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一盘菜 第4章

　　“既然你这么喜欢自己嫁过去好了，你这个年纪要嫁也不是不行，看你乐的。”

　　银铃看她一眼明知她这会儿气恼依然回道：“娘说了我的性子灵巧以后要嫁个有钱的生意人家，也就你总是让娘操心。”说话间隐隐得意。

　　王大娘以前总是说金铃心里没主意没成算太木讷说完还不忘夸一夸小女儿，时间久了银铃就也跟着轻视金铃，日常言语总是带出来，还总爱幸灾乐祸丝毫不顾及姐妹情谊。

　　前院里王老三跟王大娘这次也气狠了，尤其是王老三绝对不允许家里有这么个敢跟爹娘幺五幺六的，既然不能根读书人家结亲帮衬小儿子，那么银钱上就必须补贴家里了，于是对着王大娘道：

　　“且忍一忍，她还能在家住几天，先把金宝的婚事办了，到时候远远的嫁出去就是了，也不用找许媒人了，出城去找城外的媒人，让给说个乡下家里富裕的，咱们城里的女儿嫁去乡下没有嫁不掉的，这次直接发嫁不用跟她一个女孩多说什么。”

　　王大娘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乡下有点钱

　　的也不少而且也愿意找个金陵城的媳妇，到时候聘金还能多要些离得远事儿也少，自己也能宽裕些。

　　第二日金铃起来发现王家父母竟然也没有计较昨日的事情反而一个个老神在在的，这样平静只怕事情更严重，金铃觉得自己挣钱的速度要加快了，这时古代父母能决定子女的一切她还是趁早住出去为好。

　　这日出摊金铃流失的客户立刻又回来了一大部分，大家都说腌萝卜还是她厉害，金铃跟着笑笑没说什么，一文钱的咸菜本就廉价，跟她抢生意的人大多也都不是什么好人家自然不舍得放料味道自然赢不了她。

　　今日不光之前的客源回来了还有人打包带走不少，很多不下船的也打发人买了不少，她这小菜不起眼但是开胃，刚开始有点银子的人还看不上，如今也吃了起来。

　　生意扩大后金铃就想增加个品种来钱更快些，收了摊子她又去专门卖菜的街看这个时节还有什么值钱的菜，然后就发现菠菜也是这个时节泛滥的东西，于是立刻买了好几捆回去。

　　菠菜这里人做咸菜的少，想必可以吸引一些新的客户，她在的那码头虽然大部分都是穷人，但是也有些管事什么的人消费高些，这类人也不能放过。

第8章 做丫鬟

　　第二日金铃起了个大早，菠菜这东西放不住需要当日现做所以她得早早起来，先是烧了一大锅的热水把菠菜烫了烫去生变软，然后加盐放蒜末倒一点点酱油，再放花椒碎瓜子碎。

　　她本来想放点花生碎的结果这里还没有花生，于是找了些瓜子磨碎，这个瓜子也不是葵花籽而是别的瓜子，葵花籽这里也没有，不过这里各种瓜不少能吃的各种瓜子也多，她挑了最便宜的南瓜子。

　　料放了进去后还拌了点香油，反正为了这个新菜她没少掏钱买各色调料，希望这拌菠菜可以让人青睐收回成本，因为是第一次做所有也就准备了一盆子的量。

　　到了地方金铃让石头大嗓门隔断时间喊一嗓子瓜子菠菜，势必让人知道有这么个新品，尤其是那些看着有点身份的管事路过时更是要大喊保证都能听见。

　　果然有那听见的过来一俩个盘问，因为金铃跟石头穿的齐整又干净这些有点身份的人也不嫌弃这小摊子，这个时候个人卫生有些真的堪忧，所以金铃干净利索的外表其实也给她招来了不少生意。

　　“什么叫瓜子菠菜，倒是没有听过。”

　　金铃把那盆凉拌菠菜盖着的布掀开道：“您看就是这个，拌了些瓜子仁进去吃着格外的香，这菠菜也是凉拌的吃着一点不热，您尝一尝？这菜我这里算是独一份别人都没有。”

　　那人看着菠菜卖相不错摊子又干净连价钱都没问就要了一份，回去后跟各个仓库管事凑一起一吃果然不错，也算是新奇的吃法，主要是这菠菜舍得放调味吃起来还挺爽口美味，吃惯了清炒的这样凉拌也不错。

