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柚柚不加辣
苏应谦又转过头,垂着视线道:“她今日来求我,求我放了她心上人,让他们远走高飞。”
苏县令嘴唇都在打颤。
“心上人……阿音和高柁……”
苏应谦平静说:“爹,那位高公子确实是侍郎府的公子,生得也比孩儿威猛,且还救过她……也不奇怪。还有,那日神君庙苟且的男女,便是她二人。事已明,高公子便不算囚犯。”
苏县令一下红了眼眶,“岂有此理。侍郎公子就可行这夺人妻之事吗?!”
苏应谦说:“爹,我们已经退婚了,她把同心玉和婚书都还我了。”
他看向手里的玉佩。
虞秧这才发现,他一直紧攥着那玉。
苏县令蹲下身,手落在苏应谦身上,哽咽道:“我让人打你时,你为何不说!为何不说这些!”
苏应谦笑说:“我假作释令,本就犯法,该打。”
虞秧轻拧眉头。
谢迟问:“苏公子,将他二人送往何处了?”
苏应谦抬眸看向谢迟,突然笑道:“天高海阔,任他们遨游。我不会说。”
二人离开牢房。
虞秧看向谢迟,“怎么办?”
谢迟说:“若高柁真带走了那鬼还好,但我觉着,这位苏公子怕是有些问题。鬼被杀是其次,就怕他恼羞成怒杀了高柁。”
虞秧摇头否认,“不,他若杀了高柁,苏县令和李夫人会遭连累。苏应谦不会这样做。”
谢迟沉声说:“让人盯着苏公子,鬼可以死,但高柁得活。不能叫一只鬼害了苏家。”
两日后。
夜深。
暗卫在前头带着路。
“浮阳县衙有地道,苏公子应当是通过地道离开县衙。”
虞秧和谢迟踏着月光行路。
街道上偶尔有孩童哭啼声传来,不知何处的狗叫个不停,倒使得夜都热闹了几分。
虞秧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谢迟看向她。
“犯困?”
虞秧诚实道:“是有些,但无碍。”
她是没什么大毛病,但易乏易困觉又短是真的。
谢迟说:“你先回去?”
虞秧说:“苏应谦是我少有的友人之一。”
她轻叹道:“若我一开始是已虞秧的身份认识他,或许焦姑娘……”
谢迟说:“你若非林公子,他有未婚妻,也不会与你太过亲近。说不得,你也看不到他给你的浮光阁赋,也不会受他求助,修葺浮光阁。”
虞秧揉了下额头,叫自己清醒了些。
“是我着相了。”
谢迟说:“我倒觉得,苏公子许是早知眼前人已非旧人。”
第21章 她是大学生
虞秧诧异地看向谢迟。
谢迟说:“能这么快就将人转移走,显然是早有此想法,也早做了准备。生辰夜时,或许是他决定不自欺欺人了。”
虞秧闻言默然。
暗卫拐过两三条巷子,最后停在一条昏暗的巷子前。
“少主,应该在最里头那间。”
虞秧刚要点头。
谢迟突然开口。
“出来。”
话音落下,从前头一巷子口出来一清瘦男子。
男子面无表情说:“世子。”
虞秧微怔。
男子身上有黄纸。
【宜:祭祀、作灶、开光、伐木】
【忌:沐浴】
又是天极卫的人……
“你是东卫的,东卫不该在东南域吗?”谢迟淡声说:“司空释来了?”
“……。”男子不曾开口。
谢迟直接轻功一用,朝着院子里头去。
虞秧见此,看了眼男子,开口道:“拿下。”
暗卫应是,上前。
男子面色骤变。
“你是何人?为何擒我?”
虞秧没有应声。
她看着暗卫和那男子打起来,默默朝着后头一户人家跟前放的泔水桶退去。
果然。
那男子秉着“擒贼先擒王”的念头,冲向了虞秧。
虞秧适时做好准备。
顺脚踢飞泔水桶,给了男子一桶泔水。
嘭——
泔水砸落在地。
虞秧默念:他沐浴了!他拿泔水沐浴!
下一瞬。
男子脚下一打滑,摔倒在地,脑袋正好磕在房子凸出的石头上,晕了过去。
暗卫凑了过来。
傻了眼。
虞秧惊讶。
这忌也太好用了!
她说:“把人看好。”
说着,才朝院子走去。
一进的小院子打扫得很是干净。
东南边墙角开了块地,种了些菊花,开得正盛。
院里还有个秋千架,架上还绑着几朵绒绢纸花。
虽未点烛火。
但月光照着院里的场景,却依旧能感觉到恬淡中的一丝温婉。
若是不看院子里的那个女子的话。
女子被红绳捆在椅子上,像是被泼上了腥臭的血,脏污不堪。
除此外,其身上还挂着八卦镜、桃木剑,贴着许多符,脚下还洒了圈糯米。
正是屈曼青。
屈曼青这会脸上被泪水、狗血糊得乱七八糟,嘴被堵着,眉眼间全是恐惧,只能拼命发出呜呜声响。
苏应谦手里拿着块布,旁若无人擦着屈曼青脸上的脏污。
“阿音,我不该把你弄脏,我这就给你擦干净了。”
院里很是安静。
不远处,高柁被绑得像个粽子,瞧着也是被打得没一处好皮肤,但好在还活着。
谢迟正和一男子面对面站着。
男子的光芒倒是不弱。
身后黄纸写着:
【宜:嫁娶、祈福、交易……】
【忌:开仓、祭祀】
应当就是司空释了。
司空释眉眼狭长,瞧着有些阴郁,但嘴角却扬着笑。
他看向虞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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