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丈夫是书中早死大佬 第20章

作者:秉白 标签: 时代奇缘 甜文 现代架空 年代文 穿越重生

  任康平找人没有进展,别的又帮不上忙,又去找了雷大鹏。这一次更直接,大摇大摆就过去了。

  雷大鹏依然是喝得醉醺醺地回来:“哟,兄弟,你咋来了,快进来。”对自己的财神爷,他的态度还是很好的。

  今天就连喝水的碗都给他涮了两遍才倒的,即便如此,这碗水的结局和上次的也没有任何区别。

  任康平开门见山:“我之前让你干的事儿,你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要是干不了,就把金条退回来。”

  雷大鹏赔着笑脸:“哎哟,兄弟,不是我干不了,而是你说的那女的,常年也不出学校,我这完全找不到机会啊。”

  任康平可不管这些:“这是你的事儿,你自己想办法,要是明天我见不到结果,这个钱你也没必要赚了。”

  进了他口袋的钱再出去,这和要他命有什么区别,雷大鹏咬了咬牙:“行,兄弟,就明天,我保管把事情办得妥妥的。”

  任康平走了以后,雷大鹏等了几分钟才去了隔壁,脸上清醒得很,哪里还有刚才醉醺醺的样子。这些年,他从来没有喝醉的时候,都是半分真,半分演。

  “儿子呢?”

  余秀秀指了指房间:“今天和别的小孩玩累了,这会儿该睡着了。”

  “那我去看看他。”他小心翼翼地到床边摸了摸他的脸颊,看他眉目舒展,睡得香甜,脸上的表情柔和。

  “秀秀,你们这两天就买票走吧。等时间到了,我就去找你汇合。”做他们这一行的,都有风险警觉,他这么久之所以没出事儿,也是因为直觉敏锐。

  余秀秀放下手中的东西问道:“那你呢?”

  “我等这边事情完了,就去找你。”他早就给一家人都办了新的身份证,不怕走到路上被抓回来。

  余秀秀沉默好一会儿:“就不能和我们一起走?”

  雷大鹏摇了摇头:“你放心,我很快就去找你了。”

  说好的明天,雷大鹏不敢拖延。

  也许是天公作美,第二天是个阴天。

  林知知刚在操场跑完步不久,面前出现了一个9岁左右的小孩子。

  “阿姨,我来学校找哥哥迷路了,你可以帮帮我吗?”小朋友衣服干净整齐,只有几个补丁。就是有点不合身,穿在身上显得空荡荡的。

  林知知蹲下身子:“小朋友,你一个人来的吗?”

  小孩垂着头点了几下,手一直绞着衣袖:“对。”

  “那你哥哥的信息有吗?”

  “有。”小朋友结结巴巴地说完,林知知就知道是哪一栋宿舍楼的。

  “行,那我送你过去。”她摸了摸包里的小刀,这是昨天顾临川分别时给她防身用的,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面前的小朋友身体营养不良,却有一件还算不错的衣裳,这就很违和了。更违和的是,当时操场虽说人少,却也不是没有离得更近的人。

  偏偏这小朋友,就是直直地向她走来,当然,也不排除她想多的可能。

  不过昨天顾临川才和她说了最近小心不要出学校,现在就这么巧,有个人来找她。去往终点的路还会路过一片小树林。

  真的会这么巧吗?

  李长贵一大早就被哐哐敲门声吵醒,连外套都来不及批,一边走一边骂骂咧咧:“谁啊,大清早的,死人了啊。”

  门一拉开,他一句话都没说,面前的人就噼里啪啦倒豆子一般说完了。

  此时李长贵也顾不得别的了,回房间随便换了身衣裳就开始往外面跑:“祖宗啊,你可不要出事儿啊。”一边跑一边喘气,还一边骂:“你就不知道早点来说吗,这要是出事儿了,我可怎么交代哦。”

  报信的人:“……”你刚刚还说我大清早的,敲个门跟死了人一样急。

  不过他也知道情况紧急,两人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

  谁家干坏事儿挑早上啊,他们都是重点防晚上的,谁知道这一回而有人不按常理出牌,这真是,经验主义害人。

  两人都在心里祈祷,不要出事儿才好。

第23章

  林知知跟着小男孩走了一段路程,越来越偏僻。她突然停了下来。

  小男孩见她停下来,也不再往前走了:“阿姨,你怎么不走了。”

