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兔牙酱
她的身影刚出现在楼下,靠在车旁等她的李砚川眉眼立刻弯了起来,远远朝她招手:“好好!你这几天怎么都不回我消息了?我好担心你。”
祝好解释:“在西临市碰到点事儿,我手机摔坏了,刚修好。”
李砚川的神情紧张起来:“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祝好本想跟他讲讲在西临市的遭遇,但转念一想,剧情都已经结束了,说了反而让他担心,于是只说了句:“不是什么大事,已经解决了。
顿了一下,又岔开话题:“白眼狼呢?”
李砚川这才想起此行的目的,打开副驾驶的车门,把白眼狼的航空箱拿了出来,还附赠了一袋没吃完的进口猫粮和罐头:“白眼狼好像又胖了一些,航空箱有点儿重,要不我送你上去吧?”
祝好接过航空箱掂了掂,果然又沉了不少,加上那袋罐头,估摸着得又二十来斤了,但还是摇头:“不用,我自己上去就行。”
李砚川也没勉强,笑着问她:“对了,好好,你最近有空吗?酒吧里新研发了一批不含酒精的饮品,我想请你去帮我试试。”
祝好刚想答应,话到嘴边,又想起程述的叮嘱,顿了顿,说道:“再说吧。”
“好吧。”李砚川眸光暗了下来,抿了抿嘴,欲言又止,迟疑了好一会儿,才问:“好好,你心情不好吗?”
祝好一愣:“没有啊。”
李砚川垂下眼,嘴角也微微下撇:“那你为什么突然对我那么冷漠,是我哪里没做好、让你不开心了吗?我把白眼狼照顾得很好,它绝对没受委屈。”
还没等祝好说话,他又兀自反省起来:“还是……我给你发了太多信息,你觉得我太烦了?那、那我以后少发点行吗?”
那副可怜巴巴的模样让祝好幻视一只垂尾乞怜的小狗,不由得心软了,想了想,说道:“明晚吧,明晚我去酒吧试试新饮品。”
李砚川蓦地抬眼,眼底浮现出一丝神采,又重新笑起来:“好!那明晚我来接你!”
系统响起提示音:“与李砚川的好感度+5,获得50积分!”
祝好眼睛一亮,不错不错,欲擒故纵这招果然有用!
她应了一声,跟李砚川道别后,一口气提着白眼狼上了五楼。门一打开,就迫不及待跟程述报喜:“老大,你可真神!李砚川对我的好感度又提升了!”
事情的发展好像跟程述想象的不太相符,他的笑容僵了一瞬,脱口而出:“怎么可能?不是让你高冷一点吗?”
祝好理直气壮:“我高冷了啊!”
“那怎么还……”他话说到一半,又想起什么,硬生生刹住了:“你怎么高冷的?”
祝好喜不自禁:“他邀请我去酒吧尝试新品,我本来都拒绝了,但是他看起来实在太可怜,我没忍住就答应了,没想到好感度立刻提升了5点!你说的欲擒故纵果然有用!”
程述:“……”
他表情复杂,张了张嘴,最后闷闷地吐出几个字:“那恭喜你啊。”
祝好沉浸在喜悦中,没察觉出他有什么不对劲,喜滋滋打开了航空箱的门,把白眼狼放了出来。
进口罐头果然营养充足,短短一个星期不见,它又胖了不少,皮毛也更光滑了。敷衍地在祝好脚下转了一圈后,它嗷嗷叫着直奔坐在沙发上的程述而去,“腾”一下跃到他腿上。
程述抬起手有一下没一下摸着它的脑袋,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
兴许是上一段剧情太冗长,系统这回给了祝好足够的休息时间,足足在家里待了半个月,还没有触发新的剧情。
不过这半个月里,倒是不断有好消息传来。
厅局那边展开了调查,一举捣毁了制造、散布迷信邪说,蛊惑、蒙骗他人,以达到敛财和控制信徒为目的的分享会。
作为他们身后的保护伞,西临市警方也被彻查了一遍,林洋和苟辉也都受到了相应的处罚。
启源老师交代了自己的犯罪事实,几年前借着分享会的名义,他笼络了一批所谓“信徒”,包括周逸的母亲和陈瑞泽的父母。
陈瑞泽的母亲刘沛玲被红斑狼疮折磨得痛苦不堪,偶然间在朋友的介绍下去了分享会,喝下了启源老师的“圣水”后产生了幻觉,从此对分享会深信不疑,还把自己的丈夫和孩子也带了过去。
