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夏声声
第929章 无所畏惧
龙族站在神兵背后,龙王瞧见眼前这一幕,头发都快愁秃了。
“哎哟,哎哟,凤梧怎么带的孩子!这等大混战,岂能让两个孩子参与?这可是我龙族盼了万年的龙主,不能折在此处!”
“好好的孩子养在凤族,孩子都养废了!烛墨这个蠢货,媳妇媳妇跑了,孩子孩子回不来。连他这个蠢货,现在都成了凤族的人。整日去凤族养孩子,没名没分的,天材地宝都往凤族上,人家凤主一次都没见过他!”龙族又气又怒,简直赔了儿子又折孙子。
“还不快去把小主子请回来。”龙王眼皮子狂跳。
转头对寒川赔着笑:“仙尊饶恕,这俩孩子年岁小,分不清是非。素来又养在妇人手中,哪里分得清大是大非。待此事结束,老龙必定将孩子接回家,必不让两孩子长歪,将来为神界效力!”
寒川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眼神微冷。
只看向远处神卫族,微眯着眸子。
老龙落了个没脸,当即也不敢迟疑,立马命人去寻两个小主子。
“小主子快回龙族吧,这三界大战,哪里是您能插手的。”
“颠覆凡间,已是定居,谁也无法更改。况且,您是神族,怎能替凡间而战。岂不成了叛徒?”
“小主子,您身份贵重,何至于为凡间与神界为敌。您年岁小,仙尊不会怪罪的,快随我来,回龙族吧。”
哪知,凤疆瞧着年岁小,眼里却容不得沙子,直接当着漫天神兵的面怒斥:“我年岁小,但我分得清对错。你们是白长年龄,没长脑子。”
“便是我凤疆今日折在此处,也绝不会退缩。”
“凡间做错了什么?他们唯一的错处,便是弱小。弱小就要挨打吗?他们就该承受神界的错误吗?”
“若与天同寿要建立在丧心病狂的杀戮上,我宁愿不要这身修为,也要为凡间争一争!”
此话,不由让沉舟侧目。
入局后,他总觉得有种违和感,却总摸不清头脑。
前脚出上古战场,后脚便发生三界大乱。饶是他少年老成,此刻脑子里都乱哄哄的。
深怕自己站错队,成为帮凶。
龙族一听此话,面上无光。龙王见寒川看过来的视线,更是心头狂跳。
心中暗骂凤梧,将两个孩子养废,不由大声斥责:“还不快将烛墨这个畜生唤回来,孩子都管不住,废物!”
“孩子不能养在凤族了,是非不分的孽障。”
话音刚落,四面八方传来的啼鸣响彻三界。
凤凰纷纷化形落地,身上翎羽化作盔甲,站在神界对立面。
“我凤族,不愿与神界同流合污。今日,战死犹荣!”凤梧铿锵有力的声音,让凤族士气高涨。
黑龙烛墨忍不住笑了笑。
寒川凝声道:“黑龙,你本是戴罪之身,今日你若生擒凤女,便可戴罪立功。”
烛墨嘴角的笑意越发明显,甚至带着几分无畏。
当初陆朝朝以灵魂烙印将他困在身边,他不得不杀上神界。
他原以为,自己是不愿的,是抗拒的。
如今,灵魂烙印抹去,他是自由的。
可自己,依旧当着漫天神佛的面,走到了神界对立面。光明正大的站在前妻身边……
阿梧,终于不再避着他。
他终于,能够站在她身边,与她并肩作战。
凤啾啾偏着脑袋,对他露出和善的笑容:“哥哥,哥哥,他还有救咧……”
寒川一张脸气得铁青。
让人诧异的是,凤疆与凤啾啾两人年岁极小,在龙凤二族中,仅仅是婴孩般的年纪。两人联合起来竟不亚于仙尊之力。
就连沉霜沉舟在上古战场颇有经验,对上两人,都忍不住心头凝重。
“他们二人若在成长几年,你我两人恐怕不是他们的对手。”
“他们的力量,比龙凤两族更强悍。”沉霜心有余悸,外界果然卧虎藏龙。
他们兄妹俩日日屠戮异兽,竟比不过两个孩童。
沉舟摇头:“他们身上的血脉极其纯粹,总觉得有点熟悉。不可掉以轻心……但……”他忌惮的瞥了眼寒川。
“但也别伤人。”
沉霜听得此话瞪大眼睛,什么意思??
