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敦煌,我在大漠种田经商 第15章

作者:久l久 标签: 穿越重生

  “够呢,这些东西很便宜,一串透明珠子才二三十钱。”沈昭捏起一朵珠花:“这个才十几钱,一支珠花簪子也才十八钱。”

  买这些首饰总共花了一百多钱,又漂亮又实惠,至于什么材质沈昭不清楚,反正此地没有的东西,那就是最珍贵的,想必嫂子也不会说出什么来。

  母女俩看完首饰,便开始丈量布匹,将其撕成一匹一匹的叠放好。

  之后将剩下的布匹挑选几样出来给家人做棉袍。

  “既然彩礼都齐了,抽个空我去找下媒人,将布匹送给亲家,新妇的衣裳还得她自己缝,迟了怕是来不及。”

  张山月一边给闺女比量尺寸,一边絮叨:“你长兄的新服我来缝,如果剩下料子,就给你伯娘送过去,让她给你小侄女缝几件寒衣。”

  那两孩子太可怜,这么冷的天气还穿着单衣,实在让人不落忍。

  沈昭:“要不从旧衣里挑几件给小侄女吧,那些比伯母做的暖和多了。”

  大伯母有些重男轻女,但凡好东西都要收起来,说是留给未出生的小孙子。

  而且她对儿媳也不怎么好,存不住的东西宁愿给儿子或侄儿吃,都不给儿媳与孙女。

  不过,大伯母对沈昭还算不错,有时她路过大伯母家门口,老人家总要塞一把干枣或蒸瓜条在她手心。

  “那也行。”张山月望一眼布匹,心里有些不舍:“要不再给你伯母做一身棉袍吧,她身上寒衣补丁摞补丁,实在不成样子。”

  “嗯。”

  一晃天色微暗,张山月望一眼窗外,哎呦一声立刻丢下手中针线:“这么快天都黑了?都没做暮食呢。”

  说着起身去灶房。

  沈昭也跟去,说:“有现成的白面,要不咱们做汤面吧。”

  张山月犹豫一下,只好点头:“好吧,就做汤面,唉,你爹怎么还没回来?是不是董先生有啥事啊?”

  沈昭愣了下,说:“要不我去董家瞧瞧?”

  “不行!天都黑了,你一个小姑子外出不安全。”张山月想了想,说:“要不等汤面做好咱娘俩一起去。”

  沈昭点头:“也好。”

  谁知面条还未擀好,沈昂与沈衡就回来了。

  沈衡一进屋就嚷嚷着饿:“娘,儿子肚子快饿瘪了,今儿做什么好吃的?”

  张山月瞪儿子一眼:“就知道吃!还不去点火烧灶,没瞧见咱们正忙着擀面条么?”

  “又让我点火?”沈衡不情不愿走到灶后,拿一根钻木与一把芦苇絮在一片木板上疯狂钻火。

  一边钻一边咬牙切齿叫喊:“还不出火!还不出火?”

  沈昭被二兄的样子给逗笑了,忽然想起铜镜世界男人们吸烟时用的打火神器。

  要不,自己去买几个出来用一用?省的每次都用这种办法生火。

  于是她火速跑去厢房,不一会儿又出来,手里拿了一支透明打火机。

  “给!用这个点火吧。”沈昭将打火机交到二兄手里,顺便教他如何使用。

  噗呲一下,火焰冒出,将沈衡吓了一跳:“咦?这是什么东西?”

  沈昭:“打火机。”

  “哇咔咔!太神了!妹妹你从哪里买的?多少钱啊?”沈衡拿过打火机就一通拨,两眼冒出的精光比火光都亮。

  沈昭:“十二钱。”其实是十二钱买二十个。

  “才十二钱?”沈衡觉得这种东西应该值一百钱才合理。

  沈昂也凑过脑袋,好奇打量打火机,转头问闺女:“阿昭,你那里还有吗?”

  这玩意就是真正的神器啊,往后自己去外地公干,带上这个东西比什么都强。

  “有。”沈昭立马又拿来一只,交到老爹手里:“爹,这东西很危险,特别是里头的药水,你千万别弄出来,不然就烧着自己了。”

  “是嘛?”沈昂接过打火机,噗呲噗呲打几下便装进自己的衣袋里,满脸堆笑道:“阿昭,明日我回亭驿,要不带几件打火神器吧?说不定有人买呢。”

  沈昭赶紧摇头:“不行,这东西危险,万一别人操作不当失了火,咱们可吃不了兜着走。”

  沈昂不好意思挠挠头:“也是,那帮兔崽子都不是省油的灯,我可不能栽他们手里去。”

  一家人对着打火机议论一番,沈昭这才想起董先生,连忙问:“爹,董先生如何了?”

  沈昂摆弄着火机道:“他退热了,我瞧着还好,就把药交给他孙子,让他孙子守着时辰给药。”

  “既然退热就说明能好,唉,董先生也是可怜,万一有个什么,他孙子就再无依靠了。”张山月边抖落面条边感叹道。

  沈昂在灶塘边斜坐下,依旧摆弄手里的打火机。

  沈昭见到这一幕,都担心老爹将柴草给点了。

  张山月继续道:“他爹,阿循娶新妇的聘礼已经办妥,你去媒人那里算一算,瞧瞧什么时候将东西送过去?”

  “嗯?聘礼办妥了?这么快?”自己只是去了董家一趟,妻子就将聘礼办好了?

