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七零极品家庭 第67章

作者:冰澄 标签: 种田文 年代文 成长 日常 穿越重生

  余蔓说这话也是带着些告诫的意味,笑笑从小在陈家长大,哪怕这些年自己一直有挣钱养家,但陈家人对她都不错,可别当个白眼狼,让人心寒。

  笑笑点了点头,听了余蔓的话,她对亲爹也没什么憧憬。

  余蔓见她应了,这才放下些心,又问道:“那你这些年性格越来越沉默,是因为这件事吗?”笑笑性格上的转变好像就是从几年前开始的,小时候虽然也不是个多么活跃的,但也不至于这么沉闷。

  笑笑沉默半晌,点了点头。

  “你也是的,就算不是你爸亲生的又怎么样,家里也没人亏待过你,你要是心里有什么想不开的,跟我说不就行了。”

  这下子笑笑又不说话了,余蔓看见她这个样子心里就来气,实在没忍住,朝她背上拍了一巴掌。

  “我告诉你,别再给我玩沉默是金这一套,你到底怎么想的,跟我说清楚。”

  在余蔓的再三追问下,笑笑才算是将心里话都说了出来,她本就是个心思极其细腻敏感的,在发现自己不是陈家亲生的孩子之后,总是能够找到家里人对待她的不同,然后就越发钻牛角尖儿了。

  比如刘银凤有什么好吃的,总是会留给冬冬,她就会想是不是因为自己不是亲的,刘银凤才忽略她的。比如陈远川对待冬冬的时候态度总是很随意,时不时地还会教训冬冬几句,她就会觉得只有亲父子之间才能这么无所顾忌。比如余蔓有了佳佳之后,注意力难免被分走了不少,她就认为是不是余蔓想和陈远川生一个真正流着陈家人血脉的孩子。

  诸如此类的事情还有很多,借着今天这个机会,笑笑算是将藏在心里的话都一并说了出来。

  余蔓听

  罢,一言难尽地望着她,半天都没说出话来,对于笑笑说的那些,余蔓也没有逐条地去反驳,一直等到两人快走到家门口时,余蔓才说道:“笑笑,你要知道,人的指头还有长短,只要是人就会有自己的偏爱和喜好,我们为人父母的,只能做到尽量公平地对待每一个孩子,但有时候难免会有顾及不到的地方,你的心胸应该开阔一些,不要老是去在意那些细枝末节,否则你是很难走得长远的。”

  晚上余蔓将笑笑的话复述给了陈远川,免不了又是一阵唉声叹气。

  “也不知道这孩子是随了谁了,心思这般敏感,还爱钻牛角尖儿。”余蔓想着自己年少的时候,在家里亲爹不疼,后妈不爱的,她要是也跟笑笑一样,怕是早就不活了。

  陈远川听了也很是无语,他承认自己老来得子,对佳佳是偏爱了一些,但在对待冬冬和笑笑上,天地良心,同样都是自己半路接手的孩子,他对待两人绝对没有任何不同,他会经常教训冬冬,也是因为这孩子总是调皮捣蛋,是个不压着点就得飘起来的,而笑笑平日里表现得乖巧听话,他总不能没事儿找事儿地去训斥她吧。

  结果经常被他打击的那一个,转头就跟没事儿人一样,照样嬉皮笑脸的,反而是时不时被他夸赞的笑笑心里不平衡了,这可找谁说理去?他原先还只当笑笑是真的懂事,原来是都压在心里了。

  想他穿来这么些年,家里除了刘银凤,数他最大,不管是对待兄弟姐妹还是孩子们,他向来是想怼谁就怼谁,家里也没人放在心上,却头一回在笑笑这里犯了难,你说他要是经常教训笑笑吧,怕这孩子吃心多想,要是不教训吧,这孩子也会多想,他可真是太难了。

  夫妻两人对着发起了愁,一时间对待笑笑颇有些轻不得重不得的意思。家里这古怪的氛围,也就冬冬是个心大的,没注意到,佳佳又还小,刘银凤却很快察觉到了,等她从陈远川和余蔓这里大概了解了情况后,不由得翻了个白眼。

