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夫君不可能是疯批反派 第9章

作者:戎酒 标签: 宫廷侯爵 天作之合 重生 轻松 穿越重生

  鹿微眠不擅长撒谎,这会儿自己都感觉自己话多得心虚,她低着头想哭,“好吧,对不起,是我。”

  封行渊打量着头埋得像鹌鹑一样的小姑娘。

  她手里抱着罐子,双腿并拢,板板正正的坐着,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小孩。

  露出的侧颈又浮现出羊脂玉般莹白的光泽,和清晰的血络。

  血脉跳动间,是她气息和鲜活生命的象征。

  只要他咬一口,用些力气,兴许他们就不会再跳动。

  越这么想,他身体里那股隐隐的兴奋就越是按捺不住。

  封行渊盯着她的脖子看了很久。

  直到鹿微眠又抬起头,沾了委屈和愧疚的声音拖长,听起来像是在撒娇,“其实也不是我,是我弟弟。”

  “但也,也算是我管教不严。”

  她觉得自己也不能这样推卸责任。

  沉默间,鹿微眠吭吭哧哧地一会儿解释一句,“我已经很努力的,不让他得逞了。”

  封行渊垂眸,少年白净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落寞,“幼弟似乎很讨厌我。”

  “没有。”鹿微眠不想让他多想,“他只是不了解你。”

  她扯住他的袖子,“你,别难过。”

  他话语间带着循循善诱的意味,“你讨厌我吗?”

  但鹿微眠听起来他就是个委屈小狗,“不讨厌啊。”

  “可我的确不是什么好人,做什么都不被人接受。”

  “你别这么说,你是个好人,你做什么我都能接受。”鹿微眠想,她这个乖乖夫君,还能有太子和那个欺负她的叛军头子做的事情恶劣。

  “那,”少年盯住了她脆弱的脖颈,看起来仍然无比落寞,但隐藏在面具下的血色异瞳兴奋地闪烁着,“我咬你一口也可以吗?”

第7章 折磨

  鹿微眠茫然地看着他,鬼使神差地答应了他这个古怪的要求。

  只是……“咬哪里啊?”

  狭小封闭的马车内,那异样的危险气息再次氤氲开。

  封行渊看着眼前少女,她的目光像是一只迷路的小兽,完全不知道自己即将面临的是什么。

  少年心情愉悦,轻弯了弯唇角,深邃黑瞳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伸手碰到了她的耳侧。

  鹿微眠忽而升起些熟悉的触感。

  冰凉手指犹如毒蛇,顺着她耳侧一点点攀爬绕后,穿过她的鬓发扣住她的后颈。

  像是无形的锁链,将人桎梏在自己掌心。

  少年探身过来,也一并将人往自己面前带了下。

  他鼻息间的温热吐息烫得鹿微眠心口发麻,她双手本能的抵住他的肩膀。

  “别怕。”

  封行渊声音极轻,视线已经盯住了她的颈间。

  白皙洁净、干净得仿佛不染一丝纤尘,筋脉乖乖的跳动着。

  撒了谎、做错了事,受到惩罚被咬断脖子,不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吗?

  鹿微眠慢慢陷入未知的恐惧中,“封……”

  未等她完整地叫出他的名字,颈间突然传来尖锐的痛感。

  鹿微眠没想到他是真咬她,脖颈扬起一个漂亮的弧度,喉间发出极细的轻哼,手指剐蹭着身前人的衣襟想推开他。

  掌心猎物细微的挣扎只能无休止地放大猛兽的欺凌-欲。

  鹿微眠后颈被死死地扣住,动弹不得。

  颈间被缓慢地研磨、啃噬,不知何时多了几分酸麻。

  少年吐息就在颈侧,与他鬓间碎发一并摩挲着她。

  她被动地仰着头,身体也被磨得发酸。

  马车在封府后院门口停下,凌一向车内禀报许久都没有听见回应,碍于今早的经验,他聪明地没有主动上手去掀帘子。

  果然半刻钟后,车内的两人才下来。

  是他主子先下得车,清俊面容上带着似有若无的得逞。

  下车后,还体贴地伸手接里面的人下车。

  凭借凌一对他们主子的了解。

  这种示好的行为统一可以用“黄鼠狼给鸡拜年”这种俗语简单解释。

  紧接着车上就下来了一个红着眼睛的小姑娘,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她的衣襟与刚上车相比要松散凌乱了些,领口还有没遮住的暗痕。