  林知知:“阿姨有点累了,缓口气再走吧。”这个地方有点偏僻,但是又不是完全没人,她昨天和顾临川学了一手,可到底没实践过,心里没底儿。

  这儿就刚刚好,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她就跑。实在跑不动,喊一声一会儿也会有人听见。

  小男孩左右张望了一下,见林知知一直不动,揪了揪衣袖,反正那个哥哥只让他把人带过去,没说多久带,他也就老实地等着。

  雷大鹏就在不远处,看见林知知不动了,心里慌了一下。开始怀疑自己为了一根金条这么冒险对不对了。

  可那可是一根金条啊,他得攒多久才能存下来,更不用说,事成之后还有一根金条了。

  事已至此,后悔已经来不及了,雷大鹏压下心里的慌张,静静地等林知知过来,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她有动静。

  早上的时候天是阴的,这时候依然阴沉沉的,即便如此,随着时间的流逝,可见度也不低了。

  再拖下去,危险性就更高了。万一到时候有学生经过,对这边会看得一清二楚,那更不好下手了。

  雷大鹏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能再等了。他低头看了自己的穿着,因为要来学校,他刻意将自己收拾了一番,更接近学生。

  他决定不等了,微微压低头,装作路过的学生,从林知知身侧走过,林知知注意到了他的动作,呼吸漏了一拍,很快又恢复如常。

  她不能路出马脚,克制住看过去的本能,维持着刚才的动作。身体看似放松,却时时警惕着。随时准备出手,事实证明,她这样警惕是对的。

  雷大鹏刚走到林知知背面,说时迟那时快,一只手奔着林知知的下颚处,目的是捂住她的嘴巴,另一只手则是从另一侧把人束缚住。

  这一招他用了好多次,已经很熟练了。

  可惜,今天遇到了对手,他的手伸过去还没碰到林知知,她就用肘部对他的胸部进行了攻击,然后迅速转身,抬脚朝他的下三路踢过去。就这一脚,疼得雷大鹏骤然缩了起来。

  这一脚过后,林知知又将昨天学到的部分技巧用上。

  雷大鹏蜷缩在地,发出虚弱地求饶:“姑奶奶,我错了。”他一边说一边深吸几口气,用来缓解疼痛。

  等到李长贵他们赶到的时候,就见到林知知好好地站着,不时地踹蜷缩在地的雷大鹏一脚,旁边还有一个捂着头的小男孩,不时畏畏缩缩的看林知知一眼。

  林知知见到有人来了,踹完以后气息平和地问了一句:“真的不交代是谁让你来找我的。”

  雷大鹏咬紧牙关,做他们这一行的,不暴露客户信息是最基本的,痛苦又沉重的回答道:“真的就是我见你好看,临时起意。”

  李长贵走到林知知跟前,自我介绍道:“是林知知同志吧,久仰大名,我是顾团长的朋友。实在是对不住,这是我们没做到位,才让这人跑到了你面前。”他一边说一边又踹了雷大鹏一脚。

  看守他的人晚上守了大半夜,见他没动静儿,就去睡了。今天来报信这个人守白天,要不是他机灵,见雷大鹏院子门口有脚印。觉得不对劲跑来找他,等出事儿了就完了。

  虽说现在看来是他们多虑了,躺到地下的是别人而不是林同志,但那也是林同志厉害,而不是他们做到位了。

  想到这里他继续说道:

  “林同志,你要是不介意,剩下的事儿都交给我,我保管让这小子老老实实地。”也是他将功赎罪了,不然以后都没脸去见顾团长。

  林知知对此没什么意见,知道顾临川身份的人不多,这人能一口说出来,基本可信:“好,那就交给你们了。那个小孩,你们送回去好好教育,小小年纪不学好。”

  “你放心。”李长贵没有任何的犹豫就答应了,不过他还是多嘴了一句:“林同志,你要不要去家属院住一段时间,那边管得严。”

  林知知还真认真考虑了一下这个建议:“我去那边住一段时间,路上小心一点,不被人看到。指使雷大鹏的人肯定会以为自己得逞了,露出马脚。”

  当然,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是肖玉茹专门从首都过来,她得过去陪陪。

  李长贵听到这里,不得不佩服,有些人脑子就是好使,随口一个建议,人家就能想得周全。

  躺在地下的雷大鹏听到李长贵嘴里的顾团长就知道自己这次是踢到铁板了,他之前也查了林知知的资料,没什么特别的。现在看来,人家只是藏得深。幸好他交代了秀秀带着儿子先走,现在只希望不要连累到他们。

