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戎酒
她隐约能感觉到封行渊离开了那个阁楼。
然后周围接连传来些轻快地猫叫与脚步声。
像是一群什么小猫完成什么任务从阁楼出来,四散跑开。
在他们全部离开的下一瞬,那座楼宇瞬间炸开!
轰的一声巨响!
阁楼上门窗四散落地!
火光冲天!
那间阁楼在整座地下城内燃烧起来,将天边那轮血月映衬得更加阴森!
一时间阴寒的帝台城都多了几分人间炼狱的气息。
而封行渊眸光晦暗阴沉地背对着爆炸火光,将鹿微眠抱走。
他的身形逆着光影,面容隐匿在昏暗之中,身后是仿佛能够吞噬一切的烈火。
少年浑身上下浸着暴戾肃杀之气,像是从炼狱中走出来的恶鬼。
他只是在鹿微眠听见爆炸声瑟缩时,拢紧了手臂。
轻声安抚,“别怕。”
鹿微眠果然安静下来,耳边是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和说话时胸口震动的回音。
他说不怕,她就真的没有再害怕。
约么半刻钟,鹿微眠才被放到一张美人靠上。
在她身上笼罩的披风被人揭开时,她还是打了个寒战,蜷缩起身体。
屋子内没有点灯,门窗紧闭。
鹿微眠环顾四周,只能从关着的窗户纸上看到不远处通红的火光,其余什么都看不清。
不过倘若她能看清或许会发现,这间屋子的感觉很熟悉。
跟从前去探查那个囚困她的反贼,所前去的揽星阁一模一样。
第43章 醉梦
鹿微眠问着, “这是哪里啊?”
封行渊“揽星阁”三字提到喉间,想起鹿微眠曾描述过的“一个很坏的地方”。
他话锋一转,面色平静道, “寻了一处客栈。”
鹿微眠觉得这不太像是客栈,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周围,“帝台城的客栈是这样的吗。”
封行渊拿着擦身的细葛布巾坐下, “是的。”
鹿微眠看他这般单纯老实地答话, 也不像是在说谎。
何况他有什么必要骗她。
而此时她“单纯老实”的夫君, 手里攥着帕子,维持着准备帮她擦拭的动作。
但看着她双手挂上锁链的样子停滞已久。
封行渊血液中什么东西开始蠢蠢欲动又被压下, 但仍然微弱地叫嚣着。
现在的确是不应该想这些。
但封行渊可耻地发现, 他好像真的很喜欢她这个样子。
少年刚别开视线想转移注意力,鹿微眠就把手伸了过来, 示意她手上缠绕的锁链,“这个还没打开。”
封行渊低着头,大抵是怕被她看出来自己恶劣的喜好, 只接过她的手,问道,“疼吗?”
“不疼,就是被捆着, 很奇怪。”
封行渊看似很认真地帮她寻找解开的方法。
片刻后轻声道,“现在好像解不开。”
鹿微眠轻“啊”一声, 她想试着解开。
但水鳞香她也吸进去了一点,浑身瘫软没有一丝力气。
“那只能先这样了。”
封行渊坐在了她身后, 让她倚靠在他身上, 将足有一人大小的细葛布巾包在她身上,环着她擦拭她身上多余的水珠, 像是揉淋湿的娃娃一般。
鹿微眠也不动,配合他动作,额发轻蹭着他的下巴。
少年垂眸看她。
好乖。
她被绑着真的好乖。
他擦着她身上的水,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聂婵在她身上用了些浸香的药粉,鹿微眠身上幽微的茉莉甜香这会儿格外惑人。
越擦越是明显,闻起来让人莫名觉得她应该会很好吃。
封行渊一时间没忍住,低头轻吻她的头发。
手上擦拭的力道重了几分,无法避免地触碰到些敏感位置,鹿微眠身体就缩一下。
头顶传来少年询问,“不舒服?”
鹿微眠声音很轻,“没有。”
封行渊稍稍克制几分,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鹿微眠倚靠在他怀里,试图转移注意力,把玩着从聂婵那边带回来另外一个小瓶子。
“我从那个调香师偷回来了一瓶香料。”
“什么香料?”
鹿微眠回忆着聂婵说的话,“应当是迷药,你看看,兴许日后能用得着。”
她说着,将香料递给封行渊。
封行渊接了过来,细看了一遍瓷瓶上的标签。
上面写着“醉梦”。
凭借他以往见过的迷药类型,似乎没有这么梦幻的名字。
封行渊顺手打开看了一眼。
瓷瓶内细微的香粉飘了出来,钻入鼻腔。
封行渊刚刚才压下去的念头骤然间浮了上来。
他顿时扣上瓶塞,呼吸变得沉重些许。
鹿微眠听着他的反应有些剧烈,爬起来看他,“怎么了?”
她以为是那香料出的问题,想要去拿他手里的香。
封行渊在鹿微眠伸过手来之时拿开,没让她碰,“这不是迷药,不许乱用。”
封行渊轻轻蹙眉,声音略低的补充一句,“也不许随便给别人用。”
他不想让别人觉得她看起来很好吃。
那醉梦让他觉得她身上味道越来越清甜了,甜得他牙根发痒。
想咬她。
鹿微眠茫然地应下,“所以这是什么香啊?”
封行渊不言语,只拉过她身上包裹的布帛,继续手上的动作。
鹿微眠被他拉得身形前倾,贴近他的胸膛。
她停滞了一下,发觉撑不稳身子,自然而然地凑上前,下巴搭在他肩膀上。
少女温软香甜的身子贴靠着他,任由他擦拭。
犹如云朵在心尖化开。
像是一个很微妙的抱抱。
少年手上的动作越来越慢。
不知从哪一刻开始,他遵循着自己的本能偏过头,微凉的唇碰了一下她的耳珠。
他的动作很轻。
但鹿微眠心口却剧烈地颤动了一下,朝他的颈窝钻了钻。
那烧红的耳朵从他唇间躲开。
他便顺着雪白的颈一寸寸向下,他轻且慢的吻越来越重。
落在她锁骨间时,已经变了味道。
他的唇上凉意尽散,被研磨得有些滚烫,仿佛野火燎原。
少女精致漂亮的锁骨被亲出一抹红晕,冰肌玉骨以一种难以言喻的方式被品尝。
他的手隔着宽大的布帛扶着她的腰,很轻地往前带了一下,
鹿微眠被他大手压得腰身挺起,贴在他腰腹上。
是一种交付、进献出自己的姿势。
她艰难出声,“不是,在擦水吗?”
少年看着她胸口潋滟的红痣,声线发闷,“是。”
“有个地方的水,擦不干净。”
鹿微眠一怔。
在他触碰到时,整个人剧烈地颤抖了一下,“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