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七零极品家庭 第28章

作者:冰澄 标签: 种田文 年代文 成长 日常 穿越重生

  冯六此刻丝毫没有了当时收陈远川200块钱时的好态度,翻脸就跟翻书一样,不过冯六自己也不觉得有什么,一码归一码不是。他也知道眼前这出戏十有八九是雷志高安排的,不过他也不在意,只要雷志高能把这出戏圆上就行。

  陈远川却没等有人上来对他进行搜身,就爽快地把外面穿的棉大衣给脱了。

  “你们想搜就搜,我身正不怕影子歪,没说过的话就是没说过,任凭有些小人怎样构陷我,也是不可能成功的。”

  旁边一人受了冯六的示意,上前接过棉大衣搜了起来,可他翻了半天,衣兜里除了两张粮票和一点零钱以外,其他什么都没有,更没有类似于信笺之类的东西。

  雷志高见状心里咯噔一下,上前抢过了陈远川的棉大衣,自己动手把棉大衣翻了个遍,也没找到那封信。他深感不可思议,他算准了陈远川买完肉到走出供销社这么短的时间里,不会那么快发现身上多了一封信的,可现在信去哪儿了?

  他隐晦地朝旁边一人撇去了个询问的眼神,那人正是被雷志高指派在人群里往陈远川衣兜里塞信的人,此刻亦是一脸茫然。

  雷志高犹自不信邪,又上前对着陈远川的裤子翻了个遍,等他还想把裤腰带解开时,陈远川不耐烦了,一把推开了他。

  “我说你是不是有病?谁家会把信藏在裤衩子里,幸亏我是个男的,不然我非得告你耍流氓不可。”

  就在雷志高思索着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时,突然听到有人叫他:“志高!”

  雷志高扭头一看,原来是自己表哥孙大虎,孙英当时就是想让孙大虎去接替余蔓的工作的。孙英的娘家后来得知孙英没有按她说的那样把工作给孙大虎,而是让雷志高给卖了后,很是气恼雷家母子的所作所为,觉得孙英就是故意耍着他们玩的,这段时间都把孙英列为了拒绝往来户。

  是以雷志高也有好长时间没见过他表哥孙大虎了,对孙大虎突然出现在这里,有些莫明所以。

  “你怎么跑这儿来了?”雷志高问他表哥孙大虎。

  谁知孙大虎比雷志高更莫名:“不是你写信让我来的吗?”

  听到“信”这个字,雷志高有了些不好的预感,还没等他深想,又呼啦啦地来了一群人,还是革委会的秦科长带的队。

  “老秦,

  你这是什么意思?“冯六对秦科长的到来有些纳闷,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儿,还需要抢功什么的,不知道这老秦是闹的哪一出。

  “老冯,本来我也不想掺和你们的事,但是没办法,有人举报你们组的雷志高发表不当言论,有妄图颠覆无产阶级政党之嫌。”秦科长笑眯眯地说道。

  什么?雷志高彻底傻了,怎么也想不到事情会扯到自己身上。

  “胡说,我根本就没有发表过什么不当言论,更没有什么颠覆政党的行为。”

  “老秦,你这帽子扣的也太大了,你有什么证据?又是谁举报的?”冯六没有像雷志高那般激动,都是千年的狐狸,谁还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雷志高这小子才有几斤几两,还颠覆无产阶级政党,先不说他有没有那个胆子,就说他有那本事吗?这种大帽子还不都是靠着一张嘴,只要有心总能挑出刺来,但一般情况下都不会有那么严重,毕竟真正反革命的才能有几个,所以他觉得这秦科长就是故意来跟他作对的。

  冯六猜的也没有错,秦科长确实是来看冯六他们这组笑话的,但也不是他没事儿找事儿,而是顺水推舟罢了。

  “举报人就是雷志高的妻子方敏,证据说是在雷志高的表哥身上,方敏说雷志高给他表哥孙大虎寄了一封信,信中将自己的反革命之心表露无遗。”