宗白身形摇晃,竟浮现出一种透明感。朝阳宗弟子道:“师父……”
“师父的金像出现裂纹,只怕师父撑不住了……”
朝阳宗弟子为几位师父立金像,藏在神庙中接受世人香火。如今,法相竟碎裂漂浮……
陆政越浴血奋战,浑身都是血,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
他不知疲倦,不能停下也不敢停下,立于万人前。
第930章 洒热血
温宁不敢落泪,紧紧的咬着牙,站在城墙上一眼不眨的看着丈夫。
心头酸涩,担忧万分。
陆政越握剑的手不受控制的发抖,早已杀红了眼。
“善善,回头吧。善善……”他的喉咙早已沙哑,弟弟闯下弥天大祸,陆家难辞其咎。
灿灿深一脚浅一脚的冲出门,人间早已如血海。
一脚一个血脚印,脚下一滑,灿灿糊的满手都是鲜血。
她恐惧的吞着口水,不断的奔跑。
“救救阿蛮姐姐,救救阿蛮姐姐……祖父祖母……爹爹娘亲你们在哪里啊……”她看着空中大开杀戒的小叔,灿灿澄澈的双眼中流露出一丝恐惧。
“宗白,我不知你用何种逆天之术复生,且重新谋得神位。但本尊活着一日,必不让你们乱三界规矩!”寒川难掩戾气,幸好,幸好寻到命火。
否则,后患无穷。
他甚至忍不住生出恐惧,对陆朝朝对宗白等人的恐惧。
陆朝朝的强大,已非常人。
“三界诸神,听我号令!全力进攻凡间,不计代价,诛杀邪神!”
打杀声四起,遍地硝烟,就连北昭城外的护城河都被染的鲜红。
无数鲜血化作浊气,善善力量越发强大。
陆砚书一袭白衣,不知何时瘦成这般模样,衣裳空荡荡的。
“善善,你若继续吸收浊气,便会沉溺在欲念中无法脱身。将会丧失你成为人的最后一道防线!”
“容向善,你看看我!”陆砚书瞧见犹如炼狱的世界,有种无力的绝望。
“你若为非作歹祸害天下,你便是我亲弟弟,我也绝不饶你!”
“善善,你我兄弟情,就此断绝。”陆砚书狠狠的闭上眼。
他本是文弱书生,此刻挑起手中长枪,直直的朝善善冲去。
他只是一介凡人,肉身如何与铜墙铁壁般的神明相比。可他只能前进,前进……
那是他的弟弟。
善善似乎被他眼中的杀意所震,倏然怔了怔。
长枪入胸膛……
噗嗤一声。
善善低头看向胸口,长枪没入胸口,可一股巨大的力量却将陆砚书穿透。
陆砚书噗的一声,眼中含泪,看着善善的眼神几乎带着哀求。
他的热血撒在善善脸颊,又烫又灼人。
甚至被烫的打了个寒战。
“伤我主人,该死!”
陆砚书甚至来不及反应,整个人如脱线的风筝朝飞出去,落地猛地吐出一口血。
哐当一声,长枪落在地上。
一柄尖锐的长剑自后背穿透,他低头,便能瞧见闪着寒光的剑尖。
他一张口,便涌出无数鲜血。
轰的一声,他单膝跪地。
“善善……回家。大……大哥,不怪你。大哥在等你,回家……”艰难的勾了勾嘴角,却痛得笑不出来。
陆家儿郎可战死沙场,绝不后退。
他用尽力气抬头,遥遥与白发苍苍的母亲相望。
许时芸呆滞的看着眼前一切,两眼泛泪,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什么。但此刻,她就像即将窒息的鱼,喉咙堵住,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砚书,她的砚书……
“大伯大伯……”灿灿深一脚浅一脚的冲进来,却瞧见这惨烈的一幕。
凄厉的哭声直上云端。
沉霜听见熟悉的哭声,循声望去。
只见灿灿无助的站在战场中央,白嫩的脸上溅上血迹,正抱着个气息将近的白衣男人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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