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相思不再念
可以去找马叔讨一碗。
大狸估摸着听懂了,摁着小猫崽开始洗澡,易迟迟见此和闻母打了声招呼,就跑去找马勇要了碗羊奶。
“这玩意腥的要死,你怎么喝得下口?”
以为她要自己喝的马勇碎碎念。
易迟迟就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马勇恍然大悟,“原来是喂猫,不过猫崽子哪来的?”
“不知道,我起来猫崽子就在了。”
大狸生怕猫崽子冷,把小崽子放在了炕上,也得亏是幼猫,身上很干净,跳蚤那些也没看见。
不然她得去队医室配药驱跳蚤之类的。
“赶紧拿回去喂,可别把猫崽子饿死了。”
大狸就不是个好脾气的猫,还记仇,真把猫崽子饿死了,他担心易迟迟脸被挠花。
“谢谢叔。”
易迟迟接过碗放进食盒,顺带着约好了后天的羊奶。
结果回去才发现,橘猫崽子正在嘬米汤,喝得满脸都是。
闻母和秦久一左一右跟两尊门神似的站在炕边,眼都不眨盯着小猫崽子喝米汤。
听见脚步声,两人头也不回一个说回来了,一个说小猫吃上了。
易迟迟看看手里的食盒,又看看嘬米汤嘬的欢的小猫崽子,叹着气去厨房将羊奶稍稍加热,随后回屋给它把米汤换了下来。
羊奶和米汤味道不一样,猝不及防被换了口粮的小猫崽子楞了下,扯着细嫩的小嗓子喵喵叫。
大狸嘬了口羊奶,随后爪子在小猫脑袋上一拍,小猫就开始欢快喝起羊奶,同样吃的满脸都是。
闻母就笑,“胃口
挺好,应该能养活。”
“注意保暖,羊奶多喝几天问题应该不大。”
种花家的本土猫狗生命力都极为的顽强,也聪明,再者有大狸看着,他们用心点照顾,这样都养不活那是真的没辙了。
不过——
“小久啊,你是要和小猫住一个屋吗?”
“我没问题。”
秦久眼眸亮晶晶的看着喝奶的小猫崽子,担心易迟迟不同意他和小猫住,转头眼巴巴瞅着她,“姑,你让它留下行不行?”
“行!”好歹也是一条生命,有啥不行的。
“不过我先跟你说好,你得给它铲屎。”
“它不会自己上厕所?”
理论上来说可以,不会也有大狸教,可问题的关键在于现在是冬天,这么冷的天这么小的猫崽子出去上厕所怕是呢个冻死。
“先铲着,等它大点身体健康再让它去后院上厕所。”
“行的姑,我给它铲。”
于是,易迟迟用煤渣草木灰给它做了个厕所,又从碎布头中找了块大小差不多的给它做帕子,叮嘱秦久每次小猫崽子上完厕所后,记得给它擦擦爪子。
第252章 骨头错位一样
至于上厕所这个重任的教学,则交给了大狸。
一人两猫配合的非常好,就这样,家里成员多了只小猫崽子。
以及一只把闻家当临时客栈隔三差五过来溜达一圈的大狸。
东北的冬天,日子说难过也是真的难过,说好过其实也挺惬意。
只要家里柴火足够,炕可以24小时烧着,人往炕上一坐,棉门帘窗帘之类的挂好,就冷不到哪里去。
前提是不能出门,出门就得全副武装,不然能把人冻死。
因此,这个冬天除了陪闻母走了趟市区去见老朋友,剩下的时间她都窝在家里刺绣,给秦久补课,监督他练字陪他练习英德鹅三国语言。
原生世界的易迟迟是多语种好手,大学除了英语,二外是德语,出国读研时她又自学了法语和拉丁语,俄语没学。
但原主会,学的还挺好。
因此,她会的语言又多了一种。
本着闲着也是闲着的原则,她在宋老太太他们教语言的基础上,接手了陪秦久练习语言的重担。
闻母不擅长外语,每次听见姑侄俩操着一口鸟语叽里呱啦对象,她就停下手里的活计认真听,还做笔记。
笔记非常的炸裂,跟易迟迟曾经的一个同学一样,甭管哪国语言,都有本事用汉语翻译过来。
至于音标不标准,不在同学的考虑中,反正意思是那个意思,不耽误他说也不耽误他听就行。
闻母现在也处于这样一个情况。
这天秦久语言练习完成后,见闻母在桌子前刷刷做笔记,凑过去看了看。
然后,他开口了。
“奶,你只做笔记没用,得张嘴说。”
闻母老脸一红,捏着笔的手紧了紧,“我说不出口。”
“为啥?”
