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东风识我
陈文风在屋里等了许久也没等到温卿过去,猜测对方是去了柳逸轻屋里,心中不由一阵失落。
正欲吹灯睡觉,却听得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
“谁啊?”陈文风紧张问。
“是我。”温卿道。
陈文风激动的立刻站了起来,“嘭”的一声膝盖撞上了桌子,他疼的吸了口气,“你等下。”
陈文令揉着膝盖急急忙忙去跑去梳妆台对着铜镜看了看,确定脸上没什么脏东西之后,又捋了捋头发,这才慌慌忙忙的去开房门。
“妻、妻主。”陈文风紧张的攥着衣角站在门口。
“不请我进去?”温卿笑问。
陈文风反应过来,急忙侧过身子让温卿进屋。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温卿问。
陈文风关上房门,紧张说:“我,我准备睡了。”
“刚好,我们一起。”温卿说的很是自然。
陈文风瞬间呼吸急促了几分,胸口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膨胀着,他想起了与妻主成亲的那天晚上,他因为恐惧而拒绝了她。
今晚他真的可以伺候妻主吗?
“愣着干什么,过来啊。”温卿坐在床上,拍了拍床沿,“你睡里面。”
陈文风迟疑着走了过去,心里说不出是激动还是惧怕。
他手脚有些僵硬的爬上了床,然后板板正正的躺下,眼睛盯着帷帐,呼吸渐渐变得急促。
温卿脱下外衣,吹灭蜡烛摸索着躺在外侧。
房间里很安静,只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
过了许久,陈文风小声试探问:“妻主,你睡了吗?”
温卿迷迷糊糊的“嗯”了声,含糊道:“睡吧。”
陈文风偏头看向温卿,对方似乎已经睡着了。
今夜没有月光,屋里面漆黑一片,他只能看到妻主的轮廓。
为什么?
陈文风想问,为什么妻主今晚要过来?
爹说男人这一辈子就是要生儿育女,只有生了女儿才能在妻家立足,才能得到妻主的宠爱。
可是他却没敢告诉爹爹,他与妻主至今不曾圆房。
陈文风用力的抓着被子,他知道自己早已不是清白之身,妻主之所以愿意娶他是因为同情他,他也不敢奢求太多,只希望能有个容身之处。
可是......
可是明明都告诫自己无数次了,为什么他还是觉得难过。
人心果然是贪婪的,陈文风自嘲的苦笑,强迫自己不要贪心,不要多想。
可越是提醒自己,想的反而越多。
辗转反侧,陈文风竟是一夜未眠。
直到外面传来公鸡打鸣的声音。
陈文风蹑手蹑脚的起了床,他要去准备妻主路上吃的干粮。
温卿睡眠浅,听到声音就醒了。
“这么早,你起来做什么。”温卿打了个哈欠。
陈文风低头穿着衣服,“我去厨房烙些饼子,妻主好路上吃。”
“饼子待会儿我们在街上买就成,没必要这么辛苦,过来再睡会儿。”温卿说着,就势拉住了陈文风的胳膊把人往床上一带。
陈文风重心不稳,直接倒在了温卿身上。
温卿被压到了胳膊,顿时疼的“嘶”了一声。
陈文风慌忙爬起来,不断道歉,“妻主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是不是压疼你了?”
温卿摆摆手,“没事,是我拉你的时候太用力了,先上来再睡会儿。”
陈文风倒是听话的上了床,可哪还睡得着啊。
“妻主,我还是给你看看吧。”陈文风坐起身,仍旧有些不安。
温卿拉住陈文风的胳膊,“就刚才压了一下,真没事,我是大夫我能不知道嘛,快躺下,别冻感冒了。”
陈文风不安的躺下,只是目光仍充满了愧疚和自责,“妻主我——”
“好了,小事而已。”温卿打断对方,伸出胳膊将陈文风搂在怀里。
陈文风身形一僵,脸颊瞬间通红。
两人面对面相拥,陈文风甚至能感觉到头顶妻主的呼吸,对方胸前的柔软贴在他脸颊,他吓得一动不敢动。
“还记得我去会宁城那天晚上跟你说的话吗?”温卿询问道,声音带着刚睡醒的喑哑。
陈文风此刻什么也想不起来,脑子里一片空白,脸颊像是要烧起来了一样,“什、什么?”
