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暴君黑化前 第56章

作者:西菁 标签: 重生 穿越重生

  他会死吗?

  这个念头一出,苏皎心头一颤,下意识把这想法抹去了。

  那人从腥风血雨里走出去,平内乱除邪祟,甚至三载内便使所有藩国心甘情愿上供称臣,他那样聪明厉害,怎么会死呢。

  “皎皎?”

  谢宴凑近过来。

  “没……咳咳。”

  她借着咳嗽的动作掩去眼中的情绪。

  “只是睡不着。”

  谢宴默了片刻。

  “出去走走?”

  已近子时,夫妻两人穿戴好走了出来。

  漆黑的宫道上几乎已没了人,两人步调出奇的一致,从永宁殿往外走。

  越过一排安静的宫殿,苏皎主动在和鸣殿前停下了步子。

  后来的和鸣殿如今还叫作兰宫,门外并无人看守。

  今晚梦到了前世,她便总想进来看看。

  站在门边踌躇不前,她的反应很快便给谢宴注意到了。

  他只恍若不觉。

  “进去瞧一瞧?”

  苏皎一惊,连忙摆手。

  “不用不用。”

  话没说完,谢宴已拽着她的手推开了门。

  兰宫是这排宫殿里最大的一处,前世谢宴登基后,还命人又并着旁边那处宫殿一并拓开给她住,是以和鸣殿前世几乎是后宫最华丽的宫殿。

  偏巧她也是个惯会享受的性子,离开了永宁殿的凄苦,过上了衣来伸手的日子后,最大的乐趣便是捯饬这宫殿。

  今儿往这里辟个小花园,明日又去那儿引温泉,整个和鸣殿被她安置的一片生机盎然,如今的兰宫可比不得。

  她面露怀念,谢宴进了宫殿也难免想起些从前的事。

  兰宫寂静枯败,前世的和鸣殿可实在热闹。

  她喜欢折腾,花花草草都衬得这宫殿漂亮了,初登基的时候,每每他批奏折处理事宜忙累了,总会隔着两三条宫道来到和鸣殿。

  有时候她在剪花,有时候她喊了宫人在戏水踢毽子,有时候是看话本子,欢声笑语隔着高墙传出,他看她身上着了凤袍,却似从不属于这个深宫一般鲜活。

  是白日里他去了,苏皎便拎着裙摆,一路隔着远远的长廊跑过来,由他抱进怀里,为她擦去额上的汗珠。

  “又胡闹。”

  上京哪家养得出这样的贵女。

  苏皎不以为意,拉着他往回走。

  “寻些乐子罢了,你还管我。”

  出了永宁殿一切不像从前,种种规矩,千百双眼睛,远离了前朝后宫的和鸣殿,是她唯一喜欢的家。

  “我不管你,却是建了和鸣殿的事,前朝那些老古板又上疏了。”

  “由他们去,反正有皇上呢。”

  苏皎笑眯眯地抱着他的手臂,眼看他不高兴,她踮起脚尖,飞快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亲罢又害臊的不行,她松了手如同受惊的兔子一样跑远了。

  长廊尽头拐了弯,那处空旷的地方外是一条小河,那是她说喜欢鱼,谢宴特意着人引开的水。

  那会还没建拱桥,她越过长廊,险些一脚踩进水里。

  “呼……”

  一声惊叫还没喊出来,谢宴已运了轻功飞身掠过将她抱回来。

  鞋袜沾了水还是湿了,她便不肯再走。

  “抱我回去。”

  理所当然地伸出手臂挽上他的脖颈。

  “啊——”

  短促的惊呼让谢宴下意识去捞她,如同和鸣殿的无数回一样,纤细的腰肢捞进怀里,他蹲下身。

  “又沾了水,冬日小心着凉……”

  话没说完,瞧见她一身素色的衣裙下,没有半点水珠。

  苏皎疑惑地看他。

  “谢宴?”

  她不过是转弯的时候险些踏空吓着了而已。

  谢宴若无其事地站起来,咳嗽一声掩饰。

  “以为你摔下去了。”

  往里便是一处宫殿,那是前世苏皎最喜欢的主殿。

  和鸣殿只有她一个人住,谢宴登基后的前几个月,也时常来,偌大的宫殿放不下两人的东西,大多是她穿的衣裳,华丽又多样。

  左边是好几道妆台,右边又是头面首饰,和鸣殿的用度从不需过问慈宁宫的意思,一直都是她向皇上直接讨的。

  讨的方式多种多样,有朝他撒娇磨来的,有两人争吵他理亏补偿的,但最多的……

  是那半个多月,她用腰换来的。

  苏皎目光落在那处床榻前,脸上火辣辣地发烫。

  登基前夜那场乱事,让她在和鸣殿躺了好几天,后来谢宴伤好些出来,晚上挪入这儿与她同住,他们的第一回,便是在那时的同榻下有的。

  登基后的第一晚同眠,也算帝后大婚,那时候的她还不懂,只以为一切和从前都没什么分别。

  祭天参拜忙了一日,她把头上沉重的凤冠褪去,外袍从身上脱落,她垂着头去把床上的花生桂圆扫下去。

  忙活了好一会,再抬起头的时候,发丝凌乱,衣衫也因着动作散开了些,姣好的容颜下,白里透红的肌肤格外惹眼。

  尤其她还睁着一双水润的眸,一边去脱外衫。

  “歇息吧,夫君。”

  谢宴眸光刹那便暗了。

  床帘散落,高大的身形将

她压下,她身上的衣衫在他手下一寸寸落地。

  “做什么?不睡吗?”

  “睡,很快就睡。”

  “我脱衣裳呢。”

  “我给你脱。”

  起初悉悉索索的声音,到后来她发现衣衫脱罢,他依旧压在她身上。

  “夫君……嗯哼……”

  话没说完,一只手探入中衣拢住了她。

  “你做什么……”

  “嗯……别贴这么近,我热……”

  起初的声音还有些颤,继而是吻落在身上的声音,很快变成了她的喘息和他低语的隐忍。

  她被他吻的在身下几乎要化了,眸光水润又迷离,从未经过这样的事,有些快活,又属实折磨。

  “夫君……谢宴……”

  她便只能往他身上贴,妄图借此去抓住一点真实感。

  谢宴不理她,只垂头将吻印在她肌肤上,喘息声落在她耳边,苏皎耳朵烫得厉害,更觉如坠云端。

  少年夫妻总是青涩,他不得章

法,使得她好不容易蓄来的沉迷全疼醒了。

  在他身上蹭着哭。

  “别呀……你别……出去……”

  愈蹭愈难忍,他只能捉住她,伏在身上等她适应。

  初来食髓知味,一夜难休。

  额上的汗一滴滴落下,那不算是个燥热的天,床榻上却如同被水洗过一般。

  闹得一片狼藉。

  第二天,她一日未下榻。

  第一回便使她怕了这事,身上闹得一片痕迹,她怕死又爱美,红痕连水粉都遮不住,便恼羞成怒骂了他好一天。

  第二天晚上被勒令去乾清宫睡,到了夜半,堂堂皇帝却学起了宠妃钻被窝。

  她恼,推他下去。

  谢宴便露出痛苦的神情。

  “前些天的伤还没好,昨儿闹了一晚又疼,你再推我,该不能好了。”

  “活该。”

  她恼他,却又忍不住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