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乙游靠破案系统攻略NPC 第145章

作者:兔牙酱 标签: 系统 现代架空 悬疑推理 穿越重生

  她的动机跟祝好推测的差不多,一开始陷入幻觉和做噩梦时,她的确是恐慌的,也去找过很多医生甚至跳大神的看过,但始终找不到原因,这才找到了程述和祝好。

  随后,她收到那张“我回来了”的纸条,当天下午又接到了多年未见面的孟洁打来的电话。在电话里,孟洁告诉她自己也同样做了噩梦并出现幻觉。

  深埋在心底的秘密逐渐浮现出行迹,在强烈的心理暗示下,江绮梦到了当年因为她的私欲而跳楼自杀的麦苗,而孟洁的死讯更是令她更加惊慌失措,还以为真的是麦苗的灵魂前来复仇索命了。

  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只有她和孟洁、阮玉雯,于是她给阮玉雯打去电话,想要试探性问问她最近有没有什么异样。

  当年的事阮玉雯虽然也有参与,却是最被动的一个,这些年来,她一直活在愧疚之中,所以才会去麦苗的坟前忏悔。

  加之这些年来,江绮跟孟洁都顺利毕了业,事业发展得如日中天,只有她不但早早因意外怀孕退学,只能在酒吧里当领舞赚取微薄的薪水,无论是生活和工作都无法与其他两个人相提并论。

  明明是同样的起点,却因为一场意外走向不同的结局,她难免会生出妒忌之心,因此在接到江绮的电话时,她阴阳怪气地怼了江绮一通,说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是她们咎由自取。

  这些话让江绮心中起疑,便找人侧面打听了一下,得知阮玉雯因为前夫负债而刚刚离婚,开始怀疑一切或许都是她在暗中搞鬼。

  她了解阮玉雯的性格,担心她真的会把事情说出来,于是托人购买了**,决定先下手为强,把阮玉雯毒死,也让这个秘密永远沉眠。

  那天晚上她请求程述和祝好到家中陪自己,确实是为了给自己制造不在场证明——给祝好喝下的那杯水里掺了安眠药,在祝好沉沉睡去后,她通过房间里的暗道离开别墅,驱车前往阮玉雯的住址。

  阮玉雯在酒吧上班,作息时间并不固定,所以那天江绮突然上门时虽然已是凌晨,但她也没有入睡。

  秦聿风道:“江绮说那天其实没有下定决心要杀她,只是问她有什么困难,自己可以帮她解决,但阮玉雯不但没有接受她的‘好意’,还对她冷嘲热讽,说她现在的成就是踩着麦苗的命走出来的,并放言说总有一天会把这件事曝光,让所有人看清江绮的真面目。”

  这些话让江绮彻底起了杀心,她好不容易才有了今天的成就,决不允许当年的秘密让事业毁于一旦,于是趁着阮玉雯上洗手间的功夫,戴上手套,把提前准备好的氰/化物倒进了她的牛奶里。

  也不知是不是上天眷顾,正好阮玉雯的前夫早些时候也去找过她,不仅与她发生了激烈的争吵,还好巧不巧地在牛奶盒上留下了自己的指纹,这才误导了警方的调查方向,差点让真凶逍遥法外。

  秦聿风把玩着手里的笔,问道:“诶,话说回来,你们是不是早就怀疑江绮了?”

  程述不置可

  否地耸了耸肩,没说话。

  “可以啊你,都有秘密了。”秦聿风也没追问,伸了个懒腰,长舒一口气:“终于结束了,这几天可累死我了。”

  程述忽然露出一个揶揄的笑:“这就结束了,秦队,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秦聿风微微一怔,随即反应过来,眼睛一眯,问道:“你来真的?”

  程述身体往后靠在沙发上,朝他挑了挑眉:“忘了你没休息好,虚,要不要我让你两招?”

  “用不着。”秦聿风起身一勾手:“走。”

  祝好还沉浸在案子带来的慨叹中,一脸茫然地看着两个人对暗号似的你一句我一句,愣是没搞懂他们到底要干什么。但看着他们一前一后往外走,只得抬脚追了出去。

  警局大楼后面有一片停车场,大部分警车这个点都出去执勤了,秦聿风指挥几名警员把剩下的车都挪走,空出了一块地方。

  也不知消息是怎么传出去了,不一会儿,空地上就聚集了不少警员,纷纷交头接耳讨论着什么,有的人甚至已经举起了手机准备录像,连清洁工大叔也忍不住放下了手中的扫帚过来凑热闹。

  没多久,温珣也出现在了人群中,身上的白大褂还没来得及脱下,像是担心晚到一秒就要错过这场好戏了。

  祝好有些摸不着头脑,扯了扯他的袖子,问道:“温珣,你知道他们要干什么吗?”

