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向生活低头
这话是个女人听到都会觉得心里舒坦,温宁也不例外,她自己能挣钱是一回事,但男人的态度又是另一回事。
而且陆进扬不仅拿出态度,还拿出了实际行动,人不在她身边,也会托别人把钱送过来。
温宁指尖轻挠他的掌心,娇滴滴道:“不怕我拿着你钱跑了呀?”
陆进扬反手跟她十指紧扣,剑眉一扬:“敢跑?抓回来锁家里,哪里都别想去。”
他现在就想把她锁家里,谁都不给看,只有他一个人看。
但是他知道,她是只自由小鸟,要是真关起来,当金丝雀一样养着,她肯定不乐意,也不会开心,她不开心,他也开心不起来。
不过说到这,他倒是想起来:“你这次跟着文公团过来,也上台表演了?”
温宁点点头:“对呀,我是主持人,还表演了一个独舞节目。”
独舞?
陆进扬脑海里瞬间回想起上次两个人在家,温宁穿着旗袍单独跳给他看的那个舞。
那柔软的身段,妩媚的眼神,风情万种的姿态……到后面他红着眼将她压在床上,这样那样,差点失控。
“这次表演的什么舞?”陆进扬眉心微蹙,哑着嗓子问道。
他的娇娇,还得给别人表演跳舞,他不在现场都能猜到,底下那些男同志肯定看得眼睛发直,眼珠子都不会转了。
陆进扬额角青筋突突直跳,俊脸肉眼可见地一沉,温宁察言观色,看他不高兴的样子,赶紧抬手捧住他紧绷的下颌,温声软语地说:
“我跳的是红色娘子,特别根正苗红的舞。本来是想给你个惊喜,结果我在台上眼睛都找酸了,也没在台下找到你。后面两天的演出没有我的独舞节目了,都是合舞。”
听到温宁后面两天不跳独舞了,陆进扬拧起的眉头才展平:“你不是在宣传科吗,怎么选进舞蹈队了?”
舞蹈队天天训练,她那小身板本来就没几两肉,有的都长在胸和屁股上了,能吃得消吗?
温宁不知道陆进扬的担忧,无奈道:“还不是朱红,她办了病退,以后都不跳舞了,舞蹈队缺人,就让我顶上。”
提到朱红,温宁又想起一件事:“对了,你知道周怡出事了吗?她给朱红下毒,把朱红肚子里的孩子弄没了,周胜天气得不行,亲手把她送进局子,蒋瑞和周芳的案子也跟着翻案重新判,周怡现在被判了无期徒刑。”
陆进扬一副预料之中的表情:“她留着对周家来说早晚是个祸害,周胜天脑子还算清醒。”
温宁:“其实我一直想不明白,周家怎么这么纵着周怡,虽然她这辈就她一个女孩,也不应该宠成这样吧,什么事儿都帮她遮掩,要不是周家把她宠坏了,她这次也没胆子敢对周胜天的孩子动手。”
陆进扬替她解惑:
“周怡出生的时候,蒋静找人给她算命,算命的说她是周家的福星,有她在,周家人仕途顺当,平步青云,这事儿说久了,周家人都当真了。”
温宁没想到背后是这么个俗气的理由,扑哧笑出声:“脑子是个好东西,可惜周家人没有。”
陆进扬也嘲讽地扯了下唇,封建迷信害死人。
说到周怡,温宁顺便把叶巧的消息也跟陆进扬说了。
陆进扬点点头,对叶巧嫁谁一点不敢兴趣,温宁也没细说,抬眸看了眼输液架上的吊瓶,:“进扬,你水吊完了,我去叫护士拔针。”
陆进扬松开她的手,温宁起身出去。
很快,护士就进来了,给陆进扬拔完针,又重新替他量了体温。
高烧退了,现在37.5度,还要继续观察。
护士知道温宁是家属,特地把体温计留下,交代她:“同志,你晚上多观察注意陆同志的情况,如果又烧起来,你再叫我们。”
温宁点头记下。
护士又看了看房间,对她道:“你晚上要陪床吧,隔壁有个行军床可以搬过来用,床上的被子是刚晒过的,也可以用。”
“谢谢。”温宁跟护士道谢,要出去搬床。
护士看她细胳膊细腿,比自己还纤细,干脆道:“你别动了,我让邱医生帮你搬。”
护士出去没多久,邱医生便搬着行军床过来,还把被子也搬了过来,安置在陆进扬的床边。