　　这一碗菠菜金铃卖五文钱，大多人看上了想试一试最后还是觉得贵，不过这个金铃本来就是准备卖给有钱些的人，倒也不急。

　　今日的秋老虎格外的厉害，金铃才卖了一阵就满头大汗一条帕子不一会儿就湿了，一时间心里格外怀念抽纸，她趁着这会儿人还不多把自己和石头的帕子都拿去河边洗了洗又回来。

　　码头上一个穿着富贵身材滚圆的小商人这会儿也顶着大太阳指挥人往下搬运布匹不一会就一身的汗，就算这样他也不能离开，这批料子比较金贵他一刻也不敢错眼，就怕底下的人不仔细，他是才来金铃做生意没几次的南边小商户。

　　之前第一次来的时候这里抗包的就敢联合起来欺生把他好些料子浸了水，这种浸湿的料子是万万不能进各家绸缎铺子了，一般都是找些小生意人贱卖回本，所以就有为了这个巧宗儿跟码头抗包的联合使坏欺负那些初来这里的小商人。

　　小商人一般没什么大的势力做靠山一般只能忍了，当地码头鱼龙混杂那些抗包的都有各种自己拜的码头拜的老大所以外地人轻易不敢惹只能自己吃闷亏，这个小商户好容易搭上了金陵城的大商铺所以这次再不敢出错。

　　他擦擦汗想起之前吃的脆萝卜就开口对着一个伙计道：“你去再买些之前的吃的萝卜要白玉的那种，有个小丫头卖的那家别认错了，就她家的吃着刺激开胃还干净，另外还有那家酸饮子也打几壶回来，都多买些你们一会儿也吃一些再去歇息，今儿实在热的很有这些也能多吃几口饭。”

　　伙计心里一喜立刻应了一声就去，这种天气就算他东家给的饭食好也吃不下，几日前来了个小姑娘卖的萝卜很有些滋味一下子在他们之间有了名气，只有这个时辰过来的船才能吃着。

　　伙计到了金铃摊子跟前还排了一会才到他，看见瓜子菠菜立刻问：“这个作价几何？”

　　金铃抬眼一看他的装束就知道这是有钱人的伙计，笑盈盈道：“五文钱一碗，这个里面我不光放了瓜子还有香油，保管你伴什么吃都好。”

　　伙计二话不说立刻要了快十碗，连带着萝卜他一人就带走不少，这一下子算是开了个好头，一会儿的功夫菠菜就见了底，还有那来的晚的没买到捶胸跺足，这码头新鲜吃食不多，所以金铃这个也算是最近的抢手菜了。

　　最后那菠菜汤还让石头倒进了他的碗里伴着饼子吃，旁边人看见还羡慕的不行，菠菜的成功给了金铃莫大的信心，想着明儿再做多一些，虽然各色调料要的多，南瓜子也有点贵但好在菠菜便宜整体她还是赚了不少。

　　而且金铃发现这里东西若是好吃要价贵点其实生意也做得，码头来往的客商一般都是坐轿子去前面的客栈吃饭，可是也有不少货物贵重客商轻易不下船，这些人虽然自己准备吃食但是开胃小菜他们也愿意吃个新鲜。

　　等收摊的时候金铃发现那几家跟着她卖萝卜的又盯着她这里看，估计过不了几时就要跟着卖菠菜了，不过这个她是一点不担心抄袭，这些人根本不舍得花那个瓜子香油钱，她这菠菜有些人也是没见过跟瓜子搭配才买来尝鲜的，没有这个也就普通了。

　　回家后金铃发现王大娘已经给众人置办了体面的衣裳料子但没有她的，银铃已经拿着料子给自己做新衣裳了，如今大家很少买成衣都是自己做，银铃年纪小但是这项技艺她学的不错。

　　其实金铃有时候也挺欣赏银铃这种人的，她虽然大部分时候自私自利但是一点不会亏待自己，还知道巴结对自己有利的人，亲戚对她印象也都很好，而且银铃这丫头目标明确，就是一心要找个好人家，所以女孩子的基本技能她都能做的来。

　　就连做饭也比她强，金铃虽然会调制各种小菜但是正经家常菜她其实水平很一般，而且以前她做饭还很依赖各种调味包，调味酱，银铃就是懒不爱做但是要让她动手也不会丢人，这样的女孩其实一般都会过的不太差，虽然拜高踩低但是她不得罪对自己有用的。

