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漫云不语
先是林小康中标,接着又是王淑琴,然后王淑琴又传给了季凝。
季凝浑身酸软,躺在床上下不来,只好向学校请了几天假。
但她还是强撑着从床上爬起来,刚摆好小桌板。
周景墨端着热腾腾的粥进来了,“你干什么?”
“马上要考试了,我要学习。”季凝软白的包子脸一脸坚定。
周景墨把粥放桌上了,这样她的书就没地搁了。
两人相互瞪着,互不相让时,周景墨出声,“你乖乖躺一天,我一天给你一万。”
季凝立马就端起碗,用勺子舀起炖得浓稠绵密的粥,喝得喷香。
学习是什么,还不如摆烂。
乖乖,万元户一天就可待。
她这人吧,虽然努力上进,但只是为了有个动力和目标,人生不至于太无聊。
她不会嫌钱多的。
周景墨知道她忧心马上的大考,也就拿着书在一边,给她念。
她也乐得坐享其成,听到不明白的地方,跟二大爷似的,“等等,这部分再重复一遍。”
他脾气好,也就又念了一遍。
可到后来,她咳得停不下来,嗓子里像是着了火,又像是有根鸡毛掸子在挠,便想把他赶出去,“咳咳……你要不别照顾我了,万一也病了,怎么办?”
“不怕,我身体好。”
季凝:“……”
身体好能英年早逝吗?
期间,周景墨的下属有来找过他。
季凝蹲二楼那偷窥,周景墨原来脸色也有那么难看的时候,虽然不至于像别人发脾气那么严词厉色,但是能看得出来他情绪不大好。
他的那位下属一脸战战兢兢的表情,似乎比害怕那种怒火滔天的人更恐惧。
周景墨身上就是有那种上位者的矜贵和压迫,与生俱来的。
眼神微凛,哪怕不动如山,却仍然会让人不寒而栗。
眼瞅着他聊得差不多了,季凝赶紧悄咪咪回到房间,钻进被子里,躺在床上躺好,见他进了房间,装出一副刚睡醒的样子。
但是他转头进房间里的时候,脸色就无恙了,一点都看不出来刚才发过火。
周景墨摸了摸她的脸,打从她一开始蹲那听墙角开始,他就注意到了她,只是笑着捏了捏她的脸,没拆穿她。
第二天那位下属就没来,季凝听周景墨说他也中标了,得了流感。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她间接传染了。
反倒是周景墨,整个病程期间,跟个没事人似的。
季凝这期间发了高烧,退烧后,身上出了好多汗,衣服粘在身上就很不舒服。
推开浴室门,她进去洗澡。
躺在浴缸里,身体更加酸软,没过一会儿脑袋沉重,意识更是昏昏沉沉。
恍惚间,她听到有熟悉的声音,敲门声,还有叫她名字的轻唤声,但她眼睛却睁不开,简直像被胶水粘住似的。
再之后记忆有些绰约,光滑的身躯被人肆意摆弄,擦干,包裹。
隐约记得一个宽厚踏实的怀抱将她拥入,她似是一株汲汲营营的植物,本能地靠近。
然后被人向上颠了颠,她这才睁眼,然后有了桐桐的视角。
小心翼翼地环顾四周,侧面就是一面镜子,原本光溜溜的的自己已经裹上浴巾,出了浴室的门。
男人单臂抱着她,另一只手拿着毛巾,正在细细给她擦拭湿漉漉的头发,就像对还未长成的小女儿似的。
季凝很少被人这么抱着,心理上挺没安全感的,所以刚昏迷的时候,本能地已经双腿盘他劲瘦的腰上。
镜子里的画面让季凝脚指头都抠紧了。
她包着浴巾,被收拾得妥妥当当的。
然……想到他会看到的画面,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脸颊变得红扑扑的,眼里似浸着水,“是你抱我出来的?”
“嗯。你泡澡泡晕过去了。”
他语气平静,看不出一丝痕迹,但前提是季凝并没有感受得那么分明,现在她可还盘在他身上呢!
她错愕,这个男人怎么能反差这么大……他分明……
仿佛猜出来她在想什么,他揉了揉她的头发,“都生病了,还在想什么呢。”
说罢,似笑非笑点了下她的额头,“不可以,伤身。”
“……”这算不算倒打一耙?
