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柚柚不加辣
也不再跟武田说话,只朝外走去。
走到门外时,瞧见伙计端了药来,她直接接过药,将最后一滴浮生梦滴了进去。
在外头等了会。
便听屋里传来武田惊恐的惨叫。
“马蜂!走开!走开啊啊啊——”
打砸声一响。
原本趴在床上养伤的莫鹏直接捂着屁股一瘸一拐和荆挚往屋外跑。
荆挚看向虞秧,问:“林公子,武公子他……”
虞秧走过去,将屋门一锁,温声道:“没事,马蜂伤脑,有时就会有些神志不清,没有大碍。让他发泄发泄就好。”
“放我出去!啊啊啊,别过来,这里有马蜂,别蛰我,求求了救救我——”
撕心裂肺的惨叫和拍门声叫众人都一个哆嗦。
楼下掌柜看着跑走的客人长长叹气。
“把门关了吧,今日歇业,钱记在叫的那个人头上。”
虞秧拢了拢外裳,悠哉回屋。
莫鹏和荆挚对视了眼。
莫鹏低声说:“这姓林的心眼子是真的小的可怕,就两条鱼,她已经折磨人三天了。得亏你这几日又是给客栈交钱,又是跟她说好话,不然我怕也没好日子过。”
荆挚摇头。
“人家确实救了你们的命。”
莫鹏说:“可他这胆子也太大了,就算有世子撑腰,他一个无官无职还没有功名在身的商人,敢这么做……武田怎么说,还有个五皇子表哥,他怕是想找死。”
荆挚:“就算他不这么干,就武公子那性子,也不会记得什么救命之恩,只会把马蜂的事记在他头上。他若以礼相待,武公子只会得寸进尺,还不如把气出了。”
莫鹏愣住。
“你这说得倒有理。”
他撇了撇嘴,“不过,反正别去招惹他了。回头我也要回京,这差事跋山涉水累死个人,一个月也不好碰上一只鬼,正好借着这伤我要辞差归家。”
*
屋里。
虞秧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些出神。
九秋合上门,走了过来,轻声道:“小姐,是不是心情不好?”
虞秧摇头。
“倒也不是心情不好。”
她说:“我在思虑一个大胆的决定。”
九秋问:“需要属下给小姐做参谋吗?”
虞秧转过头,看向九秋。
最后干脆连身都转过来,对九秋道:“如果,你对一个人总是心存顾忌……”
“那就杀了那人,”九秋应道:“小姐要杀谁?是不是那个武田?属下其实也忧心此人会成为小姐的大患,不如就由属下动手杀了他,将来若是西济侯府寻来,属下自会去顶罪,为小姐平了此祸患。”
虞秧:“……。”
她沉默了会,点头道:“你说得对,若有顾忌,就不该耗着自己。我有人有钱……”
如今她有近九个月的寿命。
当初跟着谢迟,是因为她对自个得到的“符”不熟悉。
而且,跟着谢迟能更快找到穿越者也能得到那个“诸事皆宜”的大奖,这对她来说再好不过。
但现在她对自己的能力足够熟悉,四卫的刑事手段也见识过了。
西南又遍地天极卫,她不是不能靠跟踪旁的天极卫找到新的穿越者。
相反,如今跟着谢迟,她还要思虑怎么在谢迟跟前隐藏自个的目的。
若穿越者是个好的,她还得跟谢迟抢人,背着谢迟取血送走穿越者,着实麻烦。
总而言之,再跟着谢迟对她来说已经变成弊比利要多了。
九秋闻言以为虞秧是在说杀武田的事,她立刻站起身。
“属下这就去办。”
“好,”虞秧点了下头,回过神忙道:“欸不是,别走,九秋回来!”
傍晚时。
谢迟同项明回到客栈。
客栈刚出了暴乱事,武田在屋里疯到破门而出要砍虞秧,被暗卫又揍了顿。
虞秧让九秋把武田丢回屋,就站在窗口看着客栈外谢迟同两个北卫说话。
她看着那两个北卫恭敬垂首又撤走,更决定了分道扬镳的决心。
谢迟有自己的事要干。
她也有自己的事要干。
事还撞一块……
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她得单干。
“哈秋——”
窗户风一吹。
谢迟抬头。
虞秧尴尬笑了下。
等谢迟上来时,屋里的武田已经昏迷了。
屋子里一团乱,武田因着到处躲到处撞,头上也多了些血痕。
谢迟的目光落在木门的洞上,以及上头被刀劈出的痕迹。
虞秧就背着手站在他后头,淡声道:“包不死。”
莫鹏嘟囔。
“还包不死,武田都撞开门冲出来要你死了,怕是你迟早要死。”
虞秧幽幽回眸。
莫鹏一下捂住了屁股,看向别处。
第40章 世子,我要去单干了
谢迟合上门,说:“跟我来。”
他朝房间走去。
虞秧漫不经心跟在后头。
走廊处。
墨鹰和九秋对视了眼。
没有跟上前。
莫鹏和荆挚也对视了眼。
莫鹏说:“你等着,世子肯定要训他了。”
荆挚摸了摸后脖子,“也不一定,感觉世子待林公子,就像我大哥待我一样好,前两日林公子也在欺负武公子,世子不也没说什么,还数落武公子不该总招惹林公子。”
天知道他们听武田被世子说“不仁不义不知礼数欺负病弱少年”时有多同情武田。
莫鹏说:“前两日也没这么严重啊,你看那武田冲出门砍林言时都疯了,现在昏迷还一脸恐惧,也不知道这林言怎么做的,被关黑牢受刑的重犯都不至于受此对待。”
*
房间里。
谢迟将手札收回抽屉,问:“病好了?”
虞秧“嗯”了声。
“已经不烧了。”
谢迟抬眼看向虞秧,直接说:“你在报复武田,为了柳姑娘说的武田杀死的那个十四岁少年。”
虞秧绷直了身体。
“不是。我不喜他。我在家时,碰着不喜的人,也没让其好过过。便是陆淮策,我也让他在床上瘫过半个月,还假装救好了他。”
她微扬下巴,“而且过几日,武田就走了,再不出气就没机会了。”
谢迟说:“我同你说过,他姑姑是宫中德妃,皇上虽多子嗣,但有望夺储的就那几位,五皇子是其中之一。武田是西济侯嫡子,德妃对这个侄子很是看重……”
虞秧说:“便是我不这么对他,他来日也会因那马蜂窝寻由头报复我。况且,五皇子亲首辅党,若武田全须全尾被世子送回了京,再加我传出去的我救了武田的事,只怕武田父亲西济侯面对五皇子都不知该如何解释侯府和肃安王府的关系吧?”
“如今武田这般凄凄惨惨回去,又不缺胳膊少腿,说不得西济侯还觉得我解了他一桩心事,更觉王府为他着想。便是西济侯来日报复,他也只会装模作样找林言一人夺回面子,而不会再寻王府……”
她淡声道:“如今我闲着无事,不过寻个乐子罢了。”
谢迟:“只找林言一人,所以你就不怕死?”
虞秧说:“我又不只是林言,大不了我让林言死了赔他们。”
谢迟见对面“少年”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让林言死……”他直接气笑了,“虞秧,你是不是仗着自己身子不好,就不管不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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