  “要我说,她这就是如今日子好过了,太清闲了,才会想东想西的,搁我们以前的村子里,多少在后爹或者后妈手底下熬苦日子的孩子,能活着就不错了,哪有功夫想这些,你俩别管了,这事儿交给我了。”

  陈远川和余蔓对视一眼,刘银凤自己还是个疯狂的传教士,深陷迷信漩涡不能自拔,这事儿交给她能行吗?她不会也把笑笑拐去信教吧。

  刘银凤似是看出了他们所想,不怎么高兴道:“不相信你们就等着瞧。”

  陈远川想着,刘银凤既然这么说了,那就看看她到底有什么好办法吧。

  而刘银凤的办法也很简单,那就是让笑笑忙起来,从前笑笑放学回来后,写完作业就没什么事儿了,一般都是看看课外书什么的。说起来她心思细腻,也跟她看书看得多有关,颇有些文人的伤春悲秋,但现在只要她一放学,就被刘银凤给叫去帮忙做饭了。

  她开始自然是有些委屈的,不明白为什么别人都不叫,就叫她一个人去帮忙。

  刘银凤对此的解释是:“你爸和你哥两个大男人粗手粗脚的,干点力气活还行,厨房里这摊事儿就不适合他们,他俩怕是连盐和糖都分不清。厨房还得是女人的天下,你妈刚结婚的时候总想来厨房给我帮忙,可我没让,我那时候一个人轻轻松松地就能做一大家子的饭。如今到底是上了年纪,手脚也没以前灵活了,还真得要个人帮忙,可惜你妈下班太晚了,咱们要是等她回来帮忙做饭,怕是黄花菜都凉了,所以只能指望你和佳佳了。但佳佳这不是还小,往后暂时就靠你挑大梁了,咱们家人也不算多,做饭也容易,你跟我好好学就行。说来你们也都是生到好年月了,都没过过什么苦日子,想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挑水、捡柴、洗衣、做饭、喂猪,就没有我不会的,农忙的时候还得跟着大人一起下地……”

  笑笑被刘银凤念叨得整个人都是懵的,稀里糊涂地跟着刘银凤学起了做饭,等她晚上写完了作业,还没歇一会儿,刘银凤又带着好些布料,还有针线找过来了。

  “这马上要换季了,也该给家里的人做身新衣服了,可惜我这年纪大了,眼也不好使了,穿个针都没穿进去,我寻思着你也没什么事儿,干脆就让你帮个忙,刚好你也能跟我学学做衣服。”

  笑笑:“……”不是,她妈就是开服装厂的,他们家还能缺衣服穿吗,有必要再拿着布料去做?

  笑笑虽然没有问出声,刘银凤也知道她的疑惑,又解释道:“我知道你们现在都喜欢穿街上卖的衣服,已经不稀罕自己做的了,但我跟你说,外面卖的衣服它就没有自己做的合体,家里每一个人的尺寸我都一清二楚,做出来的衣服绝对刚刚好合身,而且家里还有好些布料呢,这一直放着也是浪费。这也就是如今大家条件都好了,再早20年,想找块布料做衣服都难,当时都流行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像是60年那会儿……”

  就这样,笑笑又开始跟刘银凤学起了做衣服,这天晚上她躺在床上时,人都是晕乎的,要说她白天做的活也没有多累,可怎么感觉自己这么忙呢?而且满脑子都是刘银凤的絮叨。

  余蔓瞧见今天这种情况,本来还担心笑笑会不会又觉得因为她不是亲的,刘银凤在故意针对她什么的,可等打开笑笑的房间时,却发现她竟然睡着了。这让余蔓不禁反思,笑笑会那般多愁善感,难道真的是平日里太闲了?这么想着,余蔓就没有过多插手,反正家里也没有什么重活累活。

  从这天起,笑笑只要有空闲就会被刘银凤喊去帮着干这干那,她虽然有时候心中也有些不忿,但刘银凤就跟和尚念经似的,时时地在她耳边说起过去的日子有多苦多苦,好像她如今就跟泡在蜜罐里一样,她听得多了,也不好再说什么。

  陈远川觉得刘银凤这么以毒攻毒的,兴许还真是有点用,他还给打了个助攻,对着笑笑道:“家里冬冬跟佳佳都跟着我练武,我也不好落下你一个,不如你也跟着我练起来,虽然现在晚了些,强身健体还是可以的,至于家里那些活没空做就不用做了,左右也不是非你不可,我去跟你奶说。”