他很有耐心地将她的头发擦得全干了,这才将她温柔地放在柔软的大床上。
青丝如夜,散落一枕头,刚洗过的发丝散发着清新的花香,细软,柔顺。
女孩脸颊桃粉,一双望而生媚的眼正楚楚动人地看着他,可能是因为生病的缘故,带着一抹凄美,破碎,愈发惹人怜惜。
他手放在她腰间的浴衣带子上,这么一系,愈发显得她纤腰不盈一握。
才解了一点,就像是在拆一件精美的礼物,他眸色越来越沉。
“别。”她手摁在他的手上,扭过脸去,“换睡衣这点力气我还是有的,我自己来。”
即便两人都是坦诚相见过的关系,但这不意味着她能坦坦荡荡被他伺候着换衣服。
刚才是她昏睡过去了,除外。
不能想,一想发烧好不容易降下去的热度又爬了上来。
她脖子都变成一片绯色。
他笑了笑,没坚持,但还是选择站在房间里,背过身去。
万一他身娇体软的小媳妇又晕过去了,怎么办?
第118章 哥,你也恋爱脑吗?真巧,我也是
别人生病都是瘦了,季凝直接胖了两斤。
一到了周末,周景墨就带她去远足。
上次看日出之后,他似乎上了瘾,对此他还有解释,“时不我待。”
季凝也觉得他说的这话在理。
站在她死过一次的立场上来说,任何最值得做的事,都不该被等待,没有人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一个会先来。
岳城周边大大小小的山其实不少,周末的时候放下工作,呼吸呼吸新鲜空气,挺好的。
受传统教育负累,季凝觉得人要一直往前卷,仿佛一停下来就是一种错误,就不得不陷入焦虑。
然而经历过生死,季凝终于明白,什么都没有命重要。
工作的时候就要好好工作,休息的时候也要全身心投入休息。
人就像弹簧,有时候稍微的缓冲,说不定能弹得更远呢。
车停在山脚下,他们遇到了三个人,两个熟悉的,还有一个不认识的。
“季凝,好巧,这位是宁总。”季薇微笑着介绍着,“宁总,这位是我以前的一个姐姐。”
宁总淡漠点头,似乎对什么都不关心。
宁总是一个接近四十岁风韵犹存的女人,戴着宽大帽檐的帽子,黑色墨镜,穿着一身红色运动套装,红唇如焰。
她嫁给了比她大三十岁的老公,没几年她老公就死了,她接管了她老公的公司,股份是百分之三十一,继子是百分之三十。
和唐秋莎不同,自从苏甜甜开始,季薇不准备管了。
有句话说得好,管老公,还不如专注于自己身上!
她老公卖屁股又怎么样,到头来是赚钱给她花的,钱会到她手上,只要赚了钱,扬眉吐气就够了。
她不介意给小三伺候坐月子!
她眼界开阔大气,自己过得好,才是真的好。
但是傅韬不争气啊,居然让苏甜甜被人趁虚而入了。
那天在酒楼,季凝看着那酒楼女老板的眼神,为她打开了新思路。
季薇觉得,苏甜甜是太年轻,所以心性不定,她该给傅韬找一些年纪大的富婆,那样才能十拿九稳。
季凝看到这一幕,略一沉思,才看懂了季薇的想法。
说实话,她三观是有点炸裂的,“祝你幸福吧。”
季薇眉头跳了跳,怎会听不出季凝的阴阳怪气,她挺了挺肚子,“季凝,你肚子怎么还没动静啊?”
有了上次挨巴掌的事,季薇不敢靠她太近了,只是幽幽地摸着自己的肚子。
她好歹是有一项超过了季凝的。
上辈子,她成绩比不过,金钱比不过,婆家比不过。
她知道每次回娘家,她妈都要季凝帮衬她一点,那是怜悯是同情。
这辈子,她一定要比季凝活得好。
而傅韬,其他的可能比不过周景墨,但有一点,他一定比周景墨强。
那就是寿命长!
这心里话季凝是没听到的,要不然季凝指定得回一句,“王八也寿命长。”
周景墨冷笑,“当生育工具,你好像挺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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