  温珣柔和地笑了笑,耐心解释道:“他们的意见有分歧,就用最原始的方式来争胜负。”

  旁边有人应和:“听说他们在警校时就这样。”

  祝好更是一头雾水:意见有分歧?案子都已经破了,还能有什么分歧?

  周围爆发出一阵欢呼,祝好抽回神思,发现程述和秦聿风已经各自脱了外套,在众人围起来的那片空地上开始了热身。

  温珣不知从哪儿搬来两张椅子,示意祝好坐下,还给她递了一杯用一次性纸杯装着的热咖啡。

  若不是警局附近没有便利店,祝好甚至怀疑他恨不得再去买两包瓜子,才对得起今天要看的这场戏。

  看祝好面露担忧,温珣递上一个安慰的眼神:“别担心,他们顶多就是随便比划比划。”

  祝好点点头,捧着咖啡暖手,把目光转向空地上的两人。

  短暂的试探后,秦聿风率先发难,一个箭步猛地上前,朝程述砸出几记凌厉的直拳,紧接着又是一个高抬腿侧踢。

  程述抬手用前臂格挡住秦聿风的攻击,屈膝朝他的腹部顶去。秦聿风弓身用手臂护住自己的身体,顺势拦腰抱住他,头部顶住他的胸口,将他逼退了几步。

  后撤的同时,程述调整身体重心,沉腰下胯,拽住秦聿风的手臂,腰部发力,身子往后一仰,竟将他整个人重重掼倒在地。

  围观的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惊呼,祝好头皮发麻,手心捏了一把汗:看他们这架势,何止是“比划比划”那么简单?

  程述起身朝秦聿风伸出手,笑着问他:“认输了吗?”

  秦聿风握住他的手,借力从地上站起来,扶着后背缓了片刻,松了松筋骨,继续摆出对阵的姿态,朝他一勾手:“谁认输了?这才刚开始呢,难不成你想跑了?”

  两人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一丝强硬和冷厉,程述也敛起一脸的促狭的笑,抬手应道:“来。”

第166章

  第二轮比试开始时,两人的态度都明显认真起来,偌大的空地上,气氛焦灼得如同紧绷的弓弦。

  周围的人群也不自觉安静了些许,大家都屏息注视着空地中央对峙而立的两个人。

  这回换程述先出手,他一记快如闪电的直拳携风砸向秦聿风的面门,秦聿风飞快后仰闪避,顺势攥住他的胳膊,瞅准时机来了个后肘击,程述同样反应迅速,抬起另一条手臂格挡。

  拉开身距后,秦聿风调整姿势,腾空而起,一招高鞭腿扫向程述的头部。

  程述偏头闪躲,但秦聿风的鞋面还是擦着他的脸颊而过,留下一道殷红的印子。

  他后退几步,不满地啧了一声:“说好了不打脸。”

  “对不住。”秦聿风简短有力地回了一句,然后朝他扬了扬下巴,示意他接着来。

  程述也没纠结,随手往脸颊上被他踢到的地方一抹,继续应战。

  他滑步上前,连续使出几记旋踢和侧踢,都被秦聿风灵活躲过,在他又一次抬腿横踢时,秦聿风一把抱住他凌空的右腿,同时将一只脚伸到他左脚后用力往回一勾,程述顷刻间失去重心,仰面朝天摔倒在地。

  秦聿风俯身钳住他的下颌,露出一个少见的、带着挑衅的笑,学着他的样子问道:“老程,认输了吗?”

  程述目光一凛,拍开他的手,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跃起:“这才过了几招?继续。”

  祝好:“……”

  这两个家伙到底要打到什么程度才能分出胜负?