  雷志高闻言瞳孔一缩,心中暗骂,方敏这个贱人,竟敢这么害自己,看自己回去不弄死她。

  眼下他却顾不得方敏了,因为秦科长的人已经从孙大虎身上把信搜了出来。

  孙大虎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见这两方人好像闹得挺凶,雷志高又被人举报了,扣了这么个罪名,吓得他大喊道:“不关我的事儿,不关我的事儿,是雷志高写信把我叫来的,我什么也没干。”

  孙英的娘家人之前也知道雷志高进了革委会,孙大虎收到这封信时,还以为是雷志高有心想要修补两家的关系,把自己也弄进革委会,孙大虎别的不知道,却知道革委会的人都老神气了,能进城吃公家饭,他哪有不愿意的。

  至于雷志高在信中说的那些话,他只当那是雷志高随口的抱怨,孙大虎本就不是个多聪明的人,根本就没当回事儿,他还在心中感叹,这志高想要给他信,托个人捎过来不就行了,他们生产队离县城才有多远的距离,还用得着专门花钱给他寄过来,这城里人就是爱讲究。

  他揣着信就兴高采烈地跑到了县城来,结果去了雷家一问,志高不在家,姑姑也不知道志高去哪儿了,志高媳妇儿倒是告诉了他,说志高上供销社来了,让自己到这里来找人,他可不就跑来了吗?哪知道会是这么个情况。

  这会儿已经没人再去管陈远川了,他穿好自己的棉大衣,好整以暇地在旁边看起了戏。

  冯六瞧见眼前这场景,猜测雷志高八成是被人设套了,他思索了下,觉得雷志高这人平时还算好用,还是决定尽力保一保,所以上前道:“老秦,我们组的小雷八成是让方敏那娘们给设了个套,他自己就是革委会的,不可能不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怎么可能会去发表一些不当言论,你给我个面子,别把这事儿闹大,咱们回去了关起门再说怎么样。

  秦科长难得见冯六示了弱,心中便有些犹豫,不到迫不得已,他其实也不想和冯六撕破脸,不然闹得太难看,潘主任怪罪下来也不好。

  可他还没说什么呢,旁边搜出孙大虎身上信件的那人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秦科长扭头看去,那人忙憋住了笑,把信递给了秦科长。

  秦科长接过信,越看脸色越古怪,勉强忍住了笑,又把信递给了冯六。

  “老冯,你确定要保这人吗?你要不要看过这封信后再做决定?”

  冯六拿着信一目十行地看了起来,那信是以雷志高的口吻写给他表哥孙大虎的,大概内容是:

  表哥,上次工作的事没能给你,你别在意,你不知道,我的日子也不好过,别看我如今在革委会混了个位置,但也没少受气,革委会里的人就没一个好东西,我上头那个冯六,把我当奴才一样使唤,为了个外人说翻脸就翻脸,活该他被自家人偷走了自己藏的钱。我没有亲兄弟,只有你这么个表哥,不如你进城来帮我吧,我想办法给你也在革委会安排个位置,咱们兄弟连心,迟早能爬上高位。等我当上了革委会主任,到时候咱们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那些得罪我的人都得给我下跪,至于那个冯六,连给我提鞋都不配。

  冯六看了这封信后,脸上就跟个调色盘似的,五颜六色,而且他还阴谋论了,那天他刚把陈远明放了,晚上他的钱就被偷了,他两个兄弟都拿了自己的一部分钱,会不会是雷志高因为不满意自己放了陈远明,就撺掇他两个兄弟去偷了他的钱,不然这时间上也太巧了。

  本来他还怀疑是雷志高被人设了套,现在他倒是有些相信这信是雷志高写的了,而且不同于雷志高找人塞给陈远川的那封栽赃信,也没管什么笔迹一样不一样之类的,因为雷志高觉得只要信在陈远川身上搜出来,根本没人有功夫去核对笔迹,所以他随随便便写了下就完事了,方敏这封信则是陈远川以雷志高的口气复述,方敏模仿雷志高的笔迹写的,冯六可不就是越发信了吗?