“每次你们说的时候我也想说,舌头就跟被咬了一样,发不出声。”
说到这里,她脸上的惆怅转变成高兴,“但我能听懂你们说的一些话。”
“没事。”
易迟迟就笑,撺掇着她张嘴说,“妈,语言这玩意欺生,你越是畏惧开口就越是不敢说,等你第一句说出口了,你就会发现也就这样。”
当然,不排除有没定点语言天赋的语言苦手选手,这种是真的没辙,除非把人丢到陌生的国度,倒是能因为环境的原因被逼着激活语言天赋。
不激活就活不下去,生存面前张不了口没天赋都能克服。
但闻母的情况不适合用这个方法,所以,易迟迟把训练闻母开口的重任移交到了秦久身上。
“小久,你陪着奶奶练口语。”
“好嘞。”
秦久高兴应了下来。
随后,闻母进入了在秦久的监督下练习口语的日子。
为了安全不出乱子避免麻烦,三人只在晚饭时间结束到睡觉的那两个小时说外语,平时不说,在外叶瞒得好好的。
易迟迟的房间距离大门有一段距离,晚间门窗紧闭的情况下,就算有心之人站在大门口将耳朵贴在门口偷听,也听不到东西。
等到了腊月,闻母已经能娴熟的用英语和姑侄俩进行基本对话了。
易迟迟见此夸道,“说得很棒!”
闻母哈哈大笑,“我其实挺聪明。”
“对,我妈最聪明。”
很聪明的闻母被夸高兴了,就想着投喂姑侄俩。
“今天吃羊肉锅子行不行?”
之前牲口棚被雪压塌了,有三头羊和一头驴被压伤救不活,心疼的马勇队长叔他们差点掉金豆豆,队里社员却只惦记着吃肉。
于是,那三头羊和一头驴被宰杀上交了一半,剩下一半分了。
人多肉少的情况下一家能分到的肉有限,但架不住易迟迟手里有钱,闻母也是个想得开的。
婆媳俩楞是靠着金钱攻势,和屯里几户人家做了交换弄了五斤羊肉,和十二斤驴肉。
得知晚上吃羊肉锅子,易迟迟和秦久连声说好。
然后,闻母去厨房忙活了,秦久也跟了上去帮忙烧火,易迟迟没动,继续窝在绣架前绣她的熊猫。
吃完饭,易迟迟就听外面的大喇叭响起,“社员们,说个事哈,今年公社准备在正月初五搞秧歌比赛,每个生产大队都要组织一个秧歌队去参赛,前三名公社会举行表彰大会,还有奖,想参加比赛的吃好晚饭到大队办公室报名!”
这消息来得突然,突然到整个靠山屯都炸了锅。
大家伙开始走家串户打探消息,顺便邀约一起去凑热闹。
易迟迟属于被邀请的对象,还来了两波人。
第一波是以柳冬梅她们为首的靠山屯本土姑娘小伙子,第二波是知青院里的王楠他们。
作为被邀请的对象,易迟迟对此表示婉拒。
“我就不参加了,不会扭秧歌。”
“贼简单。”
柳冬梅不死心,抽出她的手帕现场给她来了个扭秧歌,“你就照着我这样扭就行。”
王楠她们啪啪鼓掌。
“冬梅扭的好,迟迟你跟着学就行。”
秦久他们也撺掇着她上,易迟迟嘴角抽搐了一下,心说你们对在跳舞这块上患有枝条不协调病的人了解不够深。
“这个我真的不会。”
她再次拒绝,没卵用,一群人铁了心想要她去凑热闹,连孕妇柳兰都一副看戏的样子下场了。
易迟迟能咋办,只能给他们现场表演一个什么叫不协调星人的扭秧歌。
一舞结束,众人目瞪口呆,鸦雀无声。
世界得以清净下来。
易迟迟将帕子塞回柳冬梅口袋,拖鞋上炕拿着针线咻咻忙活开。
一根线快绣完,被她可怕舞姿震撼的众人终于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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