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今天我干嘛了
“街坊邻居们,先请听我说……”
众人很默契地都停了下来。
越凌风一字一句说的无比清晰:“从现在开始,你们要忘记救过我这一回事,你们只是发现房子走水了,所以来灭火,但并不知道还有人在屋里,也没人冲进去救我……”
第189章
叫他前来答话众人闻言面面相觑。
越凌风再次强调:“你们从来没有救过我,记住了吗?尤其是有官府的人来问时。”
“可是越哥哥,你不是教我们做人不能说谎吗?”
这时一个才大腿高的小豆丁突然懵懵懂懂地问道。
越凌风闻言一怔,他蹲下身,捧住了小豆丁的脸,眼中掠过一丝痛恨:“阿宝,是我错了,人有时候是需要通过说谎来规避危险的。”
“什么是危险?”
“越哥哥以后再教你,阿宝现在只需要记住,你今天晚上没有见过我,可以做到吗?如果有人,不管是任何人问你……”
越凌风还未说完,阿宝便抢答道:“阿宝就说今天没见过越哥哥。”
越凌风看着阿宝肉嘟嘟的小脸,眼眶一热:“嗯,阿宝真聪明。”
“越公子,你是不是……”
阿斤叔是木匠,平日里听得多看得多,此时多多少少猜到了一些,但也不能确定。
越凌风郑重道:“越某感谢各位的救命之恩,但你们一定要记住,不管什么人,包括官府来问,都不要说救过我。”
“记住,你们只是来救火的。”
众人互相对视一眼,仿佛都明白了什么,齐齐点头。
越凌风见状,悬着的心微微放下,他转过身馋着程恩文,一步一步离开了三从胡同。
这时,春花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越老师,你以后还回来吗?”
越凌风的脚步并没停下,但他坚定的回答传入了所有人的耳朵里。
“会。”
阿斤叔见状立马喊道:“都动起来!火还没灭掉!”
众人回过神,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泼水,只是每个人此时的心里都是沉甸甸的。
程恩文眼中全是后怕,浑身抖得厉害。
“越兄,他们简直是丧心病狂!我们得先找个地方躲起来,要是知道我们没死,他们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而此时另一边的庭院中,办完事的男人已回去复命。
“大人,事已办妥。”
屏风后的身影见他如此快便回来了,拿着茶杯的手猛然一顿,喝道:“你是猪脑子吗?竟然不在现场亲眼盯着!”
男人扑通一声立马跪下:“大人息怒,小的在房子外淋上了猛火油,他们中了蒙汗药,绝不可能逃脱!”
“本官不放心,你再去盯一眼,我要他们死的透透的,绝无翻身的可能!”
“是,大人。”男人转身快步离开。
这时屏风后突然有另一道声音响起,听着并不年轻:“你这下人用的可顺手?”
回答的声音谦卑至极:“大人放心,待他办完了事,自然会去他该去的地方。”
“如此甚好。”
而此时的越凌风与程恩文躲进了客栈的马棚内。
“这里也太臭了……”
“先避风头。”
见越凌风面无波澜,程恩文又道:“越兄你的鼻子是熏坏了吗?”
越凌风坐在干草上,闭上了眼。
程恩文又道:“他们真的太大胆了,殿试还未开始,就敢对榜上的考生动手,到殿试时,他们要如何交待?”
越凌风语气平静:“所以才要放火。”
“那我们一直躲在这里,等到殿试开始那天,直接去参加,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科举被他们玩弄股掌之间,他们怎么会允许一个死人参加殿试?”
“那我们要在这马棚里躲到什么时候?”程恩文道,“要不明天之后我们悄摸摸地回你家,虽然被烧坏了,但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越凌风摇头:“你会这么想,他们难道不会?”
“也、也是哦……不过越兄你怎么从头到尾都如此平静?你家所有东西可都被烧的精光,我们还差点葬身火场。”
越凌风闻言,想到了他放置于枕下的青丝,眸中闪过一丝痛心。
此时的三从胡同内,火势太大却始终扑灭不了,终于引起了官府的注意。
盛京府尹闻讯,马上派了一批人马去救火。
他本人也来到了现场。
“按理说,火不应该这么大,更何况已经泼了这么久的水。”
盛京府尹盯着逐渐蔓延到隔壁两家的火势,面上闪过一丝疑惑。
“奇怪,太奇怪了。”
这时有捕快上前道:“大人,这火属实怪,很难扑灭,好不容易灭了一块地方,过会便又重新燃起……”
盛京府尹闻言一惊,当机立断道:“不要用水了,很可能是猛火油导致的大火,用土和沙砾来灭!”
