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李诗情
赵云惜做得多,回书房后,大家桌上也有一碗酸汤。
“这样香?”白圭喝得心满意足。
他娘做饭就是一绝,可惜不爱常做,他吃得心满意足。
林子垣喝完一碗,还有些意犹未尽:“还想喝!”
可惜没了。
做得是多,但主要不是给他们吃,所以想喝饱是没有的。
但越是不够吃,就越是想吃。
林子垣皱着眉头,喝了丸子酸汤,就吃不下其他东西了。
赵云惜就笑着哄他:“等下回多做点,你想喝几碗喝几碗。”
林子垣眼巴巴地望着她:“云姐姐,说定了哦。”
*
正院。
甘夫人正捧着酸汤小口小口的喝着,丸子炸得很香,她怀孕五感灵敏,其实有些腻,但酸味很好的中和了,就衬得很香。
“好喝。”她心满意足。
平日里只吃一小碗,现在恨不得吃上两大碗,最后克制地停下了。
免得一次吃太多难以消化。
*
吃完饭她牵着小白圭回了竹院,春天容易困,她要小憩一会儿。竹叶被风吹得簌簌作响,倒成了白噪音,让人睡得很熟。
小白圭躺在床上睡不着,他精神力很旺盛,索性蹑手蹑脚地起床,坐在门槛上背诗。
光是杜甫的诗集就够他背很久了。
小白圭很喜欢。
等赵云惜睡醒,就见他托腮,靠在门槛上,手里捧着杜甫的诗集,正一字一句地背着。
“怎么不休息一会儿。”还得是孩子,精力特别充沛。
小白圭捧着被太阳晒得红扑扑的小脸,软乎乎道:“不困呀。”
下午有刺绣课和马术课,赵云惜的刺绣课被优化掉了,知道针法,能看懂,不被人欺瞒就成,不一定非得自己绣得很好。
而马术课要精进才是。
等下课后,她刚要走,就见甘玉竹溜溜达达地过来,握着她的手满脸感怀,笑着道:“真盼望你是我亲姐妹,一处长大,一处生活,再不分开。”
赵云惜噗嗤一声笑了:“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的,你是我异父异母的亲姐妹?有时候情分到了,也不一定非得有血缘关系。”
甘玉竹一想还真是。
“确实,若不是有老爷这层关系在,我真想和你义结金兰。”
差辈了。
就很烦人。
赵云惜笑了笑:“我们如今的名分也很好。”
把甘玉竹哄好了,她这才牵着白圭的手一起回家了。
还记得去年,她刚有穿越记忆时,怀里抱着不满三岁的小瘦崽,现在却已经马上四岁了,再抱着就长长一条没那么方便了。
*
三日后。
一早天刚蒙蒙亮,还昏黄着,她把白圭的衣裳穿好,用披风一裹,抱着就上马车。
李春容在送甜甜去族学,见此有些舍不得,却还是摆摆手送她走。
马车骨碌碌地走着,刘二在前面赶马车,他笑着道:“老爷在村头等着了,听他说你家相公也在。”
赵云惜有些意外,这样带考的好事,一看轮不上张文明,她猜测是林修然使劲了。
等到了一问,果然。
这样的差事能在县令面前露面,一般都是山长的内门亲传弟子才有可能。
像张文明这样的外门弟子,那真是消息都听不到。
赵云惜有些诧异,却没说什么,只笑吟吟道:“那挺好。”
于是——
张文明在前面带着学生,赵云惜在后面带着林家几个孩子。
马车行进,她以为江陵离荆州府很近,就几十公里,大约一两个时辰就到了,谁知坐马车吱吱呀呀走了一整天。
坐得她屁股疼。
愈发佩服老头了,他当初冒着风雪,硬是往江西走了一趟,来回一个多月,实在是厉害。
看来当初他心里也是有一口气撑着。
他有个铁腚。
但她没有,她这会儿满脸难言之隐。
看林子境的样子,怕是也如此,不时抬抬屁股,偶尔蔫哒哒地跪在条凳上。
“到时候府试过了,还有院试,远的不说,再过三天我们还要坐马车回去。”
那真是……
太惨了!
赵云惜一想,也有些不大好,但通往坦途的大道上,总有一段崎岖不平的小路,她表示理解。
林子境叹气。
林子垣和小白圭倒是精神,两人凑在一处嘀嘀咕咕,还撩开马车帘子,看外面的风景。
赵云惜很艳羡小孩的精神劲头。
好在天擦黑时,就到了。
林修然把张文明叫过来,把他们扔做一堆,自己施施然走了。
赵云惜连忙问:“夫子,你去哪?”
“我去另外一处隔壁院子住。”他又不好和他们住在一处。
目送夫子离去,把林子境也带走了,小院中便只剩林子垣、张白圭两个小朋友。
小院一切都陌生,他们饿了,正要琢磨去外面吃东西,就听见有人敲门,张文明立在门口,问:“谁?”
“回公子的话,小人乃城东食肆的店小二,奉命来送外卖。”
听见外卖二字,赵云惜有种时空被破的感觉。不过外卖由来已久,确实古代就有,名字各不相同。
张文明这才松了口气,让娘子先回屋,就听她无奈道:“我穿的男装。”
为了方便,自然是男装最不惹眼。
“那也避一避,万一是坏人。”
“那我还得保护你。”
两人对视一眼,看向正好奇盯着两人的小孩:“你俩进屋躲一躲。”
小白圭:……
林子垣:……
两人乖乖回屋,把窗户打开个缝,往外看。
店小二拎着食盒,摆在桌上,笑着道:“你们且吃着,我晚一个时辰过来拿盘子碗,不必洗,摆回食盒就好。”
张文明提着食盒,表示很惊诧。
他来过荆州府,却没钱用来点外卖,头一次经历,颇觉意外。
赵云惜也觉得很新奇,她尝了尝味道,这保温做的也很好,确实很厉害。
“还挺好吃?”也有可能是饿了。
中午随便吃了点干粮,有点可怜。
“睡觉。”夜里的荆州也不好去玩。
*
隔日一早,赵云惜、张文明带着两个孩子出去玩,而林修然在给林子坳突击练习,他们要研究学政的偏好,来猜测试卷。
而他们几个就没有压力了。
林子境需要在一旁看着,下一个就是他了。
赵云惜捏捏小白圭的脸蛋,有些期待道:“也不知你到时参加府试是个什么样。”
荆州府相对江陵来说,实在是大太多了,令人惊诧不已。
房屋高大许多,路上的行人衣衫也漂亮很多,绫罗绸缎很多,不像江陵多是棉布衣裳。
而且衣裳的款式也很多,织银撒花的马面裙华丽极了。
赵云惜和张文明一人牵着一个孩子,到处溜达着逛,突然看到一个熟人。
“赵掌柜?”她迟疑着喊。
实在是有些不敢认,穿着青锻的掌柜和在江陵县时看起来区别很大。
听见他声音,正在柜台上擦拭首饰的赵掌柜茫然抬眸,顿时笑了:“赵娘子!你们来荆州了?”
赵云惜笑眯眯道:“是呀,跟着同窗过来的,他要参加府试呢,这会儿在闭关,我们就出来瞧瞧。”
她好奇地打量着银楼,很明显,这里的银楼要比江陵大很多,首饰种类多是金的,不像江陵,银首饰多,而且更加华丽精致,还有镶着宝石的金簪。
“真漂亮啊……这是碧玺吗?”粉色间绿色的碧玺手串,鲜嫩的颜色漂亮极了。
赵云惜有些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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