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荒原的白牙
随即她对着管家说了几句话,这才上了马车。
去?南宁的?路途并?不?短,起码要坐在五六日。
徐韫根本坐不?住,甚至刻意的?发脾气也很快在路途中忘记抛弃。
夜里寻了客栈,洗浴过后,他就黏在妻主身上,埋在她的?脖颈处。
“腰酸。”他轻轻呜咽着,眉眼恹恹,柔顺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身后,身上的?衣裳也松松垮垮的?。
“还有两日。”
他蹭了蹭她的?脖颈,腰身贴紧她的?腹部,仰头亲了亲妻主的?下颚。
骆荀一帮他揉着腰,顺着脊背又开始揉他的?小腿。
软香顺着徐韫的?发间和脖颈传出来,掌下的?肌肤细腻光滑,怀里的?人?身子也变得软软的?。
看上去?累极了。
第80章
完结章
到达南宁后,还没……
到达南宁后, 还没整顿一番,便被徐父派过来的人带去了徐府。
骆荀一刚下马车就看到徐父站在门?口,旁边都是侍从。
见人下来, 徐父连忙接过侍从怀里的孩子, 抬眸看着自己显然没受气的儿子, 又看了一眼旁边的骆荀一。
他顿了顿, 对骆荀一说道,“进去吧, 先去整顿一下。”
第二日。
屋内。
她?盘腿坐在席上,怀中抱着孩子,孩子的手往案桌子上的东西拉扯, 却被握住手臂。
孩子咿咿呀呀地叫着,转而攀爬在她?的身上。
她?只?着青衫, 一根簪子固定住的头发,眉眼温和清润。
从父亲那回?来的徐韫却瞥了那一眼, 觉得莫名的焦躁。
他起身看了一眼外面,又没有目的地坐在妻主旁边,靠在她?肩膀上, 又扯了扯她?的袖子。
“妻主。”
他娇娇地喊着,竟然跟小孩抢起位置来, 把孩子抱在一旁,自己伸手攀上她?的脖颈。
骆荀一愣了愣, 低眸拥住他,“怎么?了?无聊了吗?”
“让父亲先带着石卿好不好?”他犹豫了一下, 脸上有些绯红。
他仰头看她?,眸中润润地,领口透着肌肤, 支支吾吾道,“都好久了。”
“什么?好久了?”
徐韫睁圆了眼睛,脸一下变得通红,声音也越发软,“妻主明知故问。”
……
南北方的书?院并不一样。
南方偏好木材,飞檐多高挑,尖削深远,高高起翘。
“骆大人。”
书?院的山长在门?口等了许久,见人来,迎了上去。
她?只?一人,穿着简单,头发也是用发带束着。
两人进了书?院,山长一边说书?院的历史沿革,以?及出了多少位举人进士。
书?院内飞檐翘角,青砖黛瓦,古木参天,殿宇宏敞,可容纳许多学生。
骆荀一经过长廊,就见着一群人围在一处讨论,甚至传阅文章。
“时常省问父母;朔望恭谒圣贤……”
到了碑刻伫立的地方,骆荀一抬手触摸着上面的笔画,高华苍古。
“这些都是之?前的人留下来的。”山长看着那些碑刻,听到有人叫她?又转身去看。
“山长。”穿着白?衫绿底的学生走过来,看见骆荀一的打扮,好奇道,“这位是山长的学生吗?”
“不可胡说。”山长呵斥道。
“没事。”骆荀一开口,“我只?是来参观书?院而已。”
“院中学子常常来次观摩,季文虽才?气政论一般,却也勤勉恭谨。”
听到山长突然夸自己,季文有些摸不着头脑,只?垂首不语。
但也显然知道山长旁边的女君地位高,说不定是哪里的官员。
山长见眼前的学子没有眼色,示意她?去旁处观摩。
显然有些怂的学子又看了一眼山长旁边的女君,年纪与她?们差不多,哪里会往高官去猜。
骆荀一也未插嘴,见山长转身,这才?适时开口,“山长待学子很是平易近人啊。”
山长也不知道这句话是夸奖还是随口一说,但也是左耳进右耳出。
“骆大人可以?去前面看看,还有很多,书?院向来不压积学子疑惑,即便是与师长见解不同,也都勇于发问、各抒己见 。”
还没走远的季文听到骆大人三个?字,耳朵动了动。
如今最为出名的官员便是骆荀一,可骆荀一身在京都,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想到这里,季文的心思又压下去,可又忍不住想万一真在这里呢?
谁不想见一见探花出身,不过一年的时间便身居高位的人,甚至人人称赞。
突然她?被拍了拍肩膀,吓了一跳,“做什么??”
“你在想什么??发什么?呆?”
“刚刚山长接待了一个?人,态度很好。”季文回?道。
“正常吧,最近很多人都会来拜访山长。”
离开书?院后,骆荀一便回?了府。
这几日大致了解各个?书?院的文风重点,又抽查了一些人的文章,骆荀一便不再?去拜访剩下来的书?院。
地方官员也会主动来寻骆荀一汇报情况。
在这里待了半月后,骆荀一便向徐父提出离开。
徐陵并不待见她?,甚至认为是她?向圣上告状上眼色。
骆荀一没有解释的必要?。
两人每次见面基本都是不欢而散。
科考前两个?月,骆荀一带着徐韫回?了京都。
她的事务开始忙碌起来,整日待在宫中也不会回?来,甚至留宿几日。
在家中等着的徐韫越发不满,却没处发作。
石卿学会了走,便整日跟着父亲的身后。
炎热的天气过去,转而进入初秋。
庭院中,徐韫穿着薄衫,坐在长廊处,看着石卿慢慢走过来。
石卿的五官开始长开,越来越像骆荀一,可脾气却也是一个?挑剔的。
“抱……抱”
她?费力地说话,只?能说出单字,攥住父亲的衣摆,漆黑的眼眸巴巴地盯着他,看上去很是可怜。
徐韫垂眸盯着她?,俯身把她?抱了起来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小时候就开始粘人吗?”他随手拿了一个?葡萄塞进她?的手里让她?玩,又看向长廊的尽头。
只?有侍从在那里打扫。
他眉眼有些幽怨,还不如继续待在南方,回?来做什么?。
为什么?会这么?忙?
又不是只?有她?一个?官员,她?不是还有下属吗?
庭院内的落叶一片一片地掉,明明早上才?扫过,又多了许多。
“让人换一批花来。”他对旬邑说。
“等妻主回?来,把我让人买的酒也端上来。”他像是想到什么?,“妻主带回?来的狗,最近让它不要?乱跑。”
起码不要?跑到这个?院子里。
石卿刚学会走路,谁知道会不会被吓到。
他像是无聊了,让人将?石卿带回?屋内休息,抬手别了别耳边的碎发,越发郁闷。
庭院的景色他几乎都看腻了,可妻主却还没有回?来。
临近夜里,骆荀一穿过庭院,径直来了徐韫的院子里。
各方的屋内点着蜡烛,不少侍从已经歇下,四处静悄悄的。
在外面的侍从看见家主,连忙低头不敢直视。
骆荀一推门?进去,便看见徐韫坐在地上寻东西。
“阿绵在做什么??”
地上铺了毯子,以?至于他听到声音就跪坐在了地上,呆呆地仰头看她?。
他伸手想要?她?抱,眉眼透着委屈,长发披散在肩膀上,看上去十分温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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