猛火油是一种常用于战争中的油,有水愈浇火愈炽的特点。
如果温妤在这里便会知道,因为水油不相溶,油比水轻,用水扑,反而会使油浮在水面上,接触的空气面积更大,火势反而会愈演愈烈。
就像汽油导致的火灾是不可以用水扑灭的。
盛京府尹听到捕快的回话,很快便意识到这一点,但说的容易,土和沙砾哪里是一时间可以大量运来的。
他下决定道:“等等,来不及了,重点保住隔壁两间,这间……救不了了。”
“让泼水的人全部停下!不能再泼了!”
“是!大人!”
盛京府尹走到阿斤叔等人面前,开口问道:“何时发现着火的?”
阿斤叔答道:“回大人,草民记不清了,反正我们扑了很久,但是火一点都没灭,急死人了。”
盛京府尹又问道:“这户主人家人呢?叫他前来答话。”
第190章
相煎何太急公主府。
温妤浑身瘫软地靠在浴桶里,流春正在给她捏肩。
“明天本公主可要去找越凌风好好要点补偿,我的手啊,胳膊啊,肩膀啊,眼睛啊,脑袋啊,都要废了。”
流春偷笑道:“还没见过公主在书桌前坐上两个时辰呢。”
温妤一想到在皇帝那里受到的折磨,又是眼前一黑,一个月内她应该不会再想去宏德殿了。
只因她下午被皇帝留在宏德殿整整两个时辰。
这无良的皇弟将那些彩虹屁奏折一股脑的丢给了她,说什么:“皇姐只需写上‘安’字即可,就当练练字了。”
温妤看着小山般的奏折,怎么可能愿意,立马道:“我为什么要练字?本公主的字天下独一份的潇洒飘逸,是皇弟你不懂欣赏。”
“而且,你是皇帝,你怎么能偷懒?换一句话说,谁都能偷懒,就你不能,勤政爱民才是皇弟你的第一要义!至于我,负责吃喝玩乐泡美人就好了。”
皇帝:……
他微微一笑:“朕刚才可还帮皇姐了,皇姐不需要付出点什么吗?”
“我不是给皇弟你来了一套肩颈套餐吗?不满意?一般人可没这福气,只有皇弟你有,还不赶紧珍惜!”
听到这话皇帝的肩膀顿时隐隐作痛,总感觉已经被捏的破了皮。
他沉默片刻道:“这福气,不要也罢。”
“皇姐今日如若不留下来将这些奏折批完,朕就收回张贴试卷的旨意,想必皇姐也不想这件事发生吧?”
温妤:……
“我不管,我不管,皇弟你自己想偷懒,为什么要为难我?皇弟何苦为难皇姐?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皇帝却是眼睛一亮:“好好好,皇姐都会吟诗了!这奏折你是非批不可。来人,给长公主备椅子,就坐在朕身边。”
温妤:……
让她批奏折,还分一半龙案给她,为了偷懒,也太拼了……
想到平日里皇帝对她有求必应,可谓是宠上了天,温妤最后苦着张小脸同意了。
“看在皇弟你对我那么好的份上,我就帮帮你吧,不过事先说好啊,我不写字,我就打勾完事。”
“打勾?”
温妤拿起一本奏折,看都不看,直接像批改作业一般,打了个勾,“这就是打勾。”
皇帝见了满意地点头,打勾就打勾吧,他总算不用看这些废话连篇,让他心头冒火的奏折了。
就这短短两天,不知道多少官员已经被暴打一顿。
而温妤这勾一打就是两个时辰,打得她头晕眼花,萎靡不振,已经完全失去了快乐。
倒是皇帝的精神头明显好了不少。
温妤怒斥:“你这是把你的快乐建立在我的痛苦上,哪里是相煎何太急?你是把我翻来覆去地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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