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李诗情
刘氏很感兴趣,连忙道:“那你快试试?”
赵云惜就开始做,先开始做小酥肉,寻常的小酥肉就是裹面糊就炸,讲究点的再打个鸡蛋。
但她的不同,要像炸鸡一样腌制、炸,等炸排骨和炸小酥肉出锅,她就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真香啊。”
她陶醉。
还在滴油的小酥肉瞧着就好吃,外表金黄,闻着香喷喷的。
“娘,要香迷糊了。”白圭满眼都是惊叹。
赵云惜给他们发着吃。
“外酥里嫩还多汁,好好吃!”白圭赞不绝口。
小树:“对,小酥肉一出锅我就香迷糊了!”
刘氏和赵屠户也过来捞了一根吃,顿时惊讶地瞪大眼睛。
“那排骨……”
那肉更香。
赵云惜笑眯眯点头。
很快炸排骨也好了,她闻了闻,觉得很喜欢,尝一尝,心情就格外满足。
“你每次吃肉,那表情就跟吃仙丹一样。”
刘氏不住感叹。
赵云惜笑嘻嘻点头。
吃肉和吃糖,是她人生两大喜事。
“这回做你们看着,你们试试,也可以卖。”赵云惜扳着指头算,“有炸鸡、炸小酥肉、炸排骨……”
“可以炸个半熟放着,等有人要时,再回下锅,这样就像是刚炸出来一样好吃。”
刘氏登时很感兴趣,鸡蛋糕请工人做的,杀猪是惯常做的事,而面脂更简单,做一回能卖很久。
要是加上炸排骨,确实能添点新鲜感。
她就着剩下的材料,又重新炸了一份,大家尝了尝,虽然给予肯定,但还是弱弱道:“感觉姑姑做得更好吃。”
好像她手艺格外好一样。
赵云惜喜滋滋地笑:“也很好吃了。”
“可以卖了。”她挥挥手:“那我带着白圭和甜甜回家去了。”
刘氏将分红的钱匣子递给她,很是舍不得她走。
赵云惜摆摆手,带着孩子回家后,又重新教李春容炸了一遍,笑着道:“我今天看着炸鸡,就想到,都是肉,没道理能炸鸡肉却不能炸猪肉,一试果然得行。”
李春容满脸艳羡:“你这年轻人脑子就是好使,我天天卖炸鸡都没想那么多。”
赵云惜心想,她对现代的记忆是加强版,刷到的小视频,看过的书,记住太多了。
拿到古代来,当然是降维打击。
“我再尝尝。”李春容品了又品,越吃越喜欢。
*
得到两家的肯定,赵云惜去了林宅,就去厨房做给甘玉竹吃,她快生了,肚子大得惊人。
甘玉竹也胖了许多,身上浮肿得厉害。整日里郁郁寡欢,有些无力承担孕期的苦。
赵云惜很是心疼。
“你尝尝,我昨天陪着婆母去卖炸鸡,突然想到炸排骨吃,竟然挺好吃,还有这小酥肉,小指肚样,可香了。”
她絮絮说着话,劝她多吃些。
甘玉竹愿意陪着她,很给面子地打起精神,两人对坐而食。
“确实好吃。”她神情缓和许多。
赵云惜温柔地将手印在她肚子上,温声问:“你这产期是什么时候?”
“也就这个月了。”甘玉竹对这个话题的兴致不高。
赵云惜也就没多问。
谁知——
甘玉竹突然捂着肚子,满脸惊慌地捂着肚子,抓着她的胳膊,大声喊丫鬟。
赵云惜手足无措。
“要生了吗?”
她记忆中生过孩子,就是这样,突然见红,然后就生了。
丫鬟、嬷嬷、大夫一起进来,要把甘玉竹扶上产床,结果都没什么力气。
赵云惜试了试,将她打横抱起,神色慌张:“放哪放哪?”
跟着丫鬟放在产床上,看着甘玉竹惊慌失措的样子,她连忙低声道:“没事,我陪着你,生孩子不麻烦……”
为了甘玉竹能放松心情,赵云惜只能捡好听地安慰她。
林修然很快赶过来,他进门来,看着泫然欲泣的妻子,担忧道:“去切片老参备着,务必保夫人无恙!”
赵云惜松了口气。
真怕他说出什么保小之类的话。
大夫又忙着去切参。
赵云惜很有眼色地让开位置,让林修然坐在床头哄她。
“老爷,产房不吉利,您快出去休息吧。”一旁的嬷嬷觑着他的神色,为难道。
“一个是夫子的妻子,一个是夫子未来的孩子,何来晦气之说!”赵云惜冷着脸。
嬷嬷被截话,不敢多说,只拿眼觑着自家夫人。
甘玉竹闻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沉声道:“相公,你出去吧。”
嬷嬷事先也跟她说过,男子见了女子生产的画面会吓坏。影响夫妻情分。
林修然平淡地坐着,他握住妻子的手,笑了笑,温声道:“你相公这辈子,见多识广,又岂会被生孩子吓到,倒是云娘有些娇弱,不若出去?”
赵云惜:我吗?.jpg
她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怕啥?”
都是女人。
*
从日出等到日暮。
甘玉竹一直在呻吟,她看起来痛苦极了,有时候又静默不语地看着窗外晃动的花影。
渐渐地,她捧着肚子,牙齿紧咬,像是忍不住要大叫,又兀自吞下,嬷嬷已经眼疾手快地给她嘴里塞块花椒木。
赵云惜怔住。
她吓得掉眼泪。
那样凄惨痛苦的闷哼声。
“要注意呼吸,不能夹腿。”稳婆沉声道:“要看到头了!”
赵云惜茫然地看着。
她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
原来生孩子真的血腥又荒唐,她眼睁睁看着一个青白的胎儿从血水中划出,身上还带着黏腻的胎脂。
稳婆利索地擦拭、包裹,在她还没看清楚时,就已经放进襁褓,把脚底一拍,“哇”地一声啼哭就响起了。
赵云惜恍恍惚惚:“你好厉害啊,你生了个人。”
甘玉竹:?
不然呢,她要生个什么。
她力气用尽了,正歪着头喝水,闻言都没忍住笑。
赵云惜依旧恍恍惚惚,比划:“你生这么大个人……”
以前她知道生孩子是鼻孔挤西瓜,也看过科普动画,但是和现场的冲击力比起来不值一提。
林修然瞥了她一眼,弯唇嘲笑:“就说你娇气,你这都恍惚了。”
赵云惜这才回神。
她深吸了一口气,可怜巴巴道:“夫人,你太了不起了。”
她就是个怂包。
嬷嬷屏风把两人视线遮住,快速地清理着。
稳婆把孩子抱过来给两人看。
“是个精致聪慧的小公子。”她笑眯眯道。
林修然也高兴,乐呵呵道:“赏!”
又让丫鬟去恩荣堂报喜,就说夫人生下小公子,让大家都高兴高兴。
赵云惜怀里抱着孩子,她以为自己会像揣地雷一样,结果她姿势娴熟地抱孩子。
稳婆看了一眼,就没说什么。
嬷嬷把屏风撤了,室内已经摆上冒着袅袅香烟的紫金铜炉。很快就冲散了血腥味,又变得香喷喷起来。
“给我看看。”甘玉竹头上戴着白兔毛的昭君套,好奇地想要看看孩子。
赵云惜连忙给她塞被窝里。
怪丑的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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