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降噪丸子头
那样的亲密,也算是独一无二。
手腕被他圈住,掌心下是他越来越强盛蓬勃的心跳。
施令窈眨了眨眼,下意识抓了一把——噫,手感还不错。
谢纵微闷哼一声,尾音带着些荡漾的颤,施令窈呸他:“老不正经,你到底想干嘛!”
“阿窈……”
谢纵微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低下头去,啄吻那只刚刚逃脱了的手:“我只是想要一个正大光明陪在你身边的机会。”
爬墙翻窗,次次都能撞到儿子,纵然谢纵微已修炼成了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老狐狸,但对上两个孩子纯洁的眼睛时,还是难免会有些不自在。
“好让我有底气,不用你开口,我也可以走在你身边,和你一起招呼亲友,安排家事。”他仿佛贪恋上了那阵柔嫩的触感,一下又一下地啄吻着那片牛乳冻,“阿窈,我很贪心,对吗?”
施令窈被他微凉柔软的唇亲得有些痒,想抽回手,但他又顺势往上。
蜿蜒出一阵湿漉漉的痕。
“你也知道你贪心……快停下!”她想要训斥他的声音倏地转了个调,带上无可抑制的欢愉与讶异。
错了,大错特错。
施令窈的心都快蹦到嗓子眼儿了,她夜里贪凉快,苑芳亲手给她裁了几件小衣,叮嘱她夜里自个儿在屋里的时候穿穿就好,其他诸如午睡的时候可千万别穿。
薄薄的两块布,苑芳自个儿裁的时候都觉得有些面热。
谢纵微握惯了笔的手指上生着一层细薄的茧,许是还记得白日里妻子嘲笑他不如定国公那等武将的事,这会儿他仍是不服气,故意卖弄。
文臣的手,也是很有用处的。
施令窈想躲,却被绵绵的潮扣在原地,动弹不得。
偏偏牛乳冻质地特殊,轻轻一抖,就有晃眼的白荡成了一条凌乱的线。
那阵玉麝香气更浓了。
“贪心不是错,阿窈。”
这种时候,谢纵微还分外清醒地反驳她刚刚的话,任由指腹上还残存着退潮的褶皱痕迹,他那么爱干净的人,却熟视无睹,只看着她潮红的脸,还有起伏急促的心口。
“刚刚你也在贪心,不是吗?”
“我给你了。”
“作为回报,你可以给我一些奖励吗?”
他的话一句接着一句,语气仍然温柔、平和,但施令窈就是觉得他很过分。
特别过分。
谢纵微的视线紧紧盯着她。
眼前浮现出她方才失神地扬起细长的颈,无法抑制地震颤时,那些从来没有在外人面前展露过的妩媚美好。
只有他看到,知道,珍藏。
这样的认知让他感到愉悦。
哪怕深处的虎啸声逼迫着那阵胀痛感又往他心上狠狠压了压,他也面不改色,没有露出旁的异样。
一步一步来,让她舒服了,才好进一步谈他想要达成的目的。
施令窈扯过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掀落在她身边的云罗被,重新裹住自己,气若游丝:“你主动贴上来的……我又没说过要给你什么好处!”
爱倒贴的老男人,还敢问她要好处。
看着她不知是因为情热,还是生气,而愈发显得娇艳欲滴的脸庞,谢纵微笑了:“是,是我主动的。”
“我这样,你会高兴些,对不对?”
施令窈想否认,但他意有所指般蜷了蜷手指。
上面还有湿漉漉的痕。
证据确凿,施令窈一时噎住,说不出话来。
“我从前就是太不主动,错过了太多。”谢纵微深刻反省,最后做下总结。
“阿窈,你放心,我日后会更主动的。”
面对男人幽深的视线,翘起的唇角,施令窈很想原地晕倒。
“你走开……谁要陪你半夜发疯。”
听着她带着委屈之意的嘟哝声,谢纵微又怜又爱地低下头,亲了亲她潮红的脸。
“好了,最后一个问题。”
“今日卢太妃送你什么了?”
施令窈困了,久违的欢愉过后,先前被她压下去的困意气势汹汹地返回,她眼皮渐渐往下阖,被谢纵微又亲了两下,她不耐烦地别过脸,回答他:“送了漂亮石头。”
施令窈很喜欢抹额上嵌着的那块儿宝石,觉得虽然是亲母子,但卢太妃的审美可比秦王好多了。
漂亮石头?
谢纵微动作一顿,不会是聘礼,又或是秦王托卢太妃送的什么定情之物吧?
