给你乾股,是因何缘由?”

  郑县令怕再吃苦头,如实回答道:“他是商贾,买通衙门,方便行事。”

  崔珏:“给了你多少乾股?”

  郑县令沉默,吴应中呵斥道:“如实招来!”

  郑县令这才咬牙道:“柏堂和当铺各取一成利。”

  吴应中横眉冷对,说道:“我翻阅魏县近些年的档案,柏堂里曾发生过六起命案,年纪最小者只有十三岁,皆被你判得稀里糊涂,可是受了贿赂遮掩?”

  郑县令垂首不语。

  崔珏忽然问:“几桩命案里可有涉及到士绅?”

  吴应中点头,“有,钟家有涉案,狎玩妓子致死。”

  崔珏:“把这些旧案好好查一查。”

  吴应中称是。

  崔珏接着审问,主要是围绕薛良岳的信息刨根问底。他把商玠杀了,应承了陈皎会干掉薛良岳,自然不能食言。

  有了他的雷霆手段,郑县令的确老实许多,审问下来比先前顺利不少。

  他们从他口中了解到薛良岳的很多过往,比如他跟隔壁郡的法华寺有生意往来,除了魏县外,隔壁县也有营生等等。

  吴应中一一记录。

  这场审问持续了半天才算告一段落。

  吴应中把拿到的记录交给陈皎过目,她很是诧异,吃惊道:“崔珏当真有这般本事,能让郑县令开口?”

  吴应中默了默,同她说起崔珏用刑的手段,听得陈皎起了满身鸡皮疙瘩,啐道:“那个死变态,忒会折磨人。”

  吴应中也觉得变态,但是管用。

  陈皎仔细翻看记录,看到法华寺的信息,皱眉问:“寺庙也有营生?”

  吴应中点头,解释说:“这里头可大有门道,通常寺庙里放出来的钱银叫做长生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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