从见到陈瑞泽的第一眼,启源老师就对这个长相清秀的男孩起了歪心思,接着“研习”的名义让刘沛玲将他留在洋楼里,并且不顾他的苦苦哀求侵犯了他。
那天,他发现陈瑞泽竟想背着自己跟周逸一起逃跑后,怒从中来,捏造了一个“被恶魔附身”的谎言,当着众多信徒的面灌他喝下了强碱液体,还将他的痛苦挣扎称作“灼烧恶魔的灵魂”。
二三十位信徒、包括陈瑞泽的父母,就这么将陈瑞泽围在中间,眼睁睁看着一个年轻的生命消逝。
本以为这个残忍的真相会跟陈瑞泽的尸体一并被掩埋在荒地里,没想到几天之后,林洋竟收到了淮江市警方传来的消息:陈瑞泽的尸体居然出现在了淮江市。
担心启源老师被查到后会牵连自己,他赶紧制造伪证,将谋杀的罪名推到了周逸身上,又派人找到周逸、残忍地将他推下楼。
同时启源老师让人通过周逸的账户往秦聿风的银行卡转了20万元,企图把周逸的死嫁祸给他。
在秦聿风“失踪”之后,林洋本以为这件事可以结束了,没想到程述和祝好不仅靠精湛的演技把他耍得团团转,还一路追查到了分享会,拍下了证据,并交到了厅局。
接下来等待他们的,将会是法律的制裁。
按理来说,系统弹出提示并给予了积分奖励之后,就说明这一段剧情已经结束了,可是某些瞬间,总有一个念头飞快掠过祝好的脑海里,让她觉得自己好像遗漏了点儿什么。
然而那一瞬是在太快,当她凝神想要抓住那一点儿灵感时,却总是扑空。
真相水落石出,秦聿风终于得以洗清罪名,回到了警局报到。
他离开的这段时间,局里堆积了不少案子,还有一大堆检查和报告等着他去写,别说跟祝好的游乐园之约了,甚至连见上一面的时间都抽不出来。
祝好倒是没什么怨言,来日方长嘛,况且有了程述这个军师在,还担心好感度提升不了吗?
第116章
没有新的剧情任务的这半个月里,祝好的生活过得无比安逸,每天除了买菜做饭之外,就是读读书、上上网,或者跟程述一起看个电影,颇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得益于常年保持健身和运动的习惯,程述的身体素质出奇的好。当时医生还说断骨处至少需要一两个月时间才能愈合,这才过了半个月,他大部分时间就已经能跟个没事人一样行动自如了。
为什么说是“大部分时间”呢?
因为每当祝好要出门去李砚川的酒吧坐坐,或者跟温珣约了一起吃饭时,他的伤口就会突然之间、莫名其妙痛起来。
看在他救命之恩的份上,祝好每次都不得不取消计划留在家里照顾他,所以这半个月里,她跟几个可攻略对象的好感度一点儿都没有提升。
立冬刚过不久,淮江市虽然没有开始下雪,但温度骤降,路上的行人已经开始穿起了羽绒服。
祝好起床后,推开客厅的玻璃窗,干燥且凛冽的空气从窗缝中涌入、钻进鼻腔,她冷不丁打了个喷嚏。
“老大,我下去买点菜,你想吃什么?”她吸了吸鼻子问道。
程述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给白眼狼梳毛,随口答了句:“什么都行,除了骨头汤。”
祝好不解:“天冷了,喝点儿汤有什么不好的。”
“你懂什么,我都大半个月没运动过了,光补充营养又不运动会长胖的。”想了想,他还是不放心:“算了,我去买菜吧,中午吃蔬菜沙拉。”
说完就要进房间换外套。
祝好十分无语,半年前刚认识他的时候还是一副头发凌乱、胡子拉碴的宅男形象,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在意形象了?
程述换好外套刚要出门,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看了眼屏幕,接起电话:“喂,老秦。”
听到秦聿风的名字,祝好动作一滞,回头看他。
秦聿风过去半个月忙得几乎是脚不沾地,连她发的信息都是隔天才回复一次,突然给程述打电话,是终于触发了什么新剧情吗?
果不其然,程述皱着眉头听了几句后,挂断了电话,对祝好说:“中午不用做饭了,有案子。”
“什么案子?”
“今天早上有个六岁的小女孩失踪了。”
祝好的心猛地一揪:“怎么失踪的?”
