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戎酒
鹿微眠看着他的举动,并不像是喜欢的样子。
“你是不是不太喜欢?”
封行渊停顿片刻,诚实道,“有药味。”
鹿微眠了然,她将碗拿开,“人参与黄芪是有些药的味道,你若是不喜欢不必勉强的。”
封行渊见她把碗拿开并没有觉得轻松多少。
反倒有一股诡异的躁升腾起来,无声无息地刺激着他身体里的恶劣想法。
他凝眉看向那碗汤。
鹿微眠浑然不觉,她看起来没有任何异样,只是脸颊红红的,气血颇足。
她吃过饭更显得精神,跑到窗户前,将他们家院子的布局描下来,看着哪里可以种花,如何种更加合适。
封行渊叫人将晚膳撤下去。
仍坐在桌前眉头紧锁,“这汤会让人很热吗?”
鹿微眠听见他说话,“喝汤本来就是暖身的,何况里面还加了药材,你热吗?”
少年嗓音发闷,“嗯。”
“你不然来这里做一会儿,”鹿微眠开了窗,“窗口会凉快些。”
她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
封行渊起身走过去,坐在她旁边的位置上。
初冬时节还是能开会儿窗的,屋外微凉的风吹在身上能让人清醒不少。
鹿微眠在忙着。
封行渊坐在旁边玩她的头发。
她刚起床,长发简单规整了一下就披在身后,被封行渊缠了一圈放在掌心。
起先窗外的凉意还能缓和些。
渐渐地,这股凉意已经不能够浇熄这越来越膨胀的热意。
封行渊盯着她落在掌心的长发出神。
鹿微眠画好院内的布局,膝盖碰了身边人的腿一下,指着图纸上一处,“那你看,种在这里好不好。”
这一下,像是忽然间撞开了什么闸门。
不碰则已,一碰,仿佛给了少年指引,如何能让这股躁找到出口。
封行渊抬眼,看得并不是她手上所指的图纸。
而是她的脸。
少年深不见底的黑瞳倒映着烛火微光,光影明灭,“种什么?”
“种蝴蝶兰啊。”
鹿微眠又靠近了一些,将图纸摆在他面前,膝盖几次碰到他。
大抵是觉得膝盖相抵的感觉不太好,鹿微眠自然而然地把腿挂在了他的腿上,近距离示意,“你看,我觉得这里不错。”
封行渊看着她把腿挂上来的动作,冷不防地伸手压住了她的膝盖。
将她的腿牢牢压在他身上。
鹿微眠这才意识到不对劲。
她低头看过去时,听到他叫她,“鹿微眠……”
“我想亲你。”
这话题跳跃得格外快。
鹿微眠思绪停滞了一下,“什么?”
封行渊已经握着她的膝盖将人再度往自己身边拉近,“你不是说,这是夫妻间很常做的事情吗?”
鹿微眠没想到他单手捏着她膝盖,就能把她整个人往他身边拖。
这突如其来的掌控感过强,她怔愣片刻时,封行渊已经将她拉到了身前,低头含吻住她微开的檀口。
他身上发烫。
呼出来的热气熨帖着她的唇齿。
鹿微眠鼻息间被他身上好闻的清茶香气充斥。
他的吻偶尔还是会掺杂咬的动作,像是本能无法更改,但收了力气。
咬到的痛很快会幻化成微妙的痒,让人很难控制住不加深这个吻。
夜里的凉风拂过窗柩,鹿微眠忽然反应过来没关窗。
晚间点着灯,他们这般很容易让人发现他们在做什么。
她忙回过神,“窗户……”
鹿微眠刚站起来要关窗,身后接着伸过来一只大手“砰”地一声将窗关上,径直按着窗框,将她抵在了窗边继续。
动作之大,连带着旁边的烛灯也被风带灭。
鹿微眠腰际卡在桌子边缘,被他抵压着微微发疼。
下一瞬就被他提起,抱上桌子。
鹿微眠方才画好的图纸被推到一旁。
到底是窗边的窄桌,她坐在桌子上,后背紧贴着刚刚被关上的窗户,被压在窗户上。
她胸腔都跟着被胀满,舌根发麻,尾椎酥软。
鹿微眠感觉到腰腹酸意渐渐融化成一股温热暖流,很快集中到小腹。
双腿下意识地想要收紧,却夹住了男人腰身。
这一下,封行渊忽然停住。
他单手撑在窗户上,剑眉蹙紧。
那双忽明忽暗的异瞳翻卷起异样的暗流。
这种感觉很熟悉。
想撕碎、破坏、攻击。
想磨搓、蹂躏她。
很坏的想法。
鹿微眠见他突然停下来,额角绷起青筋,渗着细密的汗珠。
封行渊眉头紧锁,呼吸剧烈地起伏着。
鹿微眠被他抵在窗户和他之间的狭小空间里,他的呼吸声震得她骨头发软,“你怎么了?”
封行渊呼吸深重,缓慢地吐出一口热气,喷洒在她脆弱的颈间。
激得鹿微眠轻轻一颤。
他声音嘶哑,“你没有惹我生气,我为什么会想罚你。”
鹿微眠很轻地屏气,她大概意识到,他说的罚不是寻常的惩罚。
封行渊蹭着她的颈窝,像是一只寻求安慰的小动物,“想罚你,想欺负你。”
“像书里那样。”
“什么书?”
“那本讲给亲密之人用刑罚的书。”
鹿微眠没有继续问,因为她感觉到了。
毕竟并没有收拢的**卡着男人的腰身。
她也能想象的到,封行渊说的书是什么书。
而少年还在解释自己的痛苦,“想把这个,塞进你的身体……”
第40章 喜欢
鹿微眠再次被他过于直白的话说得浑身充血, 慌忙打断他,“别,别说了。”
她声音越说越低, “我知道。”
封行渊以为她不高兴了。
兴许是听到他无缘无故要欺负她,她不高兴。
换做是谁都不会高兴。
他想,那么小的地方, 兴许会撑裂受伤。
“我是不是很坏。”
“没有, 这不是坏。”鹿微眠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这是……这是,正常的。”
又是正常的?
封行渊在辨别她话中含义真假。
鹿微眠庆幸这会儿灯已经被灭了, 封行渊看不见她红得快要滴血的脸。
“那不是什么讲刑罚的书, 那是,是是是讲夫妻房事的书。”
“房事是什么事?”
“就是……”鹿微眠觉得自己的脸皮, 以及封行渊对事情直白的理解程度,她根本讲不出来特别直观的行为,“就是你在书里看到的那个事。”
她吭吭哧哧地解释, “这是夫妻间,常做的事情。”
封行渊停滞了很久,去思考她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