  “在哪里?我去瞅瞅?”说着就要起身。

  “等吃完饭再瞅吧。”张山月将长长面条下进陶瓮里,拿一双筷子翻挑几下,防止粘连。

  沈昂只得重新坐下,眼巴巴望着热气腾腾的汤锅。

  他们不知,此刻媒人正脸红脖子粗与沈家的亲家争吵:“什么?你们现在让我去沈家退婚?”

第21章

  悔婚

  “这事还请姐夫幸苦一趟。”

  曹良轻咳一声,缓缓道:“由你出面去沈家交涉,总好过我曹家亲自去提。”

  陈庆气得胡子直翘,一口拒绝:“我不去!你若实在要退就亲自去!别拉扯我!”

  陈庆是安乐乡游徼,与沈昂关系不错,两人经常一起吃吃喝喝。

  之所以将妻弟曹良的女儿说给沈家,也是看沈循是个品貌端正的孩子,其父也豪侠仗义,又是一乡亭驿的亭长,他认为妻侄女能嫁入沈家肯定是一桩好姻缘。

  没想到距离婚期不足一月,妻弟竟赶到自家闹腾一定要退婚,陈庆当即被气的不轻。

  “姐夫,这桩婚事也是你提起的,退亲自然由你去。”

  曹良索性耍起无赖:“且那沈家就是个表面光鲜的穷光蛋,当年姐夫提这门亲的时候也不好好打听打听,竟让我女儿嫁去那等火坑!”

  陈庆气到手抖,指着曹良

  道:“沈家是火坑?三年前你怎么不说这句话?但凡你说一句,我都不会多嘴为你家说这门亲!”

  “况且你要退亲,就该把这三年来的礼金全部还给人家,不然就老老实实让你闺女嫁过去!谁家的钱财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再者,你每年坐收布帛礼钱鸡羊鱼肉,临了嘴巴一抹就要悔婚,世上可没这样的好事情!”

  曹良见姐夫说出这番话,脸色愈加难看起来,索性不管不顾道:“我收他家礼钱也是应该,倩君到底当了沈家小子三年的未婚妻,岂能平白污了名声?”

  陈庆:……

  他竟不知,妻弟竟有这般无耻的嘴脸。

  一旁的妻子曹氏也被弟弟这番言辞惊到,瞪一眼曹良,呵斥道:“阿良,你说的是什么话?若被外人知晓你如此行径,倩君还能嫁出去吗?”

  曹良小声嘀咕一句:“这就不劳你们费心了。”

  “不劳我们费心?”

  曹氏也怒了,指着弟弟喝道:“莫非倩君找好了下家?”

  曹良哼一声:“那是自然,人家可比沈家阔绰,一见面就给了倩君五千钱。”

  陈庆一听此话,撸袖子就要揍他,结果被妻子拦住。

  “呵!怪不得急急忙忙来我家,连天明都等不得了,原来攀上高枝了啊!

  好好好!既然人家给的钱多,那就将沈家三年的礼钱如数归还,我便拼着不要这张老脸,也去为你家退亲!”

  “什么?要我退回三年礼钱?这绝无可能的!”

  曹良梗着脖子斜睨姐姐与姐夫:“阿姊,倩君也是你侄女啊,你们怎能偏帮外人?”

  曹氏冷笑一声:“我若偏帮外人也不会撮合你女儿与沈家小郎了,阿良,做人要有良心,万不可过河拆桥。

  既然你铁了心与沈家悔婚,退还礼钱也是应当应分,否则沈家将你告去县衙,将曹家脸面踩进泥里,姐姐姐夫也无能为力。”

  曹良脸色逐渐铁青,但让他退还沈家的礼钱还是舍不得。

  这三年来,曹家陆续收到沈家六匹布,外加三只羊与六只猪腿,另还有定亲时的四匹布帛与一些羊肉鱼肉猪肉等。

  如果算成钱的话,大约有六七千钱了,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可若不退礼钱,自己真担心那沈昂翻脸无情,将曹家告到公堂。

  到时不仅自家丢脸,女儿倩君的脸面也要丢尽,往后她再嫁去高家估计也被人看轻。

  曹良眼珠一转,想出一个折中的法子:

  “要不这样,我先拿三千钱来,姐夫你带去沈家,等亲事退了我再慢慢还上,你看如何?”

  到时两家已经退了亲,还不还剩余的钱,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陈庆一眼看穿妻弟的小心思,冷笑道:“怎么着?你想让我替你偿还剩下的钱?”

  “哪能呢?”曹良笑道:“只是我手头没那么多钱,暂且只好如此。”

  陈庆端起妻子递来的茶水喝一口,冷冷道:“你先前不还说谁家一见面就给了五千钱么?怎么?那些钱都花光了?”

  曹良一愣,随即笑道:“都是弟弟胡乱说的,哪里有什么五千钱?”

  陈庆将茶盏朝茶几上一放,挥挥袖子:“既如此,你走吧,这亲我不会去退!”

  反正还有二十来天就到婚期,他不信曹良敢把女儿提前嫁去别家。

  曹良见姐姐姐夫都不肯帮亲,反倒一次次帮别人对付自己,也恼了:“那好!既然姐夫一定要帮着外人,我也不去退那个亲了,反正我女儿定要嫁去高家,有本事他们去鱼离乡闹!”

  说罢一甩袖子离开。

  陈庆也没理他,蹙眉问妻子:“鱼离乡高家?难道你弟弟想将女儿嫁去乡啬夫高亭家?

  可高亭家里并无适龄少年,长女也不过十二三岁,莫非你弟弟想将女儿嫁高亭那个鳏夫做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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