　　反而是原主老实过头了，就算脾气好任劳任怨又有什么用，人家欺负起她来一点不手软光吃亏了。

　　看见金铃回来银铃又自觉赢她一回笑容灿烂，小姑娘爱美银铃正往衣裳袖口之类的地方秀一些简单的小花，刺绣其实在古代也是少数人才会的技艺，普通百姓家的女儿也就会绣点简单的小玩意，而且这个技术对于手掌的细嫩要求很高，绣娘都是从小培养的。

　　过了一会儿原身以前相熟的一个姑娘来窜门，来人叫兰花住在石头家隔壁这几天见金铃日日去石头家也不找她就自己过来了，金铃跟她没说几句俩人就一起出了院门到了后巷，有些亲近话这里方便。

　　“听说你最近忙着卖萝卜咸菜，怎么就突然去卖小食了？你家不是给你说亲呢。”兰花比金铃小一岁如今也到了说亲的时候。

　　“说的人家我都不怎么满意，所以先去挣几个钱以后也方便。”

　　兰花不解：“之前那个听说你闹了一场到底怎么不好了，说是有钱人家呢。”

　　金铃就知道邻居们大多不知内情，她叹气道：“那个快别提了，那人在家门口差点把人打死这样的人再多银子我也不敢嫁过去，万一哪天他打死人我岂不是被连累？更不用说我自己可能也要挨打。”

　　“那个既然不好这几天又说的秀才怎么也没声儿了？”

　　兰花其实很羡慕金铃，她家父母虽然有房子但是都给人做事的，哪有金铃家有自己生意好，而且金铃以前也总夸父母对她很好所以街坊邻居都以为她过的不错。

　　“哪里的谣言，是个秀才的儿子还没考上秀才呢，这个也黄了，人家娘看不上我。”

　　听金铃说也黄了兰花替她可惜的不行，金铃看她今日面色一直不好就问：“你今儿怎么了，看着不大欢喜。”

　　“我爹让我也跟石头姐姐一样去做丫鬟，已经说好了一家人卖身银子都收了，过几天就要去了，以后咱们怕是再难得见面所以今日来跟你说说话。”

　　兰花家里儿子多有四个兄弟都等着成家，正好隔壁石头姐姐做丫鬟做的不错已经是大丫鬟了每月总是能送出来不少好东西来，所以她爹娘也又托人家又送礼的给她找了一家买丫鬟的大户，光是卖身钱就有五两银子，这算是高出行情的价格了。

　　而且进去以后还有月银拿，刚进去一个月就有五百文，所以爹娘毫不犹豫的就把她卖了。

　　金铃听她说卖身银子有五两赶忙问道：“听说咱们这样的普通丫头一般也就二两怎么给你家这么多？打听清楚那家的详细了吗？”金铃担心有什么问题，不然干嘛给那么多钱。

　　兰花想了想道：“应该没什么大问题托了熟人说的，银子给的高说是因为他们大户人家寻常买人都是去人牙子手里买，那些女孩子都是家里穷的吃不上饭的不怎么好调教长的也不行，我本就是这金陵城的因比她们强些所以给的价钱高。”

　　说完又觉得伤感，人家是活不下去了才卖儿卖女那种她也理解，可是她家也没到那种地步，不过是家里兄弟说不上好亲事，其实她家有房子若是愿意村里也能说来一个，不过她娘挑的很，尤其最近王家说了胭脂方家的女儿她娘更是觉得自家也能找个好的。

　　可是也不看看王家起码有点子家底而且金铃兄弟几个都长得不错，人家女孩爱俏愿意嫁也是个好处，可她家几个兄弟实在不成样子，要什么没什么也就仗着城里人就自大起来。

第9章 何以解忧，一尾鱼

　　金铃沉默半天有又道：“一般买丫鬟不都是七八岁的孩子吗？年纪小也好调教，咱们这个年纪买去能伺候几年？”这都是可以嫁人的年纪了。

　　兰花自然知道金铃没说出口的话是什么，她半天露出个勉强的笑：“你也不用太担心，大户人家丫鬟多，我一个刚进去的哪里能伺候到主子跟前，估计就是做些杂役的事儿。”

　　说罢看着远方云霞又楞了一阵，这会儿已经是傍晚了云霞的好看的很，以后也不知道能不能这么自在了，等她回过神儿发现金铃还是一脸的担忧又道：“你也不用太为我操心了，我家那个情况你也知道，就是不去做丫鬟也没有好事儿轮到我，比起不知道被嫁给什么样儿的人换银子还不如去大户人家，至少吃喝不愁。”