  林知知前脚刚走,李长贵一贯和气得脸就收了起来:“兄弟,走吧,去警察局。”

  他看向雷大鹏的眼神可不和善,要知道他能走到今天这一步,除了家里人的经营,也有自己的小心谨慎。这也是为什么他会选择顾临川,他不愿意跟着一些趋炎附势的小人混,容易翻车。

  可他要是想再进一步,就需要有人帮一把。顾临川就是他千挑万选出来最合适的人选,偏偏这次的事办砸了。而导致他办砸的雷大鹏,结果可以预料。

  既然不要人看见,林知知就很小心。专门等到上课时间回了一趟寝室,这会儿寝室已经没人了,她留了一封信放到杜韵床上,让她别担心,也别露出马脚。

  做好这些,带了个小包裹,戴了顶帽子,半挡着脸坐车向部队出发。

  雷大鹏被带走了,余秀秀眼皮跳得更厉害了,她从今早上起床右眼就开始跳。想起昨晚上雷大鹏交代的,不敢有任何犹豫,去车站买了车票。如果只有她一个人,她是绝对不会走的,可现在不行,她是当妈的,得为了孩子考虑。

  她买的是最近一班车票,明天就走。今天刚好回去把钱取出来,再收拾些贵重物品。

  虽说答应了要去见任长衡,石金枝仍然不慌不忙的,先是吃了个早饭,再是去厨房帮了会儿忙。再将手洗干净以后,抹了周爱国送给她的蛤蜊油。

  任长衡在看守所住了两天了,这两天,他可谓是度日如年。自己有没有问题自己知道,像他这种心理有鬼的人,时间越久越恐慌。

  因此他十分着急要见石金枝,只要她不追究,他就能出去。等他出去了,有什么事儿就能第一时间解决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动。

  石金枝见到任长衡第一眼,没有愤怒,没有庆幸,十分的平静。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她的情绪都在报警那一天发泄完了。

  反倒是任长衡,看见她很是激动:“金枝,你终于来了,我就知道你会来的。”

  石金枝:“来看看你要说什么。”

  任长衡露出了苦笑的表情:“金枝,咱们认识几年了,我一直以为我们之间是有感情的。”

  石金枝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他一眼:“那是你想多了。”也许曾经有过片刻心软,毕竟,他在钱财上基本不亏待她,平日里对她也很是温和。

  但是那绝对不是男女之间的感情,她又不是有病,会喜欢上一个在老婆眼皮子底下,光明正大养情妇的人,这个人还大她这么多。

  不过这点心软,在孩子没了,在弟弟死了,也都化作虚无了。

  “金枝,真的吗?我不信,你不是这么狠心的人。这些年是我委屈了你,等我出去我们就结婚好不好?”任长衡此时还以为是自己好处没到位,不断地许诺。他相信,只要筹码给到位,就没有人会不心动的。

  石金枝这会儿突然笑了:“你和我结婚,念珍姐怎么办?”

  任长衡听到这个问题,心里松了一口气:“我出去就和她离婚,这么些年,我们没感情你是知道的,其实早就该分开了,只是一直为了康平忍着。”

  石金枝又问道:“那这会儿就不用为了康平忍着了?”

  “康平大了,相信他能理解。金枝,你去和警察说,我们俩是你情我愿的好不好。”任长衡以为自己的条件打动了石金枝,终于图穷匕见。

  石金枝上下扫描了任长衡一眼,眼前这个男人是多么的自私和虚伪啊。当年骗了年轻有背景的池念珍,现在又试图用同样的手段去控制她。

  石金枝此时不笑了,看向任长衡的眼神充满了厌恶:“你真让人感到恶心,谁稀罕和你结婚。像你这种人,就在牢里好好待着吧。”

  石金枝一句都不愿意和他多说,今天来也不过是看看他的下场罢了。现在见到了,没有闲聊的必要了。

  看见石金枝转头要走,任长衡终于慌了,声音慌乱而急切:“金枝,金枝你先别走,你说你要怎么才能放过我,钱还是权,我都可以给你。你想要什么你说,我都能给你。”

  石金枝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向任长衡:“我要你们一家都没有好下场,不管是你,还是你儿子,对了,还有你的好妹妹。”

  说完这句,石金枝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任长衡直到再也看不到石金枝的背影,才知道她的决心。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