  鹿微眠看着伸到自己面前的手,第一次没了接的想法。

  但这么高,她自己又下不去。

  她只能硬着头皮扶住他的手臂下车。

  走动间,能看到她颈肩上显露出一圈暗色血印,距离她的筋脉不过一寸。

  他们下来就没有再说话。

  只有鹿微眠进院前叫住他,提醒一句,“别忘了明早要回门。”

  说完,她也没有等封行渊回话,直接进了屋子。

  封行渊被晾了一下,但仍然心情不错。

  院子里洒扫的徐桦察觉到异常,竖起耳朵正要仔细听,但可惜什么多余的话都没有听到。

  她起身去问暮云,“咱们夫人这是跟姑爷吵架了?”

  暮云摇头,“这我也不知道。”

  鹿微眠进屋就关好门,坐在镜子前拉开自己的领口。

  鹿微眠脸皮薄,这样的痕迹她也不好让暮云她们进来帮她处理。

  好像他们入宫这么短的路上做了什么一样。

  鹿微眠拿出药膏,点涂在痕迹上,也没破皮,但还是一碰就疼。

  她就知道,她弟弟找人撞他车的事情被他知道,怎么可能就轻易揭过去。

  怎么还咬人啊,跟狗一样。

  鹿微眠盘算着日后他招惹她,她也得咬回去才成。

  不过要是比起来,她惹了他,咬一口就能好的话,比起那个让她三天不穿衣服的恶贼要好了太多。

  鹿微眠这么想,叹了口气。

  说来还有边境进犯的危机,封行渊正好也是戍边回来的。

  等日后有机会再与他提起,商讨如何提前找到那个恶贼。

  鹿微眠涂好药,放下药膏。

  深秋入夜,屋内暖炉中蹦出细细的火星。

  火花仿若在屋内少女心口轻爆。

  她指尖颤动了下。

  迷蒙中她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封夫人,王上请您去书房。”

  鹿微眠睁开眼睛,眼前一片黑暗,但屋内脚步声渐进,服侍她起床洗沐。

  她看不见,做什么都需要旁人帮忙,像是一只任人摆弄的玩偶。

  婢女给她换上前日他们王上说好看的衣服,但鹿微眠总是没有安全感。

  她总觉得那件纱衣很单薄,腰间半露薄纱覆盖,两侧坠着宝石和铃铛,走起路来叮当作响。

  婢女说,这是她们家乡很常见的衣着。

  鹿微眠也才稍微能说服自己接受。

  鹿微眠被扶进他的书房。

  他今日倒是没有难为她,只是让她帮忙磨墨。

  但她大概是把事情想简单了,在失明的情况下,做任何事情的难度都会加倍。

  她一个不小心将墨汁溅在了男人的手上和身上。

  男人悠游道,“阿眠把我弄脏了,怎么办?”

  又是这样不辨喜怒的语气。

  鹿微眠最怕他这般听不出情绪的语气,这个人虽然坏事做尽,但离奇得爱干净,最不喜欢谁弄脏弄坏他精心呵护的一切。

  她一面道着歉一面拿帕子,想要帮他擦拭。

  她刚扶过他的手,就被反扣住,腰身被动地抵在桌案前。

  桌上东西七零八落。

  作为报复,他把她抵在桌边,也把她弄得乱七八糟、一片狼藉。

  身上衣饰宝石铃铛响成一片,鹿微眠阻止不了他,也阻止不了它们发出声音。

  连她自己都无法控制声音。

  在她筋疲力竭时,他将脏东西尽数挖出涂到了她的手上,完成了他的报复,告诉她,“现在,我们两个里里外外都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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