  笑笑一听脸色都变了,她是真的不喜欢运动,佳佳跟着陈远川练基本功时,她都瞧见了,那可一点不轻松,她委婉拒绝道:“爸,我还是跟着奶奶干活吧,她年纪大了,一个人忙不过来。”

  陈远川看了笑笑一眼,点点头。

  “那行,随你吧。”

  从那以后,笑笑虽然也没变得多活泼,但至少不再整天一个人闷在屋里了。陈远川和余蔓也不求别的,只希望她别再钻牛角尖就行了。

  笑笑这边暂时没什么事儿了,陈远川又想起了那个万木神教,这上了年纪的人似乎更迷信一些,陈远川发觉这个万木神教在老头老太太中传播得还挺快,他也去他们的活动地点看过,一帮老年人在那里学习什么教义,除了上回见过的那个“神使”,就是一帮普通的信徒,也没发现有什么特别的。

  陈远川心想,也不知道这高层是个什么样的人,创立了这么个宗教,还挺会忽悠人的。

  在深市一家新开的度假酒店里,唐丰年站在包间的窗口边,一边向外张望着,一边对身后的人说道:“这家度假酒店,听说是头一家中外合资开办的,确实挺像那么回事儿。对了,马姐,这顾老板可是从港城来的,你等会儿应该知道怎么说吧?”

  他身后的女人六十岁左右的年纪 ,盘着整齐的头发,穿着件带手工刺绣的衣服,赫然就是多年前离开生产队便没了踪迹的马婶子。

  “我知道的,你放心好了。”

  唐丰年点点头,对马婶子他自然没有什么不放心的,别看这老婆子一把年纪了,却很有些本事。他想到什么,又说道:“我听说你们最近好像发展了不少信徒?”

  “也不算很多,主要是上了年纪的人多一些。”

  “你叫下面的人悠着点吧,国家在这一块刚刚放开没多久,虽说是允许宗教信仰自由,可咱们都知道你那万木神教是怎么回事,小打小闹的也就算了,不要搞得规模太大,最后收拾不了摊子不说,还扎了上面人的眼。”唐丰年告诫道。

  “你说的我都明白,我已经交代过他们了。”马婶子也没想发展那么多人,她当初弄出这个万木神教,只是为了和唐丰年打配合,并不是真的为了传什么教,可谁知无心插柳柳成荫,这下面的人一个个比她还卖力,弄得现在信徒是越来越多了,她也很无奈。唯一的好处就是信徒多了之后,捐给教里的钱越来越多了,但就像唐丰年说的,她并不想因此惹来上面人的注意,最后搞得得不偿失。

  就在马婶子暗自思索的时候,外面走进来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也就是唐丰年口中的顾老板。

  马婶子一看人来了,便收起了自己的心思,也没起身迎人,而是端着一副高人的做派看着唐丰年和顾老板在那里寒暄。

  等到两人都落座后,唐丰年才给顾老板介绍道:“这位就是马大师,顾老板你不是托我给你介绍个厉害的大师吗?”

  顾老板闻言双眼一亮,立马就看向了马婶子。

  “马大师可否帮我看一下面相?”他们港城那边做生意的人都比较迷信,只是他们那里知名的大师,以他的身份还牵不上线,便只能将目光转向了内地,听说内地这边也有不少有本事的大师,刚好他又认识了唐丰年,便托唐丰年帮忙联系一个,这才有了今天的饭局。

  马婶子知道顾老板求的是什么,却没有马上提及,而是似模似样地说道:“我观你乃是幼年坎坷,中年发迹的面相,且财运不错。夫妻宫黯淡,想来夫妻感情不睦,但面有桃花,身边应该不缺女人。”

  马婶子装神婆装久了,还是有那么两下子的,干这一行无非是要善于观察,还得懂得人心,这个顾老板光看他那眼角的细纹和粗糙的双手,就能知道早年应该是吃过不少苦的,现在却大腹便便,一看就是财运不错,已然发达了。就算不看这些,从唐丰年对顾老板的态度上,也能知道这是个有钱的。至于后面那什么夫妻不睦面有桃花,则是因为唐丰年从认识这个顾老板起,就见他身边换过好几个女人了,养了这么多女人,夫妻感情能好得了吗?

