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柚柚不加辣
又吧嗒一声。
几人齐刷刷看向僵硬的司空释。
高柁在地上跟蛆一样挪了挪,挪向旁边。
司空释难以置信地摸了下头,在摸到脑袋上的黏糊后,他惊叫道:“你大爷——”
他今天是倒霉他娘给倒霉开门倒霉到家了!!
“呵。”谢迟一声笑。
司空释转过身,杀气腾腾。
谢迟轻挑了下眉。
司空释攥拳就跑。
直到人没影了,谢迟跳下墙,同虞秧说:“走吧,回家。”
虞秧看了波热闹,也挺舒坦。
她“嗯”了声,跟着跳下墙,“劳师兄等下。”
她走到屋内,唤道:“应谦兄。”
不多时,苏应谦开了门。
他眼睛有些肿,这会看着虞秧,眼中还有些失神。
虞秧说:“我有些疲乏,要先回家,可要让人送你和焦姑娘回去?”
苏应谦摇了摇头。
“这里就是我们的家,我和阿音成亲后要住的院子。”
他看了眼堂屋墙上贴着的一张剪纸囍字。
恍惚间,像看到女子拿起剪纸,同他笑的样子。
“应谦哥哥,你瞧!”
他笑了出来,又回过神,说:“阿言,你先同齐……世子回去歇息,明日再来帮我可好?”
虞秧点头。
“好。”
她走回到院子,对暗卫说:“留两个,隔壁院子空着,先住着,看顾好苏公子。墨鹰,你去苏县令那给苏公子报个平安,只说详细事待苏公子明日回去同他二老说。”
“是。”
虞秧安排好,方走向谢迟。
她看向高柁,“师兄,他怎么办?”
高柁眼一亮,说:“世子,我不是来跟你抢的,我是先来的!”
谢迟说:“西卫的位置,不是在东南?你来西南做什么?”
高柁一下哑了声。
他支吾道:“是,是郡王,郡王说要在西南。”
“陆淮策?”谢迟挑眉。
高柁“嗯”了声,“郡王任西卫指挥,本来该去东南,但他不去,给圣上送了信说要留在西南找。”
谢迟:“……。”
他虽没看虞秧。
但虞秧莫名有种谢迟瞥了她一眼的感觉。
虞秧:“不然,和那位姓邱的关到一起?”
高柁瞪大眼。
“世子,郡王不可能来换我的,我还没去郡王跟前露面……”
谢迟说:“明日再说。”
他看向虞秧,“回了。”
第24章 小师弟,着实心善。
旭日东升,晨曦落在潮湿的坟土上。
飘扬的纸钱,都似蝴蝶在光中飞舞。
虞秧一身素白,与同样一袭白衣的谢迟站在一处。
前头是苏县令夫妇以及焦嘉音那位头发半白的乳母。
墓碑前跪着的,则是低垂着头的苏应谦。
不过一夜未见。
昨日一头乌发的男子,今日却是发中夹了半白,叫人心惊。
抽泣声与清晨的鸟啼夹杂着。
随着李夫人一声惊呼,那位乳母晕倒在其怀里。
虞秧快步上前,扶住妇人,略一把脉。
“气血逆乱,清窍被蒙,应是情志过激昏厥。回家后吃服疏肝理气的方剂……”
她顿了下,对同样哭肿了眼睛的李夫人说:“伯母,您也节哀。”
李夫人哭摇了摇头。
“好好的孩子,我看着长大的孩子……”
说着又是泣不成声。
苏县令上前搀扶住李夫人,说:“夫人,您与焦娘先回去歇息。焦娘是阿音在世上仅剩的亲人,只怕阿音心里也念着焦娘,咱们得看顾好焦娘,才能叫阿音那孩子在九泉之下能安息。”
李夫人用力点头。
“我明白,以后焦娘就同咱们住。”
下人来帮着将人送上马车。
苏县令看了眼苏应谦,又回头看向虞秧。
“阿言……”
虞秧说:“我也听说了,今早城外又出了起奸杀案,嫌犯已然落网,伯父只去忙吧,我会在这看好应谦兄。”
苏县令红着眼眶轻拍了下虞秧的胳膊。
“多谢。”
他朝马车走去,看到谢迟后,顿了下脚步,旋即作揖示礼。
显然。
当日谢迟去寻苏应谦问高柁之事时,他就已经猜到了谢迟身份不凡。
谢迟回了一礼后,目送苏县令离去。
在场之人散的散。
一时间,只剩下苏应谦、谢迟、虞秧,以及还藏着的司空释。
司空释从树林里走了出来。
他身上的黄纸发生了变化。
【宜:祭祀、求嗣、开光、出行……】
【忌:求医、栽种、结网】
虞秧看着司空释。
司空释走到墓前微微躬身。
起身后,同谢迟道:“所以,我就不明白,皇上为何要把天极卫分四卫,就依照惯例,见之则杀不好吗?”
谢迟说:“国师说过,鬼只附亡者身,并不吞生魂。”
“那也该杀,亲近之人的身躯被玷污,不该恨吗?”
司空释扬了些声音,“当然,我对南卫是没意见的,桓盼烟那娘们是把南卫经营成地府,就等着给鬼施十八般酷刑,狠是狠了点,也应该。你们北卫……也还行,国师嘛,一百三十岁了,那就是半个神仙,说是能通阴阳,那就给他个一年半载试试。但!”
他没好气说:“西卫是怎么回事?鬼就是鬼,捧杀算什么杀法?阿珩,我觉得咱们可以合作,你们肃安王府跟裴奸不是有仇,咱们就统一战线,把他们西卫的鬼都抢了,让他裴奸没脸……”
谢迟含笑说:“现在是你们一个两个都往我的地界跑。”
司空释说:“都是捉鬼,你有什么好计较的?我就是不服,都说撞鬼越多命越好,你才一个多月,就撞了四个,哦,加这个是五个,可我才两个!才两个!那岂不是说你的命比我好……”
虞秧听着司空释唠唠叨叨,皱起眉头。
她开口道:“司空公子是否咽喉肿痛?”
司空释看虞秧很是不顺眼。
因而也不是很想同虞秧说话。
但这会听虞秧问话,愣了下,点头说:“是有些。昨夜又吐又泄,今早起来,这喉咙也疼,不过现在好多了。你这小子,竟然听出来了,这医术不错啊。”
虞秧说:“应是昨夜那缸水不干净,水里许是掺杂了一些粪便,叫司空公子喝了进去。要不,待我回家,给公子开一方子?”
司空释:“……。”掺杂了一些粪便……
喝了进去……
他瞪着虞秧。
虞秧面无表情问:“要吗?”
这算是求医了吧。
症状、病因都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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