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蒹葭是草
石静心里腻歪得很,可为穿越任务,她忍了。
用过晚膳,梳洗过后去前殿找他,却扑了一个空。
“太子去了哪里?”石静问李德福。
李德福装傻:“奴才不知。”
“我与太子约好了今日见面,你既不知,便派人去找。”石静在外书房坐定,一副见不到人,便不走架势。
李德福在毓庆宫当差多年,早知道太子妃厉害。石家大姑娘住在宫里那段时间,便有人传她养在太皇太后身边,性子像极了太皇太后。
看似随和亲切,骨子里十分强势,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狠角色。
后来听说她被太皇太后选中,内定为太子妃,李德福不免有些担心。
石家大姑娘强势,太子也不是个软和,这样的两个人真能相处融洽吗?
直到有一日,太子把石家大姑娘带到毓庆宫来玩,李德福亲眼看见太子围着石家大姑娘团团地转,又是倒茶又是喂点心。
石家大姑娘吃得急,嘴边沾了点心渣子,太子笑着拿帕子擦掉,那副殷勤的样子与平时判若两人,把李德福看得一愣一愣的。
听说太皇太后当年,把天不怕地不怕的摄政王多尔衮玩弄于股掌之间,石家这位大姑娘怕是得真传。
就在李德福以为太子被石家大姑娘吃死了的时候,两人之间的关系忽然来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太子明确表示不中意旗人女子,想娶汉人姑娘做太子妃。
一石激起千层浪,那段时间不少汉官家眷削尖了脑袋带着自家闺女进宫给太后请安,想走太后门路。
还有胆子大,人为制造与太子偶遇。
太子走到哪里都是桃花扑面,防不胜防。
李德福以为石家大姑娘这个小青梅多半是黄了,结果兜兜转转,新欢没见一个,笑到最后的还是旧爱。
六年多,两人一个照面都没见过,硬是把前缘给续上了。
足见皇命不可违,太皇太后生前决定,更是没人能够更改。
强扭的瓜不甜,这话不错,太子不愿意,谁又能左右呢?
大婚当日,太子就给了太子妃一个下马威,之后几日倒是礼遇,可直到如今两人都没圆房。
在宫里混久的都知道,判断皇上宠爱哪位妃嫔,就看谁被临幸次数多,谁生下孩子多。
皇上如此,太子也一样。
没圆房,就是不喜欢。
果然夏天还没过去呢,太子便演不下去了,把太子妃一个人丢在毓庆宫,跑到撷芳殿寻欢作乐。
苦了他被留下挡枪,什么都不能说。
见太子妃咄咄逼人,李德福除了恭声应是,派人去找,还能怎样。
一个是主子爷,另一个是主子娘娘,谁也得罪不起。
李德福出去之后,在廊檐下撞见了匆匆跑过来的大哥儿,不由朝着他无声摇头。
“额娘走了吗?”大哥儿跑到李德福身边问。
李德福摇头,劝他:“太子妃心情不好,哥儿还是别进去找不自在。”
大哥儿听说太子妃还在书房,扭头就跑,跟门口当值说一声推门进去了。
石静还以为胤礽回来,抬眼见是大哥儿,眸中闪过的失望,连她自己都没察觉。
却被大哥儿看了出来。
他恭恭敬敬给石静行了礼,乖乖喊了一声额娘,这才走到石静身边。
石静把他抱在怀里,问他这两日怎么没去后殿玩。
“阿玛嫌我吵,把我送回了撷芳殿。”大哥儿撅着嘴回答。
石静笑:“你是想住在毓庆宫,还是回撷芳殿啊?”
大哥儿认真地思考起来,半天才道:“一边住一天行吗?”
小鬼灵精谁也不得罪,石静无意为难,结束了这个话题,问他这么晚跑过来有什么事。
林氏被送去慎刑司之后,石静做主把大哥儿身边伺候的人一个不留全换了。
人是她挑的,也怕看走了眼,照顾不周到。
大哥儿笑嘻嘻说他白天在撷芳殿玩晚上回毓庆宫睡,石静诧异:“你阿玛不是在撷芳殿吗,怎么让你一个人回来?”