  当然马婶子也不是没有翻车的时候,不过10次能说中个7次就已经很是不错了。

  显然马婶子今天这回应该是说中了,那顾老板又追问道:“那子女运呢?”

  “从你的子女宫来看,命中应该是有一子的,却是个晚来的迹象。”

  顾老板一听大喜,他之所以让唐丰年给他找大师,就是为了求子。他年纪不小了,身边的女人也不少,却一直没有孩子,这简直成了他一大心病。就说他这么努力地挣钱,最后却没人继承,那可如何是好。

  “如果顾老板着急的话,可以请个木神回去,不光保佑你家宅平安,财运通达,孩子也能更快地到来。”

  “这木神又是什么?”顾老板疑惑道。

  马婶子便细细给他讲了一下自己的万木神教,最后还揭开了身后托盘里的红绸,比起刘银凤带回家里的那块堪比烂木头的压惊木,这托盘里的则是用上好的木料雕刻出的一个人像。

  “这便是我们信奉的木神。”

  顾老板吃了马婶子一通忽悠,虽然对这什么木神将信将疑的,但秉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总得试一试的原则,还是决定请个木神回家。

  “不知请尊木神要多少钱?”

  “这个没有特别的规定,顾老板随心就好。”马婶子淡淡一笑,她知道这些有钱人越是听自己这么说,越是不会给得少了,果然这顾老板也是个大手笔的。

  说完了木神的事,马婶子接到了唐丰年给自己使的眼色,又继续道:“顾老板印堂发亮,最近应该是有一个财运在等着你,看方位是在东南方。”

  马婶子话落,还不等顾老板说什么,唐丰年就立马接道:“哦?这可不是巧了,我今天本来就想跟顾老板谈一下南湾区那个项目的,而那个项目刚好就在东南方。”

  “什么项目?”顾老板感兴趣地问道。

  “南湾区那边有一块地,政府准备开发成房产,过一段时间会公开招标,顾老板也知道我这小本生意,哪儿能吃得下那么大的项目,就想借着今天这个机会问问顾老板你有没有意向。”

  言下之意是想让顾老板给他注资一起开发南湾区的那块地,国家如今重点发展深市,深市现在的人也越来越多了,唐丰年觉得房地产这一块应该有得赚,可他自己没那么多资金,便想找个外援,然后就盯上了顾老板,而他和马婶子两人在这方面配合得一向默契。

  这场饭局后来就是唐丰年和顾老板在一起商量怎么拿下那块地,马婶子适时地发下言,最后几人也算是各取所需了。

  “阿嚏!”同一时刻的刘银凤则刚刚打了个喷嚏。

  “妈,你是不是着凉了?要不要吃点药?”陈远川问道。

  “哪用吃什么药,明天我去拜拜木神就行了。”

第77章

  马婶子到家已经很晚了,她如今住在深市郊区的一栋小楼里,以她如今的积蓄,倒也不是说住不起市区的房子,只是她做的营生,还是住在郊区更方便一些,因为离深市下面的几个村子比较近。

  她回去时陈来宝正在家里等着她,看见她回来了立马就迎了上来。

  “妈,唐叔的生意谈得怎么样了?港城来的那个冤大头愿意给他投钱吗?”

  “我看差不多,俩人聊得还挺好的,听你唐叔说,那胖子是个不差钱的,投些钱出来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他还请了尊木神回去,一心想生个儿子继承家业呢。”

  “那他请木神应该没少给钱吧。”陈来宝追问道。

  “出手倒是还行,不是个小气的,不过我们也就是跟在你唐叔后面挣点小钱,你唐叔那里才是大头,等他拿下南湾区的那块地,以后翻手挣的钱不知道能有多少,我们连他的零头都够不上。”马婶子感叹道。

  “那也是没办法的,唐叔本来就是个能耐人,他又是本地的,在这里的人脉都经营了几十年

  了,哪里是我们这样外来的能比的。”

  马婶子想想也是,她能混到今天这个地步,吃穿不愁,出入的都是深市有名的饭店,以后还能给来宝攒下不少钱,已经很不错了。想她当年要是不离开生产队,哪能有这番际遇,怕是这会儿还在老家苦哈哈地种地呢。