温卿的下巴在陈文风头顶蹭了蹭,轻声道:“我们还有很多时间,不着急。”
陈文风听了这话,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对方说的是什么,顿时整个人窘迫的将头埋进了温卿怀里,小声说:“我没有急......”
温卿失笑一声,也不再多说什么。
两人迷迷糊糊的又睡了过去,也不知睡了多久,直到外面传来敲门声。
吃过饭,约好的车妇就过来了。
温卿将行李都搬到车上,又让柳逸轻去拿了床被子。
去京城路途遥远,万一找不到客栈就要露宿郊外,所以准备一床被子还是很有必要的。
零零碎碎的东西加起来占据了马车大部分的空间,温卿和柳逸轻坐在里面稍显局促。
第299章 再遇熟人
掀开车帘子,温卿与家人告别,抬眼之际看到了站在房门口的裴黎和朝儿。
裴黎察觉到温卿的目光,神色微变,转身回了房间。
“哎呀你放心吧,我以后都不逼他喝汤了。”宋燕支保证说。
温卿收回目光,道:“也不是完全不能喝,隔三差五喝一次就成,不要太油腻,最重要的是得看裴黎自己喜不喜欢。”
“行了,知道你疼他,以后吃啥喝啥都按他喜好来。”玉竹快言快语,将手里的包裹从车窗塞了进去,“早上烙的鸡蛋饼,路上吃。”
“柳氏,一路上你要照顾好卿儿,吃的喝的都捡好的来,别心疼钱。等到了京城你们要记得给家里写信,你娘的事情不管成不成都跟我说一声,好叫我心里有数。”李岩山满脸担忧的叮嘱说。
温卿应下,“大爹你放心,我记着呢。”
最后看了眼依依不舍的陈文风,温卿放下了车帘子。
“先去医馆。”
...
到了医馆与方羽涅她们会合之后,一行人便出了虎林县。
马车一共租了三辆。
最前面一辆坐的是温卿和柳逸轻,然后是王小珊和左玉,最后面坐的是七娘、方羽涅以及大家的行李和那二十个“培养皿”。
从虎林县往北,一路上能遇到客栈就住客栈,没遇到客栈就得住在郊外。
出发不到五天,大家就累得够呛。
“再往前二十里有个叫玉堂镇的地方,我们今晚可以赶去那边歇息。”柳逸轻翻看着手里的地图,锤了锤酸疼的后腰。
温卿凑近一些,“我给你揉揉。”
柳逸轻抿唇,眼里一片笑意,“嗯。”
随着天气越来越冷,太阳落山的时间也越来越早,等她们赶到玉堂镇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这算是镇吗?我怎么瞧着跟个村子差不多。”左玉从马车上跳下来,借着月光打量着四周。
柳逸轻回想道:“地图上说玉堂镇前面有个荒废的村子,恐怕就是这里了。”
“那我们是不是还得再往前走一段?”左玉询问的看向温卿。
车妇连忙接话,“温大夫,夜路不好走,而且马儿都累了,再跑下去估计要撑不住。”
“依我看找个空房子凑合一晚,明早再去玉堂镇吃顿饭。”王小珊提议说。
温卿环顾四周,道路旁边错落着几间高低不一的土房子,四周都是黑漆漆的,道路尽头像是有片树林,看不清楚。
“找个干净点的住一宿吧。”温卿说道。
左玉几人将附近的房子都看了一遍,然后选了靠近路口的一个稍微还算完整的茅草屋。
七娘拿出火折子,娴熟的生了火。
当火光亮起的一瞬间,所有人都不自觉的安心了几分。
“这地方最少也有两三年没人住了吧?”王小珊伸手摸了把桌上的灰尘,啧啧道。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搬走了,我看这屋里的东西都还在呢。”左玉附和说。
温卿见旁边有个小房间,于是便拿了个燃烧的木棍走了进去。
“这里面像是个房间,呀,被子居然都在,这下晚上睡觉舒服了。”车妇高兴道,率先走了进去。
忽明忽暗的火光下,只见床上摞着高高的一团被子。
可就在车妇去拽被子的时候,突然一道银光闪现,“嗖”的一声,一柄尖刀擦过车妇的鬓角没入她身后的墙壁中。
车妇吓得双腿发软,“扑通”跌坐在地。
“谁偷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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