他有心再问问,却感觉怀里一重。
施令窈撑不住了,脑袋一歪,往散发着甘冽气息的怀里蹭了蹭,睡了过去。
真可爱。
谢纵微轻轻啄了啄妻子红苹果一样的脸。
嗯,比红苹果甜多了。
……
谢纵微最后是什么时候走的,施令窈并不知道,她只知道,这两件小衣,之后恐怕只有压箱底的份儿了。
每次一见到它们,施令窈就忍不住并紧腿。
这种感觉……很奇怪。
她捧着脸,想让自己快点儿冷静下来,免得待会儿绿翘进来,又要担心她是不是夜里热到了。
不过绿翘今日惊讶的重点显然不是这个。
“娘子,您瞧,好多好漂亮的首饰!”
施令窈微讶,跟着她去到梳妆台前,银盘手里抱着一个箱子,望过去,里面堆满了珠玉首饰。
不用想,都知道是谁送来的。
好端端的,谢纵微为什么要送这么多东西过来?
施令窈拿起一支玉钗,脑海中忽地闪过昨夜零碎的几幕,脸腾地红了。
银盘眼观鼻鼻观心。
还好昨夜她丢暗器的手收得快,不然扎到大人身上,就尴尬了。
银盘很满意现在这份活计,短时间内不想换。
谢均晏和谢均霆也知道了阿耶一大早给阿娘送了礼物这件事儿。
谢均霆酸溜溜地皱着脸:“一家三个男人,怎么就我最穷……”
谢均晏警告地瞪了他一眼。
谢均霆哼了哼,还是眼馋阿耶送给阿娘的那一箱漂亮首饰。
那可是一箱,足足一箱啊!
虽然出生在清贵之家,但平生最大一笔开支就是花了五百两赎回阿娘旧日首饰,还被兄长逮住,顺藤摸瓜,摸出了阿娘的谢均霆发出了一声叹息。
怎么就他攒不下银子?
今儿要搬家,一家子人都聚在一块儿用早膳,施父见小外孙在嘟哝着什么,慈爱道:“均霆在说什么呢?”
谢均霆想起自己那不能登堂入室,只能夜半翻墙的爹,一时间有苦难言。
定然是阿耶又在他们不知道的地方冒犯了阿娘,这才送了那么多首饰过来给阿娘赔罪!
“小宝,专心吃饭。”施令窈瞪了他一眼,用公筷给他夹了一块儿泡水萝卜,这孩子嘴上漏风,得吃点儿什么堵住。
谢均霆有些委屈,阿娘还瞪他。
施朝瑛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妹妹头上的钗环:“窈娘今儿打扮得真漂亮。”
施令窈反应极快:“我随了阿娘嘛,随便打扮打扮都很好看。”
施母这两日养得好了些,难得能出来和儿孙们一块儿用早膳,听了小女儿这话,忍不住笑,脸上气色看起来红润了许多:“你这促狭鬼。”
施令窈故作无辜:“阿耶,你说我说得对不对?长姐和我长得这么好看,可不就是托了阿娘的福吗?”
被儿孙们眼神亮晶晶地望着,施父咳了一声,却没回避:“窈娘说的是。”
谢均霆发出一声怪叫。
施琚行指了指自己:“阿姐,你怎么不带上我一起问?”
“因为你最像外面那棵树。”施令窈笑眯眯地给弟弟夹了一个小包子,“树哥儿多吃点儿,待会儿就靠你们几个男子汉多卖些力气了。”
男子汉·谢均霆不自觉挺直了胸脯。
不过很快他就发现,没他什么事儿。
秦王带了不少扈从过来帮着搬东西,狭小的槐仁坊巷子里挤满了人,看着那些高大英武的扈从,还有在阿娘面前花枝招展的秦王,谢均霆默默叹了口气。
阿耶兜里再有钱又怎么样呢,还不是不会哄阿娘开心。
这种时候,阿耶竟然缺席了?!
活生生把秦王衬得又顺眼了几分。
临出发往安仁坊去时,秦王把自个儿那辆格外奢华的马车让给了施父施母坐,耶娘能坐得更舒坦些,秦王也不是故意客气卖弄的人,施令窈自然点头说好,只是婉拒了秦王邀她一块儿上去的事。
秦王也不气馁,笑眯眯地让扈从牵着两匹神骏的马出来:“均晏一匹,均霆一匹。窈妹说你们自小就不喜欢一样的东西,这两匹马一黑一红,你们瞧瞧,可还喜欢?”
竟是用心至此。
施朝瑛看着,心里微微有些动容,能将前面所生的孩子视若己出,秦王这胸襟还真是……
双生子下意识看向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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