温宁跟人道谢,邱医生摆摆手,“不客气,晚上就辛苦你多照顾陆同志,有什么事儿出来叫我们一声就是。对了,这个门可以锁上,现在没暖气,半夜挺冷的,时间不早了,你们赶紧休息。”
既然是家属,又是在照顾病人,医生和护士都没往别处想,交代完就出去了。
陆进扬和温宁都是爱干净的人,温宁知道晚上要陪床,带了两个盆和干净的毛巾,还带了新牙刷和漱口杯。
陆进扬现在烧退了不少,力气也恢复了,两个人一起去小厨房打水洗漱。
洗漱得干干净净,才回病房休息。
门锁上。
陆进扬脱掉外面的军服外套,穿着一件衬衫,抬手解开胸前的扣子,再随意地松了松领口,走到病床边坐下,映着淡光的幽沉眼眸落在一旁正脱外套的温宁身上。
温宁外套里头穿的是一件薄针织,她特地买的加小尺码还再收腰,穿起来刚好是紧身效果,整个人薄薄一片,但身前丰耸,细腰如柳,勾勒得身型凹凸有致。
陆进扬只看了一眼,体内刚退下去的热就又涌了上来。
“过来。”
喉结轻滚,声音低哑如大提琴。
第165章 滞留
“怎么了?”温宁抬眸对上他漆黑视线,柳腰摆动,慢吞吞地迈步走过去,刚靠近病床,陆进扬便手臂一伸,大手握住她腰肢一侧,用力一带,温宁身体瞬间失去平衡,倒向陆进扬怀里,“呀”,她娇滴滴地叫了声,双臂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颈。
温香软玉扑了满怀,陆进扬大手滑动,捞起她两条腿,将她抱坐在他腿上,高挺鼻梁在她身前拱来拱去,嗅闻幽香,粗重的呼吸声不断溢出。
“进扬……”温宁紧紧抱着他的头,指尖摩挲他硬茬茬的发丝,声音软得可以滴出水,钢铁都能给炼化了。
……
行军床终究是个摆设,最后温宁还是跟陆进扬挤在了一张病床上。
陆进扬把她搂在怀里,两道炙热气息交缠在一起,怎么缠都缠不够。重重地喘,轻轻地哼,爱不释手,西省的夜晚有多冷,温宁一点都感受不到,因为陆进扬就是个大火炉,全身哪哪儿都是烫的,她就这么跟火炉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感受着他源源不断释放的热源,在温暖包围之中,渐渐进入梦乡。
陆进扬白天还高烧不退,晚上搂着自己日思夜想的小娇娇,就跟服了灵丹妙药一样,第二天起床,头不疼了,腿不酸了,整个人精气神一下就恢复过来。
今天基地飞行员休假,不用训练,下午统一去礼堂看演出。
陆进扬收拾东西,打算带着温宁去基地逛逛,结果医生执意要让他把水给吊完,“陆同志,前两天你们有个飞行员也是发烧,结果退烧后又出去吹风,直接干成了肺炎。”
陆进扬没当回事,但温宁一听就紧张了,拉着陆进扬非让他听医生的话。
最后陆进扬上午在医务室继续吊水,温宁在旁边寸步不离地陪着他,等吊完水,中午两个人一块儿去食堂吃饭。
“宁宁,我有东西要给你。”吃完饭,陆进扬带着温宁去宿舍,温宁在楼下会客室等他,不一会儿,陆进扬就提着一包东西下楼。
“这是什么?”温宁好奇问。
陆进扬把包给她,淡淡道:“奖品。”
奖品?温宁打开一看,里面居然是麂皮手套、保温杯还有好几盒铁皮饼干,而且饼干还是进口的。
就说皮手套,商店根本没得卖,和平洋行倒是有,但都是那种很厚的皮,不是麂皮这种轻盈的皮质。
陆进扬给的保温杯,细长一个,比矿泉水瓶要大一点,设计简洁,方便携带,比商店里卖的那种又大又笨外面还印着花草图案的保温桶精致不少。
铁皮饼干是苏国进口的黄油饼干,冬天当小零嘴正合适。
这些东西温宁都好喜欢,更重要的是那种被自己对象重视,走哪儿都记挂着,给带礼物,那种感觉让温宁像心尖裹了蜂蜜,甜滋滋的。
温宁弯起漂亮眼眸,一脸幸福的笑容,“进扬,我好爱你呀,你对我真好!”