  再看到最后那句话,雷志高竟然说自己连给他提鞋都不配,冯六觉得自己算是喂了个白眼狼,气得上前一巴掌呼在了雷志高脸上,亏他刚才还想要保住雷志高。

  “雷志高,就你这么个玩意儿还想当主任,还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还让人给你下跪,这是你身为无产阶级人民该说的话吗?我看你是被资产阶级的邪恶思想腐蚀了,还不把他抓起来带走!”

  “不是,我没有,我是被冤枉的,那封信不是我写的,我根本就不知道信上都写了什么,肯定是方敏那个贱人故意害我的,冯哥,你相信我呀!”任凭雷志高如何喊冤,他还是被拖走了,连带着他表哥孙大虎一起。

  陈远川这才上了前,抓住想要趁机溜掉的陈来宝,对冯六和秦科长道:“两位领导,那雷志高都被抓了,是不是没我什么事儿了?这陈来宝和雷志高是一伙的,你们要不要也抓去审问审问?”

  陈来宝刚才见雷志高被抓走时就吓破了胆,这会儿被陈远川推到人前,更是害怕了,连忙摆手解释:“我和那雷志高不是一伙的,是雷志高他逼我来的,他非得让我那么说,我不敢不听他的。”

  冯六正是恼怒的时候,对陈来宝也起了迁怒之心,压根儿不想听他解释,只指挥着底下人:“这儿还有个诬陷他人的,也一并带走了。”

  冯六没管陈来宝的哭天抹地,转头再看到陈远川的时候,脸上有一瞬间的怀疑,随即又觉得不太可能,陈远川哪儿来那么大本事,躲过雷志高的算计也就罢了,怎么可能再反算计回去?何况有些事也不是陈远川能知道的。想罢,他不再庸人自扰,只当陈远川是运气好,便挥了挥手让陈远川走了。

  没过两天,余蔓回家的时候,就把这件事的结果给他传递了回来。

  “听说雷志高被发配去农场劳改了,还判了不少年,方敏立刻发表声明跟他离了婚,我听住在厂子家属院的人说,孙英整天在家里哭哭啼啼地咒骂方敏和咱俩,哦,对了,还有她娘家她也没放过,大抵觉得所有人都欠了她的。”

  “那速度还挺快的。”陈远川猜测雷志高能判这么多年,冯六应该在其中出了不小的力,不然他闹了那么大的笑话,不好好出口恶气,怎么可能甘心。

  不管怎么样,雷志高这么个小人,总算是消停了,估计以后都不可能再来找他们麻烦了。

  至于陈来宝,他也就是个诬告,并不涉及什么政治问题,马婶子上县里去了一趟后,人便被放回来了,应该是没少花钱,因为陈远川察觉马婶子看自己的目光更加幽深了,不过本就是陈来宝诬陷自己在先的,陈远川觉得自己没跟他计较,已经算大度了。

  就这样,陈远川来到这里的第一个新年终于到来了。

第39章

  都说瑞雪兆丰年,恰好在年前下了场大雪,这让生产队的老人都

  十分欢喜,只觉得来年一定是个丰收年。

  除夕一早,刘银凤就忙活开来了,她把家里的人都支使得团团转,儿媳妇和闺女让她指派到厨房去准备年夜饭了,剩下的大老爷们也别指望能闲着,被她安排着扫雪的扫雪,贴春联的贴春联,总之都得动起来。

  看着家里人忙忙活活的,刘银凤满意地点了点头,感觉这才有了过年的氛围。

  陈家今年的年夜饭很是丰盛,队里就算再节省的人家,到了除夕晚上也得吃顿白面饺子,弄几个丰盛的菜,何况陈家今年可是出了好几个工人呢,刘银凤自觉他们家如今也算是队里的富裕人家了,所以准备年夜饭就很是舍得,又是烧肉,又是炸丸子,又是蒸鱼的,最后硬是凑齐了八个菜色,且每个都分量十足,更别提白面饺子和馒头了。

