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李诗情
他现在会流口水了,还得做个小口水巾,免得嘴巴和脖颈会腌。
那胖崽皮太嫩了!
她挑来挑去,挑了雪青色,这颜色漂亮,适合白白嫩嫩的婴儿。
掌柜还说这是细织的棉线,又染了极贵重的雪青色,卖得比缎子还贵。
赵云惜想了想,琢光刚生完孩子没多久,体虚,给她也买了这样好的棉布做里衣,最柔软吸汗。
都收拾好了,又去看她的酸菜坛子,这可是冬日必备的好物,没它压压味,冬日吃东西都不快乐。
酸菜、酸豆角、辣白菜……
应有尽有。
晚上时,就特意做了酸菜猪肉炖粉皮。绿豆淀粉做的粉皮子,泡开后是透明的,很是光滑,看着还挺有意思的。
赵云惜光是想想那酸香的味道,都觉得口水直流。
张居正回家后,便闻到了浓烈的香味,他顿时剑眉舒展:“今日是娘亲做的饭?”
赵云惜点头:“吃吧。”
顾琢光轻舒口气:“总算能出来透透风了。”
她坐月子,憋闷了好些日子。
众人顿时轻笑出声,赵云惜连忙笑着哄她:“你辛苦了!”
顾琢光本是随口说一句,闻言也有些不好意思。
“娘做饭还是这么好吃,肉的香腻和酸香味平衡的很好,让人吃了还想吃!”
张居正便给她夹了一筷头:“喜欢吃就多吃点!”
几人说说笑笑的,把饭吃了。
等晚饭后,赵云惜正要回房,就被张居正叫住了。
“今日皇上有旨意,说是要将爹从江陵调到大兴做县令。”张居正眉眼微垂,圣上施恩,也是施压。
赵云惜挑眉:“竟然是这样?”
那老头还不得高兴得一蹦三尺高。
“也好,你久不见父亲,想必想念。”赵云惜语气淡淡。
张居正不置可否。
两人又捋了一遍推广政策的可行性,这才各自睡下。
*
既然是皇帝下旨,那执行力就会很高,张文明很快就收拾收拾来京了。
他高兴得睡不着,大半夜直拍大腿。
可以去看看孙子……和云娘。
以后可以长久地守着她了。
张文明枕着胳膊,怎么也睡不着。
然而——
想象有多美好,现实就有多残酷。
只有三日相聚。
赵云惜给他做了香香饭菜,又给他斟满自己酿的酒,言语温柔。
张文明当时就将三分醉装成七分。
赵云惜有些无奈,伸手搂住跌跌撞撞的男人,轻声道:“慢些,别摔了。”
张文明靠在她身上,一只大掌将那竹青的衣袖捏到皱巴巴。
他苦涩一笑。
他眸中的娘子,簌簌如山涧清流,静静在他心头流淌。待回了房,索性故意再卸了力,将自己全然托付给她。
赵云惜搂住他。
“怎么还这样瘦?”干巴老头。
张文明紧紧握着她的手,很想丢掉所有的谦和有礼,却还是垂眸低声:“吃不下。”
男人的身体微烫。
带着酒气的呼吸喷在她脖颈一侧,赵云惜便捏住他瘦削的下颌,望着他带着酒意的睡眼。
她心中一动。
大拇指摩挲着他白皙俊秀的脸颊,轻轻一笑,看着他想躲又不敢躲。
赵云惜俯身,凑近了些。
用鼻尖轻轻蹭着他鼻尖。
“醉了吗?”她问。
不等他回答,赵云惜又道:“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
她好像也染上几分醉意。
张文明不敢再听,他连忙挣扎着支起身子,声音慌乱中带着几分哀求:“云娘……”
你别说了。
天已经黑透了,漆黑的夜,是月光也劈不开的浓稠。
他微微眯起眼睛,装睡前,也不忘握住她的手。
赵云惜双眸微弯,拍了拍他清瘦的脸颊:“起身洗漱去,这么脏就想躺下。”
隔日。
赵云惜起身时,有些愣怔地发现,腰间搭着一条结实的臂膀。
她摸了摸。
看着那样瘦,却挺结实的。
她又攥了攥。
张文明一动不敢动。
他垂眸,能看到她圆润微粉的肩头。
君子当克己复礼。
他在心中劝自己。
别让狰狞的张文明吓到她。
然而他忍不住。
张文明盯着她的眼睛,轻轻地亲她。
赵云惜始料未及,条件反射地一巴掌扇过去。
“啪——”
清脆的声音在房内响起。
张文明一怔,脸颊刺痛,他不明所以,却还是顶着通红的脸颊去蹭她的手。
“云娘……”他眼带笑意。
赵云惜被触动,索性俯身来亲他,温柔问:“疼吗?”
张文明刚想回不疼,硬生生克制住了,将微微刺痛的脸颊偏给她看,声音委屈:“疼。”
他还想着更多。
他贪心极了。
然而赵云惜回神后,直接用被子将他裹起来,拍拍他的脸,“起床,不许胡闹。”
两人各自起身。
张文明白皙的脸颊还带着微红。
他轻轻揉了揉脸,在娘子看过来时,轻嘶一声。
一切尽在不言中。
*
起身后,小院渐渐热闹起来。
厨娘喊着该用饭了,大家就都往餐厅去。
“我来个甜蛋羹和甜粽子。”
“我要咸豆腐脑。”
几人各自点餐。
张居正视线在亲爹微红的侧颜上扫了一圈,颇为黑线地想,他爹又挨揍了。
赵云惜唇角微翘,十分快活。
等叶珣和张居正上值去了,院中便只剩王朝晖、赵云惜、顾琢光。
赵云惜先将顾琢光需要的一切准备好。
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但生个孩子,却只给一个月的月子,赵云惜觉得休息不过来,就让她延长坐月子的时间。
只不过略轻松些,能出门,能见风,但什么都不让动。
有奶娘和嬷嬷照看着,她只歇息就行。
“赵姐姐,我带你和张叔去街上玩吧?”王朝晖毛遂自荐。
张文明拒绝了。
“不必了,你且去忙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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