温宁眼含星光,红唇一张一合,一点不吝啬夸奖,还大胆表白。
陆进扬从未听过这么直白的表达,我爱你三个字,炸得他整个人怔愣了几秒,反应过来后,他眼神热烈地看着她,声音不可置信又夹杂惊喜地道:“宁宁,你刚才说什么?”
温宁朝他眨眨眼睛,认真又郑重地重复了一遍:“我说,我爱你呀进扬!”
陆进扬顿时脸颊发烫,心脏剧烈跳动,每一下都狠狠冲击着胸腔,连带着整个身体都在震颤,巨大的喜悦充斥全身,他喉咙发紧,喉结上下滚动,竟说不出一个字来。
“温宁!张队长让你过去排练!”
突然插进来的声音打破了气氛,温宁伸手在陆进扬眼前晃了晃,扬起笑脸:“进扬,我去排练了,一会儿记得来看我演出呀!”
拎着东西,温宁跟队友走了。
下午三点,演出开场。
陆进扬已经坐在观众席前排,等着看温宁出场。
大家注意力都在舞台上。
谁也不知道,最后一排靠边位置的吴中磊,悄悄溜了出来。
出来后,他便朝着飞机跑道直奔而去。
跑道上负责警卫的战士看到吴中磊身穿飞行员的服装,并没有起疑。
吴中磊顺利来到一架尖六战机旁,将外接电源插到飞机上,跳进座舱开始启动飞机的发动机。
警卫战士听到飞机引擎的轰鸣声,突然反应过来,此前从来没有单单一个飞行员来启动飞机的情况,吴中磊想要劫机!
发现不对劲,战士朝大声制止,“停下来!停下来!”,同时快速拉响警报。
瞬间,尖锐的警鸣声响彻整个基地。
三短一长,有人劫机!
听到声音,基地领导立刻命令礼堂里的所有飞行员出来列队集合,清点一遍,很快发现吴中磊并不在队列之中。
领导马上作出部署,“陆进扬,魏保华,出列,马上启动拦截追击!”
“是!”陆进扬两人领命,跳上军式吉普朝着飞机跑道疾驰而去。
吴中磊那边,已经迅速完成起飞前的准备,飞机慢慢从停机位上滑出,滑向跑道。
在跑道疾驰加速后,以最快的速度离地起飞。
陆进扬和魏保华赶到跑道,一人上了一架战斗机,启动发动机。
两架飞机紧随其后,与吴中磊的战机起飞时间相差了五分钟。
陆进扬和魏保华刚才在车上就商量好了拦截方案,起飞后通过联络器交流,左右夹击吴中磊,想要逼他返航降落。
吴中磊没想到基地反应这么迅速,很快就有两架战斗机朝他逼近,但开弓没有回头箭,要么一往直前飞到海岸对面,加官进爵,黄金万两,美女相伴,要么就只有死路一条。
他打开加力,将速度提升到极致,但后面两架战机显然也不是吃素的,咬得很紧,而且其中一架逼近的角度极为刁钻,他不用猜都知道,肯定是陆进扬。
一想到陆进扬,他就嫉妒得浑身发痒发疼,不行,不能让陆进扬给追上!
可是怎么才能甩掉后面的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