　　金铃看着她想说，大户人家虽说吃喝不愁但是苛待人的法子也不少，兰花的性子虽然比原主机灵些但是跟人家那种环境的人没法比，不过她也说不出什么劝她别去的话。

　　自己如今还艰难的谋生呢，哪里能管的了别人，金铃穿越过来后虽然有原主的记忆但是那毕竟不是她经历过的事情所以总是隔着一层，今日这个熟悉的伙伴亲自过来她才终于有一种熟人落地的感觉，然短短几句话她就已经跟着悲伤了。

　　旧社会的女人日子实在难过，父母愿打愿卖别人也说不出个一二三，就是她以后想自立门户也有的磨，王大娘不会轻易放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儿走，一来名声不好听，二来不收点聘礼王家会觉得白养了。

　　“成家小子那里怎么说？”金铃好容易又从记忆力找到了这么一个人赶忙问。

　　成家小子说的是兰花家旁边巷子的成元，成元的爹以前跟兰花爹关系很好，所以小时候俩家人常来常往兰花跟成元也就熟悉的很算是青梅竹马了，而且时间久了俩个人也都有意，结果有一年成元的爹突然就不好了，为了支撑起家业成元就去当了几年的小兵。

　　眼看成家落败兰花的爹娘自然也就不满意兰花嫁给他，成元回来后其实也想过上兰花家提亲然而凑不出人家的要的聘金，被兰花爹娘奚落了好几次后也就放弃了，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如今一穷二白实在不是良人，渐渐的就躲着兰花了。

　　听金铃说起自己的意中人兰花苦笑一下：“听说他最近托人想去做个护院什么的，他老娘最近身体也不大好，也是一团乱麻，希望这次顺利些。”

　　说起这个兰花又羡慕的看了金铃一眼，金铃的爹娘在街坊里一向风评很好，兰花自然觉得金铃未来有靠。

　　成元当兵回来几年也没弄出个什么家业出来，再加上他老娘看病吃药就过得更穷了，兰花做梦都盼着他能过起日子来自己好嫁过去，成元也是缺几分运道，他做事也算踏实脑子也算灵活但是每次日子有点起色都会有事情出来。

　　不是被人抢了自己好不容易争取的机会就是遇到小人陷害，要么就是被关系户顶替，反正运气背的他已经上香好几次了都没顶用，这次托人给说当个护院听说又有点能成的意思了，最近说是把周围的庙宇道观都拜了个遍。

　　金铃听完只觉得这俩人苦命，成元但凡成功一次呢？但凡成功一次看在俩家的以前的情谊上找人说和一下兰花也有机会嫁过去。

　　送走兰花天色已经有点黑了，金铃回家发现厨房里都收了起来一点饭没给她剩下，暗骂都是饿死鬼投胎，本来听了兰花的事儿金铃就心情不好再加上天色又黑了她也懒得自己再做，做了还要被骂废东西，索性直接啃了几个生吃味儿还不错的水萝卜就上床睡觉了。

　　第二天是金宝去送聘礼聘金的日子，王老三夫妻起的不比金铃晚，院子里一台一台的东西弄的整整齐齐，金铃没见过古代的嫁娶就凑上去看了看，只见光是喜饼就有俩担，一个个喜饼上点着红点格外的喜庆，除了点红的还有花上祥云花样的，足有好几种样子。

　　吃早饭的时候王大娘心情好的不行，对着几个孩子都笑意盈盈除了金铃，王大娘跟王老三还有金珠彷佛看不见她一样不跟她搭腔一下，金铃刚才随意的问了句都有谁一起去送嫁妆，结果几个都跟没听见一样，金铃筷子顿了顿再不吭声。

　　她发现王家这几个人也是很会冷暴力，以前原主兢兢业业的当老黄牛说不定也是被无视逼的，因为记忆里只有做活的时候才沟通几句，偶尔被夸奖也是原主干活干的好，原主一直觉得爹娘待她不错是怕是把王大娘对其他几个孩子的亲近也当成对自己的了。

　　不过金铃是个闯荡久了的她根本不怕冷暴力，她这个人虽然大部分时候时候看着跟谁都能说几句像是个爱热闹的人，其实那都是假象，不过是她对外的人设，金铃越是社会上混的久越爱独处，现代人想要一个绝对安静的环境其实也很难。

　　这个不理睬她的策略大概率是王老三的主意，因为王大娘不是那种能不张嘴的性子，但凡有点不满就要骂人，可今日却沉得住气，不过就这一会儿功夫王大娘已经得意的看了她好几眼，虽然想不被金铃发现但是奈何她演技实在不行，装出来的冷漠跟天然的还是有差。