“路上再说。”程述瞥她一眼:“我们要去郊区,那里风大,你把围巾和帽子戴上。”
车停在路边大半个月没开过,挡风玻璃前堆满了枯叶,车前盖布满灰尘,被调皮的孩子画下了几个笑脸。
程述暗骂一声,抬手拨掉枯叶,又用纸巾擦掉了灰尘,才坐上驾驶座,系好安全带,拧了好几次钥匙,车才终于启动。
他拍了拍方向盘,无奈地轻笑了一声:“你也老了,看来得退休了。”
祝好好奇:“老大,你这车开了多少年了?”
“十五六年吧,估计也快要报废了。”他漫不经心地补充了一句:“这是我爸留下来的车,之前想着反正还能开,没什么必要换。”
祝好侧目瞥了他一眼,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提起自己家人。
虽然只是简单的一句话,但祝好仿佛能听见他从那扇紧锁的心门卸下了一把生锈的大锁,小心翼翼地开了一条缝。
路上,程述简单把案子讲了一遍:失踪的小女孩昨天跟着家里人去郊外露营,早上起来后,小女孩的母亲却发现本该跟自己睡在帐篷里的女儿消失了,她跟丈夫在附近找了一圈,仍然没见到小女孩的踪迹 ,赶紧报了警。
既然是露营,那肯定不是什么都市里的繁华地带。不过祝好没想到居然这么偏远,加上早高峰期的堵塞,硬生生开了快一个钟才到达目的地——一片河堤上。
几辆警车早已停在周围,红蓝警灯不停闪烁,警戒线拉出了一大片杂草丛生的空地,大批警察已经在井然有序地忙碌着。
祝好刚打开车门,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警戒线外、正和警员交谈的秦聿风,兴冲冲加快脚步过去跟他打了个招呼:“秦警官,你还好吗?”
秦聿风把手里的文件交给警员,转头对祝好笑了笑:“我很好,就是太忙了,连轴转了好几天。你呢?”
没等祝好回答,程述就一把揽住了他的肩膀:“啧,老秦,你怎么不关心关心我啊?”
说着抓过他的手放在自己肋骨上:“来,摸摸这儿,疼了半个月呢。”
秦聿风嫌弃地把手抽回来,在裤腿上蹭了蹭:“恶不恶心,谁要摸你啊?”
程述没脸没皮地嘿嘿一笑,这才正经起来,环视周围一圈,进入正题:“这地儿挺偏僻呀,这家人怎么会想到来这种地方露营?”
祝好也觉得奇怪,如程述所说,这里的确有些偏僻了,帐篷的南面是一条河道,北面则是一片树林,刚才一路开过来,也没经过什么村庄。
虽然河堤上就是一条公路,但车来车往,几乎不会有人停下来。
秦聿风解释:“听说他们是打算带孩子出来亲近一下大自然,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当代人的生活太忙碌,而露营则提供了一种远离城市喧嚣和工作压力的方式,让人们可以暂时将繁忙的学习和工作抛之脑后,全身心融入大自然当中。
这么一说,好像也情有可原。
秦聿风掀起警戒线,把他们往帐篷处领:“走吧,先去看看现场。”
这时是枯水期,河道已经基本干涸了,水深不足十厘米,露出了原本应该藏在河堤的大片鹅卵石,两顶红色的帐篷在其中十分扎眼。
秦聿风边走边给他们介绍案发的过程:“这家人有一儿一女,大儿子九岁,小女儿六岁。这两顶帐篷,一顶是男主人和儿子用的,一顶是女主人和女儿用的。昨天一家人下午三点左右来到这里,搭起帐篷后吃了个晚饭,陪孩子玩了一会儿就睡了。”
“早上六点半左右,女主人被冷醒,睁眼一看,发现女儿不在身边,赶紧把丈夫叫醒。两个人一起在周围找了一圈,一无所获,这才报了警。”
祝好嘟囔:“孩子什么时候丢了都不知道,这对父母的心可真够大的。”
秦聿风点头表示赞同,又说:“我问了下情况,那对夫妇说昨天他们是第一次搭帐篷,耗费了不少体力,所以昨晚睡得特别沉。我们到的时候,他们看起来都急坏了,两个人抱在一起哭得稀里哗啦的。”
枯水期的河道水很浅,跟路面上的水洼差不多,基本可以排除孩子失足落水的可能。
北面的树林面积就比较大了,不过这一带没什么洞穴,树木不粗也不高大,叶子也落得差不多了。如果孩子是误入森林迷了路,应该也没走太远,动用直升机和无人机不难发现她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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