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今天我干嘛了
可是只要你靠近了,就会发现,这哪是什么狗,而是一条毒蛇。
兰斯看着这位置丝毫不差的箭伤,忽然怒极反笑。
故意的,一定是陆忍故意的。
他在公主府的树下当狗时,陆忍一定看到过他胸口的烙印。
阿勒诗站在一旁,眉头皱得很紧,兰斯胸口有字?还是用烙铁烙的?
一般而言,烙铁是刑具,只有犯人的身上才会被烙字。
阿勒诗道:“一个烙印而已,没了不是更好?”
下一秒,兰斯暴虐又冷冽的目光射在了他的身上。
阿勒诗:……
隐隐的,他猜到了,这个字怕是与公主有关。
再没有别的能让兰斯如此失态了。
兰斯虽然疯,却从来不疯在表面,而是平平淡淡的做完一件事后,让人后知后觉地骂一句:“真是个疯子。”
而不是像现在这般,仿佛一个情绪不受控制的野兽。
阿勒诗示意军医赶紧下去,然后对兰斯道:“你要是喜欢那烙印,等伤好了,再烙一个。”
兰斯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能一样吗?”
“那是她亲手烙在我身上的。”
阿勒诗:……
兰斯此时又收起了那股子暴虐的气息,坐回了床头,转起转手腕上的玄铁链,卸了怒意,他的气息也慢慢变得虚弱起来。
他此时又感受到了伤口的疼痛,他捂着胸口,鲜血从他的指缝中溢出来。
“没事的,我会让她再亲手给我烙一个。”
阿勒诗:……
出了房间,阿勒诗找到军医:“你看的出来胸口是什么字吗?”
军医擦着额头上的汗:“好像是个大盛的字,歪歪扭扭的,要是不说是字,都看不出来……”
他说着意识到自己说了许多废话,连忙停了下来,回忆了一番后,回答道:“我猜应该是一个‘好’字。”
阿勒诗疑惑:“好?”
一个“好”字,至于让兰斯大动干戈地发怒吗?
“你记得换一个军医去给他包扎,你这些天就别出现了。”
军医松了口气,他刚刚还在担心此事,觉得自己小命怕是不保,“多谢大王子!”
而阿勒诗在原地想了许久,还是没想到“好”字的玄妙之处在哪里。
兰斯当晚胸口疼的睡不着,怔怔地看着床顶。
是伤口疼?还是什么,他也说不清楚,就是觉得心口好像被剜掉了一块,空落落的,空的他难受,甚至眼眶有些发酸。
当初他有多抗拒温妤在他身上烙字,后来就有多宝贝这个字,就连沐浴时,都会轻轻地摩挲。
指尖感受到胸口的凹凸不平,他会觉得安心。
他身上有温妤亲手打下的烙印,那他就是属于温妤的。
可是这个烙印没有了。
他不能接受。
只要一想到烙印已经没了,他便觉得抓心挠肝,焦躁不安,心脏也钝痛的厉害,像是一直有人在用钝刀子砍他。
陆忍……
兰斯握紧拳心。
他和陆忍不死不休!
而此时的陆忍正抱着温妤浅眠,过一会他便该离开。
穿好衣裳,下了床,陆忍将温妤的被子轻轻掖好,又在唇边落下一吻后,才推门而出。
然后便看见了靠在门边,一身红衣的宁玄衍。
陆忍并不意外,他早就察觉到门外有人,这股气息也并不陌生。
宁玄衍望了一眼门内,语气颇有些不爽:“你少折腾她,听得烦。”
陆忍:……
他本不欲搭理宁玄衍,闻言才扭头去看他,语气淡淡:“你可以不听。”
宁玄衍挑眉,不甘示弱道:“那你可以不做,为何是我退一步。”
实在是那一声声黏糊糊的陆忍陆忍听得他心头起火。
他就从来没有得到过这种待遇,什么时候这个女人才能黏糊糊喊他的名字。
陆忍抱起寂月:“不做?是公主想要的。”
宁玄衍下意识道:“那你可以拒绝啊。”
但刚说完,他就意识到这是多么离谱的一句话,温妤的邀请谁会拒绝?
