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相思不再念
确实挺久的。
自她从海岛回来到现在,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柳小草。
往她身后看了看,没见到钱平安。
“钱同志不在?”
“在家照顾娃!”
说着,她拉了易迟迟道,“走,跟我回家里吃饭去。”
易迟迟不想去,和小草的交情怎么说呢,不能说差,但也没好到上门做客的程度。
最主要的是她口袋里的钱和票不多,不够她买礼物上门拜访。
所以,她笑着找了个借口拒绝。
“改天吧,我急着回去。”
“很急?”
柳小草脚下步伐一顿,转头看着她一脸怀疑。
易迟迟颔首,“我今天来公社有事,回去也有事,真的有事。”
这话一出,柳小草不好强求,只能松开手颇有些遗憾道,“我还想让你看看我家孩子呢。”
“有机会的。”
也对,她点了点头,笑道,“正月过好我会回靠山屯。”
“回去常住?”
原本是顺口一问,却不想柳小草像是找到了话匣子般告诉她,她要带着娃回去找她父母显摆。
想问问他们后不后悔曾经那样对她。
还要去感谢队长叔他们当初对她的照顾,带礼物的那种。
没给她父母准备,主打一个我发达了你们只能看着的报复心理。
易迟迟听了不置可否,有所期待才会产生仇恨的情绪,从而生出报复的心理。
对于柳小草的行为她表示理解,却不支持。
也没想着劝,交浅言深要不得。
所以,她没对柳小草的话有所表示,而是道,“回去了可以找我去玩。”
“好,到时候队医室去找你。”
“……行的。”
反正队医室找不到,自然会上家里,就不用特意说了。
辞别柳小草后,易迟迟踩着轻快的步伐回靠山屯。
快到大屯子弯时,旁边的林子里突然窜出两道身影。
一高一矮两个青年,贼眉鼠眼的一看就不是好人。
估摸着是没想到路上有人,两人看见易迟迟时愣了下。
随后——
“哟,妹妹你谁家的呀?!”
高个子青年在看清易迟迟的长相时眼睛一下子亮了,故作文质彬彬的和她打招呼,眼睛却跟探照灯似的在她身上扫视。
看得易迟迟心头火起,面上却丝毫不显平静道,“让让。”
她抬脚要离开,一阵风刮来,空气中有淡淡的血腥味传来。
血腥味
她眼一眯,打量起两个青年的穿着来。
狗皮帽、狼皮袄子大棉裤鹿皮鞋子,脏兮兮的狼皮袄子上有几块地方带着明显的湿意。
颜色……明显的血迹。
就不知道是人血还是动物的血?
她心里思量开了,面无表情的样子挺唬人,却没吓住两个青年。
“不让!”
矮个子青年嘿嘿笑着朝她伸出手,易迟迟脚下后退一步,同时手腕一抖,一根银针闪电似的扎进了他的手腕关节处。
手腕一凉一麻,矮个子愣住了,他机器人似的看向自己的手腕,上面明晃晃的一根银针在风中颤抖,看着就吓人。
“卧槽,你竟然扎我?”
谁家姑娘还随身带着针呀。
他抬手想将针拔出来,却感觉被针扎的手有些不对,好像没知觉了。
不信邪的动了动手,发现真的没感觉。
他脸刷的一下黑了,抬眸看向易迟迟的目光充斥着狠戾。
“你对我的手做了什么?”
易迟迟还没如何,高个子青年就嗤笑道,“不过是被扎了一下,狗子你至于一副要吃人的样子么?”
话语充满了嘲讽,手还拍了拍矮个子的肩膀,“听哥哥的,对待漂亮妹妹要温……”
“温你妈,老子手没感觉了你知道不?”
矮个子大怒,不等他话说完就用完好的左手一把推开他,眼神刀子似的刮向易迟迟,“你最好快点回答我的问题,不然我不保证你能活着离开。”
死亡威胁?
易迟迟乐了,“咋,你还要弄死我?”
高个子青年见此劝道,“妹子啊,我看你像个聪明人,这种时候可不适合逞能,你求个饶让我们哥俩乐呵乐呵,这事就算过去了,不然明年今日可就是你的忌日了。”
易迟迟看了看天,黑沉沉的天空看着是要下雪了。
再看看旁边的老林子,大树参天积雪厚实,确实是埋尸的好地方。
加上血腥味……
算了,直接放倒吧。
“给你们变个魔术吧。”
“什么……”
东西两字还没出口,俩青年就看见她手一扬,细碎的粉末状迎风飘来,味道有些刺鼻,两人呼吸间吸进去了不少。
接着——
“阿嚏阿嚏……”
第263章 下黑手
粉末入鼻,两人喷嚏连天。
眼睛也红了。
易迟迟观察着他们的表情,在心里默数,等数到五时,高个子开始身上长虱子似的喊痒,矮个子紧随其后。
“你到底嘶那是什么妈呀痒死我了……”
一句话说的磕磕绊绊,除了痒这个重点表达了出来,前面的表达可谓是一塌糊涂。
易迟迟却听懂了,她笑眯眯道,“痒就对了。”
这话一出,两人同时瞪向她,矮个子更是一脸狰狞举手要动手。
“我还有毒药。”
前冲的步伐在她温柔的威胁中停止,矮个子一脸痛苦地扑通一声坐在地上,手胡乱在脸上抓着哀求道,“咕奶奶我们错了,你赶紧给我们止痒行不行?”
高个子觉得他语气和态度不好,谄媚道,“姑奶奶,求求你了。”
易迟迟面无表情看着他们将自己的脸挠出一道道血痕,平静道,“想不痒很容易,告诉我你们刚刚在林子里干什么。”
然后,她发现两人的眼神出现了明显的慌张和心虚,“也、也没干什么。”
“你们这可不像是没干什么的样子。”
指望他们说实话肯定没戏了,她还是自己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好。
念及此处,她朝两人道,“我给你们解痒,不许动手,不然毒死你们。”
“好好好……”
两人痒得是真受不了,脑袋已经被形容不出来感觉在身体内部游走窜动的痒意折磨成浆糊,压根就没了思考能力,只想着赶紧从这让人抓狂的痒意中解脱。
自然是易迟迟说什么,他们应什么。
于是,易迟迟就借着这个机会来到两人跟前,手起针落一人给了一针。
“你……”
猝不及防再次挨扎的矮个子刚起了个话头,就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高个子也扑通一声追上他的步伐。
易迟迟见此从口袋里摸出装蛤蜊油打开,里面装的不是防裂防冻的蛤蜊油,而是解痒痒粉的药膏。
她拿指甲勾出一点均匀抹在两人的颈动脉处后,四处看看见附近没人,抬脚就朝林子里过去。
扎在他们身上的针没拔,解了痒的两人只要针还在就不会醒。
但时间不能过长,一旦人醒过来自己把针拔了,再想下黑手不容易。
因此,她得加快速度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万幸的除夕那天足够大,直到初三才停止,昨日倒是个大晴天,但那么大的积雪以东北的温度就算艳阳高照,也没办法在一天内厚重的积雪化完。
林子这地方因为树木繁茂雪更难化,从路上下来的易迟迟都不需要过多的寻找,就看见了两串清晰可见的足迹,以及一道拖拽像是人体挣扎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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