  而她离开生产队的时候,说自己要投奔嫁到南方的表妹,也不是瞎说的。她确实有个表妹嫁人后跟着夫家一起回了南边,她那表妹的丈夫是当年打仗的时候暂时定居到他们那边的,后来安稳了就回老家去了,她表妹自然也跟着一起走了,而她表妹夫的老家就在深市下面的一个小渔村,

  马婶子当时觉得在老家待不下去了,她和来宝两个人靠种地也挣不了几个钱,听说南方沿海这边这些年发展得不错,便想起了她表妹,索性就从两个闺女手里各坑了一笔钱,带着来宝到南方投奔表妹来了。

  可等他们来了以后才知道,她表妹已经死了十几年了,丈夫也早就娶了新媳妇儿,虽说马婶子跟她那表外甥还算有些亲戚情分,可彼此从来都没见过面,情分又能有多少,指望她表外甥收留他们是不可能了。

  马婶子当时手里还有些钱,但也没打算坐吃山空,自然就得想个法子谋生才行。她察觉到这边的人比他们那里的人更传统些,信命的还挺多的,便想出了个装神婆的主意。她年轻的时候因为生不出来儿子,没少跟神婆打交道,神婆的那一套她都会。于是她便自称是个从北方来的神婆,别说还真让她忽悠住了不少人,然后就引起了唐丰年的注意。

  早几年的时候,唐丰年一直在黑市上做买卖,后来开放了以后,他就由暗转明,开始做起了小生意。只是他是个有野心的,不满足于这么点小打小闹,便找了马婶子跟他合作,让马婶子装成个高人,帮他一起忽悠那些有钱人给他投资。

  就这样马婶子从马神婆摇身一变成了马大师,她察觉到那些有钱人都喜欢请个神佛牌位什么的,回家里供奉,便又弄出了个万木神教,还找了些好木料雕刻成神像,忽悠那些有钱人请回家中,以此牟利。

  为了让这万木神教看起来像那么回事儿,马婶子还发展了几个下线,谁想到这些人一个比一个虔诚,竟然自发地传起教来了,还招揽了好些信徒,弄得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对了,我让你去问老皮,这回什么时候发船,你问了吗?”马婶子问陈来宝。

  “问过了,老皮说是明晚。”

  “那就行,明天我把那几个姑娘叫来,让她们做下准备。”说到这里,马婶子皱了下眉头,“我看你唐叔那边发展得不错,教里又有好些信众给咱们捐款,这些钱应该够给你娶个媳妇,再在深市买个房子了,老皮那边的生意,再做几回便收手吧,终究不是什么正经的营生。”

  这些年深市虽然发展起来了,但跟港城那边还是没法比的,因此好些人都想到港城那边去打工,以前管得严的时候,游水过去的都有不少,但这毕竟有风险,去了那边又没有什么门路,因此便诞生了一批蛇头。

  这些人用船把这边的人拉到对岸去,好些蛇头还跟港城那边的人有联系,直接把人交给对岸那边接收的人,至于到底是做什么工作的那就不一定了,总之大多都是卖苦力的,可即便是卖苦力,在港城那边挣的钱也比在内地多多了。

  而老皮就是其中一个蛇头,他比较特别,专门做女人的生意,他的船上拉的大多都是女人,而他也看上了马婶子忽悠人本事,跟马婶子一直都有合作。

  没错,马婶子一来这里,就碰到了两个“伯乐”,她不光跟唐丰年一起合伙诓骗有钱的冤大头,还给老皮拉人头。在农村里重男轻女还是挺严重的,女孩都不怎么受重视,马婶子就专挑这种人下手。她从前给三个闺女洗脑,可谓是经验丰富,对待这种跟他们家差不多情况家庭出来的女孩,了解甚深,她装作很替那些女孩着想的样子,给她们画个大饼,引诱她们到港城那边去谋生活。再有她神婆的光环加成,断定那些女孩子都是有后福的,财运就在港城那边。

  经过马婶子的洗脑,好多女孩都对港城那边产生了向往之心。这几年经她介绍坐着老皮的船到港城去的女孩就有不少,而她每介绍一个人,都能从老皮那边拿到一笔介绍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