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偷听我心声杀疯了,我负责吃奶 第839章

作者:夏声声 标签: 爽文 穿越重生

  沉舟拉了拉她衣角:“你注意点眼神,不许冒犯始神。”

  沉霜艰难的移开视线,这才控制住激动的心情。

  “诸神无道,罪不可赦。审判后将会论罪而处,若有异议,可上禀天庭。”

  “始神,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天河水更是如此,一旦下界,便再不回头。凡间,该如何是好?”凌霄真君被众多仙君推出来问道。

  废话,谁不怕始神呐。

  他们虽然没犯事,但在始神面前亦是心头发寒。

  那股从灵魂深处传来的敬畏,甚至不敢直视她。

  想起自己曾经与陆朝朝有过节,甚至打打杀杀多年,如今脖子都觉得发凉、哎,这脑袋好像不太稳当呢。

  天河水肆意朝下界肆意奔腾着……汹涌而去。

  当年某位神君无意中引得天河下界,天河还不曾落地,神界都花费了巨大的代价才将其引回天界。更何况,如今天河水已经遍布凡间。

  陆朝朝幽幽的看着下界奔涌的天河。

  “回来。”声音极轻。

  “天河,回来。”

  只见从不回头的天河水,在她的目光下缓缓倒退。

  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下,竟直直的澈回神界。

  “水水水……水往高处走了!!!”灿灿激动的指着河水大声喊道。

  陆朝朝神色淡淡。

  不走回头路??

  水往低处流??

  不存在的。

第952章 灾后重建

  凌霄帝君默然。

  就连帝君似乎都哽了一下。

  他继任以来,听到的传言便是,天河绝不走回头路,如今……

  乖顺的令人流泪。

  但瞧见山河破碎,百姓脸色仓皇无助,耳边的哭声令他心头越发沉重。

  “此事乃小神失职,便由小神尽力挽回吧。”他低声回道。

  陆朝朝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点头应允。

  三界大乱了。

  数不清的神明被审判,每日上空都有人在受刑。运气不好的,当场灰飞烟灭。

  侥幸活下来的,直接被酆都大帝拖去幽冥,剥去神骨神格,投入畜生道。

  每当此时凡间都是掀起一股热潮。

  “快,快去找。”

  “今儿出生的所有牲畜,全都找出来。”

  “哎呀,先别整灾后重建。到处去搜罗公猪配种,搞畜牧业。这几年一定赚钱!!”

  “万一那群人投咱家呢?”

  众人???

  回过头一想,有理,甚是有理!

  谢承玺……

  许时芸眼神紧紧的看着陆朝朝,见她身形散去,才不舍的移开眼眸。

  天河水倒流,只留下无数淤泥。

  破烂的房屋,被天河水溺死的草木,皆被帝君所修复。唯独……

  离开的人,再也回不来。

  宗白仰头看向师父离开的方向:“难怪……难怪师父能以一己之力杀上神界。”

  “难怪……师父能为我们重塑金身,重铸神魂。”

  “难怪……”他们能成为师父的弟子,何其有幸。

  谢承玺很快便集结兵力灾后重建,渐渐也能恢复往日的秩序。只是……

  家家户户都挂着白幡,家家户户都在办丧事,哭声三日未绝。

  沉霜在凡间四处奔波,时不时叹气:“我都没和始神说上话,我还未告诉她,我是神卫族人呢。啊,好后悔好后悔,我应该大着胆子告诉她的……”

  沉舟瞥她一眼:“你见到始神脸颊通红,我都怕你激动的倒下去。”

  沉霜尴尬的挠头。

  灿灿穿着一身素衣,眼眶微红:“沉霜姐姐,我大伯去世,姑姑估摸着要回家。你可要来我家?”

  沉霜犹豫一瞬,然后摇头:“罢了,这几日凡间事务繁忙,我待忙完再来。”主要是,她还想蹲点,看能不能蹲到始神。

  灿灿点头应下,这才转身回府。

  陆家大门外四处挂着丧幡,凡间家家户户都在忙碌,但不少人放下家事,来府中吊唁。

  一身白衣白裙头上戴着白花的周舒窈,跪在灵堂前,双眸孤寂,只呆滞的给来人叩拜。

  “周姑娘,您快起来吧。砚书他……如何值得你这般?”许时芸心痛如刀割,想要将周舒窈扶起来。

  周舒窈喉咙早已沙哑:“便让我,以夫妻之礼送砚书离开吧。求您了……娘。”

  许时芸身形一僵,握着周舒窈的手,大滴大滴眼泪滚落在她手背。

  “你是个好孩子……你是个好孩子啊!”是砚书,耽误了你。

  周舒窈温柔又坚定地摇头:“他没有耽误我。”年少时遇见的人惊艳了余生,她这辈子,眼里心里再容不下任何人。

  她始终记得。

  他那一句,若平安度过此劫,你未嫁,我未娶,便亲自迎你过门。

  有此一句,足够了。

  她这一生,足够了。

  善善赤着臂膀,身上背着荆条,每一根刺扎进肌肤,猩红的血滴顺着落下,善善跪在陆砚书灵堂。

  “大哥,你打死我吧。”

  “都是善善的错,是善善罪该万死。最该死的是善善!!是善善一意孤行,是善善不计后果,善善本就不该活着。”善善眼睛微红,声音轻轻哽咽着,一巴掌一巴掌往自己脸上抽。

  转瞬间,脸颊青肿。

  “大哥那般好的人,却被善善所连累。”

第953章 还命

  “娘,你打善善,杀善善吧,一切都是善善造成的。”

  “善善是罪魁祸首,善善辜负爹娘的期望。”善善双眸通红,瞧见棺材中大哥毫无血色的脸颊,第一次感受到后悔。

  大哥……

  许时芸穿着一身白衣,抚着棺木,眼神痴痴的看着长子。

  砚书,是承受她最多期望的孩子。

  如今细细想来,砚书这一生快活的日子实在太少。

  年少成名,他便是个少年老成又自持的孩子。他担负着侯府的荣辱,陆远泽是个没本事的,当初借着老侯爷才承爵。

  将所有期望都放在了砚书身上。

  砚书自小便承担着侯府的兴衰,每日不知疲惫的念书。

  他从来不是为自己而活。

  他的快乐太少太少。

  后来,他为救未婚妻而残疾。惨遭父亲放弃,被未婚妻强行退婚。

  再后来,父亲将外室摆到明面上。

  那时,许时芸还未和离。砚书曾在深夜来到她床前,拖着残废的双腿,噗通一声跪在自己床前。

  当年顶天立地的少年郎,哭的泣不成声。

  ‘娘,是儿子无用。若不是儿子无用,娘也不至于被逼到这个份上。’

  ‘都怨儿子不争气,是儿子不能成为娘的依靠,才让娘被他轻视,被他所放弃。’

  许时芸听到此话,一颗心千疮百孔。

  砚书将一切都怪罪到自己的头上。

  她的孩子,竟因此有了负罪感。

  许时芸只恨陆远泽这个杀千刀的东西,只恨不能亲手杀了他。

  她对朝朝是偏爱。

  对陆砚书,便多是心疼。心疼他默默承担一切,从不说一句委屈。

  登枝几乎扶不住许时芸:“为何老天,总是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她宁愿自己死,也不愿孩子走上绝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