果然,下一秒陆忍面色古怪:“本将军疯了?”
宁玄衍:……
这时,陆忍又道:“不过本将军倒是希望,你能多多拒绝。”
他说完,朝着不远处的屋顶上看了一眼,大步离开。
宁玄衍眯了眯眼,傻子才会拒绝。
鱼一收到陆忍的眼神,落在了宁玄衍的面前:“擅闯公主房间者,死。”
“大盛的律法管不了……”
忽然,房门被拉开,穿着淡粉色肚兜的温妤探出一个脑袋,睡眼惺忪。
门一开,冷风袭来,她稍微清醒了一点,被打扰睡眠的她很无语:
“叽叽喳喳,嘀嘀咕咕,絮絮叨叨,哼哼唧唧的,吵死了,你们俩干什么呢?”
她说着,一手拽一个,直接将人拽进了房间,又一路拽到了床边,最后将“手无缚鸡之力”的二人推倒在床。
“你,睡里面!你,睡外面!我,睡中间!”
宁玄衍、鱼一:……
第660章
识相点温妤插着腰颐指气使地分配好位置,只穿着肚兜的她,在冬日的黑夜里白到发光。
只是肩膀上的痕迹看着十分刺眼,应当是方才离去的陆忍留下的。
宁玄衍冷嗤一声:“孤从不与旁人共享孤的床榻。”
温妤:“那你走吧。”
宁玄衍:……
他不满地皱起眉头:“我走?为什么不是他走?”
鱼一:……
鱼一还未开口,温妤便打了个哈欠道:“这是你的床榻吗?这是我的,我说了算,你要是不睡,就出去吹冷风吧。”
她说着率先掀开被子钻了进去,刚和陆忍鏖战完,她真的困死了,陆将军的战斗力不容置疑。
温妤眼睛闭上了,嘴上还说着:“真的很累很困,你们都乖点。”
宁玄衍:……
鱼一:……
看着睡的香喷喷的温妤,二人不知在想什么。
没一会,宁玄衍一言不发地乖乖脱去了外衣,将风雪带来的冷意丢在屏风上,轻车熟路,熟练的不可思议。
他钻进了被窝中,躺在里侧,一把将温妤抱在怀中,搂得很紧。
下巴也抵在温妤的颈窝中,轻轻吻了吻:“识相点,回你的屋顶上。”
鱼一闻言面具下的眸子眯了眯,抿紧唇角,公主都开口了,他为何要退一步?
若是陆将军、江大人,越大人也就罢了,他自然会恪守规矩,但眼前这是个没有身份的反贼。
鱼一的语调略微有些生硬:“公主有令。”
他说着忽略宁玄衍冷冰冰的目光,也脱去了外衣。
但显然生疏极了,就连躺到床上,盖上被子的动作都是那么的小心翼翼,显得莫名有些局促。
宁玄衍一看便知,这个潜鱼卫尚未成为温妤真正的入幕之宾。
他的唇角不经意勾了勾,勾出了一丝目中无人。
他抱着温妤又往里贴了贴,和鱼一之间隔了一条能再躺一个人的巨大鸿沟。
宁玄衍已经好些日子没有和温妤亲近了。
他就像一条圈住了宝藏的恶龙,满意地在宝藏的唇上湿乎乎地亲了许久,不厌其烦。
似乎怕宝藏被别的龙觊觎,亲吻时发出了啧啧作响的声音。
似乎在宣告,这是我的宝藏,都给我离远点。
恶龙亲完后满足地闭上眼,唇角噙着弧度,挑衅意味十足。
鱼一:……
这个反贼简直太放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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