　　直到金铃带着石头准备出门去摆摊了大哥金宝才赶紧背着人到后院给金铃塞了好几个喜饼：“你拿着中午吃，每日摆摊总是响午又累又热的你出去也对自己好点，家里不缺你那几个铜板自己别不舍得花，娘就那个样子你也不必放在心上。”

　　看着金铃默默无言的样子半天又道：“爹娘年纪大了也越来越爱面子，你以后说话顺着他们些就是了，不然凭白委屈自己。”

　　这几天爹娘对金铃爱答不理的他自然知道，不过金宝也不敢违逆爹娘，他的亲事几乎把家里掏空哪里还敢为了金铃跟爹娘说什么，不过他跟这个妹妹年纪几乎一样所以也是有些感情的，这次心里惦记着忙忙的送了几个喜饼出来，其他人昨天就吃过了也就金铃没得。

　　金铃见他这样立刻扯出一个笑：“我知道了大哥，你放心送聘

　　礼去吧。”

　　看着金宝说了这一席话心满意足的回屋金铃却依然高兴不起来，金宝对自己也算有几分兄妹之情，可是却连给几个喜饼都要背着人，他作为家中的长子一切都是父母给的，所以一切以爹娘为主，他顺从有好结果，自己一味顺从却不会有。

　　如今这样儿不过也是想让他自己的负罪感少一些，给了她喜饼金宝肉眼可见的轻松了好多，王家这一家子就是那种典型让原主那种性格会难受的人，因为你说他们不是个东西吧，他们在这个封建社会对于女儿日常还好。

　　平日里大部分时间吃喝都是给足了的，表面看对于每个孩子也都一视同仁，尤其跟如今卖儿卖女的比起来那更是好爹娘，但是说他们好吧又在各种细微处让你难受。

　　就连婚姻大事也是这种不上不下的，说好不够好，说坏又没到人人喊打的程度，拿出去说人家只会觉得你自己不懂事，而且世人都是向着做父母的，除非那种真的丧尽天良的人才会挨骂，但是当事人若是心思敏感点这个落差就很难受了。

　　原主就是这么把自己折磨死的，一方面她埋怨爹娘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好，一方面想起日常又觉得爹娘对自己也不错，说好吧对于她不如另外几个孩子，说不好又比外面好些人家强，这样日日矛盾下来原主思虑过度终于酿成了病。

　　王老三对于原主的好把握的非常精准，刚好让人恨不够恨爱又委屈，这也是很多女孩子从娘家摆脱不出来的困局。

　　中午吃饭金铃把喜饼掰开发现做的真不错，这种喜饼一般都是什么红豆沙，绿豆沙，五福馅，芝麻馅等等，大多会有一点腻但是这家做的刚好吃着清爽，而且石头一连吃了三个馅料都没重复的，这样多的花样想必王大娘没少花钱。

　　金铃吃着饼想着如何尽快从家里搬出去，最近王大娘听了王老三的话也不跟她吵闹，不过是日常里不时让人难受一下子，或者家里置办什么没有她的，再比如买条鱼还要等响午她外出的这一顿吃，言语间不时的再刺一句等等。

　　说起来都是小事但是很让人烦躁，尤其金铃还不是那种善于忍耐的性子，但凡哪里不对她总是想分辨几句，这样的小事次数多了很让人焦躁，她总有些忍不住想骂人。

　　这些细碎的功夫也不知道王老三怎么这么精通，不过效果倒是很好，时间长了街坊邻居见了金铃总会劝她几句让她孝顺爹娘，原主多年的好名声这些时日算是没了个一干二净。

　　石头看她今日一直心情不大好便邀请她晚上去自家吃饭，她姐姐今日一大早就让人送回来一篓子的大螃蟹，石头虽然傻也知道这个东西难得，他往常不高兴了就爱饭排解，所以也就想着金铃吃了螃蟹能开心些。

　　金铃听了也没拒绝晚间早早的就过去了，左大娘看她来了热情的招呼，除了螃蟹还做了一尾鱼打了黄酒回来，金铃看了脸上立刻满面笑容，正想吃鱼呢。

　　最后螃蟹没吃多少桌上的这尾鱼大半都下了金铃的肚子，左大娘还只当她不好意思吃螃蟹一叠声的劝，金铃忙道自己饱了，倒了一杯黄酒慢慢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