  她转头向温珣投去探寻的目光,却见他满脸兴奋和期待,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巴不得两个人打得再激烈一些。

  祝好抿了口咖啡,心里叹息:男人果然都一样幼稚。

  比试还在继续,空地上的两人如游龙般不停变换位置,拳脚纷飞,打得有来有回,围观的众人眼花缭乱,不时爆发出一阵阵起哄。

  几轮比试过后,两人的体力和耐力都已经消耗了大半,却没人主动开口喊停。

  没过多久,突然出现了转机,程述作势要挥出一记勾拳,秦聿风下意识地抬手防御,电光火石之间,程述却出其不意地改变了招式,身体下蹲,双手抱住秦聿风的双腿,猛地发力将其掀翻在地,来了一记凶狠的抱摔。

  秦聿风没料到他会虚晃一招,猝不及防被重重地摔倒在地上,扬起一片迷眼的灰尘。秦聿风翻过身刚想起来,却被程述抢先一步用膝盖顶住脊背,胳膊也被反扣在身后。

  手臂上传来的疼痛让秦聿风忍不住闷哼一声,挣扎了几下却被程述死死压制,无法动弹。片刻后,他终于拍了几下地面——这是认输的意思。

  程述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这才松开手,顺势把秦聿风从地上拉起来。

  围观的警察虽然没有明确表达立场,但明显是向着秦聿风的——毕竟怎么着也是队长,他们的胳膊肘还是得朝内拐嘛。

  程述的险胜让许多人都心怀愤懑,悻悻地散去了,方才还热闹非凡的停车场逐渐安静下来。

  接了个电话突然离开的温珣提着个袋子赶回来,最终还是没赶上最精彩的一幕,脸上写满失望:“这就结束了?我外卖才刚到呢。”

  祝好:“……”

  他居然还真的买了两包瓜子。

  在看到程述和秦聿风除了身上满是灰尘,几乎没怎么挂彩之后,温珣脸上的失望更甚,摇头叹了口气,跟在人群后离开了。

  秦聿风抻了抻胳膊,恼火地朝程述骂道:“你大爷的,真想把我胳膊掰断啊?”

  “你不也踹了我好几脚吗?扯平了。”程述嬉皮笑脸地捏了捏他的肩膀:“怎么样,这回认输了吧。”

  秦聿风心有不甘,却又无可奈何:“好好好,你赢了,行了吧?怎么样,有没有哪里疼,要不要跟我去医务室拿瓶药酒?”

  程述浑不在意地一耸肩:“我有那么脆弱吗?你要是想再打一场我也能奉陪。”

  秦聿风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嗤笑了一声,拿起自己扔在车前盖的外套披上,刚要抬脚离开,又被程述叫住了。

  程述抱着双臂,认认真真地对他说了句:“老秦,愿赌服输。”

  秦聿风双唇紧抿成一条直线,半晌才潦草地点了下头,转身走了。

  回到家里,程述换掉一身满是尘土的衣服,先进了洗手间。

  片刻后,里面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祝好坐在沙发上给白眼狼梳毛,白眼狼闭着眼享受,喉咙里发出咕噜声。

  之前第一次听到它发出这种声音,祝好还以为它是生病了,着急忙慌地带着它跑到楼下宠物店,被那个长得像弥勒佛的医生一顿科普,才知道这是猫觉得舒服的表现。

  不知不觉间,梳下来的毛都积攒了一大坨,祝好才忽然发觉洗手间的水声已经停了好一阵了,程述还没从里面出来。

  她犹豫了一下,放下梳子,走到洗手间门口敲了敲门:“老大,你还好吗?”

  “我没事。”

  程述打开洗手间的门,穿着宽松的长袖T恤和运动裤、裹着一身热腾腾的水汽从洗手间里出来,往沙发上一趴,抱着抱枕哼唧了一声:“……祝好,要不今晚我们点外卖吧。”

  这话怎么没头没尾、莫名巧妙的。

  祝好问:“你怎么了?”

  他闷闷地回答:“没怎么,就是……我今晚不想做饭了。”

  “不是说了我做也行……”话说到一半,祝好觉得有哪里不对劲,话锋一转,问道:“你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刚才跟秦聿风的比试不是闹着玩的,几乎拳拳到肉,就算表面上看着没什么明显的伤痕,但轻微的软组织挫伤肯定是少不了。

  程述嘴硬:“没有。”

  祝好没说话,伸出一只手指往他肩胛处轻轻戳了一下,他的脊背立刻绷紧,嘶地吸了口凉气。

  果然。

  祝好扶额:“上回那瓶药酒放哪儿了?我帮你涂上。”

  “……在我房间床头柜。”

  “那你趴着吧,我去给你拿。”

  顿了顿,祝好又问:“你房间里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吧?”

  程述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