大哥儿睁大眼睛:“没有啊,阿玛把我送过去就走了。”
石静摸摸他的头:“许是有事要忙,再晚点便回去了。”
大哥儿脑袋摇得像拨浪鼓:“阿玛每天早起把我送过去,晚上接回来,今天他没去接我,我便自己过来了。”
原来他压根儿没在撷芳殿住,石静闻言心情才好了一些。
之后的时间,石静抱着大哥儿从外书房挪去西偏殿,也就是大哥儿卧房,一直陪着他玩。
把大哥儿哄睡,也不见胤礽回来。
屋外响起二更敲,石静也累了,决定不等了,叮嘱乳母和保姆好生照看大哥儿便起身离开。
才走到院中,抬眼见侍卫苏赫图正架着烂醉如泥胤礽往前殿暖阁去。他看见石静怔了一下,朝左右看看是前殿没错,这才架着胤礽口头给石静问安。
“太子和谁喝酒,怎么喝了这么多?”石静问苏赫图。
话音未落,烂醉胤礽忽然抬起头来看她,醉醺醺问:“掌珠,你怎么在这里?”
又问跟在身边的李德福:“这是前殿还是后殿?”
听见李德福说前殿,胤礽盯着石静看了一会儿:“这么晚了,你跑到前殿来做什么?”
来做什么,不是他说让她到前殿来找他圆房的吗,他喝下去的是酒,不是孟婆汤吧。
石静看他一眼,什么也没说,转身便走。
“你走什么走!”胤礽挥开苏赫图和李德福,几步冲到石静身边,要牵她的手,“你还没给我请安呢,怎么就走?你回答我的问题了吗,我不许你走!”
见太子脚下不稳,苏赫图要跟过去搀扶,被李德福一把拦住,听他小声道:“太子妃身边跟着人呢,摔不着太子爷,你别过去冲撞了贵人。”
男女有别,太子妃是女眷怎能让侍卫近身。
苏赫图赶紧后退两步,朝李德福抱拳,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太子肯亲近太子妃,机会难得,可太子妃身边那两个宫女跟死人似的,杵在那儿一动不动看热闹。
李德福朝她们使眼色,眼皮差点眨抽筋了,也没见人动弹。
直到太子不依不饶追着拉住了太子妃手,身体脱力般靠过去,太子妃半扶半抱着太子往前殿暖阁走,吩咐她们去熬醒酒汤,那两尊门神似宫女才退下,结伴去了茶房。
毓庆宫里伺候的,平时看着都挺机灵,今儿遇上事全给傻了。
太子妃扶太子进屋,门口当值那个小内侍居然要跟进去,可把李德福气够呛。
假聪明!
没眼色!
皇上不急,太监急!
他赶紧走到门边,拉住了那个小内侍:“在门外候着就行了,别自作聪明!”
小内侍吓了一跳,忙在门外站好,眼观鼻鼻观心。
李德福则站在另一边,生怕等会儿送醒酒汤来的那两个宫女,就这么直挺挺地闯进去,耽误太子爷办正事。
石静把胤礽扶进暖阁,扔在外间的大炕上便要离开,转头却见身后空空,并没人跟进来。
才要喊人过来伺候,手再次被拉住,听他含含糊糊唤着她的乳名,石静心又软。
将人抱上炕,想给他脱掉外袍松快松快,手才摸上腰带,便被按住了。
“掌珠,你解我腰带做什么?”
灌了黄汤在炕上躺尸都不老实,石静气结:“还能做什么,圆房,生孩子。”
边说边解开腰带,生拉硬拽给他脱去外袍。
都说月下看美人,灯下也不遑多让。男人只穿一身雪白中衣躺在炕上,更衬得皮肤冷白。
灯烛光打在一侧脸上,勾勒出英挺的五官,尤其是鼻梁,又高又直。
很有种“一念成佛,一念成魔”感觉。
哪怕闭着眼睛,仅凭灯影下的轮廓,也不难猜出那是一双漂亮又多情桃花眼。
可惜这双眼睛看向她的时候,戏谑更多,并不讨喜。
中衣比外袍更合身,夏天中衣又薄,宽肩窄腰大长腿一览无余。
刚刚给他脱外袍的时候,手法过于粗鲁,把中衣前襟扯开了一点,露出下面起伏的肌肉线条。
我若成魔,佛奈我何,石静感觉自己被心魔控制,抬手将中衣前襟完全扯开。
这下不光是胸肌和腹肌显露出来,结实的肩膀都露出一边。
露出来的那一边肩膀,恰好是被她咬过地方。
七年过去,咬痕居然还在,且齿印清晰。
当初确实是咬破了,可没有这么严重吧,七年应该早好了。
便是留下疤痕,也该是浅浅才对。
会不会是她记错了,被她咬过其实是另一边肩膀,露出来的牙印其实是别人咬的?
急急将另一侧中衣扒开,露出肩膀。骨肉紧实,光洁如玉,哪里有一点伤痕。
恰在此时,喝酒喝到断片男人忽然醒来,低头看看自己,又看她:“非要今夜圆房吗?”
石静:“……”
作者有话要说:
胤礽:下个月?下个月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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