  “吃饭吧!”刘银凤话音一落,大家就朝着自己看上的菜色伸出了筷子,一时间都顾不得说话了。

  陈远扬把每个菜都尝了一遍,这才满足地叹道:“这是我长这么大吃过最丰盛的一个年夜饭,要是年年都这样就好啦。”

  刘银凤听了这话突然想起了陈爱国,不由得有些怀念。

  “可惜你们爸没福气,没能再多活一年,看到咱们家现在的好日子。”

  “看不到也不要紧,要不等会儿我去后山找我爸聊聊天。”陈远川顺嘴接道。

  众人都无语,这是有多爱大晚上往坟堆跑。

  “你可给我消停些吧,大晚上的你去什么后山,你忘了赵知青那事儿差点摊你身上。”刘银凤训斥了陈远川两句,转而想到大过年的提起个死人不吉利,便不再多说了。

  “……总之你以后晚上不要总往后山跑。”

  陈远川无可无不可地点了下头,却没怎么往心里去,他每回和老黄交易都是在晚上,让他晚上就此不去后山了估计不太可能,他们总不能大白天交易吧,那也太显眼了。

  这段时间以来,陈远山已经开始跟着出车了,只是还没有跑太远的路程,而陈远明又是一直住在厂里宿舍的,难得回来一次,所以全家人聚在一起吃饭的时候也是少有,除了刘银凤一开始提到陈爱国时,气氛有些低沉,后来大家说说笑笑的,屋里很快热闹了起来。

  一到过年,小孩子们总是最高兴的,陈冬冬衣兜里装满了糖果不说,快速吃完了自己的饭,就拿着响炮跑出去了。他现在在大队孩子们里的人缘渐渐好了起来,不像以前一样没人搭理了,一来是铁军都渐渐打不过他了,孩子们尤其是男孩子总是慕强的,二来是家里条件好了以后,陈冬冬不缺嘴了,现在也不怎么抢其他孩子的吃食了,大家可不就又愿意和他玩儿了吗?

  这会儿陈冬冬拿着一盒响炮,招呼着他的小伙伴们,在大队里疯跑了起来。他一边跑一边砸响炮,笑闹声传出去,在家里听到陈冬冬笑声的铁军,不高兴地哼了一声,他的小弟都快要让陈冬冬抢走了。

  “爸,我也想去学武。”铁军对着旁边的李二牛说道,陈冬冬之所以越来越厉害,就是因为跟着他爸学了武,所以他也要去学。

  “学什么武,上哪儿学去?你想学也得有人教。”这年头学校里的文化课都快上不下去了,哪里还有人教练武的,他也知道陈冬冬在跟着陈远川学武,可让他去找陈远川开口是绝对不可能的,陈远川也不可能会答应。

  不过看着铁军委屈的神情,李二牛还是安慰了他两句:“行了,大过年的别嘟着嘴了,爸带你出去放炮。”

  李二牛的媳妇听到这话立马紧张道:“你要带着孩子上哪儿放炮去,可别走远了。”

  “你这娘们怕不是有病,放个炮还能去哪儿,肯定是在家门口放。”李二牛会不高兴,也是有原因的,自从他和陈来宝被人发现酒后光着在一起,他媳妇儿就疑神疑鬼的,生怕他再和那陈来宝搅和在一起,总是不愿意让李二牛离开自己视线范围内,把李二牛给烦得不行。

  李二牛想着上次完全就是意外,谁知道那陈来宝酒品那么不好,他都没再跟陈来宝说过话,而且大队里的人都知道陈来宝喜欢的是许知青,也不知道这娘们是发的什么疯。

  想到这里,李二牛也不想再和他媳妇废话了,带着孩子就出去了。他带着铁军刚出去没走多远,就碰到了脸色很是不好看的许瑶,李二牛有些诧异,这许知青一向柔柔弱弱的,也不知道是谁得罪她了,让她阴沉着一张脸,许瑶很快就走了过去,李二牛也没有在意。

  正月里大家就开始互相串门拜年了,刘银凤的娘家除了她姐姐刘金凤,就没别人了,所以陈远川他们除了去他们大伯家和陈家的几门老亲,再就是他们大姨一家,很快就走完了亲戚闲了下来。

  初六的时候,王波提着大包小包地上了门。

  “陈哥,上次咱们从平省回来,我就又跟着出了趟车,所以一直没来找你,这回我可以休息好些天。你看练武的事儿,咱们什么时候开始?”王波也是有些着急了,他们经常跑长途的,时间本来就不固定,一出车肯定要耽误进度,所以他就想趁着休息赶紧学起来。

  “既然你这几天有空,那就从明天开始吧。”陈远川当初既然答应了王波,也没有推脱。

  次日起,王波就开始天天来报到了,陈远川索性留他在家里吃午饭,王波也是个有眼色的,练武休息的时候,没少帮着家里干活。

  这么个大活人,还是运输队的司机,陈美妮怎么可能注意不到,她果然对王波上了心,经常给王波端个茶倒个水的,很是热情。

  陈远川观察了两天,见陈美妮是真的有了心思,便找她谈了谈,将王波家的事情都告诉了陈美妮。

  “……王波妈显见得是个难缠的,且又只有王波这么一个独子,以后肯定是要跟着王波过的,你要是真跟王波好了,以后少不得要跟他妈长久相处,所以你自己考虑清楚,别光想着王波条件不错,就头脑一热钻了上去,也得想好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

  在陈远川看来,找一个人,不光要想到他可能给你带来的好处,也要想到有可能带来的麻烦,确定自己都能够接受了,再说在一起的事。

  尤其陈美妮还不是个脑子多灵光的人,好在她心大不是个爱往心里藏事的,不然找了那王波,还真是够呛能把日子过好。

  陈美妮听了后若有所思,陈远川的话她还是听进心里去了的,她觉得她大哥能找到她大嫂,在这方面肯定有经验。

  陈远川把事情说清楚了,便丢开手了,剩下的就让陈美妮自己考虑吧,她也老大不小了,总不能什么事情都让自己给包圆了。

  年还没过完,一个消息就在大队里传开了,许知青竟然要跟陈来宝结婚了。

  队里的人听到这个消息都有些不可思议,许知青以前找赵知青的时候,就算赵知青算不上多么出彩,可他们也多少能理解,毕竟人家都是从大城市来的知识青年,而且据说两人的老家还是一个地方的,人家两人肯定有共同语言,在一起也能说得过去,可眼下许知青是怎么想的,怎么会看上陈来宝,还立马就要结婚了?

  陈来宝虽然一直以来都对许瑶殷勤的不行,但大伙都不怎么看好他。毕竟陈来宝可是生产队出了名的游手好闲的混子,别说知青,大队里的姑娘都不乐意找他,许知青就算真想找个人嫁了,大队里比陈来宝优秀的小伙子多的是,怎么就瞧上陈来宝了呢?真是奇了怪了。

  别说大队里的人想不通,知青点的人也想不通,虽说许瑶平日里有些行径

  他们看不太上,但到底都是一起插队的知青,大家见许瑶就这么草率地决定嫁人了,还是陈来宝那样的人,少不得得劝说几句。

  “许瑶,那陈来宝农活干得也不好,你嫁给他,他都不定能养活得了你,你这是图什么?”

  “就是,听说陈来宝连初中都没上过,你跟他估计连话都说不到一起去。”

  “……”

  许瑶勉强笑笑,她能怎么办?马婶子说她要是不嫁给陈来宝,就去告发自己害死了赵瑞的事,她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说起来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这么背,先是陈远川受伤那一天,她出去被赵瑞看见了,后来伤了赵瑞,又被马婶子看见了,就跟滚雪球似的越滚越大,这些人还一个两个的都跑来威胁自己。可许瑶就算恨得咬牙,面儿上也不敢表露出来。

  “我这不是觉得来到生产队里这么长时间了,就数陈来宝对我最好,我也不图他别的,只要他能诚心待我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